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胡同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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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历532年,中原仪国攻破北陇,可与西洲和南蜀依旧维持敌对关系,战争混乱,兵荒马乱暗无天日。尤其是相接之地的边境更是民不聊生,饿殍遍地。
皇帝邀请立下战功的人进宫加以奖赏。
军营在中原与北陇的交界处,将士们便骑马到达皇城。可在皇城骑马太过招摇,便把马匹寄存在附近的军营步行而进,刚进城门便遇到了宫里太监,原来已备好了马车等待他们。在这之前,钟池也有个地方要去,便没有跟大部队一起去皇宫,自己独行。
钟池也没有向中原的中心走去,而是偏离了些向西北走去。
虽然在中原活了十多年,想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而不是为了讨吃的而奔走四方,多亏了军营啊。
他从小便是孤儿,记事起就是一个人,饿了就吃点野菜野果,困了就找个有草地的地方睡觉。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本事,可以自己打猎吃,可以自己砍树建房子了,可是他不会再流浪了。
顺着向黄将军讨来的地址,他站在了一家门户前,伸出手想推门但又不停的犹豫缩回手来。
“哥哥你要进去吗。”
正在发呆的钟池也被吓了一下,不由得一激灵,回头看到,是一个小姑娘,虽然穿的简单但是干干净净,扎着两个麻花辫,头上还有一朵新鲜的红花,这个年纪,是他的女儿。
钟池也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道:“你就是洗梦吗?”
“啊!哥哥你怎么知道是我!”洗梦惊喜道。
钟池也迟疑了些许,“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是爸爸的朋友!”洗梦拉起钟池也的手,推开了门大喊道:“妈妈!是爸爸的朋友!”
屋里走出一位妇人,他的脚步急快,神色着急,“请问,请问我的相公他,他在哪。”
是啊,与北陇的战争都结束这么长时间了,生存下来的将士早就向家人们报了平安,唯独……牺牲的。
“妈妈?”洗梦疑惑地问道,她第一次见母亲这么惊慌的样子,有些被吓到。
妇人惊醒,见钟池也不说话,便已经猜到了。蹲下轻轻划了一下小女孩的鼻梁,笑道:“小梦,妈妈刚刚烤了你最喜欢的红薯,就在屋里,你先去吃好不好。”
“好!”
妇人看着小女孩进了屋,站起身来,双手置于腹前,弯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是我心急了。”
钟池也连忙扶她起身,掏出那个红褡裢交给她,“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能……没能救下他。”
妇人听到这句后好像落水失足般瘫倒,被钟池也扶住,豆大的泪水从妇人眼里流出,手里死死握住褡裢,久久说不出话。
匪伊朝夕,她一直想欺骗自己,在没听到死讯之前。
皇都果不其凡。
红妆春骑。踏月影、竿旗穿市。望不尽、楼台歌舞,习习香尘莲步底。箫声断、约彩鸾归去,未怕金吾呵醉。甚辇路、喧阗且止。听得念奴歌起。
钟池也晌午到达皇都,上过战场杀过千人的他居然被这一片歌舞升平惊住,原来人可以这么生活,环境可以这么繁华。
还有七日便是春节,街上彩彻通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他走在马路上东张西望,与这里格格不入,便想找个小胡同走,寻个安静,想趁早找个客栈歇息。
“……”
“你们在干什么?”刚扭头,就看到胡同里三个壮年,均拿着刀对一个小孩子拳打脚踢。如果不是将士,在城里是不允许带刀的,即使是将士,腰间也要有令牌。
那小孩看似不是普通人,头发顺滑根根分明,红黄华丽锦衣,玄云玉袖,腰间配一似花又似龙的白色镂空玉佩,价值不菲。看来这番人并不是谋财,那便是害命了。
钟池也提高警惕,向前走去,“你们是谁?”
“你管我们是谁?过路的赶紧走,别瞎掺和事。”其中一个刀疤脸举着刀上前喊道。
地上的小孩猛地起身,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趁他们不注意,坚定了步伐,用力跃过去想抢过刀疤脸手上的刀。
“小心!”钟池也健步如飞,一把抱住小男孩稳稳落在了旁侧。
在小男孩跃动之前,刀疤脸的通货大耳朵和厚嘴唇已经发现了他的行动,并举刀随时要他的命。
钟池也轻轻把小孩放下,“你没事吧。”
小男孩好像个傻子,已经呆住了,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眼前这人为什么要救自己,还是故意救自己的?
刀疤脸扭向他们道:“你怎么还上赶着送死呢。”
大耳朵附和道:“就是就是,你看看身后吧,都是死胡同了,你原本能活着走的。”他笑了笑,笑的跟被沐浴青楼万千春水般□□,“你现在只能跟他一起受死了!”
谁知钟池也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耐心地检查着小男孩的身体。小男孩也没有理会他们,而是配合地让他检查身体。
钟池也:“来,转个圈我看看。”
小男孩配合的转了个圈。
钟池也皱了皱眉,他身上渗满了血渍,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全身,鞋子也丢了一只。与该有的痛苦不匹配的是他那张淡定自若的脸。
“听不见我说话是吧!”刀疤脸愤怒吼道,“我们上!”三人举刀向钟池也冲过去。
钟池也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乖,转过头去,哥哥去帮你揍他们。”说完便站起身缓步向前走去。
“……”小男孩并没有转头,而是一直盯着他,直到一袭白衣挡在自己面前,遮挡了阳光,也遮挡了阴霾。
“啊!”
“哦!”
“大侠要命!”
随着一声声尖叫和白影闪烁,安静过后,他又站在了自己面前,抱起了自己。
钟池也问道:“我是钟池也,当兵的,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搂住钟池也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上,“我,我叫林眠。”
“眠眠,名字好好听啊!父母一定是希望你每天都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然后开开心心的生活。”
“……”小男孩搂得更紧了些,传来了小声的抽泣声,钟池也感觉肩膀有些湿润。
这么小的孩子,碰上这种事一定会害怕的吧。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经常被人追着打,还差点被卖了,当时也是这么绝望。想到这里不禁感同身受,皱了皱眉,心隐隐作痛。
林眠哽咽道:“我名字不好听,父亲说想让我去死,然后长眠再也不要醒来,所以叫林眠。”
钟池也不禁手抖了抖,鼻尖一股酸涩。这种话他听了都觉得残忍,更何况是父亲说给孩子,该多令人伤心啊。
钟池也寻了一块青石让林眠坐在上面等他,先去买了套小孩的干净衣服,再去药店买了些绷带和膏药回来,“衣服脱了,自己扒着。”
“你干什么啊!”林眠竭力扼住他的手,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老实点。”钟池也钳住他的双手,表情暗淡,“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这伤,不处理会死人的。”
林眠看他表情那么认真,便不再乱动。而且起先也是自己误会他要下毒……
只是,等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有动静。
“这怎么缠啊。”只见钟池也拿起那一团绷带手足无措,稍顿后又拿起旁边的药膏,“不对!先上药再包扎。”忽然,他又想起军营中医生们的手法,又把药膏扔掉,拿起装水的皮囊道:“对了,先清洗干净!”
林眠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叹了口气道:“你帮我拽着衣服,我自己来。”
钟池也道:“啊?你会吗?”
“难道你会?”
“……”
钟池也老老实实的给他抓着掀起的衣服,看着他的伤口,可以说是触目惊心了。这孩子将水泼在自己的伤口上,疼的满头大汗却一声没喊。
上完药后,钟池也轻轻把衣服放下,抢过药膏跑到他的背面。
林眠一脸懵。
“你后背擦不到,我帮你。”钟池也猛地掀起衣服,手指沾着药膏拂过血腥的伤口。
“嘶——”后背抖擞一弯,钟池也急忙收手,“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没有……你手太凉了。”小男孩弓身闭眼道。
钟池也对着手哈了哈气,“对不起,我慢一点。”
手法逐渐细腻,林眠也放下了警惕,任由他在自己的后背上砌墙填瓦。
“好了!”钟池也一脸神气道。
钟池也蹲在前面,看着林眠一圈一圈地缠绷带,他不让自己动手……
“眠眠。”
“嗯?”
“为什么你缠的如此纯熟。”
林眠双手顿了顿,如没有水的风车,风来了,便接着缠,他抿了抿嘴,“因为我习惯了。”
心如同被巨石砸碎,被利剑穿过,被人狠狠掏出□□在自己面前停止跳动,钟池也紧紧抱住林眠,“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眠不知如何回应,甚至不敢碰他,也不知道为何这个陌生人会对自己这么好,真的存在这种人吗,脆弱的一碰就好像要化作泡泡逃跑。
钟池也把他抱在怀里,进了一个他都没有来过的地方——醉鹤楼。
一踏进去,一个店小二便迎上前,“客人几位。”
“两位。”
店小二上下看了看两位,虽长得若仙,可简朴无比,不像是有银子的人啊!表情变得鄙弃了不少。
林眠想到怎么还不进去,把埋在钟池也怀里的头探出观望,钟池也感觉自己抱了个小猫一样,忍不住笑,“你怎么出来了?”
林眠抬头看见他的笑容,顿时脸红,偏过头去道:“闷得慌。”
店小二瞅了一下那小孩的脸,双眼瞪大惊得他手中拿着的菜谱直接溜了出去,如跳舞般滑稽地接住了菜谱摆手道:“两位,两位快里面请。”
随后冲着里面大喊道:“二楼一号桌两位!”
那一号桌可是靠窗的雅座,达官贵人才配请上。
钟池也哪知道这些,跟着店小二就向前走,他也不知道这菜到底上的是什么,看到红烧狮子头,满脑子都是小猫咪下油锅的血腥画面,看到水晶莲子粥,满脑子都是鹅卵石煮白开水,看到虎皮花生,满脑子都是在野地兽皮上吃花生的场景。
他吞了口唾沫,把菜单递给林眠,“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林眠接过菜单,店小二变得更加恭恭敬敬,“好,哥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吃馒头……”
“……”林眠与店小二一时语塞,这里可是最高档位的醉鹤楼,怎么会有馒头?
店小二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没有馒头。”
钟池也道:“那,那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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