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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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体检流程走下来。
除了极个别的检查报告需要一些时间外,剩下一些大众常规的项目都是即做即出结果的。
医生帮他分析报告,用笔在检测数据上圈圈画画,说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异样,同样包括一些x生活上的问题。
苏砚向医生道谢后,拿着纸质报告,起身离开。
之前他情绪不稳定,看见徐北和白蕴一起,他便觉得恶心。
是那种被人背叛的恶心,自己和别人共用一套东西的恶心。所以,他才急匆匆地下楼约做了体检。
这会儿冷静下来,尤其是看到一切正常的报告后,苏砚这才慢慢松了口气,情绪逐步稳定下来,也觉得刚刚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无论如何,徐北也不像是滥交的人。
但要是不做,他始终会觉得不安心。
一想到徐北和白蕴或许曾经也上过床,苏砚抬头看了眼天,心里闷闷的。
因为中午做了体检,耽误了时间,苏砚中午没吃饭,直接就回了公司,准备下午的会议。
路过徐北办公室时,苏砚看到徐北正在办公,白蕴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杂志。
阳光洒进办公室,是一片琴瑟和鸣的景象。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徐北抬眸,正巧和苏砚视线对上。
徐北的视线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模样,似乎从来都不会将谁放在心上。
心头一酸,苏砚捏紧了手上的报告,停了两秒,移开了视线。
回到办公室后,苏砚将报告随手放在桌上,他环顾着办公室,却迟迟没有将辞职报告发出去。
宏市是他和徐北一起做起来的,里面又太多两人的回忆。就这么离开,他多少有些不舍得。
直到最后时刻,助理叫苏砚去开会,苏砚还是没有将辞职报告发出去,他起身跟着助理去开了会。
眼见着苏砚从自己办公室前路过,走进了会议室,徐北握着签字笔的手停了停。
“怎么了?”白蕴看他。
徐北淡淡,“你回去吧。”
白蕴不解,“嗯?”
签字笔被重重划在纸上,拖出一长段的纸面和笔尖摩擦的声音。徐北蹙眉不语,只是眸色里多了几分厌烦与不耐。
对上徐北的视线,白蕴挑眉了然,他没去碰徐北的怒点,转而起身告别。
徐北让助理送他离开。
今早,白蕴说想来他公司看看时,徐北本来是无所谓的。
但想到昨晚苏砚和顾正站在他面前时的情景,他最后还是同意了白蕴的要求,带白蕴来了公司。
可真等白蕴和苏砚撞上,看到苏砚眼中滑过的那抹失落。徐北心里又不太舒服,更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相反他更是升出了丝隐秘的不安。
恍惚间,他萌生出了种错觉,苏砚就要从他身边离开的错觉。
尤其是再想到苏砚昨晚对他说,说他就是白蕴的替身。
徐北转动身下椅,看向窗外。
他不知道苏砚是在哪里听到的这些话,升出的这些想法,纯属无稽之谈。
他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他和苏砚相处间的平衡模式被打破。
他不喜欢这样。
-
苏砚开完会,已经是三四点的事儿了,他中午没吃饭,现在胃里被饿得有些疼。他让助理帮他点了外卖,自己则回到了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他一进办公室,就见徐北正坐在坐他办公桌前。
这还是自苏砚知道所有真相后,他第一次和徐北的独处。
苏砚心跳不由快了几拍,他关上身后的门,站在离徐北很远的地方,问他,“有事儿吗?”
徐北看着桌面,面上有着明显的不悦。
顺着徐北视线看下去,苏砚发现了他放在桌上的体检报告。他下午开会出门着急,便忘把体检报告放起来了,没想到会被徐北看到。苏砚上前想要拿过报告,徐北却用指尖按住报告,不让他动。
苏砚看他,“嗯?”
徐北指尖点在那些被圈起来的,那些关于hpv,以及其他一些x病上的数值,冷声问他,“你什么意思?”
这让他解释什么?又从何开始解释?
难不成说他嫌徐北脏么?他说不出口这些话。
苏砚沉默地继续去抢报告。
偏他这幅模样落在徐北眼里,就愈发激起了徐北心中的那层隐约的不安。
徐北想到,之前苏砚在他面前提起顾正时脸上的笑意;他在君泽酒店上,看到的顾正搂着苏砚的画面;以及昨晚,在警局,苏砚第一次站到了他的对立面,站在了顾正一方。
苏砚做这些体检报告是要做什么,是急着要给顾正抛投名状了么?
“松手。”苏砚还是想去拿报告。
徐北按着报告的指尖隐隐发白,显然也是用了劲的。
两人僵滞不下,都在用力,纸质检查报告上开始出现丝丝条条的裂痕。
就像他俩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看着那道裂缝,苏砚心里愈发酸胀,突然就失去了再去抢夺的力气。他松手,站在一边。
徐北低声催他,“说话。”
苏砚瞥他一眼,只觉胃里痛感翻倍,他沉沉地闭了闭眼皮。
四周顿时变得落针可闻。
徐北眸色微变,看着苏砚连解释都不愿解释的模样,他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
下一秒,他挥手,将桌上的体检报告向着苏砚的方向狠狠一推。
徐北用的劲不算小,白色的报告纸张漫天飞舞。
苏砚抬头看着那些报告,或砸在他的肩头,或划过他的侧脸,或落在他的脚边,他心头一片悲凉。
他和徐北的十一年,就非得落到这样难看的收场吗?
他们刚开始的时候,明明也曾那么好过。
苏砚轻声说,“徐北,我们就非得闹成这样吗?”
徐北阴沉的眸中闪过一抹阴郁,他看着苏砚没说话,还再主动等他开口。
苏砚扯了个虚弱的笑,忍不住地开始回忆起过去,“徐北,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动心是什么时候吗?”
徐北没接话。
苏砚陷入回忆,他眯了眯眼,开始自言自语,“是在我们读高二的那节体育课,当时我犯哮喘,呼不上气,我很难受。”
说着,他看向徐北,笑了笑,“然后,我一睁眼,就看到你拿着哮喘喷雾,站在我的面”
苏砚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后话就被他硬生生地卡在了喉间。
因为,他在徐北脸上看了抹不解和疑惑陌生的神色,摆明是徐北早就忘记了当年的事儿。
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这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局,一起都是他的脑补。
但苏砚还是忍不住地红了眼圈,心里痛得打紧,他不觉地躬了躬脊背,靠在墙上。
原来,原来当年那些事儿,他每晚拿出来温习哄着自己入睡的画面。
都只有自己记得。
徐北就压根不记得这些事儿。
而他还在记忆中傻乎乎地美化着徐北的形象。
他这十一年,活得真的像个笑话。
是一场彻头彻尾自我感动的笑话。
苏砚抬手盖在眼上,掌心下有星星点点的湿意。
徐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不安。
他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能扯了个不相干的话题,他说,“龙湖的别墅下来了,你去找林秘签字,办一下过户”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砚的喊声打断。
苏砚抬眼,眼眶通红,歇斯底里,“房子房子!徐北,你送我这套房子到底是算什么?!算是对利用我这么多年的补偿吗?!”
徐北放在桌上的手微微蜷缩,他撇过脸去。
他知道苏砚在问什么,他看到过苏砚层为他准备过的戒指,他一直都知道苏砚想要什么。
可苏砚想要的稳定关系他给不了,他觉得他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为什么就非得绑在一起?
见徐北迟迟不说话,苏砚沉沉地闭了闭眼。
他曾经有多想要多期待这套别墅。
他现在就有多恶心这套别墅。
顿了顿,情绪稍有些好转。
苏砚撑墙起身,挺直了脊背,从兜里取出手机,终于将他一直没有发出去的辞职消息,发了出去,“我刚提交我的离职手续,麻烦你尽快批一下。”
苏砚从办公室出来时,发现同事们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室,这才发现他刚忘了拉窗帘,他和徐北在办公室的一切一切,都被同事们尽收眼底。
linda和王助理怯怯上前,问他要不要帮忙。
苏砚实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在去虚与委蛇地社交,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公司。
苏砚走后,同事们的目光又好奇地落进了苏砚办公室里的徐北身上。
“啪”得一声响,是办公室内遮光板被暴力拉下的声音。
同事们都心知肚明,知道这是徐北对大家的警告。于是,大家纷纷收回视线,假装忙起手头上的工作,但每个人的耳朵却都竖的高高的,都在留心着办公室里的动静。
片刻后,办公室内传来一阵巨响。
像是什么重型货架或者器材倒塌在地的声音。
大家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层紧张不安。
随即,没人敢再去八卦,所有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
-
自从给徐北递交过辞职书后,苏砚便一直没再去过公司,就待在家里,辅助着提交一些离职手续,以及交接工作。
他在公司多年,很多流程手续都是他一手制定的,他对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董事会的审批很快,但就在徐北这里卡了壳,徐北迟迟没有做答复。
苏砚也不知道徐北是什么意思,他懒得再去猜测徐北的意图。
经过这几天的独处,苏砚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和徐北的感情,都是他自己的一场脑补式的恋爱。
是自己先记错救自己的人在先,也是自己主动选择的a大,以及陪同徐北创业。
没什么好怨徐北的。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前几天的状态和吃相很难看。
他不该和徐北闹得那么难看,他总得给自己留些体面和尊严。
就算离开,也要好好告个别。
他仍然爱徐北,这点毋庸置疑。
但被尊重和认真对待,于他而言,同样重要。
中途,徐立国给他打过很多电话,其本意无非就是鼓吹着让他卖股权。苏砚明说了他不卖,但徐立国还是不死心,一天三四个电话的轰炸。
苏砚最后索性就不接陌生人的电话,不看陌生号码的短信,这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不是他对徐北还有旧情,但单纯宏市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
就算他和徐北分了,他也希望宏市能越做越好。而不是落入到旁人手上,成为报复或利用的工具。
再次拉黑掉一个陌生电话后,苏砚起身,他发现家里处处都有徐北生活过的影子。
双人的电动牙刷、剃须刀、浴巾毛巾,曾和徐北一起躺过的床,看过的杂志,滚过的沙发,坐过的餐桌,以及一起挤过的厨房。
苏砚盯着那些家具看了好半晌。
叶晓琳给苏砚打过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最近心情怎么样。
显然还在担心他上次求婚失败那件事,对他产生的影响。
苏砚笑,他觉得他是时候该给自己放个假,回家陪陪父母,顺便进行脱敏治疗,他总得走出徐北带给他的阴霾。
听到苏砚要回家休息,叶晓琳很开心,忙说这就去帮他收拾房间。
第二天,苏砚简单收拾了些行李。
已经快到初春了,担心花粉过敏引发哮喘,苏砚还在外套口袋里放上了哮喘喷雾。
他在屋内环顾一圈,将他和徐北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再仔仔细细看了遍后,他提着行李箱出了门。
南城地界小,北城飞南城的航班,每天就两班,一趟在上午,一趟在傍晚。
早起太难,苏砚订的是晚上的航班。在此之前,他给linda发了条消息问徐北在公司吗,linda回复说徐北这几天都没在公司,她也不知道徐北在哪儿。
苏砚虽不明白徐北为什么不去公司,但他大概也能猜出徐北在哪儿。
在离开北城前,他得去趟徐北家,他需要把他的离职手续全部亲手交给徐北,拍照记录,之后不管徐北同不同意,他都可以直接离开,公司无权追究他任何责任。
这于规定也是合理的。
徐北在北城的家离苏砚家很远,打车花快100。
路上,司机频频看向后视镜,说好像一直有车在跟着他们,但他也拿不准。
苏砚回头看了看身后车流,没有发现异常,他就只当是司机看错了。
下车时,苏砚看着陌生的小区环境,心头思绪万千。
他曾经尽管知道徐北住在这里,但他一直都很少来。
他始终想着,等徐北那天愿意主动确定两人关系后,他再光明正大地搬过来。
所以,他一直纵容着徐北来他家过夜留宿,他却从不主动来徐北家。
只是没想到他这次主动的来徐北夹,竟是同徐北做最后的告别。
走到徐北家门前,苏砚抬了好几次手,在第四次时,才终于鼓足勇气,敲了下去。
隔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苏砚知道徐北家外有摄像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门外的一切。于是,他冲着摄像头扬起一个礼貌又标准的笑意。
徐北终于来开了门。
哪怕是在家,他的穿着都很一板一眼,睡衣的扣子都会系到最上一颗,露出修长好看的脖颈。
不管是看过徐北多少次,苏砚都得承认,他对徐北始终都有心动的感觉。
他冲徐北笑了下,举起手上的文件,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丝毫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怪罪之意,“看到你一直没有批我的离职手续,怕有什么意外,我就想着亲自把文件送过来。”
徐北的视线扫过他手里提着的行李箱,他心里空了一拍。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转身走向房内。
苏砚在门外停了几秒,在猜出徐北的意图后。他顿了下,提着行李箱进入了房间,站在鞋柜前,他问徐北,“需要换鞋吗?”
他的语气太过疏离客气,脸上的笑意也是徐北从未见过的生疏,神情模样真的像是一个来做客的客人,而非曾经同他肌肤相贴的亲密爱人。
徐北心里不舒服,他冷冰冰地扔下一句,“不用。”
“好。”苏砚应下,他将行李箱立在一旁的鞋柜上。
屋内有些热,他便脱了外套,整齐地叠好放在行李箱上。随后他整理了下衬衣衣摆,这才走到徐北面前,弯腰将离职文件递到他面前。
徐北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也没看文件一眼。
“抱歉,我需要先拍照记录一下,证明我确实有将这些材料交到你手上,以防后续再出现任何纠纷。”苏砚拿出手机对着徐北和桌上文件拍了张照。
徐北下意识地侧头挡过拍照,他话中温度又降了几度,“你什么意思?”
苏砚拍完照后,他收好手机,笑笑,“来办离职啊,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就非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苏砚像是一点脾气都没地冲他笑道,“那你想让我和你怎么说话呢?”
徐北从来都是个目标坚定,野心勃勃的人。算不上热衷主动,但也不算是被动的人。
但在面对苏砚的问题上,他始终在选择逃避解决。
就像过去很多年一样,他只要一回头,他便能看见都正站在他身后,笑着看他。只要他冲苏砚微微伸手,苏砚就会千难万难地奔向他身边,给他一个温暖且巨大的拥抱。
在苏砚面前,他永远可以逃避和被动,苏砚会包容他一切的一切。
但这次,好像却不一样。
其实,在和苏砚冷战的这段时间内,他其实有想过去找苏砚。
可每当他真的将电话拨给苏砚,或者想要去找苏砚时。
他就会想起他母亲死前同他说的话,感情是场苦修,要确保别人爱自己比自己爱别人多一些。
他便将这次的事件,当做一次博弈。
他和苏砚感情之间的博弈,他一直再等苏砚向往常一样,对着他缴械投降。
他好仍占据这段感情中的主动权。
“聊聊。”徐北揉了揉太阳穴,罕见地主动一次。
可真的要聊什么呢?
又要把之前那些血淋淋的事实拿出来说一遍吗?
苏砚害怕自己会再次失控,他不愿在同徐北分别前,再在徐北面前展现出自己任何的狼狈,他向后退了半步,“不了吧。”
徐北看他。
苏砚点点腕上手表,笑容依旧让人挑不出错,“还要赶飞机,时间有限。”
徐北觉得他和苏砚间的距离,正在不断地拉大,这让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苏砚的计谋。
这是不是苏砚找的借口。
徐北放在沙发的手蜷了蜷,他冷眼盯着苏砚看了几秒后,他起身,向卧室内走去,“今天你要是出了个门”
苏砚闭了闭眼。
再来徐北家之前,他也曾幻想过徐北或许会挽留他一下。
没想到,徐北连留他都不想留。
“今天我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是陌生人。”苏砚打断了他的话,又自顾自地帮他补上了后半句。
徐北迈向卧室的脚步一顿。
苏砚却早已越过他,向着大门方向走去。
徐北心头一凛。
苏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苏砚是要同他断了么?
徐北下意识抓住苏砚的手腕,像过去很多次他挽留苏砚的方式一样。
苏砚将自己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直到这一刻,徐北才清晰意识到。
原来苏砚一直都是能挣脱开他的。
只是看他愿不愿意。
就在苏砚即将走到鞋柜边,就要取到行李箱时,徐北猛地快他一步,无声地从他手上抢过他的行李箱,又幼稚地将行李箱藏到自己身后。
“你又在做什么?”苏砚去抢自己的行李箱。
徐北侧身,拉着他的行李箱,不让他碰。
两人你抢我逃之间,原本搭在行李箱上的大衣滑落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没人注意到,苏砚兜里的圆滚滚的哮喘喷雾,悄然从兜里滚出,滚进沙发底下。
到底是身形上有差异,苏砚始终抢不过徐北,加上时间将近,他还要赶飞机,他便也有些恼火了,“徐北,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还要做什么?!”
徐北无声呢喃了下“分手”二字,稍有分神。
趁着徐北手上劲一松,苏砚抢回自己的行李箱。
他弯腰去捡起自己的大衣,低头瞬间,他狠狠吐了口气,敛去眸中的复杂情绪。
说好不在徐北面前丢脸失控,可是他还是没做到。
不过,他说刚是和徐北分手。
但细想起来,他什么时候和徐北在一起过啊。
苏砚将衣服捡起,拍拍灰尘,重新穿在自己身上。
徐北倚墙而站,静静看着苏砚手上的动作。
他猜不出苏砚的意图。
到底是在同他拉扯心机,还是真的要离开。
苏砚最后深深地看了徐北一眼,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地放下了行李,起身走到徐北身边,抬手踮脚抱了抱他,“再见,保重。”
再见我的爱人。
保重我的爱人。
在眼泪夺眶而出瞬间,苏砚幡然转身,他拉着行李箱,仰头离开了徐北的家。
他终于给自己保留了最后一点的体面。
离开徐北家,苏砚正想打车去机场,却不想暗处猛地冲出几个保镖,强行将他掳上了车。
见人到齐,车子火速开上路,为首坐在副驾驶的男人缓缓转头,不是旁人,而是徐立国。
徐立国冲苏砚笑道,“苏砚,好久不见。”
“关于你你手上宏市股份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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