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娃娃亲

　　“哈哈，再过几年说不定可以退休了，如今的我还没老那个程度呢。”方胜山答到。

　　此刻的气氛略有些沉闷，显然方胜山的回答让他俩不太满意。见此，方胜山转移话题，道：“小仙啊，老爸一直忙于工作，倒是很少关注你们的事，怎么样，谈男朋友了吗？”

　　方胜山倒是不觉得这个话题敏感，回想自己这个年纪时，已经跟女孩手牵着手了。

　　方仙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坦然道：“没有。”

　　方胜山笑了笑，转头看向凌凡，带着一副询问的神情。

　　“应该没有吧。”凌凡摇了摇头，道：“小仙姐是咱们学校公认的女神，不过未曾没听说小仙姐有交往的男朋友。”

　　凌凡老实交代，方仙的颜值无需质疑，是学校里无数男生爱慕的对象。

　　方胜山抿了一口酒，看向凌凡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善，道：“我问你呢，你个臭小子少给我装傻！”

　　“我？”凌凡挠了挠头，诚实道：“没有！”

　　“我十九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拉上小姑娘的手了，这点你们不如我啊！”方胜山哈哈一笑，看了看两人，又道：“不过你俩不用担心，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给你俩订了娃娃亲了，哈哈哈哈……”

　　“方仙刚出生不久，你妈就怀上了你。”方胜山看向凌凡，道：“那天我们一起吃晚饭，当时我们都在猜测你妈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方胜山眼神有些波动，想起了当日的场景，道：“当时我猜是女孩，你老爸顿时就不乐意了，笃定是男孩，于是，我俩就打了赌，如果是男孩，他就要我女儿给他做儿媳，定娃娃亲。”

　　方胜山露淡淡笑意，继续道：“你方叔我作为大哥哪会怂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你老爸也是性情中人，哈哈……怕我反悔，当即便从身上摸出一个本子，撕下两张，非得跟我来个立字为据，一式两份。”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很老旧的纸条，凌凡目光移了过去，纸条背面，此刻还残留着几点淡淡殷红，像是血迹。

　　方胜山打开纸条，先是递给方仙，而后又递给了凌凡。

　　老旧纸条之上，工整地书写着黑色字体：

　　凌华先生愿与方胜山先生结为亲家，以此为证，永不失效。

　　凌华

　　方胜山

　　凌凡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父亲与方叔的笔迹。

　　“没骗你们吧。”方胜山笑呵呵看向凌凡，道：“不仅如此，当时你老爸直接给还在腹中的你取了名字，说我的女儿叫方仙，那他的儿子就叫凌凡，来个仙凡配。”

　　“当时给他乐得不行，我都怀疑当时他就是故意激我，怕他生个儿子娶不到媳妇儿。没成想，你出生时，还真是个男孩。”

　　“哈哈哈……”方胜山笑了，发自内心的笑，这是属于他们几人美好回忆的一部分。

　　“老爸！”方仙这时开口了，疑惑地看着方胜山，道：“你跟凌叔叔当时是不是喝酒了？”

　　方仙跌着脸，一脸严肃。

　　“没没没。”方胜山拍了拍胸脯，随即又颤颤地道：“好像是喝了点……”

　　“你真是个好爹！”方仙哼了一声，白皙的小手叉在腰上。

　　凌凡一笑，打起了圆场，道：“什么时代了，这东西做不得真。”

　　方胜山偷偷瞄了瞄两人，道：“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相信我那凌兄弟也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权利与追求，未来把握在自己手中。”

　　“这个，当成一种回忆就行了。”方胜山折好那张老旧字据，将它放进了怀中。

　　“切！”方仙撇了他一眼，起身往楼上走去，说是要洗澡去了。

　　直到方仙身影消失在视线，方胜山才敲了敲桌子，开口道：“满上啊，你个臭小子没点眼力见！”

　　凌凡看过去，才发现此刻方叔的杯子已经空了，于是又给他添满了，想了想，也给自己倒满了。

　　他端起酒杯向方胜山敬酒，随后微微小酌一口，道：“方叔，真不打算退休？”

　　“退休？”方胜山一口半杯，缓缓道：“我也想啊……”

　　“你所谓的“工作”，恐怕没那么简单。”凌凡朝他身上看去，道：“应该很危险吧？”

　　“还行。”方胜山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这身子，经得起折腾吗？”凌凡指了指他身体几处。

　　方胜山有些惊疑，自己的异样似乎被这小子给发现了，他缓缓道：“不碍事，倒是你小子眼神越来越犀利了。”

　　“确实成长了。”方胜山看着凌凡，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你所谓的考古工作，应该跟超凡这块有关吧？”凌凡看似不经意问道。

　　方胜山狐疑道：“你都知道超凡了？”

　　凌凡平静道：“超凡崛起，这种爆炸内容，以如今的信息渠道，加上传播速度，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方叔你是去了原始森林吗？”

　　方胜山眉头微微皱起，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眼神才逐渐明了。

　　“怎么样，你小子感兴趣吗？”方胜山放下心中疑虑，问起了凌凡。

　　凌凡摇了摇头，道：“这种平淡的生活很好，要是每天回家都能见到方叔，我就更满足了。”

　　凌凡的眼神很真切，方胜山看在眼里，心中一股莫名情绪涌现，只是片刻便压了下去，眼神坚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方胜山笑了笑，像是在回答凌凡，又像是自言自语。

　　“方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想透露？”凌凡看向方胜山，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方叔像是有事瞒着他。

　　“方叔能有什么事好瞒着你的，无非就是我的工作稍微有点危险罢了。”方胜山露出微笑，缓缓道：“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哪怕有危险，也不能轻易退缩，你说是吗？”

　　“或许，是的吧。”

　　凌凡在思考，他貌似大概知道了方叔话中的含义，道路需要铺垫，在探索中进步，需要有人去实施，哪怕会有牺牲。

　　“我十八了，马上十九。”

　　凌凡拿起那瓶酒，再次将方胜山的杯倒满，道：“我想说的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直接对我说，或许我无能为力，但我会为此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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