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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动手了


  南诏诸多的变化,已经可以说曾经的南诏是地,而现在的南诏就是天了,可见这变化大的已经不是单纯的变化了,而是天地般的变化了。

  李炎长期坐镇于南诏,致力于南诏的发展。

  要是没点变化,那他李炎的努力,那可不就白费了嘛。

  先说军。

  李炎目前拥有西川军近六万兵马。

  虎军与狼军各增至到了五个团。

  豹军也增至了七个团,而豺军也增至了七个团。

  而这一切,都是在刘天明的努力之下所打造出来的一个强大的西川军。

  李炎拥有如此多的西川军,当然也是以防不备的。

  李炎除了这四大军团之外,西川当然也有一些分散的军力,但人数嘛,却是少了一些。

  就目前的西川,兵力也也两万余人,但这些兵力,其战力虽强,但却是无法跟李炎的四大军团比,比起其他节度的将士战力来,那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

  不过,这两万余兵力仅是用来驻守西川罢了。

  当然,其驻守的方向,基本还是以对付吐蕃为主。

  这些兵力,李炎并没有看在眼中,全部交由左严去管理,去负责,李炎从不过问。

  李炎除了拥有这近六万西川军之外,更是拥有南诏军团。

  南诏军团人数,比起西川军来更加的多。

  其人数总计十万人。

  这十万南诏兵,战力也不弱。

  在虎军将士的训练之下,他们要是不强,那可就真对不起李炎了。

  至此。

  李炎手中握有的兵力人数,总计超过了十八万之多。

  为了维持这十八万之多的兵力,李炎可谓是什么招都想了。

  毕竟。

  要养这么些军队,其花费上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可是一个天文般的数字。

  即便李炎曾经打下了南诏,拥有了南诏无数的钱财。

  可要养一个十八万人的军队,虽说有那么多的钱财到也不难。

  但这些钱除了要养军队之外,还要兼顾各地,以及百姓。

  所以。

  自然而然的,这些钱也只有一部分用于军队罢了。

  南诏变化大。

  朝廷那边的变化更大。

  李训被提到了宰相之职。

  就连那位原本被李昂任命右神策军判官的郑注,因治好了李昂的病后,一步一步的升到了工部尚书之职,并且成了李昂的近侍。

  除了这两人之外。

  朝廷之中,各朝官们的升迁也是变化诸多。

  不过。

  王守澄依然是那右神策军中尉,其地位依然无法被撼动。

  哪怕几年前被提到了左神策军中尉的仇士良,也无法与他匹敌。

  太和九年九月(八三五年九月)。

  某日朝议之时。

  李训与郑注等一系人等,在李昂的授意之下,发起了对王守澄的攻讦。

  宰相王涯等人纷纷附和。

  随着这一场对王守澄的攻讦一开始,王守澄等人一开始并不怎么慌张,而且还对众朝官们开始了打击。

  可随着几日后的朝议一开始。

  李昂突然来了一个大转变,看着王守澄说道:“王中尉近些年来,助朕甚多,朕实在是无物可赏了。王中尉想来也知道,宫中库房之中,好物虽还有一些,但也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好物。王中尉,你觉得朕应该赏你何为好?”

  “陛下,奴婢为朝廷,为陛下鞠躬尽瘁,绝不敢贪图任何赏赐。”王守澄见李昂突然说要赏赐他,心里猜测李昂这是要干嘛。

  李昂笑了笑又道:“为国为朝廷为朕者,朕要是不赏,那天下人又会如何议论朕,得赏,而且还得大赏。”

  “陛下说的对,为国为朝廷为陛下奔命的人,就得赏。臣赞同陛下所言。”李训站了出来说道。

  而此时,郑注也站了出来,“臣虽人微位轻,但陛下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有功,那就得赏。”

  这两位一站出来后。

  王涯等宰相们,也纷纷站了出来,支持李昂的这个决定。

  就连仇士良一系人等,也开始附和了起来。

  片刻后。

  王守澄看不懂了,也搞不明白李昂这是要干嘛了,更是搞不懂,朝堂之上的这些人为何突然转了画风。

  推却?

  推什么?

  王守澄到现在只知道李昂要赏他,至于赏什么,他却是并不知道。

  李昂坐在宝座上,听着众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架势,心里很是满意。

  随即,望向王守澄,脸上挂着笑脸道:“王中尉于国有功,于朝廷有功,于朕有功。朕决定,赏赐王中尉金饼子两千,绢帛两千,金百万斤。特升迁左右神策军观军容使。”

  李昂话一出。

  顿时,王守澄慌了,也紧张了。

  “陛下,奴婢不想要什么赏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紧张的王守澄立马躬身向李昂推却。

  可李昂话已经出,众朝官们又纷纷站了出来,“金口玉言,陛下的话就是旨意。陛下赏赐王中尉,且又升迁观军容使,不谢恩反到是推却。看来,王中尉这是没有把陛下看在眼中啊。”

  “没错,陛下乃是金口玉言,一言即是圣旨,不容任何人反对与推却。”

  “......”

  众朝官们像是达成了一致一样,纷纷压制着王守澄。

  升迁观军容使,这对于他人来说,其绝对是一件好事。

  毕竟。

  做官不就是为了升迁嘛。

  可是。

  他王守澄却是知道,李昂对他的这道升迁任命,这是要了他的老命不可啊。

  观军容使,全名乃是观军容宣慰处置使。

  名义上是左右神策军中最高职衔,但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名誉职位罢了。

  没有了实权,他王守澄的下场,就只能等死。

  所以,他王守澄才如此的害怕与紧张,不顾李昂已经发了话之下,慌忙推却此职。

  可是。

  众朝官们却是不容他推却,更是不容他不接受此职。

  当朝议一结束后,王守澄落寞的回到了府邸,把自己关在房间内,长叹无声。

  没了军权的王守澄,其下场,他自己心里清清楚楚。

  而此时。

  左神策军中尉的仇士良,却是高兴的带着自己的人直奔右神策军行营,以及右神策军本部。

  王守澄失去了右神策军中尉之职,而身为左神策军中尉的仇士良,当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在右神策军中尉还未到任之前,第一时间就把这右神策军给控制。

  这事放在谁身上,估计也都是如此做法,更何况还是他仇士良。

  长安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变故,到是让颍王府,不对,颍王府早就是秦王府了。

  哪此突变,秦王府上,所有人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着实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李幽等人在第一时间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派了人去证实去了。

  当他们确认了这个消息不假之后,李幽等人立马坐在一块商议。

  不久后。

  他们商议过后,就给远在南诏的李炎去了一封密信。

  而同一时间。

  宁宇道长派驻在长安城的一些密探,也已经把消息传向了他们的上峰。

  十日后。

  当远在南诏的李炎得到长安的消息之后,顿时笑了,“哈哈,终于是动手了,这足足让我等了三年啊,三年时间去的实在太快了。依情况而言,他王守澄怕是活不过一个月了。”

  “殿下,这是为何?怎么说他王守澄也是左右神策军的观军容使,谁又敢对他动手?不会是仇士良吧?”时宽等人见李炎如此评价,心中有些不解。

  一个观军容使,虽没有实权,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敢对他王守澄动手的吧,毕竟王守澄的党羽如此之多,就算是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人敢对他王守澄动手的,这是事实,同样也是正常的情况。

  依着正常情况而言,还真没有人会对他王守澄动手。

  可是。

  所有人都把李昂给忘了。

  李炎笑着回道:“仇士良是不可能对他下手的。即便王守澄没了军权,他仇士良夺了他的军权,控制了左右神策军,但他们本就是一系的人,都是宦官。所以,仇士良也得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他绝对不会对宦官下手的。”

  “那依殿下所言,他王守澄活不过一个月,仇士良不动手,那些朝官们不可能不记名声动手吧?”时宽依然还是没懂李炎的话。

  也着实。

  就这样的情况,谁又懂呢?

  要不是李炎乃是现代过来的人,说不定李炎也会跟时宽他们一样,所想的基本没有什么差别了。

  李炎又道:“朝官们没有那个能力,哪怕李训也好,还是郑注也罢,他们都没有这个能力对王守澄动这个手。即便他们想,也得好好想一想他们的名声,同时也要防着仇士良,以及众宦官一系的人。至于我刚才说他王守澄活不过一个月,你却是忘了我那位皇帝二哥了。”

  “不会吧?殿下的意思是,陛下会对王守澄动手?”时宽一听李炎的话后,顿时有些惊了。

  就时宽他们对李昂的了解,还真没见过李昂杀过什么人,最多的就是贬谪了。

  李炎点了点头,“你相信我的眼光吧,我想,不出一个月时间,他王守澄必死。我那位皇帝二哥,原本没什么实权,通过这几年时间,好不容易有了几个能为他所用的人,把王守澄扳倒了。而且,王守澄曾经做下过的事情,想来你也应该有所耳闻的。所以,我那位二哥,肯定会弄死他王守澄的。”

  李炎目前只是依照历史进程来猜测。

  至于会不会真实发生,李炎不知道。

  随着自己的到来,好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但就王守澄这事,好像并没有发生过多大的变化,依然还是被李昂给升迁到了观军容使,使得他王守澄失了军权。

  没了军权的王守澄,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文不得,武不得。

  这不。

  朝堂之上,没了王守澄之后,王守澄一系的人,就在被李昂的指示之下,由着李训与郑注等人对王守澄一系人等来了一个深度的打击。

  没用半个月,王系人员就开始分崩离析。

  不过。

  王系人员虽倒了,但仇系人员却是开始冒了起来。

  朝堂之上的争议,也从王系转到了仇系了。

  李昂本来还想新任命一个右神策军中尉的,可没想到,就在他夺了王守澄权的当天,仇士良就控制了右神策军。

  这让李昂着实没有想到,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快了,快到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系虽倒了,但仇系却是站了起来。

  这也让李昂发现,自己这次动手,好像成全了仇士良等人。

  不过。

  仇士良虽掌了这左右神策军军权,李昂此刻到也认为,仇士良还算是听话,自己的命令什么的,仇士良基本都还算是愿意听。

  为此,李昂这也算是有了神策军做为后盾了。

  十月。

  李昂叫来宦官李好古,“这瓶酒,乃是朕赏给王观军容使的,你代我送到王守澄府上去,当着你的面喝下。”

  “是,陛下。”李好古领会李昂的意思。

  不久后。

  李好古带着李昂的指示,拿着李昂赏赐给王守澄的御酒,来到了王守澄的府上。

  当王守澄见李好古带着李昂赏赐给他的御酒前来,心里就知道了,自己今日必死。

  反?

  没了兵权的他,想反也没有那个资格了。

  原右神策军的将领们,至从他王守澄被迫升迁到了观军容使之后,就没再登府来了。

  王守澄知道,自己完了。

  王家也完了。

  李好古从食盒中捧出一瓶酒来,“王观军容使,这是陛下赏赐于你的御酒,还请王观军容使喝了陛下的赐酒吧。”

  “陛下的赏赐,奴婢不敢不要,奴婢多谢陛下。”王守澄的心,已经没有所求了。

  御酒到了,他王守澄明白,今日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王守澄更是能猜到,李昂赐他的御酒,肯定是一瓶毒酒。

  片刻后。

  王守澄当着李好古的面,把瓶中的御酒喝下。

  不久。

  王守澄就被李好古给秘密酖杀在了他的府邸。

  当日。

  当王守澄被毒死的消息在长安城散播出去后,长安城中,一些受到王守澄等人所加害的官吏,以及百姓们,纷纷奔走,脸上皆是挂着喜色。

  曾经不可一日的王守澄,曾经掌军政两权的王守澄,曾经可以左右皇帝的王守澄,曾经......

  死了。

  被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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