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跌宕再跌宕,熟悉者走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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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跟周玉涵呆久了,都被带着嘴瓢起来了
叹了口气,我幽幽晃到院中的石亭
前两日的事许是未办妥,方才阿兄又匆忙下山办事去了,甚至还交代我这几日到林清那学些咒术,学闷了就让他们带我下山走走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想着房里那白花花的银两,我毫不怀疑他是让我下去吃喝玩乐的
但这也就表示阿兄此次没个几天是回不来了,这也正好让我有机会偷偷出去看看
站在石桌前,呆呆地站了会儿,想着要不要回庇黄山看看,前几日突然变男身的事最后还是没问出个答复,周玉涵当时似乎整个人有些恍惚,对我过往也不愿意提及,而且当时似乎还有些,怕我?
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丞相府走一趟,毕竟十六年没回去了,也不知道我阿姊她们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手上便点向了灵石,周围一阵变幻,转瞬间我便回到了熟悉的屋子里
当初只是随着周玉涵走了一趟,谁曾想再回来就已经是十六年
站在桌旁收了收心绪,运着月白灵光施了个隐息咒,这是之前随着周玉涵学的,而自我灵光变回月白之后再运行竟有些熟悉,整个咒术也更加的适合了,现在的我连阿兄八成都难以发现
说实话,实力的提升对我现在是件好事,可是我心中的疑惑却更大了
其实自见到温钰的那一刻,我就感觉我陷在一张大大的编织网里,尤其是当温钰说出转世这种狗屁不通的话的时候,我就可以完全排除转世这种可能的
毕竟当时温钰可是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了!
一个所遇血腥连阿兄都压不下去的人,实力怎么可能差!
若是想,随时可以将我取而代之!
可是为什么要将所有的都给了我,而且自那天之后我便再寻不到温钰的一丝,就像魂飞魄散了一般,你活不下去了要我替你活,可你想过我想要你的生活没有啊!
真是不讲道理!
狠狠呼了口气,气归气,我好歹还记得现在是准备干嘛的
出了门向另一屋走去
空无一人
也是,阿姊终究是更喜修仙,若不是因为偶要帮衬老爹,怕是也跟我一样成天在庇黄山上待着了
也不知道现在老爹他们在不在
推门向大堂走去,一路下来能看到整个丞相府依然还是当初的那个,只是因为前不久‘我’被死了,整个府邸似乎比之以前少了些闹腾
只是听闻之前那扮我的人回来挺安静的,怕是那家伙没假死的话早也是这么样的
不过看着这里的平静,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虽说之前听说了许多不大妙的市井小道,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应该还没到紧张的程度
几步走至大堂,老爹的声音就从里头传了出来,哑得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心下一抽,我探头向里面望去,瞳孔急速放大!这!!他怎么这么老了?
乌鬓化银,深沟纵壑一笔一笔都添上了脸!就连那常常傲然挺着的背脊似乎也有些佝偻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前几日的天真,老爹自考取功名后便再不修仙了,这世间灵力早不醇厚,普通人总要有生老病死的,十六年了,十六年对于修仙的人来说只是堪堪入定一瞬,可十六年对普通人而言却是太过于漫长
这十六年我的记忆还停滞在繁花台的临走一面,而当初的人早已银发苍苍不敢认
倚着门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料,我感觉我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扯动着,整个人喘不上气,我现在是那么想奔赴到他们身边,抛掉一切顾忌,拉着他们回庇黄山去!
可是我不能,先不说怎么让他们相信死去的人怎么回来了,就我现在这男相和周身缠绕的月白灵光要怎么让他们相信?
更别说现在还有人对着我们家布局,连温家都被拉入对弈的棋盘了,我又凭什么能拉着父母置身事外?就算我想,他们又如何能愿?没有扶世山的基础我现在甚至什么都不是,连藏在暗处的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
第一次,我发现我是那么的没用
无力地爬了起来,我不再看父母,我现在还不够强,没有能护着身边人的能力
正欲回扶世山,一模熟悉的青色自我眼前迈进大堂
阿兄?!
我楞了片刻,即追了进去
“扶世大人,阿,继小大人她?”
!!!什么意思?阿兄将我的存在告知天下了吗?
心下疑惑万分,悄悄地迈进大堂,尽量控制着情绪,小心着行踪
“已醒,那些年辛苦你们了”
听着这句话,我感觉我整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老爹他们是知道的!这是什么情况?
我微微心惊地注意着那处,只见我老爹倚着木桌的似乎攥紧了一瞬
“当初我在庇黄山上看到继小大人的时候也未曾想到,我观她成了裹着大大白袍的孩童,还以为是山上那个生灵化了人,便收入府下,谁曾想传闻中男相的继小大人本是女身”
什么!
我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这些人,脑海里似乎有什么在慢慢破碎
看着阿兄犹豫的欲说出着什么,我突然不想再听了,可是迈出去的那步已经迟了
“我也未曾想到,阿继本是男身,当初他额上留有一阵,灵阵化印护着他的身也留着他一魂,他定然是阿继不错,许是醒时出了些许差错,不过也无碍,这次我会护着他”
其实在阿兄方开口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其实我就是温钰,可惜了我编织的谎啊,又碎了一个,说到底我是真的怂,在想起繁花台上的四面皆敌,想起那血腥压都压不下去的银面,我就打心底的将温钰归入了罪孽众生的那类人,尤其是识海那抹神识千万般不愿我忆起从前
自那起我就为我自己编了个谎,顺着周玉涵唯一撒过的谎编下去,谁曾想,这么快就被打破了
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虽然谎破了,可我却对这四面皆敌的身份不抵触了,有兄如此,何必固步自封?
收了收思绪,回过神来却听到阿兄说了一段根本没听过的事
“不知丞相可有听说过七百年前的那一战?”
?我朝千年未有战乱,哪来的七百年前一战?
果然什么事都瞒着我
还好今日被我碰上了,我寻了一角落蹲了下来,这种免费的情报不听白不听!
“自然,这七百年我黄氏守着继小大人的残嗯遗嗯身躯,也小心着当年的残怨,这些年似乎又有出现的迹象了”
“当年一战,阿钰虽带走了绝数不贫,可到当时也是风前残烛,终究还是让一些残怨开了条生路,也让他们给他留了条生路”
听到这,我突然抬起了拨弄面具的手,我分明听到了阿兄说这句话的颤抖!那些仗着没有记忆刻意忽略的事在此刻尽皆回笼
七百年!守着一处安寂无气的院子,等着一个不知道还会不会醒过来的人!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挨过来的,我不敢想象若是我要是不醒来了,他该怎么办?
我现在万分地想过去牵起他的手,告诉他,阿钰回来了,以后院子再也不会寂静无声,你再也不用独身一人
但是我不能!
我不能透露我记起的所有事情,那样你一定会不留余力地让我忘却所有吧
可是我不能忘,这条路太黑太深了,一个人走太辛苦,可以的话,我更愿意与你一起承担着走下去
不是安然地躲在你的身后,而是站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劈荆破土!
压下心中的烦闷,我提气向我的院落奔去
既然决定要与阿兄一起,那我不止要抓紧将曾经的实力捡回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信息!我要知道那藏在暗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这些东西,有一个人就可以帮到我——周玉涵!
我回了房,将随手摘来的枝叶一抛,并指在空中绘了个大阵
连枝咒,随手摘一叶就可将对方叫来,不过只是传达,来不来得看对方心情,这就很无语
本以为要叫好几次,我叶子都摘了一大把,结果在阵方绘完的那刻,一阵玄黑灵光炸开,几日未见的周玉涵头上披着一个大白床单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永远猜不到这家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您这又是干啥?”
却见他摸索着似乎想坐下来,结果被床单拌了一脚,直接一头朝着地上栽了下去
这狗熊落地般的撞击声我都担心会不会将府上的人引来
我心塞地扶了扶额,突然开始怀疑起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用
不过虽然我天天怀疑,但是真到了这时候,除了这家伙似乎也没人能用了
无奈地将他翻了个身,反正地上躺躺也不会危及生命,索性就让他躺在地上不扶了,直接切入主题
“喂,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
虽然很想问七百年前的事,但是想起之前的那场景我还是决定问当下的,万一这家伙又跑了就难搞了
却见他楞了一刹,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小你好歹让我坐到椅子上行不行?”
呵呵,无视了这句话,甚至还在他头上补了一掌
“谁叫你自己披着个大白单子过来的,看不到怪谁?”
“还不是你大半夜叫我过来,我都睡了,我又没戴幂篱你让我能咋办!”
你是脸上有疤啊还是长得丑了?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藏着你有病啊!看你头盖不爽很久了
嘴上将想法说了出来,手就向他脚下的床单抓去
却没想到这家伙突然紧紧地拽着下摆吼到
“我没穿衣服!!!”
!!!c!
伸出去的手瞬间弹了回来!
“你有病啊!去嫖好歹穿件衣服再过来吧!又不是等不起!还好老子没掀!”
“谁tm去嫖了!我裸睡!!”
谁tm知道你有这癖好?连件衣服都懒得穿您也是够nb的了
拉着到处爬的那坨丢到榻上
“说正事,是不是有残怨出来了?”
听到我说出残怨的一刹,我感觉周玉涵整个人僵硬了一分
“你记起了多少?”
虽然不知道他在顾忌着什么,但是也知道这家伙似乎不大乐意我想起过去,索性便将最近所见所想说了出来,也加重强调了不去问过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他怎么想,等了许久,便见一只白晃晃的胳膊从白单子伸了出来
???
“有幂篱没?”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直接说事不行,我都不介意你顶着被单说话了
我起身向着柜子走去,只是当我拉开一看
好干净
想起之前在扶世山上的柜子,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熟悉了!感情是直接把我的东西搬过去了!
无语地拍上柜门
跟他说屋子被搬空了,却仍然不见他将手收回去
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你是有多见不得人?
将脸上的银面扯下来扣在他手上,爱要不要!
愤愤地靠回榻上,看着他捏了捏银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都有些,抖?
见着他将手收了回去,捣鼓了一阵又整个人转了过去,一拱一拱地抓向布角,随着白单子的一起一落,周玉涵身子裹着白单转了过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着他的样子,未转过来前我只疑惑他为何一头短发,待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却是真真被惊到了!
这家伙怎么长得跟我长的这么像?!
只是银面下划着一条骇人的长痕!
“吓到了?要不我还是盖起来好了”
我拉下他准备闷住自己的白布,其实说被吓到是真的有些,但也还好,也许是最近刺激久了,都开始习惯了
“弟弟?还是哥哥?没事,就算你说你是我姐妹我也可以接受”
对面周玉涵听着我这句话不知为何整张脸跟吃了排泄物一样
“都不是,我因你而生”
“哦吼,男人还能生孩子哈?你去外面给我找一个出来看看!”
白了他一眼,编!继续编!
我看你能编得多离谱!
愤愤地靠在软枕上,当然是一脸不信地看向他
谁曾想这家伙居然沉默了
???
周玉涵他今天吃错药了还是咋?怎么感觉这家伙今天怪怪的
“九百年前是你助我化形,十六年前感知你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哪个被救下的小妖精,哪知道你有这癖好”
好想骂人,可是又无法反驳
又是想念记忆的一天
他似乎是怕我不信,还将手伸了出来,一缕灵气自他手中溢出,不似人也不似妖,之前就有些奇怪,现下看来,这周玉涵的确不是人,怪不得经常不干人事
众所周知,人有人气妖有妖气,而周玉涵这气息却哪边都不沾!
不过,关我什么事?他只要有用就行了!
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终于将话题转了回来
“说可以,但是你要敢想着要想起来我就再给你脑袋里安上一记!”
md!一掌打过去“快说!”
“
当时世间灵力充裕,灵兽数不胜数,朝代更迭,很多灵兽也在世间染了些许邪处,当时你本来带走了一些,可那些见着杀戮的灵兽残怨哪里肯就这么放下了,那都是千万名将士的战魂!沉寂了四百年,要出来复仇了,向人心复仇,向人世复仇!报不公之仇!报弑主之仇!”
我被周玉涵这激动的话震得脑子一晃!
再看周玉涵,似乎此时的他就是那残怨中的一员
“周玉涵你跟我说实话,弑主之仇,不会就是为我复仇吧?”
看着周玉涵那沉默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也是好笑,绞尽脑汁想去剿灭的,竟然是曾经忠于自己的朋友,这都是什么事!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放下?”
听着我这句话,周玉涵突然激动了起来,一拳打在我身旁的塌沿上
“放下?!你说放下?!我的小少爷,我真想不到会有一天从你的口中听到放下!那些都是被世人害得遍体凌伤的生命!他们也曾有过美满,凭什么世人将他们的幸福打碎了又可以不付代价?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面,一滴泪珠自那银面下流淌了下来,心绪有些复杂地为他抚去,却不想手却被攥紧了
“都是曾看着自己的最亲的人血溅在沙场,连一句道别都说不出口就倒在了自己的眼前,小少爷,你告诉我该怎么放下?
你可知当时入眼之处,皆是亲友血流成的河!
我可是亲眼看着那柄银剑贯穿了你的身子!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的面前失去了呼吸!
放不下的,放不下了”
“可是我现在还好好地呆在这里不是吗?”
我抚慰着头抵在我胸膛的周玉涵,心绪有些复杂,怪不得我自幼就鄙夷世间丑恶,怪不得暮摧对阿兄有那么大怨气,可是,既世如此不堪,为何阿兄仍然就着扶世之位呢?我突然有些害怕了起来,我害怕扶世山上的那一切又是一场谎
“是,你是回来了,回来了,也忘记了,又变成了那个傻得让人头疼的小少爷,但只要这世间不变,我的小少爷就并不安全
乐既响,便要奏完!
我的小少爷,这次你只需看着,你没完成的事,我来完成!
你想看到的天下,我去替你打!”
心下一惊!什么意思!
正遇动,却发现整个人被定住了
什么时候!
抬头欲骂,却发现面前站着一群残影
“小少爷,我不想你记起过去,但你得记着,他们这些人不是残怨,他们有名有姓,他们都曾虔诚地追随着你!
现在站在这里,他们的身上背负着万千战死的族人!”
“西山凫徯氏!”
“西山朱厌氏!”
“中山狏狼氏!”
“中山狙如氏!”
“中山梁渠氏!”
一声又接一声,如鼓点打在我心上
而繁花台上久远的一幕又闯了回来
此刻再听,一如昨日般清晰
——誓死随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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