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战后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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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侯衣襟处，一条青蛇探出头，滋滋吞吐蛇信。
“提醒？师姐难道不喜欢这些小可爱们？”
聂侯伸出双手，只见又有一条白蛇、一条黑蛇晃悠悠的顺着手腕爬出。
“师弟，你...”
黑二张了张口，她一时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总不能使唤白骨骷髅，把师弟身上的蛇宰了吧。
烦，师尊禁止亲传弟子间争斗。
黑二一时占不了便宜，只能黑着脸，转身离开。
“后面的日子不好过。”
聂侯目送黑二离去，这位师姐不会轻易放弃，毕竟她那癖好...一言难尽...
...
又是两天，
聂侯见到了脸色苍白的鱼姣，她藏在两人曾经经常会面的地点，那处深潭，侥幸躲过一劫。
只不过，潭水太冷，时到今日，她都没有缓过来。
“阿嚏！”
鱼姣鼻尖泛红，接连打了几个喷嚏，道：
“哥哥，赵师兄死了。”
赵磐死了，也许是蛛魔，也许不是。
因为发现他的时候，只有一颗孤零零的脑袋，神情惊恐，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说来赵磐此人，长袖善舞，能凭借不甚出众的修为，一举掌管刻骨山的大小事宜，可见一斑。
特别当他听闻自己成为亲传弟子后，毫不在意脸面，及时认错，聂侯一度觉得他未来迟早会爬的更高。
可没想到，再次听闻，已经是命丧黄泉，聂侯不由一阵唏嘘。
“如今刻骨堂弟子还剩多少人？”
鱼姣回想了一下，道：
“这次蛛魔袭击，刻骨堂损失最为惨重，如今不足五十人。”
鱼姣语气低落，不是因为她同那些刻骨堂弟子感情好，仅仅是物伤其类，联想到自己，未来很有可能也会突然丢了性命。
不到五十人...
聂侯琢磨着这个数字，损失的未免太多。
“那些死者的尸体，都找到了吗？ ”
鱼姣诧异，哥哥已经是黑院的人，这么关心刻骨堂作甚，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找回的很少，绝大多数尸骨无存，想来被蛛魔啃食一空。”
不对，根据聂侯这些日子的调查，蛛魔大多只吃心脏，吞食其他部位的很少。
祭品...很有可能指的就是这些弟子。
聂侯心有推断。
“阿嚏！”
鱼姣揉揉红彤彤的鼻子，抱怨道：
“蛛魔太可恶了，哥哥那日帮我摘的白花，在那一夜损坏了。”
“人没事就好，白花每年都有。”
聂侯安慰，少女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熟人，值得稍用些心。
鱼姣勉强恢复些心情，似是不经意间问道：
“明年，哥哥还会帮妹妹摘吗？”
聂侯摇头，
“明年的事，谁说的准。”
鱼姣眼底闪过失望之色，她不求聂侯说到做到，即便是敷衍的保证，也能证明两人的关系有了新的突破。
瞧着少年浑身没有一处受伤的迹象，又想到这些日子见到的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弟子们，鱼姣愈发感觉少年的不凡，心中暗下决心：我是不会放弃的！
哥哥，你怎么就不同意我成为你的‘鸡犬’？
少女犯了愁，要不把自个特意留下的那个女奴赠与哥哥？
不妥不妥，她太好看了，虽然概率不大，万一迷了哥哥心窍，比自己抢先一步成了‘鸡犬’，那就是自引祸水，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
聂侯不知道眼前少女心底种种思绪，只当她是失落，于是取出三颗灰白色珠子，放到桌子上。
“这三枚中品骨兽，就赠与妹妹防身吧。”
骨珠，正是便携式骨兽。
平日，白骨弟子制作好骨兽后，就会施展秘法，将其化为骨珠，便于携带，当作战时，只需施展心相之力催动，就能化为原状，为之作战。
“中品骨兽！”
鱼姣看着桌子上的骨珠完全移不开眼睛。
中品骨兽，是低窍弟子所能操控的上限，一般只有三窍弟子才能花费大心力制作。
对于仅仅一窍的鱼姣而言，不可谓不珍贵。
“哥哥，给我一个就可以了。
三个太多了。”
鱼姣强忍心中的贪婪之心，小心拿起一个端详起来。
“磨磨唧唧，给你的就收下，别等到再遇到蛛魔又后悔。”
聂侯训斥，骨珠这种东西，在他手里不算什么稀罕物，
特别是大战过后，弟子死伤众多，殿中骨珠一下子就充沛起来。
而且，那些大人物为了警惕珠魔的卷土重来，大肆分配骨珠，作为黑院的亲传弟子，被分配了不少。
“妹妹知道啦！”
聂侯训斥，让鱼姣心中开心极了，不光是因为这些珍贵的骨珠，更是由于聂侯的态度。
自己到底在他心里，是同其他人不同的。
据她所知，除了自己，少年从未向其他人送过礼物。
...
“哥哥，我回刻骨山了。”
聂侯迟疑道：
“虽然蛛魔已退，但山中依然不太平，这些日子，你尽量不要出洞。”
“妹妹省的，”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鱼姣依然老实听话。
成为一个合格的‘鸡犬’，首先就是要听话，这个道理她是懂得。
少女离去，屋门再次关闭...
...
数天过去，此时距离大战已经过去了一周，白骨山脉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弟子们仍旧保持高度警惕。
黑院，聂侯屋内，他目光看向东方，感知中，双头黄金蟒便在那里，从未移动过。
“黑老究竟做什么了？”
聂侯一直等着黑老的传唤，可迟迟未曾出现。
即便是黑大战死，黑院惨烈，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
这非常不对劲。
忽然，敲门声响起：
“师弟，开开门。”
聂侯叹息，走了过去，打开门。
黑二笑嘻嘻的摸上聂侯的手，
“师弟，黑大死了，往后他的饲蛇任务，该你同我一起分担了。”
“饲蛇？”
“就是那条宝蛇，虽然师尊不在，但你可不要想逃避。”
聂侯心中微愣，这听起来黑二自作主张，并没有经过黑老的同意。
“师姐，师尊他老人家还没有回来吗？”
黑二不语，她目光落在聂侯的胸前，舔了舔红唇，诱惑道:
“这可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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