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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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夹菜的驰母手下一顿,驰父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范雅雅被驰渊这句话凶到,不敢造次,委屈地撇嘴:
“我就随便一问。”
她触到对面男人越来越严厉的目光,悻悻地低下头。
夏元满诧异驰渊会当场发飙,这本来可以是小事。
小孩子嘛,她也没想太计较。
“你不用凶雅雅,她小孩子懂什么。”
夏元满笑盈盈地,跳出来打了个圆场,第一次来驰家吃饭不能搞得太难堪。
果然驰母也附和着点头:“雅雅,以后说话注意点。”
驰徽瞪了女儿两眼之后,探究地注视着夏元满:“也就是你小舅妈脾气好,不和你计较。”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
桌上的菜陆续上齐,驰家果然讲究,绝对不是普通的家常菜,摆盘已经堪比米其林三星。
夏元满一眼便认出这是城中箔宴饭店的手笔。
驰父先举起杯提了一句:“今天小渊生日,先祝他生日快乐。”
大家纷纷附和,都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驰渊过生日,自然是主角,
不过他脸上依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出席一场商务晚宴,有人朝他举杯他就喝一小口。
驰家两个姐夫赵黎明和范云正都和他碰杯,尤其是二姐夫范云正脸上挂着歉意,还举杯向夏元满致意。
“她不喝酒,我替她喝。”
驰渊自己倒满酒,张口就干了,夏元满听到这人替她挡酒,还有些不可思议,在他耳边投桃报李小声说了句慢点喝。
桌上人多,夏元满的位子紧靠驰渊,旁边人微醺的酒气将她包围。
她心里也默默在计数他到底喝了多少。
“不用担心,这点酒不算什么。”
驰眉就坐在她身边,许是看出她眼里的担忧之色。
在她耳边热络地闲聊了几句就开始夹菜模式,从第一道菜上来开始,她碗中就没空过。
夏元满嘴上总说不要不要,实际上她真的夹过来了,她不好不吃,这样下来就是恶性循环,碗里的菜越来越多。
就像相亲那天晚上一样。
最后吃得她胃里一阵翻滚。
最终她跑去洗手间吐了。
吐完,她在镜子里只看到一张惨白的脸,慌忙先补了一下口红,让自己看起来颜色鲜艳一点。
又在里面定了定神,夏元满才走出来。
哪知道一开门就见那人站在门外,手中捏着一根烟没真的点着。
见她开门,深潭似的黑眸望过来,夏元满不知为何看出点不耐的意味。
“又吐了?”他一出口有淡淡的酒味散出来。
夏元满“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答案不重要,驰渊显然知道她刚刚吐了。
她有些窘迫,像被人撞破了秘密。
驰渊单手插兜,垂眸看着身形娇小的女人,总共才和她吃了两次饭,次次都见到她吐,不免多看了几眼。
两人对望了一会,驰渊声线低沉:“不用勉强自己,不想吃就不要吃。”
还是那句话。
他从小肆意,没人敢勉强他,也最见不得人勉强自己,看着她这么强行加塞自己,他心中莫名烦躁。
就像刚刚范雅雅乱说话让她难堪,他也不能忍。
和他领了证,他就会护着她在羽翼之下,除非她有其他想法。
夏元满眼眸微弯,眼中有微光:“知道了。”
两人重新回到桌上,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餐厅里灯光骤然熄灭,夏元满愣住,驰渊在黑暗里发出一声冷嗤。
“生日快乐。”
大家齐声说,然后蜡烛光亮起,桌上神奇地多了一个蛋糕。
蛋糕估计是驰科的主意,白色的奶油上居然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身上只有比基尼,在美女的肚脐眼上插着一根蜡烛。
还有一行小字-生日快乐&脱单成功。
驰父含笑斥了一句:“就知道胡闹。”
他和驰母将场地让给年轻人,退到一边去了。
几个小孩在起哄:“小舅,快许个愿。”
夏元满将目光偏转到身旁的人,驰渊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在烛光的映照下脸色薄红,眼尾轻轻挑起,和她心目中那个花团锦簇的少年相差无几。
好像是他十八岁生日时,高三教室里破天荒打闹成一片,有人布置了教室,用微微发亮的小彩灯装饰了一圈。
夏元满那时候还是高一,好奇楼上的动静,被苏言拉着也上楼凑热闹,正好遇到他们将驰渊围在中间吹蜡烛。
十八岁的青葱年纪,他冷峻的眉眼上肆意张扬,不笑已经让人神往。
每次见到他都是人群的焦点。
如今她换了个身份,还是依然只能旁观他身边的热闹。
驰渊脸上的表情很快隐去。
也不知道是否许了愿,蜡烛很快被吹灭,房间内灯光大亮。
驰渊将蛋糕留给小孩,自己拉着夏元满坐到一边,驰眉会心一笑,这两人应该以后会好好的。
驰徽两夫妻互相对视一眼,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林又夏那天和他没点进展?”范云正悄声在一旁说。
驰徽摇头,眼神示意他别在这里乱说。
夏元满和驰渊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互相都不说话。
她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问:“你不吃蛋糕?”
她其实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晚上看了一阵,没发现什么特别的规律。他好像什么都夹一筷子,又什么都不是特别喜欢。
“太腻。”他瞟一眼围着蛋糕的小孩们,又看向她,“难道你还想吃?”
夏元满想也没想地摇头,驰渊无端哂笑一声。
之后是喝茶,驰家大姐和二姐带着孩子都各自回家去,留下他们小两口。
夏元满打起精神来,驰父驰母还有话没说完,专门留到现在才说。
驰远方已经坐到棋盘前,驰渊会意,跟着坐到对面。
驰渊在摆棋,驰远方张口叫夏元满过来。
周围安静,只有棋子和棋盘偶尔的碰撞声。
夏元满听到驰远方说:“你们两个刚刚结婚,找时间去渡个蜜月。”
“现在哪里有时间。”驰渊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驰远方闻言皱眉,听到驰渊还在说申江新城的事,他想想换了个口吻:
“元满,结婚太仓促了,委屈你。以后都给你补上。”
言下之意,现在是什么都不能有了。
夏元满淡笑:“正好我最近也很忙,以后有时间再说。”
驰渊不意外她这么乖巧的样子,莫名瞥她一眼,先走了一颗棋。
“爸,该你了。”
驰远方随即也落下一颗棋子,又说:“夏区长最近忙不忙?你问问他时间,我们两家一起吃饭。”
领证之后,两家还没聚过。
“好。”她起身给驰远方加了一点茶。
“婚礼呢,元满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驰远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问。
夏元满下意识地看驰渊,这人两手撑在棋盘上,信手移了一步棋,似乎完全没想驰远方跑出来的问题。
好像这话就真的只问她一个人。
“看长辈们的意思吧。”她决定不了的事情多说无益。
驰家和夏简明要是有心办婚礼,根本不会问她。
一盘棋下完,驰远方才转脸望着静待在一旁的夏元满,满意地点头:
“你们先试着处处,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等申江新城项目稳定下来,驰家给你补办。”
年近八十,驰远方依然目光如矩,说气话来有上位者的威严,他又点了下驰渊:
“你也别太忙了,有时间多陪陪元满,老婆是用来疼的。”
“……”驰渊嗤了一声,八十岁的老头教育他要疼老婆,也是操碎了心。
他无端想起亲生母亲文安安,被驰远方藏了很多年的女人。
“没有爸那么能干。”
驰远方哪能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可能是年纪大了,他现在一般不发脾气。
“快滚吧。”本来想留他们两人
驰渊眼都没抬,快步走到门口,把门关得哐当一声响。
驰夫人往门口瞧了一眼,叫周姨把门关好。
夏元满追到外面时,看见车灯闪烁,车门大开。
她眼睛稍微有点近视,找了一圈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人,夜色静谧,墨蓝色的空中零星缀着几颗星,遥远得很。
他背对着她,站在一个心形花坛前。
驰渊手里的烟忽明忽暗,有那么一会,烟雾好像都没有了,她以为他抽完烟了。
他可能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赫然转头,腮帮轻鼓,灰白的烟雾就四散开来,大片的烟灰扑哧扑哧地落下来。
夏元满等在车门边,两人视线虚虚地交汇。
“走了。”
他嗓子哑哑地,不带什么情绪。
两人上车,车子启动。
夏元满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开车吧。”
驰渊扶着方向盘的手顿住,直直地看着她:“那你开?”
“没驾照。”她淡淡地说。
“那不就结了。”
不等她说话,车子轰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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