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名词

“好!”朱庆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我虽然对军事一窍不通，但也听说过一则传闻：军中的承诺是要签署什么军令状。只是不知道各位可有胆量，签字画押。”

        众人想也不想，异口同声道：“我们愿意立誓。”

        史可法等人一看，就知道这群人都被殿下骗了，这小子，果然狡猾，左边挖个坑，右边设个套，一招接着一招。

        朱庆在军令状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将士们也是一个接着一个。

        然后让周昌将一些文件递了过来，“诸位真诚待我，本王也不能反悔，这就是你们的股份协议。事先声明，这秘术是我出的，我拿两成。邢夫人负责投资制作和营销，拿三成。另外五成归各位，包括史阁老和阎尔梅。”

        史可法和阎尔梅一愣，咱们是读书人，哪有经商的道理？连忙摆手，一个劲儿地推脱。

        朱庆也没办法，干脆就顺水推舟，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总不能硬逼着给钱吧。然后他说：

        “大家不要觉得太少，都给我好好算账。我大明幅员辽阔，这两件宝物拿到其他地方去贩卖，就算你只拿到半成，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朱庆见众人哈哈大笑，又开始抛出一张更大的饼：

        “不止如此，我还要将这些货物转手给那些西夷之人。如果把香皂一船一船地运到西方，想想，我们能挣到多少钱？”

        这一次，就是高杰也笑开了花，想象着一艘艘货船驶向西方，一箱箱的白银被兑换回来，那种场面简直是美不胜收。

        得意之余，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点失落。哎，自己在家里的位置，是一落千丈。

        自己的儿子，乃是太子的兄弟，前途不可限量，从此之后，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好好供着。

        夫人成了家里搂钱的耙子，牢牢地控制了家里的经济命脉。看来自己在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

        建立肥皂工厂的差事，交给了朱文康。谁让他是大明为数不多的化学家呢。

        史可法与阎尔梅前往府衙，按照扬州的方法，搭台唱戏，进行宣传推广。大厅内只有太子和高杰等人。

        朱庆才严肃地说道：“高总兵，您手下的兵力究竟有多少？”

        高杰也是打定主意，老老实实回答：“启禀殿下，接近10万。具体人数不好统计，每日都有人来，不过也有不少人逃走。”

        朱庆一愣，每个镇不是三万的定数？现在好了，暗地里扩充了十余万军队，难怪总是说钱粮不足。继续问道：

        “不知可否有骑兵、火枪兵？能战之人几何？”

        高杰看着朱庆，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九千骑兵，其余全是步卒，没有专业的炮兵和火枪兵。至于能战之人，估计有四五万吧”

        朱庆琢磨着，要是使劲挤挤水，能有两万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转身对几名将军开始上课：

        “军队的战斗力，往往不是取决于数量，而是取决于质量。战斗的胜利，在于谋略，而不在于勇猛。兵多将广，不如兵精粮足。我们可以趁着这次军改的机会，将那些不合格的将士全部砍掉，只留下三万人即可。”

        “太子殿下，这是不是有点少啊？”李成栋说道。

        “少吗？你们猜猜多铎追赶李自成，带来多少人马？告诉你们，才两万。就这，还把李自成打得望风而逃。”

        说着，朱庆开始掰着手指头给他们算账：

        “尽管这一路上，多铎收编了不少的残兵败将，但从西安向东，每个重镇必须派人驻守。据我推算，清兵抵达徐州，最多只有五万，若四镇各有三万，则十二万对五万，如此算来，不少了。”

        “那么，我们该如何军改？”旁边的高杰问道。

        “这次军改，一定会有不少中层军官不满，有些人会率先发难，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若是遇到自己的心腹，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不是本王危言耸听：如果你不杀了他，他就会杀了你，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该杀掉的，一个不留，不然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威胁。”

        看着朱庆那张坚定的脸，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少年，似乎和他们一样，都是从沙场上走下来的，经历过血雨腥风。

        说到砍脑袋，是毫不犹豫，就像家常便饭。

        “然后是那些老弱病残和不想参军的难民，给他们发遣散费，让他们自己离开。不要告诉你们没有钱，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信。”

        见众人低头，朱庆就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也懒得搭理他们。

        “还有一批人，虽然不适合参军，但实力却要比那些老弱好得多，又想留下来。可以组建一支辎重队和工兵队，未来的战争是多兵种、专业化的，我们需要大量的人才。”

        朱大王子见众人都没有问题，做出了时间安排：

        “本王想尽快结束这场军改，诸位只有四天的时间。请诸位多多努力。毕竟接下来，我们会遇到很多棘手的问题。”

        多兵种的概念，众人比较容易理解，专业化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人道：“殿下，专业化是怎么回事？”

        朱庆也没想好如何解释，讪讪一笑，道：

        “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总之，就是在战斗中，所有士兵都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众人听着他的话，更是一头雾水，正要继续追问，却听朱庆继续说道：

        “另外，我将会从我的护卫之中，抽出一批人手，加入到军改的团队当中。诸位尽管放心，他们都是临时性的，去那儿的目的就是给战士打气。你们手下的人都懒散惯了，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得循序渐进，慢慢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其中也包括你们。所以派些人手协助你们，还望诸位谅解。”

        专业化还没搞明白呢，又多了一个新名词——思想工作，不过这个倒是好理解。

        只是谁也想象不出，军改后的部队，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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