第10章 来听政啦崽

小殿下十二岁啦！如今已经是有模有样的储君了！

        神采奕奕的小殿下如今能写的一手好字，八岁时，他入主东宫，开始学习帝王之礼

        伴读扇如归已经成年，今年过了小殿下的生辰，就要如大夏历代国师，正式执掌国师，入山了

        小殿下长高了不少！走门槛不会再绊着了，也不在执着于甜甜和英雄，因为小殿下已经懂了，储君的意义，储君的责任！

        自八岁后，大将军带着小殿下去了西北一趟，看了看边城百姓的纯朴，了解了多年前被战争侵扰的边城，知道了国泰民安是多么难得！

        领略了皇兄执掌的天下太平！

        小殿下随了陛下，节俭之风这些年愈来愈有陛下的样子，不在像从前一身都是宝，穿着愈加低调矜贵！

        “殿下！国师大人忙于公事，这几日怕是来不了东宫了！”

        “本殿知道了，走吧！去夫子那上课！”

        头一次没了扇如归的相伴，小殿下还有些不习惯

        这些年，扇如归陪着小殿下上课，一次都未曾缺席，是他教着小殿下自称本殿，是他教会了小殿下宫规礼仪，为陛下解决一大忧心之事

        眼见小殿下愈发端庄！瞧着都快成另一个扇如归了！

        只能说两个人待久了，还真是愈加气质靠近！

        扇如归没染到小殿下撒娇的半分，却是小殿下愈发靠近他的气质了！

        小殿下的作息规律，沉溺夫子讲课其中

        “殿下如今可知，澄之一字为何不能随意写出了？”

        “回夫子，本殿知道了！本殿是储君，储君的字含义匪浅，这一字若是签在关乎民生福祉的折子，大夏将更步辉煌，自然！若是签在…荒唐的折子，于大夏有害，于生民有难！”

        “嗯！殿下懂便好！”

        随即便又开始论国策，谈百官

        这老太傅也要辞官了，今日上的是最后一课，小殿下极尽所能的回应着夫子的问题，太傅年近古稀，还拄着拐杖给他上学，他想这最后一课，即使没有扇如归帮衬，他也要让老太傅对他放心！

        下了学，小殿下照例去了帝后的凤殿用午膳

        这一家子一起用膳的习惯，倒是至今没变

        “皇兄！苏哥！”

        是的，小崽子不喊苏苏了，倒是亲切的称呼苏哥！虽然他本想喊哥哥，但小崽子知晓了曾经苏家的事，怕惹的苏珩旧事重想，就喊苏哥了

        这么多年，苏珩堪比他的亲兄长，因亲皇兄忙于政事，难免疏于照顾，而苏珩则是弥补了这一点！老父亲般的照顾，让他这个自幼没了爹娘的人感受到了关爱

        “来了啊，快坐下净手吃饭了！”

        扇如归乖乖坐好，一不小心就瞥见了皇兄的几丝白发，在墨发中尤为刺眼

        这些年皇兄竭智尽力地铸就大夏盛世，平定天下，大夏抵至从所未有的太平强盛，苏珩也没少费心费力，两位兄长如今不过四十开头的年华，却有了白发……

        瞧着恩爱如常，十几年不变的两位兄长，小殿下安静用膳

        “今日澄澄怎么如此安静了？可是学业有惑？”

        苏哥问话，小殿下抬起头，放下碗筷这才道“确有不解，皇兄劳苦功高！大夏繁荣昌盛，臣弟观阅尽古书，也从未有哪位天子做至如此！臣弟想向皇兄讨教一二！”

        承光帝听了，不免欣慰！于是开口提点

        “民生为本，务实本分，随民所愿，百官为基，礼贤下士，广开谏言！洁身自好，所为榜样，朝堂才能蔚然成风！”

        “诶，好了，怎么做还得小崽子自己来！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倒不如让他亲自去做做！这样，都十二岁了，你皇兄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听政了，明天就上朝瞧瞧吧！”

        小殿下眨眨眼，点点头！“皇兄？”

        承光帝叹了口气，同意了！小崽子懂事了，这个年纪也该开始听政了！

        小殿下第一次上朝，难免有些紧张，天还没亮，距离上朝的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小殿下才睡了三个时辰！即使如此，小殿下个精神抖擞的起床

        穿好正式储君的四爪金龙服，带好了一套的龙雕发冠，小殿下整一个的很是皇家威风！

        苏珩让人送来了刚出炉的桃花糕让小殿下先垫垫肚子

        小殿下用完了垫肚子的桃花糕，就拿着书看了起来

        倒不是小殿下有多爱学习，而是读书使他冷静……

        到了时辰，小殿下随着陛下派来的公公走去了金銮殿

        “陛下驾到！”

        小殿下被引领到了中阶台的位置，那是储君的位置！

        因为是听政，承光帝就让他坐一旁听着了，朝会时间有长有短，承光帝怕他站累了！

        小殿下左瞧瞧，右看看，他看见苏哥在第二列，大将军在他前面，也是，苏哥不仅是帝后，还是武将，还是同光侯！

        两重身份却没限制他上朝，百官自然曾经是参过本子，可帝王重视他的才能，便没了限制！

        不仅看见了苏珩和褚怀瑜，小殿下的目光被下面前列左边角落的扇如归给吸引了

        小殿下很少看扇如归穿一身卦衣朝服，与他平常的卦袍不一样，扇如归那一身朝服更端庄大气，扇如归如今已经十八成年，身姿可比另一边的大将军了！可能都要比大将军还高！

        更何况，扇如归即使顶着个死人脸，他那夺目的容颜也依旧缓和了脸上的冰冷！

        扇如归注意到有一道灼热目光在打量他，抬眼一瞧，就见小殿下躲闪的眼神

        “……？”

        他们两的小动静没人注意，百官正讨论着新一年文举之事，该让谁做这监考大官！

        小殿下了解过文举一事，是他们大夏招纳天下读书人的一种重要途径，虽然他不至于去参加文举，不过，自八岁后，每文举过后，夫子都会拿每次文举的题目让他思考，他回答后，先是拿状元的答案说，再是拿夫子自己的答案说，最后便是拿皇兄所想给他说，让他思考不足之处，也多亏如此，他现在倒是对政事多了几分深入了解，他也衷心佩服皇兄才智，就连夫子也是如此夸奖皇兄所答如何完善！

        “禀陛下，臣以为，往年考卷方案，已不适出卷，事事有变，可如今考生已成固相答卷！就如所答今大夏所势，如何一题，往年考生千篇一律的赞颂，而唯有状元一人以不足之处大胆上言，臣以为！此题要改！此考卷方案要改！”

        “谢卿所言，朕也有意于此！”

        “禀陛下！臣觉现如今改不妥！在过三月便要开文举！改卷一事，天下考生怕是来不及知晓！何不妨过了此次文举在改！”

        “陛下！臣觉应现在就改！只是完善考卷，耗时不多，考生关注文举一事，号令发布，可及时知晓！”

        ……

        小殿下听完，不禁想起夫子说过的话

        若官员在朝堂争论一事，可结果必然，那争论有何意义？

        如今一看，改卷是必然！却为何有官员争取下一次文举改？

        小殿下看着那几位要下次改卷的官员，有点想不通？

        “殿下！那自然是有利益所使！”

        夫子的话还在耳旁，小殿下暗自思量

        争取下一次文举改卷，就是说，这次的文举不改卷于他们有利，而他们已经入朝为官，文举也是读书人之事，与他们无关，那必然是与某些人有关，而这些人则是与他们有关系了

        既然是考文举的读书人，要么是家中的儿子，就是自己门下的学生，他们若能入朝为官，于自身有利！

        那这改卷一事，为避免意外，自然保守原卷方案，才最有把握

        文举卷子固定的几道题目这些年没有变动，渐渐也就有了各种文本答案，华丽词藻，却无半点自身解读，甚至，是华丽词藻加上自身浅显的观点

        这简直是文举的一大诟病了！

        从这一件小小改卷一事，小殿下解析到位，初步了解帝王谋心之术！

        最终，还是立马改卷，朝堂要用的不是只会背文本的读书人！

        那提出改卷一事的，正是谢长华的兄长，谢长盛！小崽子三岁那年的文举状元，谢家长子！而谢家，便是如今当之无愧的文臣世家！

        小殿下想到，那个谢长华好像今年要考文举……他亲哥就提出改卷……是亲兄弟！

        难怪这个谢长盛看起来年级轻轻，却站的如此前！第三排啊！他周围的人怎么说也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臣了！

        想来皇兄应当挺重视这个谢卿……

        改卷一事热度过去，官员又开始讨论其他事宜

        小殿下听的有些无聊了，看了眼扇如归，他还站在那稳如泰山，面如静水，看起来很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小殿下又盯着他，又被扇如归也发觉了，他再次抬眼的一时间，小殿下这回没那么好运了及时躲开视线，二人视线接连上

        小殿下本能的想冲他一笑，但这是在金銮殿！憋住！倒是改冲无辜的眨了眨双眼

        见扇如归没反应，还低下视线了，小殿下内心娇气了一番

        这回二人的小动作被台下的大将军褚怀瑜发现了，毕竟大将军也不爱听文官说政，闲来无聊就给瞧见了小殿下眨眼瞬间

        此次朝会开了堪堪一个时辰，还好苏珩送的桃花糕，否则小殿下早饿了

        下朝后，一家三口用早膳，开始谈起小崽子第一次上朝后的感想

        皇宫里也就帝后的凤殿能如此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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