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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虞清绝回到了西苑,没忘了把那身“胡萝卜套装”还给虞夫人,才顺着西偏门溜出去。她还念着那位□□花姑娘,难道现在花楼已经朝姑娘做生意了吗?

        并不是虞清绝想的那样,因为□□花的老鸨直接把她撵出去了,“哎呦,哪位府上的千金!来我们这作什么,这儿可不是您该来的地儿呀。”

        幸亏虞清绝还没换衣服,老鸨看她衣饰也不是一般人,话也不敢说太重。

        否则虞清绝换来的很可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毕竟挡人家做生意了。

        “好妈妈,让我进去瞧瞧,我兄长欠债可不少了!嫂嫂抹不开面子才叫我来看看,这家底都败光了以后还怎么活?”虞清绝一脸担心地说道。

        “那倒不必,咱们这儿也有规矩,没钱呢,就留下手指头。我看您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丑不可外扬,等明儿个一早您兄长回去了再在府里闹腾吧。莫要挡了咱家的买卖。”老鸨倒也是耐心。

        虞清绝寻思第二天早上再来,也不差在这一会儿。她只是有些搞不懂怎么这花楼八月十五还这么多人呢!男人啊!

        没有办法,虞清绝只能带着瑞雪又回到街上。

        街上熙熙攘攘,各式各样的花灯铺子晃得她眼睛疼,瑞雪倒是很感兴趣,左看看右看看。她想了想,包了瑞雪的花灯,还给月牙带回去了一个。

        瑞雪提着两个花灯感激涕零地突然叫住虞清绝:“姑娘快看!有烟花呢!”

        哎,她怎么对什么都这么好奇啊!这有啥好看的?

        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虞清绝还是应和了一句:“那就看看?”

        陪着瑞雪一起看烟花,虞清绝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丫鬟。

        这该死的讨好型人格!

        其实瑞雪只是看着虞清绝对什么都不上心,想让她看看烟花,放松一下心情,然而她使出十二分力气也没能让虞清绝对烟花产生什么兴趣。

        太失败了!

        主仆二人各怀心事地打道回府,虞清舟还没回来。

        虞清绝自己去厨房端了月饼,桂花酒和一些小菜。她给院子里的下人都放了假,除了在前院耍花灯的瑞雪和月牙,后院只剩她自己。

        直到亥时二刻虞清舟才回来,看见妹妹还在等自己,心中不免心酸又欣慰。

        “今日太晚了,其实不必等我。”

        “今日中秋,合该团圆的,大哥。”虞清绝不困,她心里想了很多。

        “今日平安无事就是万幸了。”虞清舟还惦记着她的婚事。

        “说起这个,我见到六皇子了,晚上。”虞清绝拿了块月饼开啃,“看起来还不错的,就算真有这回事,大哥你也不必如此担心。”

        “啊?说什么了?”

        “随便聊了聊人生理想。”

        虞清舟略带嘲讽地笑了笑,说道:“皇权之争,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你当他真是什么好人?”

        大哥说的这些,虞清绝当然清楚,她只是想让大哥安心点而已。

        虞清舟显然是看出来了妹子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也严肃起来:“你如果和他两情相悦,我自然不会阻拦。可你要是因为重查旧案才嫁过去,这不行。一入侯门深似海,打这个主意之前先算算自己有几条命。”

        “这是我能决定的吗!我只是开导开导你呀!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坐在上边的哪有什么好东西,但我也不是,所以你别害怕。”

        “”

        虞清绝后知后觉地发现兄长对皇室的人早有不满,不仅是端王。可她劝了兄长一次又一次开诚布公,还是没什么效果。这个兄长很少对她说心中的想法,她也没辙。

        虞清绝还在心里吐槽兄长的隐瞒,就突然听到一句:

        “查到了个人。端王的幕僚,叫徐密。死的突然又莫名其妙,我就去查了查,望州人氏,辗转江南四州为端王做事。”

        虞清绝把酒杯放下,这是说正事,不能喝酒了。她想了想,开口说:“死前可是出了什么事?”

        虞清舟倒是没什么自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说:“死前去了趟擎南,又回了鸿都。到鸿都第二天便悬梁自尽,衙门没验尸,直接埋了。”

        徐密没有官职,也没有狱讼,不用三法司插手,底下的衙门直接处理掉很正常。

        然而虞清绝想到了些事情,她一言难尽地说:“你掀人家棺材板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沐浴来着。”虞清舟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味道。

        她故作深沉地点点头,说道:“如果是我,我也得看看。”

        “”

        大哥可真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啊,虞清绝有些唏嘘。自己以后有了酒楼得好好赚钱,给大哥添几个苦力。

        虞清舟捏了捏虞清绝的小脸,说道:“你就别干这档子事儿了。不过徐密的尸体确实有问题,是被人勒死的,不是悬梁自尽。我猜可能是他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

        应当是这些,要不帮忙跑腿的活儿怎么能搭上性命呢。他又何必千辛万苦跑来鸿都上吊,鸿都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能让吊死鬼下辈子投胎投个好人家。

        虞清绝也有些犯愁,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就算自己是法医也没用。

        想了许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最后只有个望州和擎南能拿出来看看。虞清舟将壶里的酒喝完,又和虞清绝商量了酒楼的事,二人才回各自的屋里歇息。

        第二日天还没亮虞清绝就匆忙起身,她觉得□□花院那姑娘有些古怪,还得去看看。

        兄长前脚刚走,虞清绝也趁着晨曦未至独自跑了出去。

        清晨的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只有几家卖包子烧饼的小贩正准备出摊。

        虞清绝步履轻快,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到了□□花院门前。

        花楼自然不会早上开门,只留了后门为夜宿的客人开路回家。

        虞清绝捡了块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扇紧闭的窗上。

        窗子动了动,再没有动静。

        虞清绝从袖中掏出荷包,心想着总不能只是莫名其妙的要把这荷包赠与我吧?

        她站在偏僻角落里思忱着,忽而见到一位身着檀色罗裙的女子戴着帷帽徐徐行过。

        “阿婵?”女子停下脚步,看向她。

        “这荷包可是姑娘的?”虞清绝给她看了看手中的荷包。

        女子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许是我认错人了,还望姑娘把荷包还给我。”

        “应当没认错,你知道我闺名。”

        然而那女子猛的一下把荷包抢过去,她手劲极大,还没等虞清绝反应过来,荷包就已经不在手中了。

        见她转身要走,虞清绝连忙过去拦住:“诶诶诶,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没认错,你我是旧识?”

        那女子掀开帷帽,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虞清绝。

        虞清绝也在打量这位女子。

        未施粉黛,面容姣好。剑眉星眸,双唇点水,皮肤比虞清绝稍微黑一些,看上去非常潇洒又利落的长相。手掌有些粗糙,能看出来练武的痕迹,通身体态气质不似花楼里的姑娘,更像个放浪形骸的江湖人。

        女子比虞清绝高上几分,睨着她冷冷问道:“名字,生辰。”

        虞清绝自报家门,幸好她听瑞雪提过一嘴还记得生辰八字,要不更像个骗子了。

        街上逐渐能听到叫卖声,虞清绝拉着女子往忘忧楼后院走去,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到了楼上。

        没去虞清绝自己的阁楼,她找了个空房间与女子坐下详谈。

        响起敲门声,一位小倌端着早饭给二位摆列开。

        “无错今日起得很早嘛。”虞清绝朝小倌笑了笑。

        名唤无错的男人也懂事地见了一礼,说道:“不多叨扰,若是姑娘还有吩咐,再寻我便是。”

        房间里只剩她们二人,虞清绝拿了勺子一点一点往嘴里送米粥。

        女子四周环顾了一眼屋子的布置,问道:“你兄长如今在何处?”

        虞清绝似乎没有防备,如实答道:“北镇抚司。”

        “依旧是官家?”

        “对,”虞清绝把另一碗肉粥往她面前推了推,“你来寻我,定是知道我的身世。可我却不知道你是何人又所为何事,姑娘不妨说来听听?”

        “你不记得我了。”女子冷冷开口。

        “那想必是旧友,可惜我出了些问题,记不清人。”虞清绝扒拉完清粥小菜,抬眼朝她笑了笑,问道:“你姓苏吗?现在敢来找我的,估计也只有你了。我听说苏家灭门之时也留了个女儿,后来不知所踪,剥了官籍便是百姓,也没人探究她到底去了哪。”

        女子依旧没什么表态,桌上的饭菜也没动一下,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虞清绝。

        突然,女子起身朝虞清绝脸上用力揉捏了一把。

        “?”

        对面的女子似乎松了口气,慢慢坐回去,说道:“确实不是假的。”

        “什么不是?”虞清绝脸上出现红印子,不解地看向她。

        “脸不是假的。”

        难不成还怀疑是易容之术吗?

        虞清绝倒是非常相信这女子与以前的自己关系甚好,因为那只荷包上绣的字体,她曾在母亲留下的遗物中见过,是一种笔锋非常不成熟的小楷,写的七扭八歪。

        “苏柔柔,或者你可以叫我花墨。”

        “所以你就是那个跑了的苏家独女?”

        这显然在虞清绝预料之中,她并未有半分诧异。

        花墨终于开始动筷子,她夹了只煎饺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家没有擎南与常家做亲戚,自会有人想赶尽杀绝。父亲忠义,幸有报恩之人不顾性命保我。”

        二人都放下戒备,便聊了许久。

        苏家亲戚甚少,最后只留了她自己。

        苏敏年轻时游历四方,身手也不差,来来往往与不少人有交情。出事之后,一个曾被苏敏搭救过的乞丐赴京带走了她,收为徒弟。

        这一走,自然就不能再用原名,师父姓花,她就把名字改成了花墨。

        花墨跟在师父身边学了些江湖路数,掌法拳法,刀枪棍棒都能耍上几遭,她本就喜于练武,儿时也受过父亲熏陶,学起来并不费力,更何况行走江湖难免碰见些棘手之事。

        师徒二人在江南辗转几年后,师父病逝,花墨安葬好他才又回京想着找一找虞清绝,她再无亲朋,寻同类之人也无可厚非。

        她们本就是儿时的手帕交,情谊匪浅。

        来鸿都后花墨和以前一样接一些江湖上的活儿,有时是刺客有时是打听些情报。她委身在□□花院,边接任务边做打手,处处打听着虞清绝。

        江湖与官家本就泾渭分明不相干,打听起来特别费劲。

        再加上虞清舟常年不见踪影,虞清绝也不出门。而且虞府现在换了当家人,花墨又怕被人认出惹来杀身之祸,便没有再动作。

        前些日子终于知道虞清绝也会去宫宴,她就专门在这堵她。好不容易能见着人了,没想到虞清绝竟把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

        花墨心里满是酸楚。

        虞清绝心中也颇有感慨,她看着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成熟许多的花墨,开口道:“苏姐姐,你别误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花墨风卷残云地速度把桌上的饭菜扫干净了,朝她勾了勾嘴角,说道:“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比你小半年呢。”

        “啊哈哈,苏妹妹。”虞清绝尴尬的笑了笑,“那你这几年行走江湖,可打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兵马案吗?”花墨大刀阔斧地坐在椅上剔牙,“我师父不让我再与此有任何联系,说是太过危险。他走后我才北上,不过倒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庙堂之高,江湖之远,我接触不到。”

        虞清绝叹了口气,心想也确实这样,兄长作锦衣卫都打探不到,更别说花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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