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的柳条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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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片柳叶摘了之后，我安心地睡了一个晚上。等第二天早上我再把那片柳叶收回来时，昨天晚上偷书被抓包的事又回来了。

        外面天还没亮，旁边的白狼也还没睡醒，我一个人起床出去准备早餐。从揉面粉开始，我要蒸包子，还要包点饺子。再煮点面条，熬点粥。

        我一边麻木地干活，一边念叨着，“问题不大，先看看情况再说。肯定没抓到我，不然昨天晚上就过来抓我了。”

        等我做好的早餐，那群学生还没醒过来。趁这个时间，我到柴房外面去劈柴。这个柴每天都要用，天天劈柴，我都快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

        分发早餐时，我抓住了司空图那小子，“昨天你们晚习课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司空图这个傻小子跟我大眼瞪小眼。

        看他这个表情，不用多问我也知道他什么事都不知道。

        “算了，走吧你。”我顺手给他多加了一个包子，“多吃点，看你矮的，都不长个。”

        司空图：“……谢谢大娘。”

        “不客气。”

        等分发完早餐，我还是假装路过一般从那条玉镜湖湖边的小路走过。走过去时，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望向那位高高在上的上神。一边感慨上神的威严，一边念叨，昨晚应该没发现我吧。

        突然，我脖子背后一凉，“哗啦啦”一阵，我被一股神力强行带到了玉镜湖湖边那群学生上课的地方。

        “大娘怎么又来了？”那群学生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啊，那什么，我不是来偷听的，我来送点甜食，大家上课都辛苦了。”我挤出一抹自以为很亲切的笑，但是我似乎看到司空图被吓了一跳的神情。

        我衣袖一挥，带出了整整齐齐的五个食盒来，“见者有份。”

        甜食是放出来了，但是没有人敢动。

        我端了一小盘上去问，“上神，要不要尝尝？”

        然后我看到伯英上神似乎有些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说，“我不吃甜食。”

        “那我们可以吃吗？”我指了指下面的学生。

        下面的学生一个两个噤若寒蝉，没人敢应和。怂的一批，看人家上神不是很好相处吗？除了严肃了点。

        这位上神确实比较容易镇得住学生。

        “嗯。”

        “那大家随意吧。”

        听到这里，学生也是惊掉了下巴。上神说吃，那不吃也得吃。一个两个刚才吃过早饭，现在还没消化就吃第二顿，有点撑得慌。

        我刚准备走，后面的上神叫住了我。

        “站住。”

        “上神还有事？尽管吩咐，不用客气，虽然我一会儿还要劈柴、钓鱼、养鸡、浇水、洗碗，但是没事，我乐意效劳，还有锅碗瓢盆，但是那些我都习惯了，真的没事。”

        等我唠唠叨叨完，上神似乎笑了一下，然后道，“找个位置坐下听课。”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要是真的没时间，请自便。”

        我没听错吧？

        我脑子空了一下，心里狂欢：我就说昨晚那个人不是上神来着，看，人家多好啊，还让我听课。

        “有，大把的时间，嘿嘿。”我一抹脸，突然摸到了头顶上和肩膀上长出来的细柳条，还有手指也在往外冒叶子。

        我抬头看了眼上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太高兴了它们也会冒出来。”我有些手足无措地抱着我的柳条，内心呐喊：大哥，别长了，求求了，别出来丢人啊，一会儿上神嫌你丢人不给你上课就完了。

        “还……还请上神帮个小忙。”我尴尬地笑了笑。就连下面的学生也在笑。

        “挺好看的。”他说。然后抬手捏了个仙诀，很快，我的柳条收了回去。

        “多谢上神。”我高高兴兴地下去找个空位置坐好，两手老老实实地交叠在桌上，一本正经地望着上面讲学的上神。

        虽然说是成千上万年的上神了，但是怎么说，长的倒是不老，这么仔细一看还挺俊俏。

        啊，呸呸呸，上神让你来上课的，不是让你来猥亵的。

        看你心里那个猥琐的样子，怎么对得起上神。

        自我批评一番后，我开始认真上课。一开始我还担心上神讲课听不懂，听着听着才发现，上神讲课可谓通俗易懂，起码我这种水平的人都听懂了。

        “仙诀讲求融会贯通。”上神说着在指尖变化出一只彩蝶，“这是一只。”然后变出了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如此反复，直至整个玉镜湖都是他变化出来的彩蝶。

        还有彩蝶飞到了我手指上。

        它们肯定知道我是棵树。以前我在河边站着的时候就有很多小动物跑来我枝头歇息，这些彩蝶和它们也一样。

        说实在的，还真的有点想念我以前河边的朋友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大娘，你的柳条又跑出来了。”学生提醒道。

        我低头一看，还真是。我身体在往外源源不断地冒出柳条，每一根柳条上都长着碧绿的柳叶，柳叶纷纷，伴着彩蝶一起，让旁边的学生都觉得惊奇。

        “真好看啊。”我感慨道。以前河边的蝴蝶虽然不是彩蝶，但是黄的、白的、斑点的都有，而且小小只的，也很好看。

        等上神要求我们自己变化时，他指尖一收，整个湖面的彩蝶瞬间如同镜面破碎一边消失了，没有消失的只有我的柳条而已。

        我的柳条又收不回去了。

        “烦请上神再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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