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重考+职业体验

（次日一早）

        我特意起晚了些，来到教室后，就看见东条正义已经在座位上了，途径他身边时，敲了敲他的桌子：“早上啊，东条。”

        东条正义顿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面上带着笑意俯下身子看着他：“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吧？”

        东条正义似是有些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他瞥过头去：“谁要跟你做朋友？”

        “好吧。”我耸了耸肩，“那等东条你想什么时候跟我做朋友了，就再说吧。”

        说完，我就走向了自己的座位，中途还很若林优马打了招呼。

        （放学后）

        我想着今天东条正义应该不会再陪我一起走，所以打算今天就去算账。

        结果……

        “一起走吧？宋霖同学。”

        我看着面前的川崎结衣，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刚好我们顺路，就一起走吧？”

        我：………

        ————时间回到今早————

        “诶？！为什么？”

        川崎结衣看着面前的东条正义，不由得睁大了眼。

        “只是因为江户婆婆说让我多照顾下新搬来的邻居。”

        东条正义这么说着，视线却四处乱瞟。

        “噢……好吧，既然东条你都这么说了。”川崎结衣应了下来，看了东条正义一眼，又小心翼翼地问，“最近你和明智……”

        “没什么。”还不等她问完，东条正义就打断了她的话，“我先走了。”

        话完，东条正义就先行离开去往学校。

        川崎结衣看着前面的背影，抿了抿嘴，最后低下了眸子。

        半响，她也迈开了步子，朝学校走去。

        （晚上）

        我皱起了眉，今天下午就这么跟川崎结衣回来了，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我的一门心思全在算账上，问了系统，才得知那些人已经回家了。

        阿西！我烦地一头埋进被子里。

        第二天，我就得知要重考的事，原因是因为光冈慎之介作弊了。

        不过，这跟我无关，反正重考一次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

        可班上的其他人就不这么想了。

        “光冈，听说你小子作弊了？”

        牛久保元见他来了，第一个上前去质问。

        我扫了一眼，没多加理会，只是在系统那里询问有关光冈慎之介的事。

        两人几番对话下来，明智秀一上前去阻止了。

        “好了好了，各位，听我说一下。”

        紧接着，原田信夫和田中老师进来了。

        无非就是宣布要重考的事。

        途中，明智秀一还跟原田信夫打了个赌——国语考试的班级平均分要是比上次考得高的话，他就会答应原田信夫的一个要求。

        （课间）

        “我来给每个人准备，大家都懂的作弊方式吧。”

        “真的假的？！这样行吗？”“明智大哥，拜托了！”“拜托了！”

        听见明智秀一和好几个学生在后黑板这说的话，若林优马回头与我对视一眼。

        我朝他笑了笑，示意没事。

        （中午）

        “再考一次的话，不怕还有人作弊吗？”我吃着东西，这么问着原田信夫，而后又对他笑了笑，“不过，我想原田老师一定想到了很好的解决办法。”

        原田信夫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若林优马，低声说：“我总觉得她和明智一样腹黑。若林你说呢？”

        若林优马听着原田信夫的话，目光却瞥见女生在看着他：………他该说是，还是不是？

        （放学后）

        “一起走吧，宋霖同学。”

        我：………

        （次日）

        来到教室后，我就注意到了光冈慎之介的不对劲，他似乎很在意班上的议论纷纷。

        不过也是，他高一的时候还是班上的学霸呢，会在意也难免。看了看他，我可没打算插一手。因为……

        “早上好！好好复习了吗？”

        看见今泉茜一来就去光冈慎之介的座位那，笑着询问。

        啧啧啧，落花有意啊，只是不知道流水……

        考完试，交试卷的时候就看见两人的互动：哇塞！磕到了磕到了！

        （放学后）

        “一起走吧！宋霖同学！”

        我：………

        到了国语考试这一天，光冈慎之介却没来。

        见原田信夫和田中老师都出去了，我从包里翻了翻，找到钥匙了之后，站起身就出了教室。

        将钥匙递给原田信夫：“原田老师，给。我想原田老师现在应该急需车吧。”

        “诶？！你还未成年哎！怎么会……”

        不顾田中老师的话，我直接将钥匙给了原田信夫：“不是我的车，只是这几天亲戚接送，恰好他今天有事先把车停在了学校外面，把钥匙交给我保管了而已。原田老师快去吧，只剩20分钟了不是吗？”

        见原田老师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就立即跑走了。

        我朝田中老师笑了笑：“那，田中老师，我先进去了。”

        “啊？噢，好的。”

        我又推开门进了教室，众人好奇的目光皆落在了我身上，扫了一眼他们，没开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若林优马张了张口，想问，这个时候田中老师已经进来了，只好压下了好奇心。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到了考试时间。

        此时讲台上的田中老师显然也很着急，他一直时不时地看一眼钟表，见考试时间已经到了，他闭了闭眼，最后又说：“再等一等！”

        （一分钟后）

        教室的门被人猛地拉开，一看，是一路从学校门口跑来，赶的气喘吁吁的两人。

        “赶上了吗？”

        原田信夫平复着呼吸，拉上门问道。

        “赶上了！”田中老师也很庆幸，“只是超了一分钟。”

        光冈慎之介弯着腰，支着膝盖，缓了缓，他抬头就看见了笑着看着自己的今泉茜，她说：

        “田中老师，在考试开始时就说再等一等。所以在等你们。”

        “光冈，坐到位置上，开始考试吧。”

        听着原田信夫的话，光冈慎之介一时之间只觉得心情难以诉说，他缓缓转身，面向了讲台下的一众同学，最后弯下了身子，郑重地鞠了一躬：“抱歉！如果大家的分数下降了的话……”

        “考试题目没什么变化，应该没问题吧？”

        川崎结衣这么说着。

        我看了看，又开口道：“只是再考一次而已，好的同学会更好，差的同学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再努力赶上来不是吗？”

        “比起那个，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才更恐怕，不能快点坐下吗？”堀江支起身子，开口道。

        原田信夫走上前，继续说着：“好了，光冈。坐下吧，要开始考试了。”

        紧接着又宽慰道：“看吧，大家没那么在意的对吧？在创造出，能够接受我的社会之前，你们这一代，可能就已经接受我了。”

        光冈慎之介此刻已经是有些喜极而泣了，他笑着转身看向原田信夫，眼中还有着泪珠：“我这不是总是接受，老师和大家的帮助了吗。”

        “这有什么不好？笨蛋，快点坐下吧！”

        这么温馨的画面，总是有人来打扰。

        “老师。”

        “怎么了？”

        “我等光冈，是因为我们的赌约。”

        “对对对，我记得。”

        我朝刚刚说这话的明智秀一看了过去，响起之前原田信夫说的话，不禁自我怀疑：我跟这家伙像吗？

        系统：不得不说，还真的挺相似的。

        原田信夫走上了讲台，看着我们：“好，现在大家都到了吧。试卷拿到了吗？”

        “是。我现在发。”站到一旁的田中老师回道。

        “ok，那……”原田信夫顿了顿，说出了让大家都惊掉下巴的话，“大家现在开始作弊吧！”

        “是，考试开始！”已经将试卷分发下去，等着原田信夫开口，就要按下表上的时间的田中老师突然察觉不对，他猛地转头看向原田信夫，“作弊？”

        “作弊。”原田信夫重复了一遍，肯定了田中老师的话，从讲台的桌内拿出来一张纸，“我拿来了，试卷的答案。”

        “哈？”田中老师一头雾水，不禁是他，班上的学生也一样被原田信夫的操作，弄的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

        “因为，正如宋霖刚刚说的，这次重考，对一部分同学来说，是能提高成绩的一次机会。可是，如果有些同学再考一次分数下降的话，就太可怜了。所以，国语就作弊吧！”

        “老师，这怎么可以啊！”田中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原田信夫的真正用意，他立即劝阻道。

        见事情要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明智秀一忍不住又开口：“如果那样的话，就算老师你输了，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原田信夫不羁地笑了笑，对他夸张地做了个“来啊”的手势：“放马过来吧！好，那我在黑板上写答案了。”

        “老师！真是……”

        田中老师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阻拦不了原田信夫，他拿着答案，作势就要用粉笔写在黑板上，明智秀一抿着唇，往后靠去，随即身子又向前倾了倾，笑道：“老师！我们不作弊分数也不会下降的。”

        “这是送你们的！”

        原田信夫回道，明智秀一脸上的笑敛去，冷下了脸，他直接站起了身，将桌子反了过去，背对着讲台那面的黑板坐下，声响之大，足以显现出他的不满。

        若林优马看了看，最后下定了决心，率先跟着明智秀一一样，将桌子反了过去坐下。

        光冈慎之介紧随其后。

        而后，一个，两个……班上的人纷纷都站起身照做。

        最后，只剩下后排的一个人还面对着讲台。

        没错，就是我：

        “不是还有后黑板吗？不如原田老师写在后黑板上好了。”

        众人：…………

        见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我又笑了笑：“开玩笑的。”

        随即站起身也将桌子反了过去，同时又暗道：真行啊，这个办法。

        （放学后）

        “川崎！走吧！你都好久没跟我们一起了！”

        “什么嘛，明明才几天而已啦。”

        “不行不行，就是很久了，你今天一定要跟我们一起。”

        “好吧好吧。宋霖同学，抱歉哦，今天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见川崎结衣被堀江几人拉走了，我松了口气，终于……

        我拿起包站了起来。

        “明智，回去了。今天去吃拉面吗？”

        “啪嗒——”

        “什么拉面？”

        “家里做的。”

        东条正义收着东西的手一顿，瞥了眼被驹井和真撞掉的笔袋，而那人却似是没注意到般，不在意地走开，最后他站了起来，蹲下身去捡。

        正要去拿距离稍远的最后一只笔，却有人先一步去将它捡了起来。

        “谢谢。”

        他没抬头去看是谁，但耳边却传来了那道清澈的女声：

        “所以，东条同学要报答我吗？”

        他闻言，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我。

        我对他笑了笑：“干嘛这么意外？”

        东条正义站起了身：“川崎她……”刚说了几个字，似是意识到这样说会露馅，他又闭口不说了。

        我也站了起来，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心下又了个猜测，面上又笑道：“川崎同学跟堀江同学她们一起走了，东条你是要找她们吗？”

        “没有。”他低下眸子，将笔袋装了进去，而后拿起包，转身走出了教室。

        我见状，跟了上去：“东条同学，要道谢的话是不是该有点诚意呢？我想想啊，要不然就送我回家吧？反正也顺路。”

        东条正义看了我一眼，没说话，继续朝前走。

        我停在原地，撇了撇嘴：“到底是怎样啊？回个话也行吧。”

        “白痴，还不跟上来。”东条正义似是听见了我的话，步子一顿，他头也没回地说。

        我：？？？

        “你说什么？白痴？”

        “你听错了。”

        “你当我傻吗？”

        “你知道了啊。”

        “东条正义！”

        “我听得见，不用喊那么大声。”

        “你才傻！”

        “傻子才会说别人傻吧？”

        “噗——哈哈哈哈，笨蛋，是谁先说我傻的啊？”

        “………”

        次日——教室

        “诶，古着店，工厂，便当店，电器店，然后是……侦探。”

        突然说要去职业体验，我看了看黑板上的内容，最后抬笔在意愿表上面写下了侦探。

        （中午）

        “话说，侦探要做什么啊？”我吃了口东西，好奇地问道。

        “调查出轨喔。”

        听原田信夫这么说，我眼前一亮：“真的吗？！”

        “不是，还没决定下来，不清楚要做什么。”田中老师一句话就熄灭了我心中的兴奋，“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去调查出轨吧。”

        “什么嘛……”我一下就有些没了兴趣。

        突然，一阵开门声传来，我们几人都朝那看去，是东条正义，他手上似乎还拿着午饭。

        “哎，那不是东条吗！什么事？”

        原田信夫率先出声。

        东条正义抬眸一看，这才发现我们在这里，他顿了一下：“没什么。”

        随即转身又要走。

        结果被原田信夫喊住了：“等一下！你的职业体验意愿表，交上来一张白纸，随便写点什么呗？全班都得参加的。”

        “诶？没填吗？那东条就来体验侦探这个职业好了！”我闻言，看向东条正义。

        “随便，参加什么都行。”他瞥了我一眼，末了又加上一句，“除了侦探。”

        我脸上保持着微笑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原田信夫：“原田老师，他说要参加侦探。”

        东条正义：………他是这么说的？

        原田信夫看了看我，又看向东条正义：“那我把你拉进我负责的那行好了。”

        “随便。”

        话落，东条正义就转身离开了天台。

        （一周后）

        “你怎么也在这？”

        东条正义看着面前的人，不禁抽了抽嘴角。

        “诶？不是原田老师说要让你来，你说随便了吗？”我笑眯眯地反问他，又好心地解释，“原田老师负责的就是侦探哦。”

        东条正义：“………”

        （地点切换——鱼住侦探事务所）

        “打扰了。”

        “您好您好！”

        “您好，我是原田。”

        “您好，我叫鱼住。这边请，请坐。”

        待原田信夫和所长鱼住打过招呼后，我们一行人坐了下来。

        “不容易啊。”

        “是吧！一个人单干。”

        “说不辛苦肯定是骗人的。”

        里见老师瞥了瞥身旁的三个大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客套话：“略过那些商量正事之前的客套话，赶紧进入正题行吗？”

        “好的。”鱼住看了一眼里见老师，愣愣地点了下头。

        “里见老师，真是心直口快呢。”田中老师也看向里见老师，这么说着。

        我和若林优马坐在一旁，喝着手中的饮料，在打量着这里。

        “那么，我们今天，被委托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原田信夫先开启正题，他问道。

        “我们第一个任务……”

        听着鱼住的话，众人都看向他，屏息凝神地等着他说出下文。

        “实际上……还没有委托人来呢。”

        众人：………

        “抱歉，生意不是很景气，这个情况也跟校长说过了。”

        “那就是很闲咯？”

        “等待，也是侦探职责的一部分啊，是吧？”

        “诶，没想到宋霖你对侦探这么有兴趣。听原田老师说，你可是两个意愿都填了侦探。”见任务无望，若林优马小声地跟我说着话。

        我点了点头：“因为……看了部漫画，所以对侦探很有兴趣。”

        “诶？！是《名侦探柯南》吗？”若林优马想了想，又问。

        我闻言，也看向他：“你也看那个？”

        “是啊是啊！”

        见他点头应着，我顿时来了兴趣：“这样，我们来玩一个关于这个的问答吧！”

        “好啊，宋霖你先问。”

        “请问——让工藤新一变小的药叫什么？”

        “嗯……aptx-4869！”

        “yes！答对了。你来问我。”

        “好，那么——请问……”

        东条正义瞥了眼另一边正聊的兴致盎然的两人，又将视线移了回来。

        （黄昏时刻）

        “现在……几点了？”

        “呃……”

        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东条正义和川崎结衣那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川崎结衣：？？？

        东条正义听到动静，也停下了鼓弄相机的动作，看了过来。

        只见女生将桌上的东西移了移位置，空出她桌前的一片，然后，直接趴了下去。

        “诶？！宋霖同学！不能睡觉啊！”

        我皱了皱眉，又坐了起来，田中老师看我听劝，正要欣慰地笑笑，就见我从包里拿出来什么东西，戴到耳朵上，又趴了下去。

        “宋霖同学！”

        只见我动了动，又抬头换了一边方向趴着，闭眼睡了过去。

        田中老师：………

        东条正义看了看田中老师一脸无奈的脸，有看了看面前趴着的人，不禁低头笑了笑，随即又抬手继续鼓弄着相机。

        拿着相机环看一周，最终镜头在停在了趴着的人面前，看了看睡的正熟的那人，东条正义抬了抬手指。

        突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似是要按快门的动作顿了顿，放下相机，东条正义才发现是川崎结衣在看他。

        徒然生出一股心虚之意，他只觉奇怪：“怎么了？”

        “没事。”川崎结衣看着他，默了一瞬，又笑了笑，“只是原来东条你对相机这么有兴趣啊。”

        “啊……”东条正义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相机，又说，“第一次接触到实物，有些好奇而已。”

        “是吗……”川崎结衣轻轻地点了头，不再看着东条正义，视线放在了一旁睡着的人身上。

        “这不正是工作内容吗？”

        听鱼住说他的奶奶要找人，原田信夫打定主意以这个来算作委托施行。

        川崎结衣起身拍了拍在另一边睡着的堀江，柔声道：“醒醒，我们要回去了。”

        见堀江悠悠转醒，她转身正打算去叫醒趴在桌上的人。

        却见东条正义不知何时站在了那人身边，弯着身子，脸上带着笑意地抬手揪住了那人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着：“要睡到什么时候？笨——蛋——”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是，该不该出声。

        “川崎，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见堀江催她，川崎结衣点了点头，跟着堀江先行离开了。

        （视角切回到我这边的情况）

        我还在睡梦中，突然感到耳朵那一疼，一道充满着恶趣味的男声传入耳中，一个激灵，我就醒了。

        东条正义见我醒来，立即松开手：“走了。”

        “？？？”我还有些没缓过来，“你刚刚揪我耳朵了？”

        东条正义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转身离开，却在背对着女生时，嘴角微微上扬：还挺好逗的。

        我：？？？难道是我出幻觉了？自我怀疑ing……

        “宋霖，走吧。原田老师刚刚已经和鱼住所长说好了，明天我们就负责帮鱼住所长的奶奶找人。”若林优马自然将刚刚的一幕尽收眼底，他好心地上前给我解释了一番。

        “噢噢。”我点了点头，“走吧。”

        （晚上——ktv）

        只见两个女生一齐走进了卫生间，其中一个女生正趴在那吐着。

        另外一个女生捏着鼻子，心底有些嫌弃：“沙苪，你好了没有？”

        沙苪背对着问话的女生摆了摆手，没说话，胃里排山倒海，又是一阵吐。

        菁卉正要离开，就突然有股尿意涌上来，想着刚好又来了，就顺便上个厕所好了。

        看了看还在吐的沙苪，她上前去拉了拉门，免得沙苪这副囧样被人看见，自己指不定又被数落。拉好了门，菁卉就去了隔间。

        好了之后，菁卉正要开门，按了按门把手，门却丝毫未动，她心中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哗啦——”

        一瞬间，她就透心凉了。

        “是谁？谁在外面！”

        紧接着，她又听到一声：“哗啦——”

        是隔间的沙苪。完了……

        菁卉这么想着，脸上没了血色，不知是被冷的，还是因为害怕。她已经能够想到沙苪酒醒后自己会面对些什么了。

        她吓得惊叫，极力想知道是什么人在搞鬼，这样自己也能好过些，撇清干系：“你是谁啊！说话啊！混蛋！”

        而沙苪，她的醉意早已随着一大盆冷水泼下时，就消散了不少，可意识还有些迷糊，视线前方依稀可辩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校服的女生：“你……”

        还没说什么，只见那女生转过身去，紧接着，又是一盆刺骨的冷水泼来。

        “啊！”

        隔间的菁卉在听见又一次泼水声后，有些瑟瑟发抖：“不、不要……”

        她抱紧自己，缩着身子。

        “嘭！”

        外面突然丢进一个盆，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她，一下子，她就晕了过去。

        而沙苪，早就在被泼第二次的时候，就意识清醒了，同时听见了那一声丢什么东西的声响，等她朝前方看过去时，只捕捉到了拐弯处的那一片衣角，很快就消失不见。

        （第二天）

        “年轻男子啊……”

        “穿着工衣……所以我想应该是在工厂工作的人。”

        “其他的特征呢？”

        ………

        “宋霖？”若林优马看向身旁从一来就哼着调调，莫名开心的人，有些奇怪，干脆就问出声，“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啊？”

        “是吗？这么明显吗？”我闻言，笑着看向他道，心下又想着：当然啦，毕竟昨天好好地算了账呢。

        “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听若林优马这么问，我点了点头：“确定，有件让我心情非常愉悦的事。”

        “那能先告诉我一些，您所知道的他的特征吗？我来画一张他的画像，以此为基准在店附近碰碰运气吧。”

        说完，鱼住就分发了笔和画本给我们。

        ————作画分割线————

        “哪个最像？”鱼住这么问着身旁的豆子奶奶。

        “你好菜啊……”堀江看着田中老师手中举起画，不禁吐槽。

        “我不擅长啊，别戳我痛处。”田中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鱼住先生画的也有点……”若林优马看了眼他的话，只觉一言难尽。

        “啊？”鱼住有些不服气，去看了看其他人的话，目光落在里见老师手中的画上，“真前卫啊。”

        “我很有自信的。”里见老师看着豆子奶奶回道。

        “为什么还化了个妆啊？”东条正义看向原田信夫的话，问道。

        “怎么可以素颜呢！好好打扮起来啊！”原田信夫底气很足地回道。

        “你这怎么画的像少女漫画似的。”若林优马目光一转，就看见了川崎结衣的画，笑道。

        “若林你画的才有点过了吧？”川崎结衣不服气地回道。

        而后，她的视线又落在若林优马身旁的女生身上：“宋霖你的呢？”

        “啊？”她这么一问，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我压了压放在腿上的画，“我不是很擅长画画。”

        “少废话了，拿出来看一看啊。”东条正义看着我，眯了眯眼，故意说，“你不会没画吧？”

        “哪有的事？我画了的！看就看，怕你啊！”

        我一鼓作气，直接将画拿起来面向众人。

        “噗——哈哈哈哈！”

        我：…………

        这仿若幼稚园的画风，成功地让一伙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中东条正义笑的最为大声，若林优马还好，顾及我的面子，笑的不是那么刻意。

        “咳咳！”鱼住轻咳一声，控制住了场面，摆上了正经的脸色看向豆子奶奶，“最后，哪个最像？”

        豆子奶奶左看右看，最后指向了若林优马的那张：“这个吧……”

        “诶？！我、我的吗？”若林优马有些受宠若惊般的指了指自己。

        “那就按着这张画开始找吧。”鱼住站起身来，显得志气满满，“好！那我们就分成几个小组分头去找！”

        （地点切换——街道）

        “这样啊，不好意思，谢谢您。如果看到了的话请和我联系。”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您。”

        我和东条正义站在一旁，看着若林优马和一个阿姨询问着。

        “叮铃铃——”

        我有些奇怪，谁会给我打电话？

        拿出手机一看，就知道又是系统搞的身份的事了。

        “喂，我是宋霖。”

        点了接听键，我背过身去接了起来。

        东条正义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女生，又看向前面已经问完了的若林优马，朝她丢了一句：“走了。”

        而后率先跟上若林优马，破天荒地开始跟他搭话：“你还真挺能说的啊。在班里也多说点话多好。”

        ………

        我这边，因为东条正义的一句话，电话那头的姨母就立即扫雷似地发问：“宋霖？你那边还有其他人？是个男孩子吧？是谁啊？”

        “不是不是。”我看了看前方的两人，隔了点距离跟着他们走，嘴上立即解释，“是一起来职业体验的同学而已。”

        “噢……这样啊，你这孩子，一声不吭的就转校，还好……”

        “还好什么？”我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还好姨母你一早就知道了？”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那个……宋霖啊，在新学校过的怎么样啊？适不适应啊？还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嗯？还有没有人欺负我？”我立即反应了过来，这么反问着，“姨母别骗我哦。”

        “啊哈哈哈，今天天气真好！体验侦探的感觉怎么样啊？”

        看来是因为得知了之前欺凌的事，所以现在对我这边的情况一清二楚了。

        这么想着，我又说：“刚开始闲了一天，不过第二天总算有事情做了，现在在帮一位奶奶寻找，替她结账的好心人。”

        “噢……那加油哦！姨母看好你！”

        “好了好了，姨母，我先挂电话了。”察觉前面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我便想赶紧结束这对话。

        “好好好，姨母就不打扰你了。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知道了姨母，拜拜。”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朝他们俩走去。

        “为什么你能像没事一样和我搭话？我又没有原谅你们的打算。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吗？算了，说了也没什么用。”

        “………”

        等我过去，若林优马已经转身走了，徒留东条正义一人站在原地，我上前一步，只是说：“如果感到愧疚的话，还是先把歉意向对方表达出来比较好。有没有表达是一回事，原不原谅是另一回事了。”

        说完，我加快步子，朝若林优马追去。

        东条正义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眼前两人的背影。

        若林优马察觉到有人跟来，他放慢了脚步。

        我借此机会与他并肩，我还没说话，他就先开口了：“宋霖会觉得我这样……很矫情吗？像是明明他都先向我搭话了，我还这么说……这样子。”

        “怎么会？”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觉得你刚刚说的很对啊。是否原谅是你自己的事，这要遵从你的内心与意愿。更何况，东条本来就欠你一个道歉。他之前的做法确实不对。”

        若林优马闻言，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嗯！”

        （地点切换——鱼住事务所）

        “辛苦了。今天没有收获什么有力的消息。”

        闻言，豆子奶奶略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是吗……”

        川崎结衣看向她，有些不解地问：“那个……为什么只是想和他道个谢，就这样大费周章的找他呢？”

        “只想表达这一点点谢意，就不可以找了吗？”豆子奶奶也看向川崎结衣，这么问她。

        “但是……仅仅是谢谢这一句话吧？”

        “老太太我多管闲事地说一句吧。”豆子奶奶闻言，微微地笑了笑，“仅仅是能好好地将谢谢和对不起的心意传达出去，就能好好地活下去。”

        莫，奶奶是专门来点醒东条正义的吧？

        听了这话，我不禁冒出了这个想法。

        想到这，我又看向东条正义，只见他坐在那垂下眼帘，似是陷入了沉思。

        由于时间太晚了，于是今天只好作罢，原田信夫又说明天再找。

        （第二天）

        原田信夫就拿来了一张素描的肖像画。

        “这个……就是这个！这个人！就是在找这个人！”豆子奶奶拿着画，激动地语无伦次。

        “哇塞，原来原田老师藏着这么厉害的一个美术家，真是下笔如有神啊！”我看了这画，想到了自己的画，不禁赞叹说。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不过……说起来，这个和驹井好像啊。”

        “驹井？”豆子奶奶闻言看去。

        “莫非真的是驹井吗？”

        川崎结衣不确定地问出声。

        “驹井同学不是真正的职员，只是去职业体验的。所以不管我们怎么按照职员那一方向找，都找不到。”

        我说完后，若林优马又接话道：“然后，就是因为大家画的不太像。”

        “没错。”我认同地点了点头，赞赏地看向若林优马。

        “他的职业体验是在哪儿来着？”

        听见里见老师这么问，田中老师回忆了下，然后回答说：“这个，那个……日出工厂。”

        于是我们一行人又来到了日出工厂，结果到了这才发现，只有小松她们几个在，明智秀一、驹井和真、牛久保元等几个男生都不在。

        而后，原田信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们一行人又赶往学校。

        （地点切换——办公室）

        “我说你们在干嘛啊？一直吵吵闹闹的。我在走廊那一头，都听得超清楚！”

        ………

        忽略外界的声音，我在心里询问着系统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个工厂厂长不让明智秀一等人做事，只让他们看着，而后双方起了冲突。明智秀一就带着几个男生走了。校方决定让他们再回工厂进行职业体验，而他们没有去，反而呆在了工厂附近的公园。所以这个厂长就来了学校。

        虽然明智秀一等人也有错，可这厂长的态度也太恶劣了吧？更何况，他如果怕高中生出错，不能承担责任，就别答应这事啊。

        说到底他上头还有社长，社长答应下来的事他又不能怎么样，只好挤兑手底下这群高中生了。

        made，看他那态度不知道工厂是他开的呢，明明还有顶头上司，还在这狐假虎威，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靠！气死人了！

        “如果让你们工作，之后发生问题，又不是你们去道歉。像现在跟我道歉的几位老师一样，如果出了问题，一定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而那个人就是我。所以我是为了不发生意外，才跟你们说，让你们看着就行了的。”

        厂长又指了指牛久保元等人，说，

        “等你们为了犯的错道歉的时候，再跟我说大话吧。你们看着你们老师的脸，他们为了你们跟我道歉，被我说，他们看起来不可怜吗？”

        “可以让我说几句吗？”憋了许久，原田信夫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年轻的时候也犯过错吧？那个时候，你上司没有为了你，跟别人道过歉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原田信夫继续说道：“被那样对待过的家伙，自己成为上司之后，却不能为了别人道歉，你怎么回事？”

        厂长闻言，心下也不舒服，他双手插起了腰：“我为什么要这样被你说啊！”

        “那不是上面的人的责任吗？接受职业体验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的吧！”

        听着原田信夫的话，我忍不住非常赞同地点头。

        “那！你给我道歉。”似是被原田信夫惹火，厂长这么说，“你是这些家伙的班主任，不是吗？是他们的上司不是吗？诶？我说的不对吗？校长，还有这个人，都在给我道歉，但你完全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啊。”

        说着，他像是占到了理，声音大了起来：“没有来的人是他们！不是吗！？如果你道歉，我就认可职业体验。我会让你们自己做想做的工作。”

        话落，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而后，驹井和真开了口：“没事，别做。”

        驹井和真顿了顿，复而开口：“本来就是，因为我做不了工作才被骂的，和原田你没关系。”

        都这个时候了，厂长还说着这种话：“有关系！有的有的！他刚刚跟我说了啊，你没听到吗？为了部下道歉什么的。”

        他又转头看向原田信夫，颇为嚣张地笑：“是吧！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请。”

        那边驹井和真还在说着：“不道歉也没事的。”

        “反正你也做不到的。”厂长满不在乎地说，他可不相信会为了不相干的人道歉这种事，“又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才这样的。反正你也做不到不是吗！？”

        但是原田信夫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也让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

        他缓缓地跪了下去，将身子伏到地面，低下头，额头贴着地面，双手放在脑袋两侧，致以最高的道歉礼仪：“十分抱歉。我的学生给您添麻烦了，十分抱歉。”

        “别这样……我都说了不用了！”

        “还不够吗？”没理会驹井和真阻拦的话，原田信夫双手支起身子，而后脑袋重重地朝地面击了下去，“十分抱歉！”

        “十分抱歉！”“嘭！”

        “十分抱歉！”“嘭！”

        “十分抱歉！”“嘭！”

        “十分抱歉！”“嘭！”

        “十分抱歉！”“嘭！”

        这一声声震天响般的撞击声，让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如果……当初也有人愿意这么担着我就好了……

        同时，又冷着眼看向不远处的厂长，现在还不能干什么，因为这也是原田信夫感动那群恶劣学生的其中一步。

        明着不能来，那就暗的好了。

        “可……可以了！”厂长似乎也被原田信夫这样的阵势吓到，他愣住后，回过神来，就出了声，“可以了，我没说让你做到这种程度啊！”

        “那你能原谅他们吗？”

        原田信夫依旧趴在地面上，他那闷闷的声音传来。

        “是你自己要给我磕头道歉的。”

        没管厂长似是撇清干系的话，原田信夫又说：“这样一来，他们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了吧？”

        话锋一转，原田信夫默默起身，猛地跳了起来：“但是你们不去也行哦！”

        这一动作，成功地让他的假发被甩飞，光洁布有皱纹的额头那红了正中央的一块，其中，渗出了那浓厚的鲜红。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我才道歉的。但这家伙，是不会为了你们道歉的。如果明天去了职业体验，不小心犯了错弄坏了机器，这家伙会死不承认，把锅甩给你们和学校的。”

        原田信夫“啊”了一声，又说：

        “但是如果他真的为你们道歉的话，那我从明天开始，可能也会和这家伙一起去工厂。”

        “要不要变更职业体验地点，去你们的工厂工作啊？”说着，原田信夫看着厂长又笑了笑，“虽然不知道我们会做出什么。”

        原田信夫朝驹井和真那边挑了挑眉，又看向厂长：

        “只要你教我们做，不管什么我们都会努力的，不管是扫厕所，还是其他什么的——造、厕、所，拆、厕、所。从明天开始……”

        “你们明天开始不用来也行。”

        见厂长心虚地这么说，原田信夫又道：“这样啊，那我叫你——无法为部下低头道歉的，垃圾上司咯？”

        “我只是觉得……”事到临头，厂长还不忘为自己找借口争辩，“自己犯的错要自己道歉。”

        “那我们不去了。”直接打断厂长冠冕堂皇的话，原田信夫插着腰，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话说，我现在说的话，你不必所有都同意。有时候，一个人道歉比较好，但有时候并非如此。而且，像你这样喜欢挑毛病的人，心胸是非常狭窄的。所以你才不能为他们低头道歉不是吗！？”

        最后，原田信夫还不解气地说了一串用语：“笨蛋！呆子！垃圾！大傻子！”

        寺尾缀经过刚刚的事，想了想，他也开口了：“那么，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不去了。不好意思，明天我们会再和你们的社长联系。今天，就请回吧。”

        厂长看看校长，又看看正挺着胸底气十足的原田信夫，扫了一圈，又瞥见不远处正冷眼盯着自己的女学生。

        心下暗道：奇怪，明明是个小丫头，怎么会让自己莫名觉得浑身泛起冷意？

        而后，他动了动唇，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他就立即落荒而逃般的跑出了教室，中途还踉跄了几步。

        “那个……对不起。”驹井和真看向原田信夫，还是认真地道了歉。

        “在和我道歉之前先见见客人吧。”

        原田信夫说完，就让开了路，豆子奶奶走了过去，在驹井和真面前站定，笑道：“就是这个人。”

        “那个……”驹井和真不确定地看了看身旁的人，最后又看向面前的豆子奶奶，“我吗？”

        “没错，就是这个人。谢谢！”豆子奶奶先郑重地朝我们鞠了一躬，道完谢后，又看向驹井和真，“没想到，你是去职业体验的学生啊。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你。”

        见驹井和真还是一脸疑惑，豆子奶奶又问：“还记得——来了真是太好了吗？”

        她问完，又说：“那个时候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又朝驹井和真鞠了一躬：“我想跟你道个谢。你替我付了我的饭钱对吧？”

        听了这话，驹井和真才想起来之前去吃饭时，他们几个中的一人请了客，但自己却瞥见了老奶奶的桌子，想了想，还是去帮忙付了饭钱的事。

        “你为什么替我付了钱？”

        想起这事后才恍然大悟的驹井和真，听见豆子奶奶的这一问，回答说：“那个……我只是随手而已。只是这样罢了。”

        “这样啊，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说着，豆子奶奶又鞠了一躬。

        “诶，啊……不用谢。”驹井和真还有没有缓过神来。

        “嗯。”

        见豆子奶奶应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驹井和真不禁问出声：“诶……仅此而已吗？”

        豆子奶奶笑着点了点头：“对，仅此而已。”

        驹井和真感到很惊讶，找到他居然就是为了道谢而已：“啊，特地为了这件事……”

        豆子奶奶笑的一脸慈祥，她柔声道:“不管要花多长时间，但感谢和反省就是自己亲自传达比较好，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闻言，我看向若林优马身旁的东条正义，他闻言微微颔首，低下了眸子，似是思索了什么，最后又抬起眼，这回，目光中似是带了些坚定。

        我颇为欣慰笑了笑：看这样子，是终于悟了啊！

        “但是刚刚的事，稍微做得有点过火了。”

        听见豆子奶奶的话，原田信夫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来：“诶？是吗？”

        他额头上还沾着纸巾，模样还有些滑稽。

        豆子奶奶又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来什么，递给了驹井和真：“这是之前你替我付的饭钱。”

        “诶？”驹井和真愣愣地接了过来。

        豆子奶奶见他这样，笑了笑，说：“我还没穷到，要让高中生替我付饭钱呢。我至少有年金，你们才比较困难吧。收下吧。”

        驹井和真见此，也笑了，他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份钱，这份来自豆子奶奶治愈的钱。

        它不仅是身外之物，也向他传达了专属豆子奶奶的那份心意，以及那难能可贵的精神品质。

        他想，是他赚到了。

        （地点切换——不知名的河边）

        事情一结束，若林优马就走了，东条正义见状也悄悄跟了上去。

        我见此，心知有大戏，立即也跟在两人身后。

        “那个……”走了许久，东条正义还是开了口，见若林优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又喊道，“我在叫你！”

        至此，若林优马才停下步子，他只是微微偏头：“怎么了？”

        东条正义站在他身后，插着兜的手也拿了出来，深吸了口气，最后，他说：“我想跟你道歉。”

        躲在一旁的我：终于要认错了！

        闻言，若林优马这才转回头看向东条正义。

        东条正义垂着眸，视线盯着地面：“虽然即使我道歉了，你也可能不原谅我。”

        若林优马没回答，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感觉对不起你。”说完，东条正义抬眼看向若林优马，对上他的视线，又不禁继续看向地面，“但是你不原谅我，也是你的事。我只是觉得，我要跟你道歉。”

        东条正义抬眼看了看若林优马，只见他已经背过身去，见此，东条正义鞠了一躬，郑重道：“抱歉！”

        若林优马见状，回头看了一眼，但又转了回去，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对吧？”东条正义垂下眼帘，而后，他似是坚定了什么，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支在地面，俯下了身，“抱歉！”

        我：哦豁，现学现卖啊！

        见东条正义这样，若林优马还有些无所适从地眨了眨眼，他都有些不确定面前的画面是不是真实的了。

        还是没听见若林优马回话，东条正义支起了身子，低着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作势就要猛地将前额击向地面。

        “啊，停停停！”若林优马见状立即出声制止，“可以了。”

        东条正义闻言这才抬起头看向若林优马。

        见此，若林优马移了移视线，而后，才看着东条正义，说：“我原谅你了。因为我，不想成为工厂长那样的大人，即使你不磕头也没事。就这样，再见。”

        东条正义见若林优马要走，立即起了身，喊住了他：“等等。我跟你一个方向，所以不该说再见吧。”

        若林优马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东条正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啊？”

        “一起回去吧。”

        若林优马闻言，最后还是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

        东条正义见状，心中才如释重负地轻松了起来，他唇角微微上扬，抬步就要朝若林优马走去。

        两人并肩结伴而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

        “啊——！”

        若林优马和东条正义闻声都转身朝来源处看去。

        （故事回到刚刚）

        我正悄悄拿在一旁的花坛当作掩体，实时地观看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紧要关头，我突然感觉手上痒痒的，一开始没觉得什么，可这股痒意逐渐上头，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缓缓地低下头朝手上看，只见手背上一个不知名的大坨黑色生物出现在那，还一拱一拱地，仿佛在跟我打招呼。

        我当即就爆发了一声惨烈的尖叫，使了吃奶的力气甩手，我发誓，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未如此慌过，这大概是我情绪波动最大的一次。

        终于摆脱手上那恶心的东西之后，我才重重地松了口气，而后又感受到两股强烈的视线，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去：

        “hi？好巧啊哈哈哈哈。”

        东条正义扯了扯嘴角：“真巧。”

        若林优马率先笑出了声：“宋霖你这是怎么了？”

        我闻言撇了撇嘴：“刚刚遭受了恐怖袭击。”

        “哈？”若林优马闻言，惊讶道。

        东条正义此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翻了翻，最后拿出了一张纸，随即朝我摊开纸上的内容：“不知道它是怎么到我这的，好巧啊，你说是不是？”

        我一看，那不是我之前的“画”吗？

        “那个怎么会在你那里？还给我！”

        “想要？可以。请我们喝珍珠奶茶。”

        ？？？“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个女生，要我请？”

        “（看不下去）还是还给宋霖吧。”

        “请若林可以，但是你，想都别想！”

        “（笑着威胁）是吗？那我找个时间去把这画裱起来。”

        “东条正义！”

        “（欠）请不请？”

        “（无奈笑笑）………”

        “（咬牙切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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