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极限拉扯和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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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极限拉扯和谨言慎行
暮色之下,许多年翻身从围墙出来,躲开了巡逻队的围堵拦截,顺利地离开了西直门附近。
雪慢慢变小了,许多年脚步更轻,隐入了夜色之中。
此时的东方,黎明前的黑暗,即将泛起鱼肚白了。
推开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的院门,换回自己装束的许多年,神色如常地走了进去。
今天的运动量,绝对是足够了,甚至应该说是超了呢。
所以,他没有去附近的小学跑步,而是径直回家了。
推开门,走进客厅,秦淮茹还没起床。
怀孕之后,她的睡眠时间,变得更长了。
反正她下午还有午休时间呢,一般午休大概在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
许多年没吵醒她,而是走进厨房,开始干活。
先是烧炕,添置火盆,把家里的气温提升上来才行。
做好这些之后,许多年提着已经浸泡了一夜的糯米,来到地下室,开始制作早餐。
他没整那么多花活,就只是准备制作烧麦而已。
地下室相对封闭,就算有香味,也会透过烟冲等,从屋顶逸散了。
如此一来,邻居们也难以锁定是谁家在吃好吃的了。
整个四合院,每天吃好吃的也有好多家,后院有两家,中院三四家呢。
傻柱家和贾家都是不缺肉的,一大爷相对低调,但他家有钱啊。
至于许多年家里嘛,就更不用说了。
尽管如此,邻居们只是羡慕,但许多年可以随便敞开了吃。
只要不是被看到天天吃肉,那就没问题了。
反倒是许多年家里,天天吃红薯窝窝头,邻居们才会犯嘀咕呢。
地下室里,热锅凉油,爆炒胡萝卜丁、肉丁等好几样配菜,这一次,许多年制作的烧麦将会更好吃一些。
烧麦的制作流程,他早已熟练于心。
一个人忙活,虽然没那么快,但也乐在其中。
只是,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楼上传来了秦淮茹的喊声。
他从地下室上来,打开客房,在门口站着的秦淮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年哥,你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咦,好香呀”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胸口,导致许多年的视线也落在她的胸口上。
尽管他已经看了无数遍,可还是百看不厌。
必须承认,秦淮茹那沉甸甸的粮仓,真的非常有吸引力。
“阿年哥~”
视线停留了好几秒,秦淮茹顿时娇羞地嗔怪了一句,心里却是十分开心。
“小茹,你是越来越水灵了。”
也不觉得尴尬的许多年,淡定地笑了一句,惹来秦淮茹的一记白眼。
随后他把秦淮茹拉了进来,关上客房门,然后两人来到了地下室。
这是小两口第一次一起进入地下室,小小的空间里,两人站一起,略显拥挤。
四周还有支撑模板的柱子,所以看起来就更显拥挤了。
秦淮茹对这里十分好奇,询问了模板的事儿,又问了烧麦的事儿。
她之所以喊许多年,是因为她起床下楼之后,发现客厅十分暖和,昨晚浸泡的糯米也不翼而飞了。
家里在这个时间点,肯定没外人进来,那就只有许多年了,而且应该是藏在地下室里。
但她没想到,许多年已经开始制作烧麦了。
并且还是在地下室的模板都还没拆掉的情况下,多少有些匆忙了。
好奇过后,她也撸起袖子,跟许多年一起干活。
后者却没让,而是把已经蒸熟的糯米和炒好的配菜,拿到一楼客厅去制作烧麦。
等弄好之后,再拿到地下室里面蒸就可以了。
“阿年哥,为什么在地下室开火做饭,却没有事啊?是不是开了很多通风口啊?可是我刚才都没有看到.”
对于秦淮茹的疑惑,许多年耐心地解释道:
“伱没有看到是很正常的,因为我本来就把通风口做得相对隐蔽一些,加上模板阻挡了,你当然看不到了。”
她恍然哦了一下,接着跟他聊起了其他八卦的事儿。
似乎昨晚睡觉前,她还没聊完的八卦,想要现在全都聊完一样。
最近四合院也没什么八卦,昨晚轧钢厂工人晋级考核结果出来后的众人反应,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了。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小两口虽然是一边聊天一边制作烧麦,可两人的速度都不慢,秦淮茹干家务活的麻利劲儿,确实非同一般。
所以,很快就把烧麦制作好,然后被许多年拿去地下室蒸煮了。
厨房里,还蒸煮着红薯等粗粮,同时还需要制作一些窝窝头,到时候带给巴特尔。
给巴特尔带饭,就跟喂猪似的,必须把他的饭量给考虑进去。
也因此,没办法给他做好吃的,毕竟巴特尔的粮食份额也不多。
一个月四十斤粮食,平均到每天就是一斤三两三左右。
就算全部折算成粗粮,粗细粮食比例是五五开,玉米面、红薯等粗粮都比面粉价格低八分或者九分钱,几乎是一倍的价格差。
如此算起来,二十斤细粮还可以换成三十多斤粗粮。
换句话说,全部换成粗粮的话,巴特尔每月的份额可以变成五十多斤左右,平均到每天就可以有一斤多差不多两斤左右的样子。
饶是如此,对于巴特尔而言,这样的粮食也不多。
不过,算上他巴特尔之前打猎回来的猎物,也不至于让他天天喊饿。
这不,十一月份刚开始,巴特尔就已经喊着要再次进山打猎了。
反正许多年不太想搭理他,让他自个儿去进山吧。
秦淮茹从厨房出来,就看到许多年坐在客厅里看书了。
凑近来一看,她表示自己看不懂,都是些人体经脉方面的知识。
“窝窝头都蒸上了?”
“嗯,阿年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独立自学呀?”
“你呀,快了,多翻一翻新华字典,先自己尝试着理解,然后再来问我.”
小两口在客厅里学习,却突然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三小只她们进来了,说是今天下雪了,想要玩堆雪人。
“你们去玩吧,我们就不去了。”
许多年摇头拒绝了,天那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不过你们玩归玩,可要多穿点衣服,别着凉感冒了。”
“知道了三叔。”
小屁孩失望了一下,但转头离开的时候,又嬉笑了起来。
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更快。
院子里,很快就传来了热闹的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
有关部门办公室,大清早被一个电话通知喊到办公室的康道同,起床气有点大。
尽管领导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齐建勇还是汇报了工作。
凌晨的行动结果,目前来说是非常喜人的。
只不过,其中的五人却不是他们拿下的,而是被一个神秘的热心群众拿下的。
鸽子市那些居民、二道贩子们,有一个算一个,对许多年的情况都不太熟悉。
后者有意识地给自己弄了装束,高大的瘦子、帽子、围巾、驼背等诸多信息,关联在一起,应该是挺特殊的一个人才对。
然而,因为天冷,大家都看不到彼此的脸型轮廓,被围巾给挡住了。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是一个高大的驼背瘦子,也跟大海捞针似的。
“那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脸都没看到,有什么用?”
康道同的分贝突然升高了不少,气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一群流窜的亡命之徒而已,死了就死了”
“领导,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勃朗宁大威力手枪的子弹”
被打断汇报工作的齐建勇,有些无奈,但还是马上把关键信息说了出来:
“这种子弹跟我们之前在紫玫瑰谢海洋身上发现的子弹一模一样,并且,之前谢海洋也描述过那人的大概身形,二者除了驼背之外,几乎是差不多的身形.”
这句话的意思,几乎是在说,两次事件的主角就是同一个人了。
“另外,上次打伤谢海洋的那人,也是在凌晨四五点这个时间.”
齐建勇的意思,差不多是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人,那就是许多年。
从最开始的反杀狐狸这件事,齐建勇,或者说康道同就十分关注许多年了。
到后来的诸多案子,几乎都跟许多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尽管这样怀疑许多年,似乎有些牵强,完全说不过去。
但他们也找不到其他适合的怀疑对象了,并且都那么多巧合了,还能叫做巧合么?
沉吟中的康道同,心底也在琢磨一件事:到底怎么样才能把许多年调来有关部门呢?
虽说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是最完美的。
毕竟很多次的案子,都有‘神秘人物’暗中帮忙,让有关部门开开心心地把案子给破了。
似乎这样,也挺爽的。
然而,对于康道同而言,这种不确定性,就像吃鱼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吃到刺,卡在喉咙里,那就很难受了。
毕竟,就算是吃鱼高手,也难免有打盹走神的时候。
所以,把许多年调来有关部门的想法,是康道同最想做的事。
可惜许多年不愿意来,唉,真烦人。
就像之前的程世鹏,派了两名军官过去设计院了解情况,不也不了了之嘛。
许多年不愿意离开设计院,别人还真没辙。
因为不是同属一个单位,想要调人,里面的关系就相对复杂了。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处理好尾巴,尽快把这件案子给完结了吧。”
内心有些烦躁的康道同,揉了揉太阳穴,冲齐建勇吩咐道。
后者却询问鸽子市那些居民和二道贩子该怎么处理?
康道同顿时瞪眼道:
“这个还要我来教你么?直接移交袖章队或者派出所啊,他们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么?难道我们来处理啊?”
这种小案子,他们有关部门才不会插手呢。
处理起来十分麻烦不说,还容易惹来袖章队或者派出所的闲话。
毕竟这种小案子都要抢,也太卷了吧?
齐建勇刚问出来就后悔了,听到领导的臭骂,他赶紧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一辆吉普车,从有关部门出来,拐弯上了大马路。
被齐建勇气得不轻的康道同,想着回家吃个早饭先,却突然拐了个弯,方向盘一转,便去了南锣鼓巷那边。
吉普车稳稳当当地停靠在九十五号四合院门口,康道同下车走了进去。
门口玩耍的孩童们,一时间噤声了,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和吉普车。
没什么心情的康道同,只是简单地冲那些小孩露出了一个笑脸。
结果这个笑脸带着冷意,吓得孩子们惊呼着跑开了。
就好像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冷笑,没有一点温度,对这些极为敏感的孩童,当然第一个被吓跑了。
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康道同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我的笑容有那么难看么?”
转身他在吉普车后视镜里照了一下,然后自己也呆了一下。
双手在大脸上搓了几下,然后对着镜子,再笑了几次。
直到笑脸变得温和起来,他才放心了下来。
走进院子里,阎埠贵、老许他们看见似乎在散步的悠闲领导,不快不慢地走了进来,都惊了一下。
在众人寒暄声中,康道同垮进了中院,来到了许多年家门口。
一大爷、贾家等邻居都起床了,就算没起床的何雨柱,也被院子里嬉戏打闹的孩童给惊醒,正坐在炕上发呆呢。
打开门的许多年,看见康道同的时候,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就知道,每次他干了点什么事儿,这位领导就会准时登门。
今天来的更快,前后也就不到俩小时罢了。
果然,大家都是聪明人。
即便许多年再狡猾,再如何隐藏身形,可架不住有聪明人啊。
可他还是很纳闷,既然有关部门里有那么多聪明人,为什么之前的狐狸,被他们追了那么久,都没有逮着呢?
当然,心底郁闷归郁闷,他可没有表现出来。
惊讶地把康道同迎进门,许多年还热情地招呼对方。
“同哥,吃饭没有?我跟您说,今儿您可真是来对时候了,我们蒸了烧麦,嘿嘿,这可是好东西,还是我前天在百货商店里买来的糯米呢.”
跟康道同聊天,许多年会十分注意措辞。
并且都会随意地把关键信息给说了出来。
烧麦是在地下室蒸煮的,可是已经蒸好了呀,这会儿正放在客厅里,准备吃早餐呢。
看着桌上的烧麦,一个个都不大,但十分精致好看。
康道同有些惊讶,说没想到你们还会做这个小吃呢。
坐下来聊了一会儿,康道同从裤袋里拿出一沓全国粮票,对许多年道: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吃这个烧麦,而且你们上次还酿过糯米酒,这样吧,我这些票都给你”
“先别忙着拒绝,你到时候直接去我家附近的那个粮店,他们那边有不少糯米.”
“你去买来之后,一半酿糯米酒,酿好之后给我送来,剩下的一半就留给你了”
这不是明摆着送好处么?
糯米可是好东西啊,一般来说,普通人还真不一定有遇得上。
而且份额还十分少,非常难买得到。
全国粮票就不同了,直接购买,可以不限制份额的事儿。
毕竟粮本这玩意儿可是地区粮本,配合粮票一起用的,全国粮票就不同了,全国通用。
看到这些粮票,许多年并不觉得奇怪。
也有些心动,但他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领导,我们就是偶尔尝个鲜儿”
真要是天天吃,那也太奢侈了吧?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康道同挥手打断了:
“什么尝个鲜儿,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来我这儿,我已经很生气了,让你酿点酒,你怎么还磨磨唧唧上了呢?”
见对方面色不愉,许多年无语,他还没生气呢。
“同哥,这不符合规定啊……”
极限拉扯!
康道同罢了罢手,强硬道:
“别跟我鬼扯了,就这么定了,吃饭!”
许多年:“………”
旁边的秦淮茹小心地拉了拉许多年的衣角,冲他说道:
“阿年哥,吃饭了,要不然等下你该迟到了。”
行吧,就当跑腿了!
无奈接了这么个任务,许多年可没认!
看似好处多多,实际上,都是糖衣炮弹。
而且康道同明显是有备而来,偏偏不说什么事儿,就是闲话家常,一点正事都没说,还十分淡定从容的样子。
既然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许多年也乐得自在。
吃过早餐之后,康道同提出要送他去单位。
说什么下雪天路滑,骑自行车不方便。
“领导,我还得送饭呢,就不麻烦你了。”
“跟我划清界线呢?又没旁人你喊什么领导?我不是你的领导。”
许多年直白坦率地道:
“同哥,我就不坐你的车了,我还要送饭,您自便!”
说罢,他就自己推着二八大杠出门去了。
康道同有点傻眼,这小子居然来这招儿?
他没追上去,不过也跟秦淮茹招呼了一声,旋即离开了。
骑着自行车的许多年,专挑小巷子跑。
离开南锣鼓巷后,这才上了大马路。
心说这下追不上来了吧?
复兴门外,设计院。
第五设计室的工位上,许多年扫了一圈,正在忙着工作的陈小娴等组员。
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手里把玩着一块小黄鱼。
虽然是很小的块头,却是沉甸甸的手感,很有份量。
标准的民国小黄鱼是三十一点二五克,跟大黄鱼的三百一十二点五克,刚好是十倍的差别。
手上这块小黄鱼,赫然便是从张林生家地下室的那个箱子里找到的。
藏在刑具底下的小空间里,一共五个箱子,最后一个箱子里面,全是玉、珠宝、翡翠、人骨等玩意儿。
其他都还好说,人的手指骨头,属实把许多年给吓坏了。
因为并不止一块手指骨头,而是几一百零八块。
没有被打磨过的痕迹,有些还带着血腥味,有的却是珠圆玉润,给人十分饱满的感觉。
还有一块指骨则是如玉般漂亮,许多年看到的时候,第一眼还以为是玉呢。
可是后来仔细端详,才发现不对劲。
最后还是在箱子底部的本子里,发现了秘密。
按照本子上面描述,那块如玉般的指骨,是佛祖的舍利指骨。
其他珠圆玉润般的指骨则是一些得道高僧的舍利。
剩下的一些则是他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得来的指骨。
文字描述没有丝毫的感情,似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但恰恰是这样的文字,反而让许多年毛骨悚然。
张林生也没说那些人是不是该杀,大部分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叫什么名字。
就是平铺直叙地描述了整个过程,写下了他了解到大概的情况。
许多年没有看完,只是翻看了一下,就放回去了。
不过,张林生的尸体,他并没有放出来,而是准备按照汪逸鸣的处理方式,来处理前者的尸体。
只要没有尸体,只要他把现场处理干净,他就能摘掉大部分嫌疑。
如果侥幸一些,或许康道同他们也不会介入此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张林生的地下室都是干干净净的,他家也是被处理得十分干净。
就是给人一种,张林生是有预谋有计划地撤离了京城的错觉。
那么到时候京城大学、第九研究所等单位的保卫科,便会按照失踪人口案来归档。
五十年代,人口失踪是常有的事儿。
而且一旦失踪,很难再找回来。
所以说,杜丽娟是幸运的,张雪梅虽说没那么幸运,但好歹也洗脱了污名,谋害她的罪犯也喂了花生米。
算是告慰了她的在天之灵。
知道了张林生这样的杀人凶手,许多年也没有杀人的愧疚感了。
并且还收获了那么多粮食、蔬菜,还有粮票、黄金等等,许多年没有什么不高兴的了。
为民除害,还能顺便充实自己的小金库。
讲真的,那一刻,他都很想去当公安了。
只是,穿上公服,就要受到管制,遵守规则,要不然被内心的贪婪支配,那么他也踏入深渊,距离被深渊吞噬,也不远了。
收起小黄鱼,许多年把脑海里的回忆,全部清空。
接着全身心投入到眼前的医书学习之中。
从张林生的地下室,收获了不少医书,甚至有好几本医书好像是孤本或者独家私人珍藏那种。
民间有很多打着神医招牌进行招摇撞骗的人,但也有很多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人物。
张林生这个伪装得极好的人渣,虽然行为让人不齿,但不得不说,这人能力十分强大。
不仅仅是研究员、副教授,同时还在医学上面有着十分卓越的研究。
许多年目前正在翻看的一本医书,就是张林生不知道从哪里收集而来的孤本珍藏。
书上并没有作者名字,不过从行文话术来看,应该是民国时代的人物。
全部系手写稿,且是繁体字抄录的本子,有白话文和古文,甚至有古白文等。
旁边还有一些标红的备注,在书本的后面有更详实的解释。
“唔,应该不止一个作者,文风经常变换”
一边看医书,许多年一边暗暗点评道。
医书作者大概率是中医临床的医生,在编写这本书的时候,还有列举了大量的病例。
尽管这些病例比不上老中医张明德的那本医书,但有些病例也是极为特殊罕见的。
而且,通过对比,也不难发现,这个作者的在医药创新上也很有天赋。
许多年仅仅只是翻看了前面的二十多页,就已经看到了十二种新药。
对比了一下张明德的医书,许多年发现,其中有十种都是新药。
尽管用药方面跟张明德略有不同,但许多年通过查看这些草药的药理,还是可以发现,它们之间的共性。
越是这么查看,许多年越是兴奋。
常说中医浩瀚,一辈子都学不完,也有医治不完的病人和疑难杂症重症。
果然是不假!
“嗯?直肠癌?”
突然间,许多年看到了一个挺意外的词。
在中医里,关于直肠癌的描述是肠蕈、脏毒、锁肛痔等病名,并不是什么直肠癌这个西医的说法。
已经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许多年,对直肠癌的中医病名,也不陌生了。
从这本书里面,该中医作者认为直肠癌是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失养,或由于年老体弱或久痢久泻导致脾肾亏虚,合并情志失调、饮食不洁或食药之毒长期存留机体导致。
医书上,还列举了八个病例,每个病例的情况都不太相同。
“部分患者还表现为肠道素有痼疾,失治误治等。”
“此类因素都致使患者正气愈加虚弱,内外邪气侵袭,邪毒蕴结肠道,凝聚恶变而成疾。”
“可惜,当时该名患者没有得到及时诊治,病程逐渐日久,正气进一步亏虚损耗,脾肾两脏亏虚,阴阳双亏。”
“吾已提示,进入晚期阶段,此时患者预后较差。”
“因此,早期识别、诊断对于脏毒预后,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不过,八个病例当中,三名因为没有钱,得不到治疗,不到两年便离开了。
还有四人是被失治误诊,没有及时发现,送到该医书作者面前时已经是晚期了。
最后一人发现还算及时,家里略有浮财,吊着一口气,也多活了六年。
对于最后一人,许多年还翻看了后面的标红备注,就是作者对该病患的后续跟进。
那名病患是六十五岁之龄发现了脏毒,耗资千万,活到了七十一岁才去世。
根据作者的描述,作者是在病人去世之前三个月,还去给病人做过最后一次诊疗。
那个时候,病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年龄老迈的病人,病来如山倒,即便有医药、针灸等诸多办法,但也已经无力回天。
脏毒的爆发速度,远超想象,并且十分顽固,难以清除。
看完之后,许多年也叹了一口气。
西医可以根治,因为直接切除了有病菌细胞的那部分机体,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但需要进口药进行后续预防压制,否则很容易感染或复发。
然而,中医手段,或者说这本医书作者的手段还没修炼得那么逆天,所以也只是靠着医药等手段来消灭病毒。
可,是药三分毒,想要做到药到病除,这对中医医术有着极高的要求。
“这医生可真够谦虚的!”
点评了一句,许多年这才收拾了一下,起身下楼去卫生间,然后才发现已经快到中午放饭的时间了。
一个上午都在研究这本医书,许多年兴奋之余,却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
这时候,才发现膀胱已经快要爆炸了。
来到卫生间放水,旁边的顾海山也突然跟着一起放水。
“组长,听说你们又准备进山打猎了?能不能带上我啊?”
听到后者的话,许多年顿感牙疼。
进山打猎的事儿,在设计院不是什么秘密。
甚至,这个时代来说,有很多人,喜欢在放假的时候,去城外钓鱼或者去太行山里打猎。
谁不想搞点免费的肉食,打打牙祭呢?
“你听人胡说八道呢,谁要进山打猎了?反正我不去,你要是想去,可以自己去,不过要注意安全。”
翻了个白眼,许多年抖了一下,转身去洗手,然后离开了。
下午,林夏川来通知开会。
一个很简短的会议,半小时左右就结束了。
具体就是传达了一些上面的领导精神,需要进行思想学习之类的事情。
身为一名党员,每年交党费,参加学习工作等,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毕竟在部队的时候,他作为一名军官,如果不是党员的话,那说明不够积极,这肯定是不行的。
很平常的一个会议,许多年却也察觉到了一点点不对头的意思。
接下来一段时间,看来得谨言慎行啊。
“不过,我就是一个小虾米都算不上的普通人,谁会盯着我不放?”
在单位里,跟他有过过节的人,也就是人事科的科长姚卫国了。
不过,两人早就一笑泯恩仇了,在他没有失去计春耕和沈勃两座大靠山的时候,对方也不会落井下石。
何况他许多年又不是泥捏的。
“等下,为毛我总是这样想别人呢?我有被迫害妄想症么?”
上辈子,在职场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想这么多。
什么勾心斗角,在强大的能力加持下,都是纸老虎。
苦笑一声,许多年摇摇头,暗暗想到:
“大概率是在京城待久了,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吧。”
京城毕竟是全国的政治中心,即便许多年的工作跟政治没太多的关联。
但办公室政治也不少啊。
何况设计院本来就是处级事业单位,一千多人的小江湖里,事情就不可能少得了。
九十五号四合院,拢共二十来户上百号人,每天都有那么新闻,更何况是设计院呢?
“算了,爱咋地咋地吧,大不了,劳资在这里工作了。”
如此解放思想,许多年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
接下来几天,许多年婉拒了巴特尔他们进山打猎的邀请,每天准点上下班,生活十分规律。
连鸽子市也没有再去过了,甚至都是在家健身到六点,然后差不多天亮才去外面跑四十分钟的步才回家的。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避免麻烦。
毕竟他已经确定了谨言慎行的行为准则,那肯定是说到做到啊。
地下室的模板已经拆掉了,边边角角也被他清理了一下,嗯,就是叙利亚装修风格。
没有刮大白,但也有别样的美感。
秦淮茹对这个地下室十分满意,虽然只有八平米,但安全感炸裂。
甚至,她还想晚上在这里睡觉,因为感觉更安全。
对于她这个想法,许多年也陪着她疯了一个晚上,结果她上瘾了。
许多年却不愿意继续了,因为地下室终究是地下室,不是拿来住人的。
不管怎么说,秦淮茹都不想回二楼主卧了。
最后许多年指着她肚子,她才不情不愿地搬回二楼了。
最近几天,都是大太阳,可雪融了,气温反而更低了呢。
也因此,她才那么享受地下室的温暖舒适。
然而,对许多年来说,除了他说的对宝宝不好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长时间给地下室加热到二十几度的高温,对于小空间里的茅台酒来说,那就是灾难了。
因此,他只能把秦淮茹哄回二楼主卧才行。
茅台酒的存放温度要低一些,最佳的存放温度在十几摄氏度最好。
低温干燥处,存放久越醇。
地下室正常的气温就是在十五六度左右,跟秋天的气温差不多。
因此,十分适合用来储藏茅台酒。
在地下室正常投入使用之后,许多年也拿着康道同的全国粮票,去了后者家附近的粮店,买来五十斤的糯米。
这些糯米,全部被他拿来酿酒了。
什么给自己留一半,他才不会真的留一半呢。
不过,冬天的气温稍低,即便是地下室,也是十五六度的气温,糯米酒的发酵时间就会被延长,大概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
除了这些事儿,巴特尔他们进山打猎,虽然没有人员受伤的情况,但收获极少。
总共去了十七人,带回来了一百多斤的猎物,惨不忍睹。
一回来,巴特尔就带着秦明辉,跑来九十五号四合院,找到许多年吐槽:
“他们之前一直说你是幸运星,我其实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但是,这次,老许,我真的相信了,你就是我们的幸运星啊。”
后者翻了个白眼,道,“少给我戴高帽啊,我可不是什么幸运星,你别老是这么说我,万一我下次变成了扫把星,我保证会抽你丫的。”
“哪有人这样诅咒自己的啊?”
巴特尔比许多年更加无语,可后者心说,还真不是诅咒,而是他明显就是扫把星附体。
待了一会儿,巴特尔突然嗅了嗅鼻子,狐疑地看向许多年:
“我说老许你是不是吃独食啊?家里藏了酒,居然不拿出来?”
“放狗屁,哪里来的酒?”
许多年在骂对方的时候,心里也吐槽对方狗鼻子啊。
糯米酒也才刚发酵不到四天,酒味还很淡。
别说是地下室里的酿酒缸被稻草等死死封住了,就算是越过地下室,也还有客房这一关啊。
真不知道巴特尔这家伙是怎么闻着味道的,难道真是狗鼻子不成?
“真没有酒?”
看到对方的表情,许多年突然就明白了,靠,这小子,诈自己呢。
还好他机灵,瞬间反应了过来,要不然,血亏。
“真没有,我又不喜欢喝酒,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会主动买酒么?”
好像也对!
巴特尔点点头,然后提着饭盒,带着秦明辉离开了。
等这大块头和小舅子离开,许多年才想起来,这家伙居然也没说给自己带一点礼物。
真是没礼貌。
转过天,回到设计院,殷旭东他们也把许多年从办公室叫下来,一起在保卫科闲聊。
主要是吐槽他们昨天在太行山里,白白吹了三十多个小时冷风的事儿。
空耗了体能不说,收获也极少,血亏啊。
不过,他们越挫越勇,十分诚挚地邀请许多年,下次一定要一起去。
后者无奈,表示现在动物们都在洞穴里猫冬,怎么可能会出来寻找食物呢?
就算有,也是极少。
十一月初的时候,候鸟就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最后一波迁徙之旅。
还有大部分动物,也都储备好了过冬的食物。
寒流吹来,小雪降临,就意味着冬眠要来了。
所以,这会儿,打猎不到猎物,十分正常。
“可也有很多动物不会冬眠啊,梅花鹿、野猪、野兔这些都不是冬眠的动物,可我们就是没有找到啊。”
马俊华摊了摊手,希冀地看着许多年道:
“许组长,我们真的很需要你啊,这次都差点空军了。”
后者不为所动,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大钟,道:
“不跟你们闲扯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明年再去打猎吧。”
说罢,他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众人无奈。
头疼不已的殷旭东,心里在思考着,是不是刚才没有说到点子上啊?
看来是没有找准许多年的需求,要不然应该是可以说服许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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