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说不清道不明

“肖厅长这话其实更应该说给你们江南公安系统的弟兄们听，毕竟相较于我们，他们才是奋战在第一线的人。”直到现在，罗刚依旧还对自己两名手下的死耿耿于怀，毕竟是两名得力干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抛尸大海，论谁心里也接受不了。

        肖致远知道对方这会情绪不高，也就没有就这件事和对方继续讨论下去，而是转头对韩峰说道：“韩组长，你刚刚从燕京那边开会过来，上面对于江南目前的状况，有没有什么新的指示？”

        韩峰来回不停的踱步，没一会开口说道：“燕京那边并没有特意强调什么，但是从他们的言语中，我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之前他们制定的一个月时间限制，肯定不会改变。”

        “现在距离当初下达的一个月，也就还剩本个月左右的时间，眼下咱们可以说是毫无进展，一点线索都没有，我看一个月的时间想要彻底弄清楚这件事，有很大的困难。”还没等肖致远说话，情绪不高的罗刚便抢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很显然，在自己两名得力手下发生意外之后，罗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萧条，这与他的身份很不相符，当然这样的表现也直接让肖致远对其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

        韩峰或许是最了解其中内情的一个，毕竟他和罗刚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见肖致远此刻一脸疑惑的表情，将其拉到一旁，低声的说道：“被抛尸大海的两个人，和罗队长有着十几年的交情，而且这两个人曾经多次和罗队长出生入死，所以在今天早些时候得到这个消息，他的心情咱们也要理解。”

        肖致远本就没有打算计较什么，只不过是因为对方心里素质如此之差，他感觉到不可思议罢了，在听了韩峰的解释之后，顿时也就豁然开朗，笑着说道：“韩组长多虑了，罗队长的事情我自然深表同情，但是眼下咱们要为这些无辜的兄弟讨个说法，那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找到更为有用的线索。”

        “这也是今天我找你们两个过来的原因，我知道你们之前采取了一次行动，但是并没有成功，燕京那边已经下达了指令，黑玫瑰咱们可以暂时不管，但是江南这边的毒枭必须要挖出来，而且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保护伞也必须要清除出队伍。”韩峰这次来到省城，是带着燕京那边的意思过来，而且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听到这番话，肖致远不解的问道：“这次是咱们抓捕黑玫瑰最好的时机，也是在其他国家警方面前展现咱们实力的最佳时机，为什么会突然放弃对黑玫瑰的抓捕？”

        “上面自然有上面的安排，黑玫瑰这个人平时擅于伪装，一般人很难从人群中辨别出来，而且这个人是国际刑警通缉的要犯，身上所知晓的秘密，也绝非咱们所能够涉及的。”韩峰的这番话，其实已经有些越权，毕竟关于黑玫瑰的一切，燕京那边都不允许擅自透露。

        两个人在一旁谈了一会，肖致远也大致明白了对方的用心良口，而再次出现在罗刚面前，肖致远则是很谦卑的说道：“罗队长，关于你两个兄弟，我会尽最大的可能安排人调查，希望你还能够节哀，但是咱们眼前的工作必须要开展，这不仅仅是需要省城警力的配合，还有你隐藏在暗处的哥们帮助。”

        罗刚点了点头，经过刚刚的冷静，他心中的那股躁动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这会也是很冷静的说道：“这一点肖厅长可以完全放心，咱们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尽早将这里的毒瘤给拔出来。”

        从烂尾楼离开，肖致远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有了罗刚的全力支持和配合，相信自己这边的调查也会在短时间内取得一定的效果，毕竟现在上面大大小小的领导，都在盯真这件事，自己一旦有个闪失，那么将很有可能会粉身碎骨。

        再次回到公安厅，肖致远径直走到了监控中心，按照之前的约定，戴梦芸应该在今天会给自己一个答复。

        “戴小姐，怎样，有没有帮我们查找到后台的漏洞？”来到电脑旁，肖致远看着大家一个个的都顶着熊猫眼，直接在桌上敲打了两下，随即便走进了自己在这里的临时办公室、

        扭身见到了公安厅的一把手戴梦芸顿时脸苦了下来，道：“肖厅长，根据我刚刚几个小时和对方的交手，这帮人很明显不是国内的黑客，他们有着强大的数据库作为支持，毫不夸张的说，我这种人在她们眼里，只能算是一个小蚂蚁。”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时间也是越来越紧，不管戴梦芸的调查结果如何，但至少对方一直在为这件事而努力着，无论对方调查出什么东西，是否有价值，肖致远都理应感谢对方。

        在听到了对方的这番解释之后，肖致远连忙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尽力了，但是我希望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或者是你有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

        “我个人认为目前华夏应该不会有人能够解决这个难题，至于问题的根源，其实应该还是在你们公安厅的内部，应为这种病毒是需要人为种植，而非远程控制。”戴梦芸并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只不过在她看来没有能够解决根本性的问题，那就算是失败。

        肖致远双手托腮，很快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件事上，道：“将几个小时之前市中心两岸咖啡馆的所有视频监控全部调取出来。”

        既然眼下没有太好的办法，那么就只能采取最原始的策略，大海捞针，整个两岸咖啡并没有因为老板转让，而造成任何营业额的下降，之所以将监控重点放在那里，他也是有着很大的自信。

        监控室的人很快便将重点全部放在了两岸咖啡管的门前，根据肖致远所提供的时间段，一遍一遍重复的观察者那个时间段出现在两岸咖啡，但却没有从里面走出来的身影。

        肖致远始终信奉一句话，那就是人多力量大，眼下可以说他已经将省厅所有能够调动的机动力量，如同撒渔网一般，全部撒向了省城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是知道所有的警员对自己还不是很福气，当然也不排除全省公安系统内，有那么多的好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原本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前的监控回放中，而一声惊呼，将肖致远等人从视频中带了出来，声音的来源自然就是戴梦芸，因为她从刚刚的视屏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至于到底是不是，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戴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让人将你先送回卫生厅，王厅长之前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那边已经乱遭了。”肖致远在这是在变向的下达逐客令，应该下面监控中心所要讨论的问题，那才是整个案子的关键。

        戴梦芸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这番话离开，而是直直的坐在那里，她的脑海里，这会想到的更多的还是如何去找到合适的人选，帮助肖致远度过眼下的难关。

        只是面前的大屏幕刚刚闪过的那一个身影，让戴梦芸瞬间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而是惊呼道：“等一等，你看看视频中的这个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肖致远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让人将屏幕上刚刚闪过的那个视频段重新播放，随即转身对戴梦芸岁说道：“我知道你刚刚一定是看到了什么，现在我让他们将视屏全部导出来，给你一个个选择的机会。”

        戴梦芸一脸的惆怅，其实她刚刚早就已经看透了那个人的背影，只不过穿着打扮和平时不太一样，所以她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再一次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当视频中那个熟悉的背影及侧脸再次出现的时候，戴梦芸几乎是捂着嘴说道：“肖厅长，刚刚视频中的那个女子，就是华凝玉。”

        “你确定没有弄错，华凝玉和你可是多年的好闺蜜，如果你没有看清楚，我可以让人在给你看一次，但是千万不要胡说，这样你是需要盛饭法律后果的。”肖致远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和不解，有得可能也就是淡定。

        与此同时，肖致远下达了一个命令，让自己的技术人员，将咖啡店周边所有存在视频的地方，进行一次大检查，如果发现同一名女子在这附近活动，要及时告诉自己。

        说完这些，肖致远并没有继续留在监控中心，而是拉着戴梦芸走出了监控中心，道：“你确定在视频中见到的是华凝玉，而非其他人？”

        “我和她十几年的闺蜜，她身体那块有个痣我都知道，所以你觉得我会在那么高清的监控之下看错人吗？”戴梦芸显然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虽然她也希望自己眼睛看到的不是事实，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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