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旧物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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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聂侯特意在野外挖了一个坑，把女人尸体埋进去。
她为自己贡献了怨心相，多少不能让她曝尸荒野。
埋完后，又盖上一层草堆，这是聂侯一番善意，如无意外，她的尸体将会长眠于此。
做完这一切后，聂侯没有去寻找那两灵魄，而是返回洞穴，继续刻骨。
第三天，继续刻骨...
第四天，继续刻骨...
第五天...
直到半个月后，聂侯像往常一样，出了洞穴，遇童子鱼姣打招呼，一路走到奴场。
...
“师兄，近日杂妖可有蛇？”
奴场执事看到聂侯，有些不耐烦：
“师弟，为兄知道你心急，可杂妖本就不受重视，运来多是凡人，杂妖蛇自然少见。”
“师兄多多担待，有货了帮师弟留意一下。”
说着，聂侯非常懂事的递上一枚骨币。
奴场执事收下，不耐之色瞬消，
“哈哈哈，师弟的事包在师兄身上，但凡来了货，一定给你留下。”
“不过，师弟怎么不买个正常奴仆，需知控蛇之术再好，也抵不过凝窍重要啊！”
看在骨币份上，奴场执事不由开口提点几句。
“师兄说的是，奈何囊中羞涩。”
聂侯叹息，当看不见奴场执事不信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奴场。
...
离开奴场后，聂侯直奔后方密林，这个时间很少有人会过来。
果然，四下无人，快速扫视一遍，寻找记忆碎片中埋藏的地点。
忽然，一棵枯树出现在视野中，他急忙赶过去，再次确定周围没有人，并放出小青小白警戒后，双手石化，挖掘枯树底部。
很快，挖出了两个石盒，聂侯把它们揣在怀里，又填回土，然后召回小青小白，若无其事的离开密林。
一路上，未被人发现异常。
回到洞穴，聂侯闭好石门，取出怀中石盒。
两个石盒相对简陋，石化大手用力一掰，就强行打开了它们。
一枚蛇魄，通体金黄，形似黄金蟒，别有一股尊贵之气
一枚龟魄，龟壳黑白相间，隐有一种奥妙之气流转。
仅看外相，就知绝非凡品。
可惜聂侯不认识，除了春十三曾经讲解的九大蛛魄，其余种类灵魄只知道个大概。
不成正式弟子，终是草芥。
杂货楼里灵魄相关的知识很少，种类的介绍只是个大概，连图都没有。
聂侯明白，这种知识，只有正式弟子才会被传授。
再者新血学那么多有什么用？
大部分凝不了窍，仅仅基础知识就足够了。
“十三哥曾告诫我，万万不能强采陌生的灵魄，
因为有些灵魄可能会与心相相冲，若强采之，不仅无法强化心相，还会令心相受损。”
聂侯想了下，还是不要冒险采其凝窍，八目蛛魔相有足够的蛛魄，只需按部就班；其余相并不急迫。
“刚好有两空蛛盒。”
聂侯拿出空蛛盒，小心把两枚灵魄封进去，又同其余蛛盒一般，挂在腰间。
处理好这件事后，聂侯思来想去，自己接下来要寻一人魄，供红衣相吸收。
身在邪都，心不由己，红衣相关系到后续殿内的种种测试，聂侯的“根正苗红”，必须严格按照正常新血走。
“人魄，顾名思义，人死亡时偶然诞生的灵魄。”
以新血杀人频率而言，获得人魄也是件碰大运的事情。
聂侯更不行，快四个月了，手上才四条人命。
回想曾经闲听的消息，传闻旧物市场有人魄交易。
有人可能直到死都没见过人魄，有人却可能获得不止一枚。
就未曾凝窍的新血而言，有一枚便足够了，多余的换做资粮再正常不过。
“不过，骨币可能不太够。”
聂侯看了眼外面，天还早。
稍一琢磨，决定挑几个倒霉蛋下手...
...
三天后，经过杂货楼，穿过旧物市场，然后就到了。
聂侯戴着面具，走到一个摊位前，声音故作沙哑道：
“东西还有吗？”
摊主同样戴着面具，声音做了伪装：
“五千一枚。”
聂侯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五千？
按照一枚骨币，需要一名新血一月劳作兑换两枚算，一年能得24枚。
五千，整整需要两百年，这压根不是新血能兑换的价格。
许是知道聂侯买不起，摊主坐了回去，不再搭理。
聂侯买不起，囊中只有六十枚骨币，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自己还得再想想办法。
就在聂侯即将离这旧物市场时，一个全身包裹的黑袍人从他身边经过，低沉的声音响起：
“要人魄吗？”
聂后微微点头，这人定是看到自己刚刚问询的一幕。
只不过聂侯心中不太抱有希望，即便比那摊主的售价便宜，想来也不是自己能短时间内凑齐的。
黑袍人上去一步，低声说道：
“五十一枚。”
五十？！
聂侯不喜反而心生警惕，别人卖五千，此人居然仅仅卖五十，这人魄怕不是假的吧？
“可验货”
似是看出聂侯的迟疑，黑袍人拿出一个石盒，递了过来。
聂侯没有接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怕石盒有什么古怪。
“阁下直接打开便可。”
黑袍人倒是没有说什么，用袖子遮住两侧，开启石盒，里面确实是一枚人魄，外观是一块红色的石头，表面一道模糊的人影狰狞。
“可入师弟的眼？”
“不错。”
书中记载，人魄的品质越好，其颜色越会红润，极佳者宛如完美的红宝石，鲜艳欲滴，惑人极深。
黑袍人盒中的人魄，自然不可能是上品，仅仅是差品。
可即便是差品，也能助人凝窍。
聂侯暗中思考，难道前面那五千一枚，所卖的是佳品，差品只需五十？
品质不同，价格确实可能会有非常大的差距。
聂侯试探道：
“五十太贵了，不知能否便宜些。”
黑袍人一愣，
“阁下莫不是开玩笑，这地方再也没有比我这里更便宜的人魄。”做势就要收回石盒。
聂后见状，黑袍人的举止不似作伪，于是道：
“五十便五十。”
说着拿出一串骨币，示意交易。
“好。”
一手骨币，一手人魄，双方顺利交换。
完成交易后，聂侯迅速离开，黑袍人却入了一个小帐篷。
片刻后，一名灰袍人慢慢走了出来，袖中藏着石盒，继续寻找可以交易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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