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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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紫藤花山依旧显得那么诡异阴森。
炭治郎站在紫藤花林中,这里就是最终选拔的等候区,环视四周,每个即将参加最终选拔的考生的表情都很凝重,空气中紧张的气味四散,剑拔弩张的氛围。
十五岁的少年叹了口气,将自己起了波澜的心按耐回平静,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加油炭治郎,你是绝对要成为剑士的!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况且还有一个大麻烦,炭治郎抬手摩挲额头上的面具。
那个鬼,那个只要看见面具就会杀掉持有者的鬼……
“各位大人,晚上好。”一对长相相似的孩子出现在紫藤花林,一黑发一白发。
“首先,欢迎各位来参加最终选拔。”
“由我们来给各位介绍最终选拔的规则。”两个手提灯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介绍不显凌乱反而清晰明了。
炭治郎站的不远,听着两个孩子的话语,一只手捏住面具微微提起,手指无意识摩擦边缘。
听着两个孩子话语停止,炭治郎暗道:来了。
“那么现在,选拔开始,祝各位大人好运。”
一声令下,不少人闪身极速进入山林内围,而炭治郎只是迈着坚毅的步伐走进去,随着紫藤花的减少,使用呼吸法的声音变重。
“绝对……”把那家伙结束在这里!
最终选拔无疑是残酷的,经过四天厮杀的洗礼,炭治郎也从面对鬼时的无从下手变得杀伐果断,手起刀落便斩断好几只鬼的头颅。
“嗷——”炭治郎回头看见两只闻到血腥味而来的鬼,扭身跑向的更深的山林中,只见两只鬼跟了上来,炭治郎问出这两天一直在重复的问题。
“抱歉!请问你们知道怎么把鬼变回人类吗?或者相关的信息也行?”炭治郎跳到树枝上,看着树下的两只。
这两只鬼并没有什么反应,它们基于对血肉的渴望,机械的想要跳到树上撕咬食物。
炭治郎看着他们有些难过,别说保留从人变为鬼后的良知,像这些被侵蚀大脑的鬼连神智都没有,一切行动只是基于鬼的本能。已经没救了。
炭治郎从树上一跃而下,伴随着“刷刷”两声,两颗与人类相差甚远的头颅掉到了地上,同时身体渐渐化为飞灰。
“请一路走好。”炭治郎收回刀,向残留的身体认真鞠下一躬,为两只曾经为人的鬼送上了一程。它们是最低级的鬼,也是最可悲的工具班的存在。
炭治郎缓缓舒出一口气,直起身子。这座山上被圈起来的鬼大部分都是这种没有神智的,拥有血鬼术的鬼很少,也不知道那只被锖兔师兄称作手鬼的存在与何处,选拔只剩三天时间,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炭治郎抬手抹去溅到手背上的血。
“要加快速度了……”
“救命,救命!……”几声微弱的呼救声从山林中传来,很是惊恐,炭治郎立即反应过来,加快速度赶过去,随着炭治郎与呼救声的拉近,一种血腥的恶臭味萦绕到炭治郎鼻尖,越发浓重。
“这气味!”炭治郎不禁瞪大双眼,还没有见到鬼本体就已经能闻到这么浓厚的血腥味了!这家伙杀了多少人!这种恶意的存在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
林中,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在上演。
一个少年满身伤痕的在前面狼狈逃窜,后方庞大好似小山的鬼却不紧不慢的跟着,它好像变/态般狩猎的快感,重伤了少年却不吃他,而是给他逃生的错觉,再追上去看着人类因恐惧扭曲的面庞,发出好似哭嚎的奸笑,整张丑陋的脸扭成一团。
它实在太丑了,有本身的原因鬼身上皮肤十分粗糙,坑坑洼洼透露出一种死气的绿色。身上长出多条畸形手臂,在躯干上蠕动,恶心无比。但它身上更丑陋的地方是几处伤疤,身上有好几处巨大的被电焦的痕迹,以前那里好像也生有手臂,一只眼睛没了,只剩下恐怖的烧痕。
它似乎玩够了,一只手臂猛的伸长,抓住少年的脚腕把他拖回来。
该死的,它这一身伤都是鳞泷那个混蛋那个死小孩徒弟弄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伤,它竟愈合的无比吃力,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期间一直被疼痛折磨不断,结果最后留了疤的受伤处都无法再使用。
迟早!它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手鬼手臂一扬便要把少年扔进嘴里。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熟悉的刀刃滑落,暗蓝的刀光把手鬼的手臂斩为两节,少年脚上还抓着半只残余手臂,连人带手摔到地上。
“你没事吧?”炭治郎落到少年面前保护他。
早已被吓破胆的少年才反应过来,失控的尖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闯入林子中,逃跑了。
被抛弃的炭治郎却没有生气,只是望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有些担心。
看来那孩子已经失去理智了,但是就这么遍体鳞伤的独自一人跑进树林也很危险。
你一定要好运啊!
“哼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手鬼的两只手捂住嘴角放肆大笑“他扔下你这个就别人跑了呀,嘻嘻嘻。你们人类之间的感情真虚假我最喜欢看你们这些这种阴暗的场景。你好可怜?”
“你并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凡是人都会有阴暗面,它并不大,只是有你这种放弃美好的存在把它扩大化,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炭治郎回头认真的盯住手鬼。
“现在,该解决一个拖延很久的问题了。”
“嗯?!你这混蛋是——”手鬼愣了一下,盯住炭治郎头上的面具再度狂化,多只手臂伸长胡乱锤拍着四周的地面,数只盘在身上的手也开始收紧,把粗砺的皮肤扣挠出血,再进行自愈。
“混蛋混蛋混蛋!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们!”
它因为鳞泷被抓到了这里!好不容易偷偷活了下来变强了,又因为那个该死小鬼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愈合艰难,时刻疼痛难忍。该死的!都因为混蛋鳞泷,还有他那帮麻烦的徒弟!它要把他们大卸八块!都杀了!
都杀了!
“去死吧!”手鬼爆射出两条手臂直勾勾要捏爆炭治郎的头颅。
炭治郎稳住呼吸,璇身规避攻击,随即握紧日轮刀,脚下用力向手鬼冲了过去,水流剑气毫不退让发起进攻。
只有靠近,才能砍下手鬼头颅。
他今天一定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
清凉的夜风徐徐吹入战场,也吹开了遮住月光的云朵。
寒冷的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道道刀光。
“唔?”刚从屋内出来的灵暄被这道光闪得眯住眼。
“什么啊,原来是反光啊。”灵暄嘀咕一句,豆子这间房门正对面正好是鳞泷先生用来摆放炭治郎他们平日训练的刀,这几天鳞泷先生正好把它们拿出来保养,就全部没有入鞘。
“没想到正好晃了我一下啊……”
月光透过窗户撒了一屋,把墙面上的刀笼罩起来。灵暄走过去推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虽然狭雾山上空气稀薄,但这山腰处带着树木清香的空气呼吸起来还真叫人心旷神怡。
“啊——”灵暄看着天上的圆月散发着盈润的光辉。今天晚上,祢豆子反应格外的频繁,鳞泷先生和她就都守在祢豆子身边以防万一。
不过祢豆子的房间还真是闷,为了隔绝阳光把窗户封死了呢。她现在和人类还是不一样,从灵力方面来说呼吸不是她的必须条件,可还是不习惯,所以出来透气。
灵暄转身靠在窗台上,夜风吹着她微微发热的背部,长发一下一下抚摸在腮边,灵暄盯着炭治郎常用的那把刀,思绪远游。
其实这几天一直放心不下,心里惦记着,也不知道炭治郎怎么样了。
“灵暄。”
灵暄抬头,鳞泷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了,正站在门口看着她,身形几年如一日的挺拔。
“鳞泷先生,怎么了?”灵暄歪头问他。
鳞泷平静道:“灵暄,祢豆子醒了。”
话音未落,鳞泷便感觉身侧刮过一阵风,面前已经没有灵暄的身影,徒留一道淡淡的灵暄从他身边闪进屋时残留的气息。
鳞泷:“……”还真快,他只能捕捉到残余气味,不过……
“灵暄,你别太心急,祢豆子虽然醒了,但心智只停留在幼儿时期,你别吓到她。”放心不下的鳞泷老父亲急忙推门跟上去,看着大闺女和新收的小闺女(误)。
变异完成的祢豆子确实如灵暄所预料的时间内醒来了,记忆也都在,唯一不足就是受到精神身体双重冲击后,祢豆子的心智倒退回幼儿时期。
灵暄坐在祢豆子被褥旁边,鳞泷站在她身后看着灵暄握着祢豆子的手腕用灵力给她检查身体;也许是睡得时间太长了,祢豆子有些呆愣的看着被子,乖乖由灵暄摆布,粉瞳里还有未散去的迷茫。
灵暄好好给祢豆子检查一遍身体,把小姑娘的手重新放回被窝说:“身体状态很好,精神身体都没有混乱,现在应该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显得有点呆。”
鳞泷低头:“那就好。”比起那些迷失自我,深陷黑暗泥潭最后变成恶鬼的悲惨存在好上太多。
灵暄看着祢豆子,粉色眼睛亮晶晶的,虽然现在瞳孔变成鬼的竖瞳,但依旧干净透彻,乖巧又可爱。灵暄忍不住心生欢喜,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唔?”
祢豆子咬着口枷偏头看过来,在看到灵暄时眼睛亮起几分,又仔细嗅嗅,闻出灵暄身上的气味就是平时那个陪着她的人,于是欢呼一声钻进灵暄怀里,抱住灵暄脖子撒了个娇,又抬起头开心地看着灵暄。
祢豆子可以控制身体大小转换,她在趴到灵暄怀里的时特意变小了。灵暄感觉到怀里的祢豆子虽然没有体温,但小小软软,香香凉凉的抱起来很舒服,下一秒她就对上了祢豆子bulingbuling的大眼睛。
灵暄:……!
猛地低头吸了两口。
卧槽!太tm可爱了!阿伟死了!阿伟反复去世!这是天使,是天使!
灵暄觉得自己被萌得心肝脾肺肾一起颤。
灵暄受到可爱攻击,血槽清空,再起不能!
鳞泷看着相处极好的俩闺女,欣慰。
好不容易等灵暄稀罕够了,心思又开始活泛起来。
“鳞泷先生,您看祢豆子都睡了这么久了,现在又是晚上,要不……我带她出去玩一会?”灵暄牵着祢豆子站在门口瘫着脸哀求的看着鳞泷,幼化的祢豆子也配合地伸出一只手指向外面,大眼睛盯着鳞泷,还唔呜呜几声表示赞同。
鳞泷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行,祢豆子状态还不够稳定。”
但眼看着一大一小两姑娘瞬间蔫了,小的还拍拍大的的手背表示安慰,鳞泷有有些心软了。
“咳……一刻钟,就门口。”
“好,鳞泷先生最好了,祢豆子,走吧。”
鳞泷看着灵暄抱着祢豆子闷骚着快乐的往外走,压住嘴角的笑。
他绝对不是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只是……她们太会撒娇了。
水呼组促进感情一半靠脑补。
今夜,月光正好,风也很温柔,不热,但也只是局限于凉爽的范围。
灵暄站在木屋门口溜孩子,看着祢豆子东找找西看看,满意的点头,对嘛,都闷两年了,是该好好活动一番,小孩子不能总是待在一个地方。
灵暄看着祢豆子把小木屋附近全跑了一便后又跑回来,伸手捏了下她软软的面颊。
“跑累了?要回去吗?”
“唔唔!”祢豆子摇头,拉着灵暄的袖子,发出疑惑的语调。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想问的?”灵暄没弄懂祢豆子的意思依旧耐心的等她表达出更多。
“唔……”祢豆子想了一会用手指圈了个圈放在右额角上,又捏住耳垂比划了下。
“你是问炭治郎去哪里了吗?”
祢豆子一直不是乱跑,她找过了所有有炭治郎气味的地方,还没找到,只好回来问灵暄。
“唔唔!”
“嗯,好乖好乖!但是,祢豆子啊,炭治郎他正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了你,为了大家,为了很多很多的人能变好而努力战斗着,现在不在这里。”
灵暄看着祢豆子皱起秀气的眉毛,伸手把她抱起来。
“好啦。我们该回去了。”
祢豆子好似不安的在灵暄怀里扭了扭,灵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担心祢豆子,炭治郎过几天就能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给他个惊喜好不好?”
“姆姆!”被安慰到的小姑娘安静下来,乖乖跟着灵暄回到房间。
而此时,炭治郎确实实在努力战斗着。
“水之呼吸!”
好不容易又躲过一轮攻击,一身狼狈的炭治郎终于踩着攻击他的手臂靠近手鬼,将它纳入攻击范围。
手鬼则是被突破它攻击防御的炭治郎吓得冷汗直流,强作镇定。
没,没关系,靠近又能怎么样?它的脖子可是比石头还硬,这家伙砍不断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就是杀他的好机会!
炭治郎抽抽鼻子,一种感觉冲破其他干扰出现在炭治郎脑中!是破绽!这种破绽连成线从手鬼脖子延伸松松环绕到炭治郎的刀刃上,又猛地缩紧,牵引着炭治郎砍向那里。
这是……破绽之线!砍向那里没错!
“一之型!水面斩!”
水流似的剑气在刀上应运而生,滔滔不绝。
“哈啊!——”这次!绝对要赢!
“铛!”如奔腾江海的剑势与脖子相撞卡顿一下,但紧接着就如水流滑落般顺滑砍下手鬼的头。
“怎!怎么……”可能!
“哗——”水样剑气挥洒在空中渐渐消散,与之一样的还有手鬼的头。
“这不可能!”被日轮刀砍去头的鬼很快化成飞灰,手鬼只能喊出这一句,嘴巴就变成灰,只能感觉到头落在地上,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飘散。
炭治郎落地站稳,收回日轮刀,擦去刚刚被打飞时嘴边溢出的血。
四周属于手鬼恶意恶行的恶臭气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演说的苦涩悲伤的空虚气味。
炭治郎身形一顿。
这个气味,他知道,是属于思念亲人的味道,就想他刚刚在昏迷时看到已逝的弟弟,但手鬼的气味更加复杂其中又有不甘,迷茫与解脱。
炭治郎回头,看着只剩半个头目光突然变得空洞的鬼。
想起来了吗?自己作为人时的珍贵记忆,与血与杀戮交合在一起该有多么的痛苦?
炭治郎心里忍不住悲伤,走上前去握着鬼仅剩的手,给了他最后一丝温暖,轻轻为他祷告。
“神啊,求求您,如果您能听到的话,请求您,这个人下辈子不要变成鬼了。”
手鬼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虽然临近死亡,眼前一片漆黑,但没有愤怒与痛恨,只有无尽的迷茫。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突然变得光怪陆离,无数场景飞过,最后定格在一个普通少年的身上。
这又是谁?被他吃掉了吗?都不记得了。
“哥哥?”
心里只剩下哥哥两个字。
一阵温暖从手上传来,伴随着几句听不清的话语,记忆中的少年动了。他提着灯笼站在田间小路中,回身向他伸出手。
“好啦,就知道你怕黑,来吧,像以前那样,牵着手,我们该走了。”
“好!”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匆忙跑上去紧紧牵好手,眼泪不断涌出。
两人走上一段延伸出去很长的道路。
炭治郎直到鬼的残躯完全消散后才松手。
他抬头看着月亮,感叹,结束了,这场拖延已久的悲剧。
炭治郎与手鬼战斗时受了不少的伤,还被重重打飞一回撞在树上,昏迷过去,最后还是幻听到弟弟在呼唤他才重新清醒过来躲过杀招继续战斗。
可惜的是面具在那时候撞碎了,很可惜。
炭治郎把碎片捡起来保存好,有些心疼。
碎得好厉害,粘不回去了吧。
不过刚才撞到树上还停大力的,他运气不错,有几根树枝减速,不然起码要断几根骨头。
殊不知,在面具碎片的边缘,一个破碎的阵法最后闪出蓝紫色的光。
炭治郎收拾好残局,转身又进入山林。
选拔还没有结束,他还要继续努力。
第八天,夜晚,月亮依旧散发着清润的光,灵暄和鳞泷坐在客厅,鳞泷收拾着那堆刀具,灵暄陪祢豆子翻花绳,灵暄有些心不在焉。
最终选拔结束一天有余,也不知道炭治郎怎么样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要是阵法能一直保持和施术者的联系就好了,她起码就能知道炭治郎现在大概怎么样了。可惜阵法感应只有方圆百米。
屋里忧心忡忡的可不是灵暄一个人,鳞泷亦然,现在坐得住的应该只有暂时什么都不懂的祢豆子。
突然山脚下传来灵力波动,灵暄瞬间坐直,是她给炭治郎布下的阵法。
“唔?”祢豆子疑惑的看向警觉的灵暄。
灵暄顺手摸摸她的脑袋,把灵力放出去确认。
真是炭治郎!
灵暄一跃而起,推开门向入山小路处眺望,而祢豆子也学着她的样子,扒住门框往外瞅,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出屋。
鳞泷察觉一兽一鬼的异动,也过来问。
“怎么了?”
“炭治郎回来了。”灵暄目不转睛的盯着入山的路口。
“唔?”听见至亲之人的名字,鬼少女兴奋回头询问两人,却又被灵暄按住头转回去。
“看那里,一会他会从那里出现。”
灵暄话音刚落,一抹赤色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炭治郎一开始只看见门口的灵暄与鳞泷正开心地举起手向他们打招呼时,从一旁开着的门里有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向他奔来。
借着月光,炭治郎看清楚后又惊又喜。
“祢豆子!”
“唔唔!”祢豆子脚下不停,一个飞扑扎进炭治郎怀里,兄妹俩抱作一团,祢豆子在炭治郎怀里撒欢,炭治郎把脸埋在她的头顶,双手收紧。
“太好了,祢豆子……能再这样抱抱你真的太好了。”
灵暄远观炭治郎身上只破了一个,本身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放心了。闪身出现在兄妹面前,抬高手臂摸摸炭治郎的头。
“灵暄姐!”炭治郎有点害羞,他都是十五岁的大男子汉了怎么灵暄姐总把他当小孩?!
“诶……”灵暄发出一声慰叹“欢迎回来,炭治郎。”
“还有恭喜你通过最终选拔,辛苦了。”
炭治郎怔愣片刻,温馨感情弥漫心头,继而慢慢向灵暄展露自己小太阳般的笑容。
“我回来了!灵暄姐。”炭治郎的声音很温柔也很温暖“而且,一点都不辛苦。”
只要是为你们而战,我甘之如殆。
“姆姆!”被夹在中间的祢豆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因为团聚感到开心。
鳞泷仍在门口看着三个小孩粘糊,没有上去打扰,而是转身进了厨房。
年轻人让他们粘糊去吧,他就弄点实际的,炭治郎奔波多日,给他弄点夜宵垫一下肚子,至于吃什么……吃火锅吧,上回灵暄好像没吃够,材料也有不少剩余。
说干就干,不一会炊烟袅袅升起。
闻味而来的灵暄和炭治郎自动开启深夜食堂模式,各自找好位置坐下等着吃饭,什么都吃不了的祢豆子就窝在两人中间玩。
等着锅子水开时,灵暄面无表情忍着口水顺口问炭治郎。
“最终选拔怎么样?具体发生什么能透露吗?”
“啊哈哈哈……也没什么了。”炭治郎哪儿敢多讲,他不会撒谎,说多了很容易就会露馅,只能避而不谈,转移话题。
“倒是和我一起通过选拔的队员感觉都很与众不同。”
“嗯?怎么了?”心思全在火锅上的灵暄轻松被带跑了话题。
炭治郎见状叹了口气,随即开始回忆,即使刚才扯出这个话题是转移灵暄姐的注意没错,但那几个孩子确实是别具一格。
“算上我通过最终选拔的,一共五人。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她实力很强劲,因为即使经过七天打斗,她身上还是格外干净,没有血污与伤口。”
灵暄却歪楼“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她漂亮吗?”
“呃,漂亮的?”炭治郎是个温柔的男孩子,基本女孩子在他眼里都很漂亮。(当然人家本来也好看。)
“怎么了?”
灵暄一挥手打趣“炭治郎,鬼杀队这种地方肯定是男多女少,所以我们要提前物色好目标,防止以后没有老婆,省的有人过圣诞还孤寡孤寡哈哈哈哈哈……”
“灵暄姐!我才没这种心思!”炭治郎涨红脸气鼓鼓喊停灵暄,看着灵暄瘫着脸却发出委屈的气味,严肃道:“选定相伴一生的人是很重要的事,不可以开玩笑。”
看着灵暄继续瘫着脸乖乖点头说好,炭治郎叹气,放软了声音。
“也,也没有那么严重……我继续讲了。”
“还有个黄发少年,他很狼狈,看起来脸上有泪痕,有点激动,声音也是很大那种。他看上去很害怕,但是气味闻上去也很强。”
“在场的最后一位是一个脸上带疤的少年,他似乎很暴躁,因为当即想要日轮刀不肯走流程跟引导者起了冲突,还为了吓唬大家打了引导者。”
“这么嚣张?”灵暄眯起眼睛。
“我们这届的引导者还是两个女孩子。”
“过分了。”灵暄捏住手边的筷子,筷子吱吱作响“炭治郎,打他了吗?”
“打了,手给他捏骨折了。”
“干得好。”
即使是温柔如炭治郎也把水呼组这种爱的教育行为学了个十成十,看来这就是水呼组精髓所在啊!
“不过……”炭治郎伸手挠挠头,犹豫了。
“虽然我在气愤下呵斥制止了他的行为,但实际冷静下来后有点内疚,我感觉他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人。”
“很有可能。”灵暄耸肩,深以为然“人本来就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尤其还是在最终选拔那种极端的环境条件下,很容易就会做出过激行为。不过炭治郎你不用因此内疚,你站出来阻止他是对的,个人因素并不是伤害无辜之人的理由。”
“不过再进一步就不好评价了,不知实情谁都没资格说什么。倒不如讨论些别的,还有一个人吧?怎么样?”
“那个人,没见到。”
“没见到?”灵暄诧异。
“嗯。”炭治郎点点头说:“据鬼杀队员说,那个人比我们早到,非要提前上山,又比我们提前下山,选了玉钢又急忙离去,所以没有见到。”
“这么着急?那还真是奇怪的人。”灵暄嘟囔一句。
“好了,别唠了。”鳞泷拿着蘸料和碗筷从厨房出来“水不是已经开了吗,先下进去的东西已经可以吃了。”
果然,小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咕嘟咕嘟冒泡,灵暄从鳞泷手里拿过碗筷分给炭治郎。
“谢谢老师。”
木制的筷子在鲜亮的汤底里捞出一片色泽通透的肉片,热气缓缓上升,入口即化。
“嘶——烫,但是好好吃。”
在场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拍,以及时不时的两句话,祢豆子玩累了,趴在炭治郎腿上睡着了。
格外温馨的时光。
鳞泷看着两个低头进食的孩子,叮嘱道:“等你们独自出门在外,也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能挑食。”
灵暄夹得飞快的筷子突然停住,微微开合。
哦,对,在炭治郎的日轮刀送到之日,就是他们离开之时。
灵暄不动声色抬头看着鳞泷先生,有点伤感。到时候狭雾山上又只剩下鳞泷老师一人了。
“怎么了?”鳞泷见灵暄停下动作看他,问了一句。
“没事,锅子很好吃。”灵暄冲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低头继续奋斗。
这些无名的英雄才不需要这种悲伤春秋,对于他们来说,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届时让他们看见更好的自己,倒是比什么都强。
安静的吃完一顿饭,酒足饭饱的灵暄洗漱过后回到房间,滚到榻榻米上。啊!真好!这种吃饱就觉觉的美好生活。
灵暄爬起来铺好被褥。可惜,这样的美好持续不了多久了,再过几天她就要继续奔波。
灵暄哼着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睡——
“灵暄!!!”一声鸡叫划过灵暄的耳膜,兴奋尖锐的声音直接刺破灵暄的睡意。灵暄捂住让沁柠一嗓子传音震得嗡嗡嗡的脑瓜子。
“你大半夜兴奋个什么劲!刨人家祖坟去了?!”
“嗷!你不懂!你不知道我今天吃了一个多么大的瓜!”沁柠亢奋打鸡血“你先别说话!听我跟你学,今天必须有人跟我分享这个瓜!”
“今天蝶屋来了个新入队的火鸡头小子,脸上有道疤,瞅着可吓人了!他右手骨折跑来治,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一靠近他,感觉这家伙身上有青龙灵的污染灵力。”
“……”灵暄表情严肃,听上去是很严肃的事,但是以沁柠的反应八成是什么狗血热闹。
“然后,我想此事必有蹊跷啊,当时死白毛在,我就怼他让他去看看那小孩怎么回事,结果你猜怎么地了?不死川实弥径直过去了,他俩认识!”
“……”灵暄皱眉,他俩还认识。
“结果他俩没说两句又吵起来了,我跑过去听墙角,刚听两句就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你猜是啥?”
“……”是啥?灵暄静等下文。
沁柠却又不满意了“你怎么不配合我?”
“你不是……”不让我讲话吗。
“哎呀,算了,我自己来,根据他俩吵架的内容我得知,那个火鸡头小子叫玄弥,是实弥他弟!兄弟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间隙,玄弥追着实弥进入鬼杀队好像是为了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实弥叫玄弥滚回去!原因竟然是因为玄弥他没有练习呼吸法的才能!一路上靠着吃鬼同化强化身体暂时获得鬼的能力,啧啧啧真够疯狂的,怪不得身上有青龙灵灵力,应该是吃鬼残余下来的。”
“嗯,信息量好大,你找我干什么?”
“唉?你这什么话,我来找你是商量怎么办。”
“别装。”灵暄捏捏眉心“扒的这么清楚,估计人家第二个孩子叫什么你都想好了。”
“嘿嘿。”沁柠嘟嘴“这不是征求你意见吗?”
“准了。”
“哎呀,你还没听呢,你听一下嘛,这孩子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灵力肯定都要抽出来的,孩子吃的杂,体内渗透的东西乱七八糟混在一起,等我把它们抽出来后,我会把属于青龙灵的污染灵力分出来,给苏陌送过去。”
“不过这个孩子也挺难的,我想帮他一把,我想借助灵力改善他的体质强度,虽然依然没有使用呼吸法的潜力,但是大力出奇迹啊。”
“但是我还是有些顾虑,要是这样的孩子被无惨注意到了会不会……”
“别想太多。”灵暄打了个哈欠“你现在做的就是现阶段对于这个孩子的最优解,你不帮他,他将来很有可能会死到战斗中。未来的事谁也不知道,只要这个叫玄弥的孩子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做出选择,他就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嗯,对。我也是这么想得。”
我只是,在有点迷茫的时候,需要你给我坚持的力量。
“最近可能会因为这些事忙起来,不能经常联系你。”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忙。”
“我感觉你在敷衍我。”沁柠嘀嘀咕咕“这小火鸡的手让同为新队员的一个红毛小子给折断了,也不知道谁家小孩下手这么重。”
“我没敷衍你,好好,你说得对……嗯?”灵暄听了一半觉得不太对,这听起来好像说得是自家炭治郎崽崽干的。
那不行啊!别人家孩子干的一定是调皮捣蛋,自家崽子那么温柔善良,肯定是匡扶正义!
灵暄不干了。
“你说的不对!肯定是他的问题!”
“啊?”沁柠愣了,她就随口一说,灵暄这怎么就护上犊子了呢?
接下来沁柠听灵暄长篇大论十五分钟,一分钟讲事情起因,经过剩下十四分钟狂吹炭治郎,听得沁柠头大。
“ok,ok,兄弟冷静下,知道你家炭治郎乖……嗯嗯!还温柔!都是不死川玄弥的错。我懂了,我懂了!”
沁柠好不容易安抚好灵暄,幽幽感叹道:“不过玄弥这孩子真做出这种事情也是够过分的,今年的引导者也是够衰的,哈哈哈哈哈……哈?!”沁柠笑容焊在了脸上。
她怎么记得今年引导者是小主公——主公的儿子产屋敷辉利哉和姐姐产屋敷雏衣呢?
淦!她说怎么今天天音夫人看起来愁眉不展有心事,原来是孩子被打了还在担心啊!
“玛德!不死川玄弥你个小b崽子主公大人家的娃都敢动!老娘要扒了你的皮!”沁柠咆哮一通,停止通话,消失了。
灵暄听她的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玄弥那小子似乎打了很重要的人。
估计他要挨揍了,不过她喜闻乐见就完了,沁柠那家伙有分寸。
灵暄拉好被子睡觉,不过蝶屋今晚多么热闹,反正她是睡得挺香。
“噶啊,嘎!”一个明媚的清晨,灵暄陪着炭治郎在门口拉伸,而鳞泷则是在旁边收拾已经晒好的几天前新做的木箱子。炭治郎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送日轮刀。
灵暄把压着的腿收回来,站直抬头望天,天上有一只乌鸦盘旋,不断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声,相当烦人。
灵暄默默竖起手指,直接跃起丝丝电光。真是!不是她有种族歧视,是这只乌鸦已经叫了20多分钟了,有完没完!灵暄也试着轰走它好几次,完全没用。灵暄啧了一声,举手准备把它打下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今天中午就加餐!
在灵暄出手的前一秒,鳞泷制止了她。
“灵暄,那只应该是炭治郎的信鸦。”
“嗯?”灵暄放下手看向鳞泷。
“咦?”炭治郎也从灵暄身后探头。
鳞泷拎着那个半人高的箱子站起来,走到两个孩子身边,也抬起头看乌鸦“送来日轮刀的人一般都是这把刀的锻造师。除了刀之外,还有队服信鸦之类的,按照人和乌鸦相差的速度,他应该快到了。”
鳞泷把木箱递给灵暄,说:“这是给祢豆子做的,你现在的存在还是个秘密,尽量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你先回屋吧,顺便把箱子也带回去。”
灵暄应道,结果箱子回屋去了,踏进玄关的时候,一阵风铃的响声顺着风飘过来,灵暄关门之前往外瞟了一眼,一个背着长条物体带着挂满风铃斗笠的人出现在小路上。
灵暄回到祢豆子房间,掩好房门走到弥豆子身边。祢豆子还在浅眠,灵暄轻轻把箱子放在她枕边,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鉴于以前锖兔他们出任务的速度,灵暄早早提醒炭治郎把东西收拾好。能干的长男早早把要带的东西打成小行李包,包括灵暄那份,所以灵暄只是,单纯的把包拿出来,便无事可干了。
幸好祢豆子这时醒了,灵暄陪她玩解闷儿。
玩了一会儿灵暄听见有人进入客厅,并且彬彬有礼道:“真是太打扰了,其实我本不应该多加停留的,但我实在好奇炭治郎的刀会是什么颜色,所以失礼打扰片刻。”
灵暄顺着门缝往外看,这就是来送日轮刀的锻刀师,长什么样?不免有些好奇。
却在锻刀师扭头正对着这边时,差点没一□□抡上去大喊一声‘妖人,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不因为别的,只是他带了张奇形怪状的滑稽的火男面具。
灵暄觉得这家伙应该也是个有趣的怪人。
灵暄本来也想看炭治郎□□的刀变成什么颜色,但看看在一边乖巧等她玩儿的祢豆子,又看着门缝外说声“不麻烦”便坐下拔刀被挡住大半的炭治郎,思考一下,转身陪祢豆子玩去了。
日轮刀的颜色可以一会儿再问,但是吸豆的快乐它永不能停。哈哈哈哈!
后来外面具体说什么灵暄便没有仔细去听,不久后,客厅又响起关门声,灵暄停下手中的花样,等着炭治郎进来。果然片刻之后,炭治郎走进来,手中是一把崭新的日轮刀。
“怎么样?出任务?”灵暄问
“是的,任务已经发布下来,我现在换队服,灵暄姐你准备一下,我们很快出发。”
“猜到了,东西我已经拿出来了,你先换队服,那边的箱子是装祢豆子用的,我不能明目张胆跟在你身边,让祢豆子给我腾个地方,我用原型和她呆一起,还要麻烦你多背一只猫的重量。”灵暄抬头看着炭治郎的眼睛“你日轮刀是什么颜色的?”
炭治郎抿下嘴又笑道:“是黑色。”
灵暄也知道,据说黑色日轮刀的剑士一向都不会有什么大气候。
少年的神情中不经意流露出几分细小的失落,被灵暄捕捉,她伸手按住炭治郎的手臂。
“永远都会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为什么不会是你?我觉得就是你。”
“灵暄姐?”炭治郎抬头“我知道。”
“这些事是无法阻挡我的脚步的。毕竟我可是要把祢豆子重新变回人类啊。”
“好。”灵暄直视炭治郎红宝石似的眼睛,轻轻弯眼。“我知道,我先出去等你,你换衣服吧。”
灵暄站起来走出门,还顺手把门关好。
炭治郎看着她出去,拍拍旁边祢豆子的头,笑了,让她进到箱子里面,回身换队服去了。
灵暄一出门就看见鳞泷在门口等着,他问:“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您都知道。”灵暄往前走了两步,身上开始压缩灵力,浓厚的灵力把她遮挡住,形成一个灵力气团,下一秒一只小白猫从里面跳出来。
“这点小问题,炭治郎是个拎得清的孩子,就算我不说,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灵暄跳到鳞泷身边,被他顺手捞了起来。
鳞泷摸摸小白猫的头,引来灵暄不满甩头,直抖耳朵。
“别摸我头,我又不是小宠物。”
“你好像沉了。”
“……没有,错觉。”
“沉……”
“错觉!”
“好吧,”鳞泷无奈。“在外面要多加小心,不可鲁莽行事,记住了吗?”
“知道的,我一直有听话,上次纯属意外。”
“吱嘎——”门开了,穿着整齐的少年走出来,黑绿交织的格子羽织,显得他很沉稳,腰间的佩刀又增添几分锐气。背着的木箱看起来稍沉,像一份责任压在少年肩上。
“不错。”鳞泷上下打量一番,拍拍炭治郎。
“很有精神。”
“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先思后行。”
“我会好好记得的!鳞泷老师!”
“嘎嘎——”一直在屋外吵来吵去的乌鸦从窗户探头,催促道:“南南东,南南东——任务,集市,失踪的少女,嘎——快出发,快点!”
“马上就来!”炭治郎冲窗外喊,暂时安抚了信鸦,向小白猫伸出手“走吧灵暄姐,该出发了。”
炭治郎背着这么个箱子,给灵暄打了很大的掩护,减少被无惨提前发现的风险。
不过这个箱子还真暗,进入箱子的灵暄四处打量。
鳞泷特意选了种轻便结实的木材做箱子,又在外层涂了防阳光的油漆,所以即使灵暄把眼睛眯成竖瞳也看不太真切,除此之外,还都挺好的。祢豆子用幼态抱着灵暄坐箱子还有空余,也很透气。灵暄听着外面真切的交谈声,乌鸦的叫声满意点头,挺不错,虽然炭治郎走起来有点晃,但应该问题不大,直到……
“鳞泷老师!有时间代我向锖兔师兄问好!”炭治郎突然想起来,一转身向后喊。
被突然动作磕了头的灵暄默默抬爪揉揉同为受害者的豆子。
“没问题……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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