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医生

林宪明拎着小高跑得飞快。不是他不想多待一会好吧，他也确实不想再待下去了，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其实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正式的身份。

        你指望杀手退役的人有什么正常的身份？

        他确实是有一打的身份证明，还有各种名字的医保之类的，但是里面没有一个是真的啊！

        小高维持着死鱼眼，被林宪明拎着，感受着耳边的风声和飞快后退的景色。

        小高：果然这个能力只适合一直坐在房间里对着电脑，要不就是踩着飞行器。

        “所以说我给你随便弄一个假身份不就好了，何必这样？”

        “我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里傻乎乎的干着侦探的活！下次再有类似的工作——”

        “你就要罢工了？”小高反问。

        “不，我就要收违约费了。”林宪明一本正经，强调着工作性质不同导致的收费标准不同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小高：“……”

        虽然他们的工作性质非常的特别，但是出行方式一向朴实无华；等工藤新一和姗姗来迟的警察叔叔们解释清楚的时候。小高和林宪明已经在地铁上了。

        林宪明掏出支票看了一眼，这个数额，他们这可是只工作了一天！

        “果然我没看错人，这家伙是真的大方！”林宪明美滋滋的，有了这笔钱，即使是他和小高对半分，他也能付得起事务所的房租了。

        “事务所是租的吗？如果是租的话，也算是我们合租吧？”小高这么想想就有些肉痛，她一个人承担东京内的两份房租，这可真是让人心肌梗塞的开销。

        “不，那间房子是马场直接买下的，用他的话来说，那是他养老的钱。不过我会一点一点把这个钱还回去的。”

        小高吃了一惊，她单纯的知道马场肯定是有存款的，但是不会轻易用，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多！

        那家伙看上去邋邋遢遢的，没想到这么有钱！

        他们的事务所可是开在了房间比天高的地方，这是怎么买下来的？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他的一个朋友做的中介，但是想想就知道，就算是认识的人，这个地段的房价也不可能便宜的。”林宪明其实对马场的过去并不熟悉，马场大概也是那种抛弃了过去的人，所以他也不会去问。

        不过他可不会要小高的房租：“你每次也就借用这个地方换个身份，怎么算这房子的钱也算不到你身上。”

        小高苦着一张脸，知道林林这是想让她压力小一点，但是这种情况下压力怎么能小呢？

        “你不用说啦，我一年得有一半的时间都留在这里，怎么不算呢。而且只是两份房租而已，债多了不愁。”

        “这房子住了还没有半年呢。”林宪明冷冷的提醒她这个事实。

        小高：啊这。

        提醒完她第一个问题，林宪明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现在住的地方不是你那个一直在失联的哥哥买下的吧？”

        说到这个小高就来气：“如果你遇到一个连续十年都忘记你的生日礼物，然后在十五岁生日的那天说把之前的生日礼物都补偿给你，不由分说的拍给你一个房本，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拍回去的吧！”

        这就是你明明住着自己的房子，却还要每周给自己交房租的理由？

        林宪明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小高，似乎是在问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小高顶着他的目光，如芒在背，只得嘟嘟囔囔的说：“嘛，你想，这样不就每个月都可以攒下一大笔钱了嘛。”

        林宪明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这才是小高比较正常的理由。

        他们今天这个情况，回事务所还得再想办法解决晚餐，所以在回去之前，林宪明又拉着小高去了一趟超市。

        “你在这边住多长时间？”这直接决定了林宪明买多少食物回去。

        小高一只手牵着林宪明的衣角，一只手在用手机回复邮件，全程没有抬过头。

        “两三天吧，我就知道你这份工作长不了，还好我机智的没有把另外一份工作推掉。”

        当然，如果林宪明真的在木杉家里耽误很久的话，她到时候就两边跑，反正都习惯了。

        “是什么工作？你怎么每次找工作都那么快啊！”林宪明一脸震惊，把头靠过来试图学习小高迅速找到一份工作的秘诀。

        不是他太不冷静，实在是他找活干好难，到底要怎么样找一份来钱快又稳定的工作呢？

        “就是之前说的那个训练营，也不知道那里的教练怎么找到的我的联系方式、把邮件发了进来。不过切原说过那边的教练是个很阴险的人，所以我还在犹豫，总觉得这一周的工作有陷阱在里面。”

        u-17的主教练以个人的名义邀请横滨的地下医生来u-17训练营。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要知道，她在横滨的诊所，不仅经常不按时开门，还没有营业资格证，跟国家的训练营那种地方风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价格呢？”

        “就是比正常的私人医生的雇佣金多一点，我想那种地方资金也不会特别的宽泛，不过其实本来横滨那边最近的生意也不好做，港口黑手党那边一直在调查我的身份，只不过我那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关着门的，所以他们才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而已。”

        “也就是说，你医生的身份现在在横滨也赚不到钱？那不如去这个地方，反正那群人也查不到你的身份。”小高的几个能挣钱的马甲全被黑客的能力把所有的信息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这一点林宪明还是十分放心的，而他自己只出现在黑客这个身边也很合理，脆弱的情报工作者总是需要一些保护的。

        小高用手指搔了搔脸，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能说是不赚钱。本来急诊就是坐地起价最赚钱的，因为我没有办法一直在那所以基本遇不上急诊，但是一些不着急的疑难杂症我也可以挣很多的。”

        “那你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其实我都跟幸村他们说好啦哈哈哈。”小高的几个‘哈哈哈’笑得毫无感情，只有浓浓的尴尬。

        果然人的本性就是在向其他人询问意见的时候，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有了选择。

        林宪明听到这回答，翻了一个白眼，他就知道又是这样。

        “那说好，三天之后就没你的饭了哦。”林宪明精打细算得很，精打细算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

        在还没有脱离九华会的时候，他大部分的钱都寄回了家里，虽然最后查出那个时候他的家里早就没有人了，那些钱全都落在了组织的手里，但是在那段时间里他养成了绝不浪费食物的习惯。不过过去的事情导致他做了十几年的杀手，却一分钱都没攒下来，这就导致找回了妹妹的林宪明压力非常大，毕竟没有钱就算是想养妹妹也做不到。

        小高做出保证：“放心，绝对一点都不会让你浪费份。”

        最后他们拎回去的食物数量是精确到没一顿吃什么算出来的。

        这几天小高抓紧时间解决了一下自己的假期作业，然后在例行网上冲浪的时候发现了工藤新一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查跟他们相关的事情，小高放了一个南辕北辙的消息溜这位大侦探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他。

        侦探这种生物和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他就算是累死也不可能查到两个并不存在的人的消息的。

        除了在网上调戏一下侦探，小高还跟u-17的教练说话了条件，全新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医务室是必须的，工作时长也必须清晰。

        其他的要求那位总教练都答应的十分痛快，唯独在工作时长上不做保证。

        用他的话来说，生病受伤是不确定的，总不能因为她下班了，就不治了。

        对于这种老油条，小高当然不可能相信，所有甲方所谓的不确定，不过是为了后期合理的剥夺她的工作时间。

        小高据理力争，生生让这个教练把工资又翻了倍。

        最后心满意足的答应下来之后回想的时候，小高总觉得自己还是被忽悠了。

        她把这件事跟林宪明说过之后，林宪明也觉得她是不是多想了：毕竟一群打网球的，能有什么毛病让小高一直上班呢？无法可能就是打球的时候肌肉拉伤之类的吧？

        从小作为杀手长大的林宪明大概以为只有被一刀捅在要害、或这被枪崩了才算是毛病。

        所以说嘛，一个网球训练营能有多少需要医生的地方——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所有的训练营的学生都在昨天的时候回来了，然后在明天的时候要统一的做身体检查？？！！”

        小高提前一天的下午来到了u-17的训练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打车过来的时候小高的心都在滴血。

        接待她的是u-17的几个教练和邀请她过来的看上去和精致的教练团体格格不入的黑部教练。

        得知自己来的第一个工作是和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给整个训练营的人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小高简直惊呆了，这位教练同志是脸皮已经和胡子融为一体进化成坚不可摧的形态了吗！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训练营有很多的专业的工作人员，会负责数据的测量，最后他们会把数据给你的。”主教练三船入道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一副我已经很照顾你的样子。

        气得小高在爆炸的边缘左右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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