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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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小小听到这些话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永远都不可能会心疼那个只有名义上的爹爹，甚至是她很小的时候就问过差不多的话了。
她真的不懂自己的娘用自己的嫁妆撑起这个家，为何自己的爹和爷奶对自家亲娘的态度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甚至是别的夫人看她娘的眼神还是那么怜悯。
她躲在假山里头哭泣，被她娘找到了。
等知道她的想法的时候，将她抱起来带回自己的院子里头，候夫人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将栗子糕塞入她的口中：“好吃嘛？”
“恩！”候小小乖巧的点头。
“那你要不要谢谢娘？”
“要！”候小小说的毫不犹豫！
“可是这一块儿糕点是娘院子里的碧玉姐姐放在这里的，碧玉姐姐也是从后厨那边拿过来的，你都要感谢这些人嘛？”
“啊？”
“是吧，你会感谢不过来，而且你也会下意识无视这些人的付出，但你不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爹和爷奶他们也是一样，无视我的付出，不断将好处揽入自己的怀里，他们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恶的人！”
“他们好坏呀，可是娘，你为什么还要这些坏人在一块儿呀？”
“因为娘年轻的时候眼神不好，选错了人！在则个时代女子选择自己的婚姻大事上一步错步步错，想要补救的代价太大了，娘呀，怕了，只要我的孩儿们都是好好的，娘呀，就无所谓那些。”
……
“小小，小小……”候夫人不断在候小小的眼前挥手：“你在发什么呆呀？到地方了！”
候小小回神，有点不好意思地从马车上下来了。“嘿嘿，对不起，娘，就是想起些当年的事情了，一晃呀，我们都那么大了呀。”
“哈哈哈，你怎么傻兮兮的？走吧。”
“恩！”
掌柜的一看到候夫人就热情迎上来：“哎呀，夫人您总算是来了，您之前订做的一整套红珊瑚的梳妆镜已经到货了，正想要给您递信，谁知道您就过来了！”
“红珊瑚梳妆镜？娘，你这真的是大出血呀。”候小小大惊，她要是没有记错那可是外公当时在江南的时候偶然看到就花费很多东西买回来的等人高的红珊瑚，颜色纯正，更别说上手像是点缀了星空，十分的美丽。
她那个爹一直挖空心思想要从她娘的手头上骗走这珊瑚都被她娘无情地拒绝了，直接和他撕破脸。
她小时候想要摸摸看，都被候夫人抓起来打了一顿。
“没事，物都是死的，只要皎儿喜欢就行！”
“啊？我还以为是给我的呢！”候小小一下子就失落了。
“有你的，珊瑚那么大一株，我用它的边角做一些头面！”
“嘿嘿，娘你心中还是有我的。”
云皎还以为候小小会将这梳妆镜要回去，谁知道就写边角料就能将她给打发了，她连忙开口：“干娘，这可使不得呀！虽然我没有见过这红珊瑚，但想必就是您的心头好，我怎么好抢了去？”
“哈哈哈……这玩意就和花瓶屏风一个道理，你要是觉得它贵重，自然很值钱，你要是不将这些东西放在眼中，也不过如此而已！再说了，你连个梳妆镜都不要，和我那么见外，是不是真的和干娘见外了？”
“这……”云皎脑子转的飞快，想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拒绝。
“行了，我的云皎妹妹，这个事情你就听从我娘的安排吧，否则我的耳朵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宁了，再说了以我娘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嘛？肉都是烂在自家锅里，也不算是浪费好东西呀！你先过去看看，要是不喜欢，你的书画也是一绝，可以画点好看的模子让他们雕刻出来。”
“这……”
“别想那么多了，掌柜的，带我们过去看看！你们年轻人的眼光也许和我不一样，的确是我没有考虑你们的想法。”候夫人有点不好意思。的确应该先和他们沟通的，她就想要给孩子们一个惊喜。
掌柜的哪里敢参和他们之间的官司，听到他们让自己带路，立刻就将人带了进去。
等他们看到里头被布料遮住的梳妆镜的时候，他快速打开，“夫人，您快看看，做好之后手工人都说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好的作品了。”
等人高的珊瑚很巧妙的嵌入了一块儿铜镜，红珊瑚的枝条舒展，很有艺术感。
上头还点缀着些各色宝石，很奢侈大气。
“像是这些边边角角，夫人也可以在这里拜访些项链！”掌柜的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很满意，坦白讲这珊瑚若果是他们自己的，就这个成品，没有一万金，他是不可能卖出去的。
之所以用布料盖住，一方面也是害怕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人笨手苯脚弄坏了，另一个方面也是害怕有人看上，在他们这里订做或者是强买，他们是有背景，可架不住这里是京城呀。
候夫人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办事，我是很放心的，我这一次带来的人刚好将这梳妆镜带走！皎儿，你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是很好看，但价格过于昂贵了，我不能收呀！”
“行了，云皎！我是你干囊，不是外人！别那么啰嗦了。”候夫人打断她，“你别想要找些不喜欢的借口忽悠我！反正东西是我的，我做主！”
“……”
云皎叹气，脑袋真疼呀！但是心中暖暖的，有一个发自内心关心自己的长辈，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干娘呀，我爹不会同意我将那么大的珊瑚带回去的。”
“管那个死老头干嘛呀！反正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他越不高兴我就越高兴！你是一个年轻小姑娘，就得鲜活一点。”
“好吧！”
掌柜的就将木盒子的头面拿了过来，第一副头面是龙石种的帝王绿的头面，水盈盈的还着些闪光。
“哎呀，娘，你是给云皎妹妹准备嫁妆吗？”候小小口出惊人。“现在给是不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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