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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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去追回来吗？”清歌问道。
“不用！”这么有趣，看来他得玩玩再说。
“花月，这段时间你多观察来这里的官宦贵族，还有去给我查查杨天启这个人，越细越好。”他收起脸上的玩味，变得严肃起来。
于他而言，大业和母亲的仇才是最为重要的，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总有一天，他会让欠他们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好的，王爷。”花月紧紧的盯着他，眼里都是柔情。
花月是几年前他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这姑娘面相不错，又机灵聪明，当时看她可怜便留了她下来，这几年花月跟他出生入死，学了很多用毒之法和暗器使用，也算是他的知己，是除了清歌以外颜陌最信任的人。
为了方便探听各路消息，他把花月安排在了醉仙楼，成了醉仙楼的老板娘，这样的风月之地，自然会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说罢颜陌便起离开，对于花月，他从未动过任何心思。
“花月恭送王爷。”看着王爷离开的背影，花月心里隐隐作痛。
‘她便是那个与他许下婚约的人吗？这么多年，我的心意难道他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真的就不懂吗？’花月想到了刚才我突然闯入的情景，瘫坐下来，倒了杯酒一干而尽。
苦涩的酒顺着喉咙往下流，犹如利器一般反复刺痛折磨着她，她从来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她怕自己配不上他，怕说穿后让自己处境更加为难。
“主人！”花月深吸一口气，轻轻抹去眼泪，打了个响指，窗外便有个黑衣人闪身进来。
“发动各路，去查杨天启，不管好事坏事，全部信息我都要知道。”花月冷冷的说道。难受归难受，他下的命令她还是要完成的。
“是！”黑衣人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黑衣人是颜陌给她的，身手和清歌不相上下，毕竟她是女子，又不会功夫，还是要有人保护。
翠云居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你急死我了！再不回来我都打算回温府求救了。”念念看我匆匆忙忙跑了回来，上前拉着我，四处查看我有没有受伤。
“呼……等我先喝口水缓一缓！”说着我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小姐，你慢点，发生了什么事？”念念担心的问我。
“你知道救我们那人是谁吗？”我的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这什么事情都能被我遇到，我这也太过于倒霉了吧。
“难不成是个采花大盗！”念念能猜到的也只有这个。
“不是，是颜陌！”我一脸嫌弃。
“什么，你说那个好色之徒是辰王！”念念也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对！还好我跑得快，我才不想嫁给这种人！说不定现在府里面早就三妻四妾了，我才接受不了呢。”我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我没答应姐姐，不然我就得嫁给这样一个留恋烟花之地的浪荡公子，亏得姐姐还夸他，真是看走眼了。
“那怎么办？”念念有些担心的看着我，她也不愿意我嫁给这种人活受罪。
“反正我跟他说了，不可能嫁给他的，他肯定有很多女人，又不缺我一个。”反正以后也不一定能遇到他，管他的，说着我便四仰八叉的躺到床上，可累死我了，我得休息休息。
“小姐，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吧！早晨起来到现在你还没吃东西呢？”念念怕我肚子饿，提醒我。
“是啊！你看看，气都被气饱了，等我换身衣服，总不能这样就出去。”我把身上的男装换下，穿了个湖蓝色的裙子，简单的盘了个发髻。
“我家小姐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了！”念念笑着看我。
“就你嘴甜！”我捏了捏她的小圆脸。
“走吧，下楼吃饭。”我摸了摸有些空空的肚子，被他这么一折腾，我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王爷，她下来了！”清歌看到我和念念从楼梯下来，提醒颜陌。
他抬起头看向楼梯，湖蓝色的裙子很衬我，皮肤白皙，身材也还算是前凸后翘，擦了胭脂的脸蛋微微泛红，虽然只是简单的发髻，也挡不住我安静时甜美的气息。
“哦！”他低下头，心想这么看来其实也还不错。
“老板，给我来个福寿鱼丝、排骨莲藕汤、蟹酿橙、玉笋蕨菜、鸡丝银耳。”说完我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
“好嘞，姑娘稍等，马上就到。”小二可热情了。
“小姐，我们两个吃得了这么多吗？”念念有些担心我还在气头上，所以故意点的有点多。
“我现在人都能吃下，有什么不能吃的！”我现在还是有些生气的。
“唉，没想到啊！夫人这么能吃？”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脑后传来。
我咻的一下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大淫贼，瞬间气就不打一处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阴阳怪气的瞪着他。
“怎么，长安城这么大，我还不能来这里吃饭？这里是你家开的吗？”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其实他是故意来这里遇我的，就是因为无聊，给自己找些乐子。
“能！能！你爱去哪里去哪里！”我转过身去不愿理他，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来，清歌我们过去坐。”说着二人便不知廉耻的坐了过来。
“不好意思，这桌子是我先坐的。”我恶狠狠的瞪着他。
“对！是我们先坐的！”念念虽然有些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别忘了，是你追着我要报救命之恩的……”某人一脸贼像。
“好，就当我报你的恩，行了吧！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我只想尽快吃完饭，别看到这个神经病王爷。
“夫人，那么关心我去不去烟花之地吗？”他越来越不要脸。
“神经病，流氓，登徒子，我嫁狗都不嫁你……”他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我肺都快气炸了。
“走！”我拉着念念便上了楼，这饭爱吃让他自己吃！
“老板，他结账！从新做一份送到我房间！”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饭钱，我才不想替他给。
“好嘞！”老板笑得可开心了，这有钱赚谁不开心。
“王爷……”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清歌有些莫名其妙，没发现王爷还有这种专门气人的功夫。
“有趣，看来是我的生活太寡淡无味了。”王爷开始不是很厌恶我，倒是有了些想要玩玩的兴趣。
“王爷，该走了，快到皇上宣召你的时间了。”清歌提醒。
“走吧……”
御书房
“辰王到……”门口小太监尖声尖气。
“宣”
“儿臣参见父王”
“起来吧！”皇上处理好最后一个折子，抬起头慈祥的看着颜陌。
“不知父王今日为何宣我？”颜陌有些猜不到父王的想法。
虽说这些年父王待他不错，可是他知道，只要有莫月离在，皇位就不可能是他的。
“如今你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可有喜欢的姑娘？”他只有两个儿子，所以对他们二人都很疼爱。
“全凭父王做主！”这种事情，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对于他而言，娶谁都一样。
“你觉得柳家小姐如何？之前我曾许诺过温夫人。只是不知道柳小姐心意如何。”皇上看着他想征求意见。
“儿臣可以先找机会相处一下，看看柳小姐的心意，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他知道，父亲与柳将军的情义直接拒绝不是很合适，况且他也想捉弄一下我。
“好！”皇上欣慰的看着他。
“若是无事，儿臣就先退下了。”颜陌正打算退下。
“等等，后天是你母亲忌日，你代我去看看吧……”这么多年，他心里是愧疚的，如若是自己当时足够强大，她也不会死。
“好……”这么多年，他只能偷偷去看母亲，皇后并不让他去，他从小便知道隐忍，这回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了。
“父王可曾爱过母妃。”他期待的看着皇上，心里有些难受，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去看过母妃，他不懂。
“都过去了，走吧！”皇上低下头，拿起桌上的折子，手微微发抖，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其实当年的事情他猜到了一部分，只是当时的他想要成就大业，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只能藏在心里。
“儿臣告退！”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或许父王跟本就没有在乎过。
母亲去世他只有八岁，那是父亲登基的前一年，他永远记得，最后一次见母亲时她的模样，他只是出门玩了一会，不知为何，回来便看到上吊的母亲，母亲脸上并没有痛苦和挣扎的痕迹，年少的他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不信，不信平时柔弱，通情达理的母亲会自杀……
后来，他便由父亲的二房莫月离扶养，莫月离还有个儿子，比他小一岁。莫月离说为了培养感情，从来不许他去看死去的母亲，发现一次打一次。父亲登基后，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虽然平日看起来待他不错，处处维护他，严厉的对待自己的儿子，可暗地里却到处使绊子，怕他抢他儿子的王位。
后来，他总是偷偷去看母妃，表面上对皇后言听计从，实则背地里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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