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五绝大会

（一年后—灵剑派）

        因风吟与风铃闭关，王舞现任灵剑派的代掌门，五绝大会也将由她主持。

        知道王陆会与海云帆在玄云堂演出戏，我客串一下，去配合验了问心剑，便回来准备好伤药，去了无相峰等王陆。

        王陆一回来，便看见桌边坐着熟悉的白衣身影，嘴角上扬，上前拥住那人：“你怎么来了？”

        我拍了拍他，示意他松手，拿出伤药递给他：“虽然是演戏，但伤是真的，快把药服了。”

        王陆把手放至胸口，故作痛苦：“嘶！我突然感觉胸口好痛啊！你快帮我看看！”

        说着，抓起我的手朝他胸口伸去。

        我拍开他的手：“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无相剑骨已经大成了，你师父打你那一百棍根本不算什么好吧。”

        王陆一秒正经：“好吧。”随即又靠在我身上：“可是刚刚小海打我的那一掌真的好疼啊～”

        我不放心地问到：“真的假的？”

        王陆点点头，闭着眼故作虚弱：“真的真的……”

        我听着王陆的声音中气十足，哪像有事的样子？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配合道：“那需不需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王陆连声应到：“需要需要！”

        我将手指抵在王陆额间，退后几步道：“做梦吧！晚安拜拜！”

        说着转身要走。

        王陆立即拉住我，眼疾手快地抓住我要反击他的手，搂住我的腰：“要不今晚……”

        我立即否决：“不可以！”

        王陆撇了撇嘴：“这么快就拒绝干嘛？”随即又笑着看着我：“我说的是给个亲亲再走。你想哪去了？”

        我一愣，被摆了一道：“咳，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走了。”

        王陆又拉住我，随即闭上眼嘟起嘴。

        我无奈一笑，凑上前去，轻轻一咬：“可以了吧？”

        王陆轻轻皱起眉：“就这么敷衍我啊？”

        我点点头：“是啊。”

        王陆搂着我，向他靠的更近了几分：“那可不行啊～”

        说着，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

        …………

        …………

        我靠着王陆，呼吸尚未平稳，道：“如果没猜错的话，水月真人那个老狐狸应该会设法换了王者之塔，拿他的法器顶上。”

        王陆点点头：“料到了。毕竟师父她设置的法器专门针对盛京仙门的弱点，手段太过明显，水月真人必定不会就此放任。”

        （次日）

        看着尚未开始就用奸计就干掉了一票人的杜松子，趁其与王陆斗嘴的时候，我在旁边无聊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打起了哈欠。

        什么？你问我另一只手怎么了？王陆那家伙牵着呢！说什么要高调宣传一下，免得有人不长眼，不知道我是他的人。

        呵，这家伙不就是因为前阵子某个新入门的外门小师弟，要请我吃饭而吃醋吗。我还不知道他？小样儿～ヽ(w)

        待杜松子与海云帆一伙人先走后，王陆喊住了朱秦。

        朱秦回身：“干什么？”

        王陆拉着我走到朱秦身边，提醒到：“你长点心吧。镜花水月这么简单的幻术，你破幻之瞳都看不出来，要你干什么？”

        朱秦意有所指地看着面前两人牵着的手：“这不已经看出来了吗。”而后又略微底气不足：“谁……谁告诉你我没看出来，我没看出来我能杵在这儿吗？”

        王陆给了朱秦一个“你自己清楚”的眼神，然后唤道：“闻宝琉璃，我们走。”

        话完便拉着我一同前行。

        朱秦便狡辩边跟上我们的步伐：“我看出来了！琉璃师姐，你知道我看出来了吧？我真的看出来了！当时我没往前走，知道我看出来了吧师姐……”

        ———————地点转换———————

        （八德大厅）

        琉璃仙望着四周树立着的牌子，将上面的字都念了出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

        听到后面的声响，我转头看了过去，原来是闻宝扛着剑不小心撞到了朱秦的脑袋，我不禁笑了笑。

        突然有人将我的脸托起转了回来，不出我所料，入目的是王陆熟悉的俊颜。

        我无奈地问道：“干嘛啊你？”

        王陆向我眨了个wink：“看他们干什么，看我。”

        我轻轻抚开他的手，嫣然一笑：“知道了。”

        王陆看着我许久，最后伸出手轻轻掐住了我的脸，而后松开手：“知道就好。”

        一旁的周沐沐与斩子夜一唱一和道：

        “这是九州大陆流传万年的圣贤八德。”

        “莫非，此地的主人就是当年提出八德的贤者？他在此设下关卡，只有具备这八项美德的人，才有资格完美通关。”

        王陆闻言，望向杜松子，出声道：“哎，那你们这个没有美德的盛京仙门，岂不是要全军覆没了？”

        海云帆眼神略带狠厉地看着王陆：“你说话放尊重点！”

        王陆笑了笑，道：“我说的是事实啊。想你这种背信弃义，不知廉耻的人，要是能通关了，那不就成了九州最大的笑话了吗？”

        海云帆正要继续说些什么，被杜松子抬手阻拦后，便静默不言。

        “圣贤八德，重重考验，尔等逐一竞技……”

        趁着这老者说话之际，我本想悄悄去到琉璃仙旁，把叶璃的封印给解了，刚松开手，却被王陆抓的紧紧的，只见他看向我，轻声道：“干什么？”

        我无奈道：“你先松手，我去找小琉璃。”

        王陆硬是抓着我的手不放：“你要找小琉璃？好啊，带着我一起。”

        我见状，伸手放在他抓着我的手上，望着他柔声道：“乖一点，我真的有事找小琉璃。”

        王陆闻声，心头有些软，这才放开了手：“你就仗着人多吧，快去快回。”

        我眉眼弯了下来，趁着众人听着老者说话，没空注意这边，轻轻贴上他的脸颊，立即转身到小琉璃身旁。

        我看了眼尚在原地嘴角上扬还未回神的某人，无奈一笑。

        随即正了正神色，牵起小琉璃的手，不顾她懵懂的眼神，便输送灵力解开封印，一息间，她眼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我小声道：“叶璃，你没想错，是我救的你，用不着对我这么警惕，你爹和高桥岚她们我已经救下，安置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叶璃面上在学着琉璃仙憨憨一笑，以免他人生疑，凑到我耳边：“为什么救我？”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因为你是琉璃仙，是叶璃。”

        叶璃回视着我，默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许久，会看过去，是一年未见的海云帆，他人已经变的完全不一样了，眉宇间竟多了几分戾气，很像……五年前的自己……

        见海云帆移开视线，叶璃才回过神来，也收回视线，看向我，忍不住出声询问：“海云帆……是怎么回事？”

        我闻言，忍住心中的小激动：哎呀妈呀！这是有戏啊！妥妥的有戏！

        面上故作严肃：“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叶璃眼中闪过一丝担心，急急出声：“他怎么了？”

        我忍住自己不笑场，故意轻叹一口气：“唉……小海他……”

        叶璃见我半天不说，更为着急：“他到底怎么了？”

        我摇摇头，一副“不肯说”的模样。

        叶璃急到抓起了我的衣袖，她还未开口，便被人打断：

        “小琉璃，你抓我媳……咳，宋霖干嘛？”

        我见王陆改了口，才收回视线。

        叶璃见此，故作琉璃仙的天真：“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王陆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玉米递给叶璃：“喏。”

        而后拉着我的手：“走了。”

        我悄悄单独传声给叶璃：“待会儿找机会再聊。”便跟着王陆一齐走进了“孝”门。

        ———————地点转换————————

        我看着面前开始拼财力的杜松子和朱秦，静默地站在一旁。

        倒是朱秦还是没有拼过，王陆便提议“靠运气抽牌”。

        见杜松子答应，王陆，朱秦两人对视一眼，嘴角上扬。

        却不想杜松子复制出了许多同样的牌，让朱秦就算用了破幻之瞳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见状，解释道：“是西夷复制术。”

        同时，传声给叶璃：“让琉璃仙先出来，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海云帆的事。”

        叶璃现下只能听从我的话，将琉璃仙放了出来。

        琉璃仙一出来，便上前站到了我与王陆身侧：“哦！我……我我想起来了！这些圆圆的牌好像当时师父带回来的烧饼啊！”

        扶着朱秦的闻宝无语道：“哎呀，琉璃师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烧饼啊！”

        王陆闻言，像是想到些什么，看着琉璃仙道：“小琉璃，你说的烧饼，是不是西夷圣饼？”

        琉璃仙点点头：“嗯！当时师父带回来的时候，说那些烧饼，是西夷圣贤所制成的圣物。当时圣人可以拿五个烧饼，就喂饱了五千个人！那烧饼可神奇了，怎么吃都吃不完～”

        王陆闻言，道：“结果最后你把它吃完了对不对？”

        见琉璃仙点点头，王陆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杜松子见此，预感有些不妙，打断道：“行了！赶紧选牌吧。”

        王陆唤道：“小琉璃，你有剑心通明，能辩真伪，如果你能从这牌里选出八张最初的子女牌……”说着拿出一根玉米：“这个……就是你的了～”

        我见状，心中暗道：这是准备了多少根玉米啊？

        琉璃仙见到玉米，眼睛都发直了：“哇！玉米！我来选我来选！”

        看着琉璃仙选出了一张张真的子女牌，杜松子看向海云帆：“什么情况！”

        海云帆垂眸，道：“我忘记了琉璃仙剑心通明，可辨真伪。”

        杜松子瞬间有些气血上涌：“你怎么不早说！”

        琉璃仙选完后，立即邀功道：“玉米！”

        王陆将玉米递过去：“你的战利品。”

        周沐沐见状，笑道：“太好了！如今我们七个人有六张子女牌，他们输定了。”

        杜松子见此，故作气急：“这……这！你们……这怎么可能！”而后又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灵剑派果然是深藏不露啊。连我这西夷复制之术，都能一下子看穿。不过，你们好像高兴的太早了！”一挥手刚刚的子女牌都变成了父母牌，“我师父曾经告诉我一个道理——想要办成一件事情，就得留一手。这叫，万——无——一——失。我只是在复制术的基础之上，做了一点点手脚。”

        王陆看着杜松子，解开了众人的疑惑：“你在洗牌的时候，给牌贴了膜。”

        杜松子点了点头：“是啊。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哈哈哈哈～”

        朱秦不禁在后面吐槽到：“卑鄙！人设比我还下三滥！”

        我认同地点点头。

        杜松子冷笑一声：“这里是孝门，不是廉门，耻门，在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尽孝。现在你们七个人当中，只有三张子女牌，想好放弃哪四个人了吗？”

        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这杜松子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要不是现在还不能开打，真想一剑劈了他！

        杜松子见王陆半天不说话，道：“王陆，你这都对视半天了，到底想好没有？”

        王陆看了看我，道：“用不着商量，他们都听我的，开始吧。”

        系统：“宿主，为什么还不结束这个世界？”

        我：“你在瞎说什么？”

        系统：“你分明就可以现在毁坏众生之门，将水月真人与海天阔抓获，用我所说的法子动动手指就可以让海云帆体内的天妖王魂飞魄散，永绝后患，再到牛家村用你的元神彻底封印黑潮。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结束了，为什么还拖到现在？”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系统：“宿主！”

        我：“够了！我自己的任务我自己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最后会完成的，其他的不需要你多加干涉。”

        系统：“……宿主，你要明白，你不可能一直待在这。”

        我：“我知道……这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系统：“宿主你明白就好。”

        …………

        …………

        …………

        王陆顺利通过第一关，转头看向我，却发现我神情有些不对劲，眼中满是担心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刚从系统的话中回过神来，看着王陆，像往日里那般笑了笑：“没事。只是有些无聊。”

        王陆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我一笑：“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不自觉地握紧了王陆的手：是啊……很快……就结束了……

        王陆见此，虽然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但还是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

        ———————地点转换————————

        （悌门）

        王陆看着对面的海云帆，道：“海云帆，你知道这个悌字，代表着什么吗？”

        海云帆撇开视线，回道：“兄弟和睦，团结友爱。”

        王陆故作惊讶：“哎？我以为你不知道啊。”

        一旁的杜松子打断道：“哎！有时间废话，不如好好听听规则。”

        王陆看也没看他，怼到：“听什么听，反正你也听不懂。”

        杜松子气极：“你！”

        我站在王陆身边，不耐地看着杜松子：“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王陆闻言，看着我一笑。

        “兄弟阋墙，外御其侮。欢迎来到悌门的世界。此关规则如下……”

        宜布完规则后，闻宝凑上前问道：“王陆师兄，什么意思啊？”

        王陆勾唇一笑：“很简单。好比我现在跟你是兄弟，我们一关门就互掐，我欺负你。但是，要是遇到了卑鄙小人，海云帆这种，我俩就联手一致对外。不过赶走小人之后，剩下的，我俩还是要分输赢。”

        …………

        …………

        …………

        我暗自施法将海云帆与王陆分到一组，好让海云帆有机会将水月真人的阴谋告知王陆。

        自己看着对面的杜松子，感叹道：运气真好。

        杜松子见是我，轻蔑一笑：“是你啊。”

        我皱眉：“少说废话。快开始。”

        轻轻松松地赢了杜松子，我不屑地看着他，伸出手竖起大拇指，缓缓朝下。

        杜松子气急地喊出声：“你！”

        我抬起手：“哎！这规则可说了，不可斗殴。”而后，冷声道，“不然——我早打死你了。”

        说着，我便率先离开。

        王陆见我出来，立即迎上前来：“怎么样？”

        我知道他是在问我有没有用他的方法，摇了摇头。

        王陆刚想询问原因，便看见我身后跟着杜松子，却来人一脸愤恨地看着我。

        这下王陆算是明白了，我是直接吊打了杜松子，轻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看着我笑了笑。

        我回以一笑，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朝中央走去。

        ————————地点切换———————

        （忠门）

        “忠诚是一种信仰，绝对的忠诚可以禁受住任何考验，质疑是一种态度，深刻地质疑可以瓦解虚伪，净化忠诚，欢迎来到忠门，此关规则如下……”

        斩子夜听完规则后，道：“难道这关真的要考美德？”

        朱秦应话道：“有可能。相比孝悌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关卡，这一关听起来靠谱多了。”

        周沐沐闻言，皱眉道：“只不过，这个质疑到底要怎么实施？”

        王陆懒懒地靠在我身上：“不就是打舌战吗，跟辩论赛里的奇袭一样。”

        杜松子瞥了眼王陆与我的姿势，只觉得没眼看，目视前方：“管它奇袭什么呢，这一关怎么玩，试试就知道了。我先来！”

        没功夫去看杜松子是怎么玩的，我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王陆身上，他表面上在靠着我，实际在我耳边轻声告诉了刚刚海云帆告知他的事。

        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啊！说话时的热气尽数扑在我耳间，我敢打包票，自己的耳朵现在一定红了！

        王陆说完后，有意看了眼我脸上神色，轻笑道：“我跟你说正事，你脸红什么？”

        我脸上笑着，语气里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这这么多人呢！”

        王陆故作无辜：“没办法啊，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啊。”

        一旁的海云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告诉王兄后，他会笑的那么纯（jian）真（zha）……

        当杜松子宣誓自己效忠的对象后，王陆便质疑了第一个上阵的杜松子，并且质疑成功。他自己瞎编乱造了一个效忠的对象，蒙混过关。

        在他的带领下，所有的人都模仿他效忠了一个不存在的对象。

        杜松子看着自己盛京仙门人多，本以为这一关就要在大获全胜的时候。

        王陆突然站了出来，说要质疑自己。他成功质疑了自己刚才所说的，他头顶上的忠当下也破裂。

        因此，众人并没有通过第三关。

        王陆看向我，我回视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随后，一个响指，还未等杜松子一伙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所有人便都重新回到了灵剑派广场。

        （玄云堂）

        目睹众生之门就此破裂的王舞：自家小霖儿就是厉害！

        水月真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这……这怎么可能！”

        此时，海天阔却趁机发难，打伤了众掌门，且拿走了法器破碎后掉落的女娲石，带王舞离开了玄云堂。

        我察觉到海天阔带王舞飞身离去的背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跟了上去。

        ———————地点转换————————

        （牛家村）

        我直接拦在海天阔身前，抓起他的手，喝道：“别动！”

        海天阔警惕地看着我，本想出手，却发现我在吸收他体内的邪祟，不禁出声：“你？”

        一旁的王舞见状，惊叫道：“小霖儿你干嘛！”

        我收回手，没回王舞的话，忍着不适，对海天阔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欧阳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替他还你，从此两清，你好好回去继续当你的军皇山大将军。”

        海天阔满腹疑惑，正要说些什么，我一个手刃劈向他，从他那拿走了女娲石，随即捏了个诀将他送回军皇山。

        王舞不解地看着我：“小霖儿？”

        我拿着女娲石，走向王舞：“对不住了。”随后施法进入她的梦境，借助女娲石的力量，将欧阳商的元神聚了起来，使他重获肉身。

        随后将欧阳商从王舞的梦境带了出来。

        王舞见许久不见的熟悉面容，泪水瞬间涌了上来，她紧紧地抱着欧阳商，上怕下一秒就发现这是个梦。

        我也不好打扰他们俩，所以就直接一个瞬移符将两人送回了灵剑派。

        同时，我也施法灭了海云帆体内的天妖王，并且传音告知了叶璃所有的事。

        办好这一切，我缓缓走近井边，望着这黑潮本源，闭上眼，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个自恋又爱耍酷的家伙，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双手施法结印，开口念出：“以吾为印，永封魔气！”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宋霖！”

        从众生之门出来后的王陆下意识又想拉着我，却发现这四周哪里还有我的身影？心下有些慌张，赶去玄云堂后得知了一切，便立刻冲去了牛家村。

        到那，便听见了那道清澈的女声，耳边所闻竟于当初在千灵教总坛之际发生的一切，重叠在一起。

        王陆心中满是慌张与不安，跑过去想要抱住那人，却落了空，刚刚还在这的白衣身影，瞬间烟消云散……

        “叮！任务完成！即将进入下一世界——招摇。”

        我：“我刚刚听到了王陆的声音！他来了，对吗？”

        系统：“宿主，任务完成，我们该进入下一个世界了。”

        我：（静默一会儿）“我知道了……”

        （三个月后）

        （如家客栈）

        风铃看着眼前的牌面，发着愁，突然有人将一块苹果塞入她嘴中，转头看去，笑道：“伯仁～”

        薛伯仁见自家娘子苦恼着，便随手打了一张牌：“三筒。”

        见叶璃皱着眉一直没有动作，闻宝好心提醒到：“琉璃师姐，到你了。”

        叶璃点点头：“我知道。”却迟迟不肯下手。

        海云帆见此，便伸手出了张牌，又将刚刚薛伯仁所打的三筒拿了回来：“碰。”

        叶璃抚了抚刘海，轻声道：“不然还是你来好了，我不会打……”

        海云帆微微一笑：“没事。有我在，你在这坐着就好，我帮你。”

        叶璃点了点头，脸上是少见的女儿家的羞涩。

        一旁的闻宝纳了闷，问着旁边的人，道：“王陆师兄，他们两不是在一起了吗？”

        王陆一副“这你就不懂了吧”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对闻宝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闻宝一脸不服，喃喃自语道：“我明明都约了岳师姐出去，她还答应了。这还不算有长进吗……”

        王舞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出牌，直接打出一张：“胡了！”

        王陆见状，立刻指控到：“哇，师父你耍诈！明明是我出好吗！还没到你呢！”

        王舞一脸“我就是耍炸你想怎样啊？”的表情，道：“明明就是你刚刚一直磨磨唧唧的不出牌，你不打，那我就打咯。反正我不管，这局我赢了！给钱给钱！”

        王陆望向王舞身后之人，哭诉道：“师公！你看我师父！身为长老，居然欺压后辈！”

        欧阳商无奈地笑了笑，道：“是师妹有些调皮了，还请多多包涵。”随即眼含宠溺地看着王舞，轻刮了她的鼻尖。

        王陆见此，脸上神色一愣，整个人顿在那，随即又恢复正常，捂着自己的眼睛，夸张道：“你们这是在打牌还是虐狗啊！快来人啊！果然是有了相公就没有徒弟了！”

        王舞闻言，下意识反驳回去：“那你之前不还是有了媳妇就……”

        看见王陆身形一僵，王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便立即闭口不言。

        “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

        海云帆看着王陆一人离去的背影，道：“看来今天还是没能达到让王兄散心的效果。”

        闻宝也出声道：“自从那天王陆师兄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了三天，出来后整个人都像平常一样，可是对宋霖师姐都是闭口不谈，再这样下去，我都担心会憋坏了王陆师兄。”

        风铃轻叹口气：“我们怎么劝说都没用，能讲的动他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想通。”

        王舞望着王陆孤寂地离开，微微叹息，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傻徒弟对宋霖的深情，那三天后，他每每到深夜，便会拿着酒瓶去宋霖的房间，第二天一大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微微叹息道：“或许，时间会抚平一切吧……”

        （深夜）

        清冷的月光照进房内，从里面装饰可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只是床边躺着的，却是个身着红色丝绸长衫的男子，四周是散落的空酒瓶，那人禁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寂静长夜，不时有着微风拂来使得草叶沙沙作响，同时，还伴着屋中那人如同着了魔一般的喃喃自语：

        “宋霖……宋霖……宋霖……宋霖……宋霖……

        宋霖……宋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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