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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草图现端倪


席间主座三人郭威,郭荣与夜无双推杯换盏,郭威更是青梅煮酒般论天下大势,谈起天下豪杰。说大汉之危,晋都系人才辈出,西岐群雄并起,后吴野心勃勃,静海军立西夏分裂疆土,交趾军割南越自治,更叹那辽贼占燕云北境,视汉人如狗,命如草芥。江淮十四州虽还安稳,但各地军阀也有异动之心,如今内乱不止,戈矛不休,何时才能天下安定!

见郭威谈到江淮,郭荣便适时提出一问,“义父,曾听闻三十多年前江淮有一人物,手握六州兵马,西抗夏丽,北伐辽贼,义父可知是何人?”

“荣儿何处听闻,你若不说,我倒是未曾想起,那人当年确实豪极一时,我记得叫夜好之,的确是一位少年英才,仅二十多岁光景,便位极上将军,麾下夜家军所向披靡,无一败仗,我朝先主在位时曾说过此人有盖世之英姿,若是说谁能率军定天下,破辽贼,无人能出其右,可见夜将军之英武!只不过当时我不过晋王手下一马前卒,哪能结交到如此豪杰,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郭荣略有惋惜之情,提樽独酌,“忆往昔,多少风流人物,现在还是要看你辈之人了!”郭威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郭荣与夜无双。

“义父,那当年晋王应该与那人有所交集吧!毕竟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我有一物想请义父过目一观。”郭荣掏出了夜无双送与他的雄配,郭威接过那玉佩细细揣摩了一番,“嗯?此配我好像何处见过,但细细看去似乎又有些不同。这块玉佩色泽更深一些,而且上面的纹路与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容为父仔细想想。”

“义父莫急,您仔细想来,这块玉佩跟贤弟当年灭门惨案有莫大关联,若是义父见过,可与我们说来听听。”郭荣望着郭威,并不催促。此时夜无双内心略有紧张,听郭威的意思,他似乎见过雌配,这可是个重大发现。

“我想起来了,大概二十多年前,我那时正好因军中事务去寻晋王商谈,在他书房里我见过一张草图,上面画的就是此等样式的玉佩,上还写着四个字,末于扬州。我当时处于好奇问晋王此图何意,他只是告诉我那图里藏有玄机,但并未多说,因此我才未有多问。这玉佩是无双小友的?”郭威反应过来问道。

“节度使大人,此配我已送与兄长,这是此次前去幽州探查到一些线索,故才有此一问,此玉佩与我夜家被灭门一事脱不了干系,实不相瞒那曾经的江淮上将军夜好之正是家父!”此时夜无双接过话柄说道。

“原来如此!真是将门之后无弱子,想必夜将军在家之灵也会略有欣慰的。其中之事可否讲与我听?”郭威试探性问道。

“节度使大人,此事说来话长。在此之前我可否再问您两个问题?”夜无双问道。“但问无妨。”

“节度使大人,我此去幽州遇见一故人,说与家父渊源颇深,期间还说起了当年幽州军攻打顺州之事,其中有一将领被策反,这才轻松破城,刺杀了郭简大人。”夜无双略微谨慎的问道,这问题很是敏感,因为郭荣曾与他说过,郭简之事一直是郭威心中挥之不去的郁结。

果不其然,郭威一听此言,明显显得有些气急,连饮两杯之后才缓缓说道,“哎,这该死的刘仁恭,来日我若是独得晋旗兵马大权,定打进幽州,斩了那狗贼的头颅!我当年还奇怪,顺州虽然兵马不及幽州,但也是易守难攻之地,怎会如此轻易被破城,原来是出了内贼!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诛他九族!”

“节度使大人,无双鲁莽了,只是此事我与义兄都觉得颇有疑点,另外那内贼据银枪都指挥使说在辽贼攻打顺州之时,战死了!”夜无双如实将陈无极告知他的情况作了描述。

“死的好!只是可惜被辽贼所杀,还能落得抗敌英烈的美名,若是落在我的手上,必将他千刀万剐!另外,你说此事颇有疑点,此话怎讲?”郭威又饮一樽,缓气问道。

“节度使大人,我义兄说郭简大人一向识人善用,节度使大人受郭简大人教诲应有所体会,既然已位极军中将领,为何能如此轻易被策反。若是重利许之,那又是何等庞大的财富?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比如遭人胁迫?这是我与义兄的猜测,请节度使大人判断一二。”夜无双说出了自己与郭荣的猜测。

“如此说来,倒也是。父亲虽无雄才,但在识人上却是十个我也不能及的,怎可能看不出手下将领有反叛之心,若是如此必定会提前拔除隐患,除非事发突然。顺州虽不比凉州,江陵等地富饶,但比那幽州绰绰有余,一个将领人物有何求不得?重利?笑话!我看呐,那刘仁恭一定是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逼人就范!狗贼!”郭威怒骂一句,提樽再饮。

“节度使大人,报仇之事,徐徐图之,还有一事,无双不明。听那银枪都指挥使说,当年能陷害家父之人寥寥,您可列举一二吗?”夜无双再问。

“你如此说来,那也确实,夜将军当年手握重权,若是普通将领,官僚确实动他不得。二十多年前,能与夜将军一较高下的无非就是朝中几个重臣了,晋王李克用,岐王李茂贞,宰相刘嵩,吏部尚书吴天成之类,还有一人,若是觉得夜将军功高震主的话,那皇帝刘知远也算一个。”郭威略一思索,如此分析到,与陈无极所说相差不多。

“多谢节度使大人解惑,不知您对那银枪都指挥使陈无极可相熟?”夜无双问出了最后一个疑问。

“陈无极?他现在都是银枪都的指挥使了,爬的可真快,我依靠晋王之威,如今才到檀州节度使的位置,他当初不过一百夫长而已,真是朝中有人好乘凉,你可知他是当朝宰相刘嵩的得意门生,当年刘嵩身居幽州巡抚的时候就对他关照有加,没想到短短十几年就是一方诸侯了。他就是你口中夜将军的故人?可据我所知,晋王曾经提及在朝中刘嵩与夜将军政见一向不合,在对抗辽贼方面,刘嵩主张以谈为贵,割地求和,而夜将军则是主张用兵,以战止战的。虽然只是听晋王说,但以我的推测所言应该不假,文官与武将之争向来如此。那陈无极与夜将军是故人,此事怪哉!”

夜无双闻听郭威一番言论,心中甚惊,若真是如此,那陈无极所言岂不是在诓骗自己,又或者是他背着自己的老师与家父暗交,而刘嵩不得知?种种迹象表明,陈无极手中的草图与当年顺州被破有莫大的关联,而晋王李克用手中的雌配草图又是从何而来,突破口究竟在哪里?

夜无双正在迷惘之际,郭荣目露精光,“义父,不知当年顺州将领你可熟识?当年送玉佩之人你可记得?”

“荣儿如此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当年送玉佩之人我并不知晓,那一日你可记得我是同你一起到的顺州刺史府,那送玉之人已经走了,不过顺州当年将领就那么几位,我倒是都认得,不过经过顺州一役,还剩余几人,我却不得而知了,可能被刘仁恭斩杀,也可能被辽贼破城杀害,都有可能。”郭威如是说道。

“那么若是方便,请义父将那几位将领的名字写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郭荣心生一计,向郭威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既然如此,写写也无妨。当初顺州军分五部,共领十万军马,五大将领我想想。”郭威命人去取了纸笔,半晌之后,郭威写下了五位将领的名字,“顺州东林军指挥使,王君,西林军指挥使,林田,南林军指挥使莫发,北林军指挥使田大勇,中林军指挥使曲天问。”郭威将写下的名字递与夜无双,“你们二人看看有相识的吗?”

二人仔细看了半晌,皆是摇头,一个都不相识,看样子这条线索是断了,这时从一旁走过的王猛朝这边瞄了一眼,“少主,这曲天问与曲荷姑娘的父亲名字好相似啊!”

王猛一说,夜无双才回过神来,“对啊,曲荷姑娘当日与我说他父亲曲问天后来不知所踪,这人会不会就是曲荷的父亲,我的曲叔叔啊!王猛,还是你眼尖啊!”

“少主过奖,敢问节度使大人这曲将军是何时入军的啊?”王猛问道,“你这么一问,我倒对此人有些印象,眉骨处有一刀疤,很是显眼,像是被人所伤,我父亲说过此人救过他一命,后来带到顺州从军,从伍长做起,可是武艺好生了得,短短十几年屡立战功,升任中林军指挥使,五大将领之首,若是说起何时入的顺州军,大概是十七年前!”郭威仔细回忆道。

“对上了!”夜无双大喜,惊呼一声,“十七年前夜家被贼人灭门,曲叔叔将我送往道观,回府的途中偶遇郭简大人,相救,便随他入了顺州军,一定是如此!”“那应该是如此了,无双这样一说,那十七年前父亲的确去过一趟江陵,回来后身上有伤,说是路遇贼人,得贵人相助,我见父亲无碍,多的我就未从问起了。如今看来,这曲天问就是你的曲叔叔了,只是他为何会叛我父亲,放幽州军入城呢?”郭威好生疑惑。

“这其中曲叔叔一定是有苦衷的,答案就在陈无极那张雄配草图当中,顺州起始,一定蕴含着什么秘密!”我这就赶回幽州,与那陈无极当面对质,问问他这故人到底当年是如何策反我曲叔叔!”

“贤侄莫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若是陈无极对你心生歹念,那银枪都可不是东方镖局,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如今之际,只有找到当年的顺州军老人,将此事做实,才能打算之后如何?荣儿,你说呢?”郭威此刻向郭荣征询意见。

“贤弟之心情,为兄甚是理解,就如我当初想发兵邢州质问邢州刺史刘山当年为何残害我父母一般。哎!”郭荣哀叹一声,“就算如今我牙内军与义父檀州军合兵一处,也堪堪与那邢州兵马齐平,胜负还犹未可知,若是待日后兵强马壮,定将那些贼人一个个提头来见!所以此事我还是建议徐徐图之,我的意见是幽州贤弟暂时不要去了,倒不如在银枪都内插下眼睛,随时得知陈无极动向,也可保自身安危。另外玉佩之谜尚待解开,夜将军当初为何会埋名江陵,其中必然有什么缘故?顺州之事,我派人去打探,贤弟莫要以身犯险,不如就在为兄这里多留几日,与我一同研习兵法阵术,如何?”

夜无双思索一番,甚觉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兄长,节度使大人,无双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莫怪,此事从长计议吧!”夜无双告罪,与二人坐下,继续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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