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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混蛋就擅长下蛊是吧


这条路还是太远了些,潼恩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忽的松下,窝在香克斯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了几句就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了过去。香克斯从头到脚遮得严实,从红土大陆一路往下倒没遇到能一眼就认出他的人。

        雷德弗斯号停泊在香波地附近的无名岛,离得太近怕招惹是非。几个干部还是选择化装等在香波地,高低香克斯要去个一整天,一群人计划找个酒吧待上一天,时间允许的话再宿上一晚——毕竟就算船长回来了也多半会和他们一块儿胡闹。

        东兜西转还是去了远近都不闻名的17号酒吧‘留尼旺岛’——每每登陆香波地都去那儿。老板娘很有意思,是香克斯的老朋友,喜欢敲诈,酿酒技艺飘忽不定,心情不好就卖甘蔗汁掺的假酒,心情好了也乐意给他们端来优质的棕榈树混血姑娘。

        贝克曼仰头灌下大半杯混血姑娘,强劲猛烈的后劲冲击着他的大脑,耶稣布已经喝得站了起来,脏辫乱七八糟地立在他头顶,怀里抱的枪/杆抵在木桌的边缘。耶稣布瞪圆了眼想把手中的一叠烂牌砸在贝克曼跟前,被一旁丢出四个q的德歌出手压死。

        “喂喂德歌,看清什么牌了吗你就打,”耶稣布扯着喉咙喊,揣起冰夹往酒杯投了几块冰,狠狠撞上了德歌酒杯的杯壁,“什么牌值得你他妈拿q炸我”

        “德歌手里留不住q,就像他讨厌娇矜的花。”银河大笑着拍拍身旁看牌的洛克斯达,“他恨透了鲜艳美丽的姑娘,因为她们大多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哭着闹着要跟他一块儿去海上。”

        耶稣布侧着耳,众人调侃的声音往他耳里钻,心说这算什么,贝克曼那种无所谓怜香惜玉的混蛋拿枪顶着人家姑娘胸口,一副下一秒就射/穿姑娘胸口的不耐烦样,人都愿意扭着细腰挺着高耸抖动的胸脯凑上前来问他贝克曼大人今晚留下看妾身跳舞好吗。

        “我确实没见过他们身边有过什么姑娘,”洛克斯达给银河满上酒,看着耶稣布怒意上头地用指头点着砸在桌子上的q,“果然是因为没遇到喜欢的吧?”

        “要不说你太年轻了呢洛克斯达,你看老大这些年,那是一点情爱不沾啊,美色误事懂不懂。”哉阿斯嘻嘻哈哈地截下银河的酒杯豪饮几口,似乎还想继续侃侃而谈那群人当年的情情爱爱。

        正说着,紧闭的酒馆木门毫无征兆地嘎吱开出一道缝,漏进来的一缕光昏昏洋洋,斜斜照着弥散在偌大空间里的风尘。贝克曼的手刚按上腰侧的遂发手/枪,来客一脚踹开了陈旧可怜的木门。

        “琪姨,有个忙你得帮我。”独臂男人高喊着进屋,揽着怀里恹恹的花,他的脸浸在阴影中,只能看清帽檐外飞舞的几根融着光的发丝,和姑娘垂下的一截纤细的皓腕。屋内何人显然在男人意料中,“又在这喝,真他妈喝不腻歪是吧”

        贝克曼利索站起身的同时把微醺的耶稣布按着坐下,懒得管一旁哉阿斯和洛克斯达面对面干瞪着眼,那句“美色误事”还卡了一半在喉咙。

        香克斯怀中那人再眼熟不过,又夹杂着些许生分,熟是因着那张经济报上他们反复牵挂的侧颜再熟悉不过,生是因为九年未见。

        重逢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人做好这么早就再次相遇的心理准备。

        “怎么回事”贝克曼来不及去想香克斯怎么把人拐到的,站定便皱了眉,这次酒吧昏暗的光终于利索投在怀中人的身上,肩上的窟窿混着血黏在一起刚刚风干,靠在香克斯的颈窝处辨不出是昏迷还是怎么,总归心跳尚且稳健勉强让他放了一半心。

        “断了几根肋骨,肩膀中弹。她觉得没什么事,疼劲儿过去就困了。”香克斯现在倒是轻声了,刚那一嗓子没把老板娘叫出来,倒让小姑娘在睡梦里不舒服地蹭了蹭他的颈窝。香克斯低声催着贝克曼,“接一下,她这样睡不舒坦。”

        贝克曼接过后眉头就皱的死紧,小心把潼恩抱进自己怀里,怕太过大力把她腰折了,低声自语了一句“怎么还这么瘦”,被身边的香克斯听了进去。

        “看上去而已,肌肉密度大得很。不知道这些年在海军那里怎么过的。”香克斯半解释半念叨着,转头看向已经起身捣鼓出医疗箱的莱姆琼斯和旋转楼梯上缓步走下,指尖夹着细烟吞云吐雾的女人:“莱姆琼斯,这家伙就交给你了;琪姨,我要借用点地方,小姑娘得修养几天。我去了敲竹杠bar才知道你又在这。”

        估摸着雷利又出去鬼混,夏琪往返于留尼旺岛和敲竹杠bar全凭她开心,大多时候她不会留在敲竹杠bar——客人也不大愿意进一个明摆着讹诈的酒吧消费寻开心。

        “真是和从前一样不懂礼貌,说了多少次你应该叫我女士或者小姐,”夏琪耸着肩纠正,觑眼看清香克斯的动作后把烟在扶梯上按灭,“无所谓了,整个酒吧借你都没问题,毕竟这里连你们这些大半年才来一次的家伙都能称作常客。”

        夏琪倚着楼梯转角,等香克斯大步迈上来往二楼去,身后跟着动作算得上见鬼的轻柔的贝克曼和表情有些凝重的船医,香克斯一步三回头就像下一秒贝克曼就会把她磕了碰了,夏琪笑眯了眼,忽的来了兴致。

        “这就是那位姑娘,蒙奇原来红发你们喜欢这款,眼光很好啊。”夏琪往前凑了凑,修长的指节轻抚过女孩的眉睫,“便宜你们了,我也喜欢她想把她留下。”

        香克斯垂着眼,微微颔首笑得无声。

        “嘿老兄,一楼等你们的消息,潼恩刚醒可不适合见太多人。”耶稣布高声喊着,向莱姆琼斯的方向举了举酒杯,指骨敲击着他的宝贝步/枪,单手架起步/枪对准刚缓缓合上阻断光源的木门,回头向桌上的卡牌努努嘴,“把你的q收回去德歌,还这样就没意思了。”

        ——

        潼恩这一觉睡得挺长,莱姆琼斯用医用镊子将她肩里嵌着的穿甲/弹夹出来再一针一线缝合上,血浸湿了两块白毛巾,没打一针麻醉——香克斯不让,说她不想要麻醉。她依旧睡得很死,好像在花费很长的时间来度化她的过去,她在破茧新生。

        香克斯和夏琪守在门外,一同的还有刚刚结束大半个月风花雪月悠然回家的雷利,刚踢开门迈进留尼旺岛就被耶稣布的□□正对着,差点没隔空掀了他们的桌。

        雷利对潼恩的兴趣比夏琪大的多,听了几句乱七八糟的陈述后隔着窗细看了两眼床上的姑娘,眯了眼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瞥了眼香克斯。

        “这就是那位姑娘你和我提起过的那位。”雷利眼里含着笑,开口就是和夏琪差不多的话。

        雷利扯了扯领口披风的扣子,披风下的衬衫领口糊着若隐若现的口红印,“怎么不进去待着”

        “近乡情怯啊雷利先生。”香克斯的指骨没规律地敲着窗沿,他没有盯着屋内,视线一直聚焦屋顶吊着的鸟巢一样的暖光灯。香克斯顿了顿,低头眼底晦暗不明,声音压得很低,接近于微乎其微,“伤得不轻,也不哭,眼泪都打转了还说不疼。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教她的,但如果是我把她养大,她应该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才对。”

        “这家伙愣,半睡半醒和我说做手术的话别给她打麻醉。”香克斯啧声,心说我要看见她在睡梦里还在用身体和意识抵抗切开皮肉用镊子取子弹的痛楚,太阳穴再滚落两滴冷汗,我搁里面三分钟都待不住就得和莱姆琼斯同归于尽,要么利索掐死自己。

        雷利没说话,取下眼镜粗粗擦拭了一下,忽的回想起十多岁还是见习的香克斯,转眼也是深陷情爱难以自拔的人了,奥罗杰克逊号真是养出个情种。

        “路还长,你也可以选择把她带在身边从此护着,算是迟来的娇生惯养。可她愿意做娇滴滴的花么”雷利反问,语气里含着笑意。

        “卡普家的吧海军新星少将,智勇双全出类拔萃,在那片海上名声很响,意志非常惊人的一位小姑娘。出现在这里我多少也能猜出点什么。”雷利拂了拂自己的肩头,好像能挥掉那缭绕着的宿醉散出的酒气,“她的路很难走,又是追逐自由的人,难免有你护不了的时候,不妨狠一点,对她对你都好。”

        “我好像见过她,也看过那张报纸,万国第一美人太保守了,这放在整片海上都是绝色的存在,”雷利没等香克斯说话,拳头轻抵在香克斯右肩上敲了敲,错身离开,“真是让人心动啊,让我想起了那段年轻的岁月。”

        夏琪也擦肩走过,伸手拍拍香克斯的肩,指尖夹着一根没点燃的新烟:“能看出小蒙奇很喜欢你啊,愿意亲近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学了一身拐骗女孩的本事。”

        “真是难听啊琪姨。”香克斯咧嘴笑了,下垂的眼尾轻快扬了上去。

        ——

        潼恩醒的时候只有贝克曼在她身边,男人斜靠在床头合着眼,大手隐在被子里将她的手松松握在其中。

        肩上的绷带规规矩矩,末端缠着个非常严谨的蝴蝶结,能看出是莱姆琼斯的手法,臂上和额前的各自擦伤也做了很好的处理。潼恩艰难摸了摸自己的胸廓,莱姆琼斯给她固定了胸带,伤得不重,那两根肋骨断得很合适,并没有斜插进她的肺里。

        潼恩往床边凑了点看着身侧的男人,这才几年,贝克曼的头发竟花白了——虽然不改以前的稳重帅气就是了。面上的十字疤触目惊心,眼角也生出了皱纹,那条青筋隆结的手臂布满了新旧不一的刀疤,有些曾经见骨。

        贝克曼听动静缓缓睁开眼,只见潼恩懒懒打了个哈欠,抱着他的手臂入怀,牵着他的指尖动作轻浅。一瞬间触到腹前的柔软,贝克曼还没来得及僵硬,多年前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另一只手自主覆上了小姑娘的后背准备把她提抱起来,差点忘了她肋骨断了不止一根,算是短暂的半身瘫痪。

        潼恩被他的手背砸中胸廓不由闷哼出声,发力把他的手甩出去,五官皱到一块,出口话里已经染上了委屈:“贝克曼以前明明不会这样对我,我们之间果然没有爱了。怪不得香克斯要我睡船长室,副船长室的床肯定也容不下我了吧。”

        贝克曼蹙着眉,扶着她的腰让她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眉骨。眉心中央有一小块擦伤,涂过药后泛着红。

        “那张床就算容不下我,也永远有你的份,”贝克曼顿了顿,补充道,“你想住哪里都可以。”

        潼恩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手还懒懒握着贝克曼的食指,“可我想住进贝克曼的心里呀。”

        这句话刚撞进贝克曼的耳道,他的指尖就抖了抖,指侧的茧磨着潼恩的眉心,只那一瞬他终于得以看清她的脸,她真的长大了很多,出落得越发惊艳,胜过他们以前在东海淘到的碧玺,也胜过三日月刃上嵌的独山玉,清冷里掺进了无上限的瑰丽,那副娇躯能引得无数狂徒意图将她私有将她摧毁,尽管这朵‘娇矜的花’说不定能一手把他们掐死。

        雷利在门外说话没有刻意压声,莱姆琼斯和他都能听清,香克斯估计心里还堵着一口气。他们等了她太久,都是从未心软的亡命徒,怒了就顶着对方的喉咙开/枪,顺心了就把路遇的海贼船烧了喂风,就喜欢血和刀疤,和尸骨里开出的花,但没有人愿意说嘿潼恩给你十分钟去把那艘船上的人抓了换赏金,去把羞辱过你的混账杀了头割下来挂在雷德弗斯号船尾遛风,什么有人想杀你踩着他的肩让他跪下,枪举起来轰爆他的脑袋,让我看到他迸溅的脑浆。

        没有人愿意。

        她不是野蛮疯长的沙棘和地衣,她不用在寒风中怒放,如果可以,他们更想护着她。

        贝克曼凝神镇定,懒得和小孩闹,端起床头已经有些放凉的接骨药和两颗止痛胶囊递给她,胶囊被她推开。

        “你不是一直住在我心里吗?什么时候搬出去过”

        贝克曼的嗓音沉得像灌着风沙,又吐字轻淡。

        潼恩愣神一刹才反应过来,随即笑弯了眼,紧接着房门嘎吱叫响缓缓拉开,香克斯趿拉着拖鞋走进来,身上缠着散不去的酒气,眼底混杂着酒意上头的通红血丝。

        真他妈疯了,也就二十多分钟的光景还去喝上几杯,喝的还是摩根船长,掺了碎叶红茶和海盐的黑朗姆酒,易饮不易醉,只适合壮胆。

        “你这家伙其实最擅长下蛊吧,这么轻松就住进了我们心里。”香克斯大步迈到床边,俯身把潼恩揽进怀里,也不管她那刚被固定住的肋骨可能会错移一分,手掌按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入他的颈窝,

        “欢迎回家,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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