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K身份

我有些不解去天州警察学院干什么，王卫军解释道：“人的声音是有一定频率的，无论怎么变腔调只是振幅的改变，但原有的频率范围不会变，警校有一台音频处理器，可以通过处理器将老K的声谱描绘出来，在输进去跟你录到的声音比对，就能知道老K到底有没有在豪门的员工里了，简单来说就是声纹识别。”
        我若有所思点着头，这法子确实不错。
        “把你录到的老K声音先让我听听。”王卫军示意道。
        我取出手机播放了老K跟刘珊珊的对话，听完后王卫军说：“可以肯定他没有用变声器，只不过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改变了自己的声线。”
        我们来到了天州警察学院，然后从后面院墙里翻了进去。
        看着校园里熟悉的一切我感慨万分，没想到现在要用这种方式回到校园。
        “发什么愣，抓紧时间。”王卫军提醒了一句。
        我回过神跟着王卫军朝着电教大楼的实验室过去，王卫军撬门压锁溜进了实验室，我们用手机电筒照明找到了音频处理器，我取出手机给王卫军，王卫军操作处理器连接手机，将音频通通传了上去。
        “老王，你怎么会这些玩意？我们好像没上过这类课程啊。”我好奇道。
        “我有个朋友是搞乐队的，常年泡录音棚摆弄音频处理器，有时候我会去看他，久而久之我就懂其中的原理了，以前我还以为歌星都是天生好嗓子呢，敢情都是后期处理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些歌星不敢唱现场的原因了。”王卫军说。
        显示屏上不断划过声波线条，经过王卫军紧张的处理，老K的声谱分离出来了，通过跟我录到的声音比对，果然出现了一个录音的吻合，我给每一段录音都标注了主人的名字，当看到这录音的主人是谁时我惊的一抖，靠，居然是我首先排除的那个人，王大刚！
        “怎么是他，会不会搞错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大哥，你是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相信仪器？”王卫军反问。
        我脑子里浮现出王大刚憨厚傻乎乎的表情，让人根本无法将他跟老K联系起来，没想到老K藏的这么深，差点就把他给忽略了，幸好找了王卫军帮忙。
        “怎么，你跟这个人很熟吗？”王卫军问。
        “他是我卧底豪门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人很老实憨厚，我根本没想到会是他。”我眉头不展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卫军说。
        这时候处理器里传出了一段有节奏的声响，听上去怪怪的。
        “这是什么动静？”我好奇道。
        “是从老K手机背景里分离出来的杂音。”王卫军说。
        “能不能放慢速度我在听听。”我说。
        王卫军点点头就摆弄设备，将声音放大放缓，我听了好几遍总算听出来是什么声音了，是缝纫机的声音！
        王卫军纳闷道：“怎么有缝纫机的声音？”
        我闭上眼回忆了下，锦绣路上有个老旧的拆迁小区离豪门并不远，是我去豪门上班的必经之路，每次从那里经过都能听到缝纫机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那小区里有个家庭作坊式的制衣厂，就连豪门夜总会的工作制服都是从那家制衣厂订的。
        “王大刚平时住在豪门保安宿舍，看来还有个窝点在那小区里，而且跟私人制衣厂挨的很近。”我沉声道。
        “老K是负责接货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批货不可能散出去，要是能从老K身上查到那批货的藏匿地点就能将其销毁了。”王卫军说。
        “嗯。”我点点头。
        “刘珊珊虽然是老K的上线，但从老K跟刘珊珊的对话来看，老K似乎更像个领导者，声音稳中带着威信。”王卫军说。
        “这你也听出来了？”我好奇道。
        “开玩笑，声音也是心理的一部分，一个人有什么样的心态就会有相应的说话口吻，不光如此，我还听出了一个关键问题。”王卫军沉声道。
        “什么问题？”我追问道。
        “说话都像喉咙卡着痰似的，他有慢性咽喉炎，是个老烟枪！”王卫军正色道。
        “你大爷，这是什么关键问题。”我骂道。
        “你别小看这个问题，这说明想要跟他熟络，派烟给他是最好的办法。”王卫军说。
        我动了动嘴一时无语，我们关上音频处理器准备溜出实验室了，就在这时隔壁的电教室忽然传出了桌椅挪动的动静。
        我和王卫军吓了一跳，赶紧贴到了墙上。
        “电教室里有人。”王卫军压低声音说。
        电教室的过道是下楼毕竟之路，这么一来我们都不敢出去了。
        “这都几点了电教室怎么还有人？”我嘟囔了句。
        “我出去看看，你先呆着。”王卫军猫着身子溜出了实验室。
        等了有两三分钟王卫军还没回来，我心里纳闷也猫着身子出去了。
        只见王卫军躲在窗台边朝里看的出神，脸上满是猥琐表情，我跟他挥手他也没看见，我探出身子朝窗台里观望，这一看顿时咽了口唾沫，电教室里居然有一对男女在办苟且之事，将桌椅弄的直响。
        定睛一看男的居然是刘明，女的是侦查系三十多岁的英语老师，真是叫人大跌眼镜。
        “你动作轻点，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英语老师喘着气说。
        “怕什么，宿舍都关门了，根本没有人来这边，宝贝来亲一下嘛。”刘明猥琐道。
        两人抱成一团压在了桌子上，英语老师将手抵在胸前嗔道：“老刘，我还是有些害怕啊，毕竟是在校园里......。”
        刘明坏笑道：“你这人啊......就算被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都是离异又没道德上的约束，在一起有什么好怕的？”
        “可在校园里影响不好啊，我们可都是......。”英语老师的话没说完刘明就把嘴封了上去。
        亲了半天刘明才松开嘴说：“常年在学校里对着这群兔崽子太累了，我们都还年轻需要激情，好不容易晚上不用值班能在一起，宝贝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相聚短暂啊。”
        刘明说着又要亲上去，手已经伸进了英语老师的领口里。
        “看把你给憋的......。”英语老师就范了，说话都有气无力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咚”的一声，我惊的缩回了头，发现是王卫军这小子看入迷把头磕在玻璃上了，这会他也缩回了头一脸的紧张。
        “谁？！”英语老师警觉的喊了起来。
        “谁在外面？！”刘明也察觉到了。
        电教室里传出了脚步声。
        我慌了神不知所措，王卫军拉起我跑回了实验室把门给带上了。
        我们慌张的找地方藏身，我藏到了实验台下面去，王卫军则躲到了门后。
        不一会刘明推开了实验室的门，手机手电四下乱扫着。
        英语老师战战兢兢站在刘明身后，小声道：“老刘......。”
        刘明环顾实验室道：“门锁被撬开，进贼了！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偷到了警校来！”
        “啊！”英语老师惊了下。
        “别害怕。”刘明安慰了句，沉声道：“识相的自己出来，别等我叫人来，到时候逮到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我心说这下完了被堵住了，真倒霉，偷看许玉岚洗澡被刘明抓，离开警校刚回来一次又要被他抓，我上辈子是弄了他老婆还是杀了他老妈，怎么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一咬牙正打算出去得了，反正我不是警校的人了，估计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正当我要出去时王卫军突然傻笑道：“呵呵，主任好，老师好。”
        “王卫军？你这大半夜的在实验室干什么？！”刘明气愤道。
        “主任、老师，你们大半夜的又来实验室干什么？”王卫军反问道。
        英语老师被问的立即低下了头去，刘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我们按例巡查下电教大楼，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电教大楼都是带电的实验器材，安全隐患很大，不要给我转移话题，你这大半夜的来实验室干什么？”
        王卫军笑道：“主任，今天刑侦课上了声纹识别课程，老师说电教大楼有台处理器可以供我们学习，但考虑到处理器是进口的，价格昂贵，需要校领导审批才能用，可我等不及要见识了，只好大半夜进来......。”
        “荒唐！你要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将来出了学校是要进警察队伍的！怎么可以没纪律撬锁？这跟贼有什么区别！”刘明喝道。
        “主任，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一次吧。”王卫军哀求道。
        英语老师扯了扯刘明的衣角，小声说：“刘主任算了吧，他也是学习热情高犯了点小错误，不是大事。”
        刘明这才平息了怒火，道：“你也是407宿舍的吧？你们宿舍先是出了个秦伟偷看洗澡，现在又出了个撬门压锁的......真是乌烟瘴气的宿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妈的，我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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