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社恐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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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醉有所梦, 魔尊当晚梦中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比如梦里他不仅踏平了仙盟总部,让黄泉鬼将守在不周仙山山脚下,还打败了天道上神,用缚魂锁把沈凌夕锁在神殿柱子上, 揉白面团一样把上神捏圆搓扁。
上神一边说着不可以, 一边泪眼朦胧意乱情迷。
等等, 这剧情好像在哪里见过……哦, 只有四字名著《春潮浪涌》才会有这种发展。
现实中的沈凌夕从来不说不可以, 只会让地狱魔尊伏诛。
朱红画舫甲板坚硬, 俩人不知道翻滚了多长时间才停下, 好歹也是三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怪不害臊的。
喝酒误事, 该问的没问明白, 又吹了冷风, 慕长渊醒时浑身酸痛,像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似的。
天道上神不至于下黑手吧, 他心想。
虽然魔尊尚未完全解决疑惑, 但与前几日的抗拒心理不同, 他现在一点也不着急。
重生就重生,群穿就群穿, 谁让上神喜欢本座呢~(手叉腰)
爱谁谁, 本座都大度地不计较了。
不仅不急, 慕长渊醒来后甚至还有心情回忆昨晚的那个吻。他把自己卷成一个魔尊卷, 躲在里面细细回忆。
慕长渊完全忘记自己怎么咬人的了, 脑子里想的全是:堂堂上神, 居然没谈过恋爱, 接吻都不会, 切!
也不知道母胎单身一万年的魔尊从哪里生出的优越感。
昨夜的酒似乎还没完全醒,想起沈凌夕的回答,慕长渊喉头滚烫。
——倘若我死了,他得偿所愿,往后一定过得很好吧。
——他不好。
他过得不好。
慕长渊心想:玄清上神不常心血来潮,上神若是动了心,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这种念头了。
魔尊现在更想问他:什么时候动的念?
可沈凌夕不在屋子里,或许是又去公堂了,慕长渊想把那支分神簪子找出来。
书僮刚进卧室就看见床上有一只被子精在扭来扭去。
“少爷,您在干什么?”
慕长渊闷在被子里,问:“沈凌夕呢?”
择一挠了挠头,正要说这事:“姑爷昨晚没回来,清早夫人就让折柳去问了,仙盟的执事说姑爷昨晚接到紧急任务,已经离开君山去了别的地方。”
话音未落,慕长渊霍然掀开被子:“你说什么?!”
沈凌夕离开的第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慕长渊板着张脸,仿佛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慕晚萤问他是不是和仙君吵架了,他也不答。
最后慕夫人恼火了,说:“男子汉大丈夫,你等他几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多少女子等上战场的丈夫回家,一等就是十几年,才三天你就等不得了。”
慕长渊幽怨地看她一眼,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反驳这个不恰当的例子,又默默闭上。
没一会儿,魔尊还是觉得不甘心。
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同床也是睡过的,他和上神早就超过了暧昧关系,可没来得及真正到情人的地步,沈凌夕就跑了。
俩人的“婚事”也半真半假,除了那一晚慕夫人在车厢里问的问题外,慕长渊从来没有和沈凌夕正式聊过,只是他们都默许这件事在有长辈组织的情况下继续发展下去。
但沈凌夕就这么走了,连什么原因走的都打听不到,这种感觉就像是……
魔尊黯然伤神:“他始乱终弃。”
“……”
慕夫人被这五个字雷得外焦里嫩。
知子莫若母,慕晚萤知道儿子性子有些偏执乖戾,难得沈凌夕只大他一岁,却事事都惯着他。
父母总是要老的,慕晚萤却盼着两个孩子能有人陪伴有人心疼,不至于孤独一生。
她向仙盟的修士打听过好几次,对方态度也挺客气,只是坚称不知缘由——其实他们说的也没错,瀛洲大乱的消息并没有传至江南,为避免引起百姓恐慌,目前只有大周的统治者才略为知情,还不能太过声张。
君山交通闭塞,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慕长渊心里跟被猫爪挠似的,一边有些恼火,另一边有点蠢蠢欲动。
——天道上神要是敢遛他玩儿,魔尊就把梦境化为现实,到时踏平不周仙山,把沈凌夕绑在神殿里不可描述。
想到这里,慕长渊阴恻恻地笑了一下,看得慕夫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慕晚萤觉得总在家里等也不是个事儿,小心提议道:“要不……你去不周山找他?那边的消息再怎么样也比君山灵通得多。”
经历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慕夫人知道沈凌夕是个省心的孩子,肯定是急事才会不辞而别。沈凌夕一句话没留下,多半还是接了危险的任务,慕长渊一介凡人帮不上忙,还可能徒增担心。
可慕长渊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始终不痛快,慕夫人的提议便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但慕长渊偏不下,不仅不下,还咬牙切齿:“有本事他躲我一辈子!”
哪怕躲到三十三重天上去,本座也把他拽下来!
慕晚萤见他冥顽不灵,也不生气,淡定地让丫鬟取来两个物件摆在他面前,开始兴师问罪:“你让我雕的东西我都给你弄好了,我养你那么大,也不指望你给我养老送终,但我那么大一个姑爷,你不能给我搞丢了,不然娘不高兴,你爹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长渊:“……”
桌上两只锦盒里分别摆着一黑一红两块玉石雕,墨翠雕的是一只狴犴,形似猛虎,肃穆威严,而红翡则要小许多,雕成一只锦鲤的形状,摇头摆尾,活灵活现。
慕长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条蠢了吧唧的传信木鱼,还有那张两面不同字迹的纸条。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沈凌夕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他的,也是故意千里迢迢跟他下江南,解决慕家庄的灭门之祸。
说起来,慕长渊还没为这事谢过沈凌夕。
魔尊从锦盒里拿起那条锦鲤,放在掌心细细端详,锦鲤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慕晚萤亲手落刀的。
虽说他自己也能解决这些问题,可沈凌夕的到来确实让慕夫人高兴许久。
慕晚萤见他神色柔和不少,问道:“气顺了?”
她好歹是过来人,知道小两口哪有不闹别扭的,能有多大的事。
慕长渊还是不说话。
慕晚萤说:“没有哪段长久的感情是只靠一方就能维系住的,你若真喜欢他,总得有所付出,娘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了。”
慕长渊听完这番话,忽然笑问道:“娘之前不是要算我和仙君的生辰八字,算出来什么结果?”
慕夫人没料到他突然关心起这个,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才支吾道:“哪有什么特别的,不过算命的说你们命里都缺水,叫你们多喝热水。”
命里缺水,所以名字里都带水。
慕长渊并没有戳破母亲善意的谎言,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道:“我听人家说水即是财,看来我和仙君以后都穷得叮当响。”
慕晚萤松一口气的同时,笑骂道:“你娘宝刀未老,还能短了你们两张嘴的吃喝不成?!”
她的苦心没有白费,一番开解后,慕长渊周身的气场恢复如常。
最终还是决定出发前往不周山,因为仙盟总部本来就在慕长渊的计划之中。
临行前书僮又是帮忙搬东西,又是整理沿途打发时间用的书籍,还一口一个少爷,喊得格外热络,刷足了存在感。
慕长渊知道他想跟去,但一开始并没有答应。
当年择一为求仙盟收留慕长渊,曾一拜三叩首,跪上不周山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级通天玉阶。
少年磕得头破血流,几度晕厥,也没能叩开仙盟庄严神圣的大门。
而那时慕长渊陷入昏迷,直到伤痕累累的择一回来,他才短暂地清醒了片刻。
择一磕得满头是血,手掌、膝盖都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的,但他没掉一滴眼泪,见到慕长渊也只是扯起一个虚弱的笑,说:“少爷,您醒啦。”
慕长渊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没注意看路,摔了一跤。
反正也要找沈凌夕,魔尊打算把这笔旧账好好跟仙盟算一算。
最终他还是同意带书僮出门,择一兴奋得满屋子乱跑,连慕晚萤都呵斥不住他。
就在同一时间,不周山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仙盟大会。
瀛洲北斗七星阵顺利布下,邪祟虽然无法全部超度,但暂时不会越过海域,朝廷也已经下令禁渔,不让渔民出海捕鱼,为仙盟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能等五大仙山的仙首汇聚一堂后再做打算。
喜讯传回不周山,医宗方院长最近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掐指一算,他先前为慕长渊炼制的丹药,应该已经吃完了。
沈凌夕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魔尊的病情也不知道如何了。
自从看见瀛洲万里焦土的模样,方源就总想起灭世的惨烈景象,每日寝食难安,总想派弟子到君山打听一下:魔尊最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有没有想不开之类的。
别看医宗跟恶道关系那么差,上一世方院长其实没和慕长渊打过交道,关于魔尊的一切事迹,他都是道听途说的。
裴青野见过慕长渊两面,但都是因为公事,对魔尊的性格什么的也不太了解。
相反,与慕长渊打交道最多的,其实是刑罚尊者严珂。
别看严珂为仙刚正不阿,仙盟里凡心最重的就是他,最喜欢套马甲体验人间生活的也是他。
当年严珂的马甲一不小心混成了魔尊马甲的下属,才发现慕长渊差点一统人间。他哪敢隐瞒,抓紧时间上报仙盟,众仙这才知道地狱魔尊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严珂虽然是匿名举报,却一直担心会被魔尊知晓缘由,之后的好几百年都不敢离开不周山。
知道这事始末的人不多,方源就是其中之一。
方院长思来想去,觉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于是跑到刑罚院来找严珂,并问他:“老严啊,凌夕年纪尚轻,仙盟也有事务要交给他,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得主动分担一点压力才行。”
刑罚尊者深表赞同。
方源说:“我最近右眼皮跳,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以你的经验判断,你觉得慕长渊是哪种性格?你给我分析分析,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严珂回想当年在魔尊手下做事的情景,高深莫测道:“魔尊是一个社恐。”
“???”
方源一头雾水:“就慕长渊那样的?辱社交恐惧症了。”
“不,”严珂一脸严肃道:“他是社交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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