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夏，上完厕所直接在走廊站着

“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
  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
  ……”
  李夏开始秀了。
  老刘刚要说“直接背原文就行，没让你背诗前小序”。
  可当老刘听到李夏连《琵琶行》诗前小序都背得滚瓜烂熟，竟一时间不忍心打断。
  他教书20来年，很少有学生能将《琵琶行》诗前小序都背得这样轻车熟路。
  他也从未要求过同学们背诵诗前小序，因为高考不考。
  同学们纷纷回头望向班级后方那个身高183cm，除了长得帅，没有啥优点的李夏。
  全班都震惊了！
  “这……这还是学渣李夏吗？”
  白可柠轻轻抬起头，望着李夏高大的背影，一时间竟花痴了。
  帅！
  真帅！
  “……凡六百一十六言，名曰《琵琶行》。
  以上是诗前小序，现在开始背诵正文：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
  安静了。
  彻底安静了。
  整个高三3班再一次陷入安静。
  鸦雀无声+4。
  这一次安静，并非迫于班主任老刘的淫威，而是被李夏的流利背诵震惊到了。
  在场的同学谁也不曾想过，学渣李夏，居然可以这样靠文言文《琵琶行》“秀”翻全场！
  陈电和陶文昊在走廊探出头，偷偷望向班级后排的李夏，心中赞出一个羊驼群。
  卧槽！
  卧槽！
  卧槽！
  陶文昊吐槽道：
  “早知道你小子会背，老子就不用给你翻书，被罚站走廊了！”
  陈电拱了他一下，道：
  “陶胖，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出来罚站不是因为翻书本好吗？是你笑老刘笑得最开心！”
  陶文昊脸色一沉，道：
  “滚！用你说？！老子就笑了，怎么的吧！”
  陈电“切”了一声，继续看李夏秀老刘一脸。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
  江州司马青衫湿。
  刘老师，我背完了。”
  鸦雀无声+5。
  老刘先是感觉自己被打脸，心中不爽。
  当他听完李夏背诵诗前小序时候，他就改变的想法，由不爽，改成渐渐喜欢。
  等李夏全部流利被动完成，老刘可以说是“非常喜欢”！
  老刘迫于自己班主任身份，不能流露出自己的内心想法，而是不得不打压李夏，说道：
  “还行，背得还算流利。古文学习不能只是单靠背诵，还要理解作者在写作时流露出的情感和用意。”
  “老师，如果您想考我白话译文，我也可以翻译的。”
  老刘咽了口唾沫，差点因为他这句话呛到。
  翻译这篇文章，流利一些也要将近10分钟，一节课才多长时间？
  学校给你家开的啊！
  “咳~~翻译就不用了，你要知道，高考语文想拿高分，单单会背这一篇文章是不够的。”
  “老师，您还想听哪篇？”
  同学们：(°Д°)
  白可柠：O(∩_∩)O
  老刘：(｀_ゝ′)
  “《逍遥游》，你能背多少？”
  老刘挑了一篇他心中比《琵琶行》更难的文言文。
  李夏微微一笑，十分自信说道：
  “通篇背诵没问题。”
  “《逍遥游》？”陶文昊在走廊和陈电说道，“电猴，《逍遥游》你会背吗？”
  陈电拍了拍自己没有肌肉的飞机场平胸，自信道：
  “那还不是张口就来？”
  “电猴，看你年纪不大，咋这么能吹呢？”
  “听好了啊！”
  电猴开始秀了，他低声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大，需要两个烧烤架。
  一个秘制，一个麻辣，来瓶雪花，带你勇闯天涯！”
  陶文昊起初还以为电猴在认真，可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电猴，你特么背这些玩意背这么溜呢！”
  “我也不知道为啥，这些东西，看一遍就会！课本上的文字，背10遍也记不住几个字，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也有类似经验！奇怪，确实很奇怪！”
  最后二人都“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二人探出头望向李夏，只听得李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
  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
  ……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刘老师，我背完了。”
  老刘听得热血澎湃，多少年没遇到这样的学生了。
  一个班级，竟同时出了两个这样的好学生。
  一个是白可拧。

  另一个，是李夏。
  难道李夏你之前学渣的身份，都是装的？
  老刘又问：
  “《滕王阁序》和《离骚》呢？”
  李夏十分自信说道：
  “没问题，刘老师需要背诵吗？”
  老刘见李夏昂首挺胸模样，笑道：
  “不用背了，你去上厕所吧。”
  李夏很有礼貌说道：
  “谢谢老，不是，谢谢刘老师。”
  “上完厕所不用回来了，直接在走廊站着。”
  “哦，知道了。”
  李夏就知道得罪老刘没啥好处。
  走之前不忘回头再看一眼白可柠。
  白可柠小心脏跟过山车一样，跟随李夏忽起忽落。
  她想不通，李夏今天到底怎么了。
  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走廊里。
  陈电兴奋打着招呼：
  “嗨，李夏，我俩在这等你呢。”
  陶文昊一脸嫌弃看着陈电。
  李夏尴尬一笑，道：
  “电猴，在走廊罚站，你咋这么开心？！”
  说完，他便朝男厕走去。
  陈电低声叫道：
  “李夏，上完厕所回来，我们一起罚站啊！”
  陶文昊：“……”
  李夏：“……”
  李夏走远，老刘在班级开始教育同学们道：
  “你们看看人家李夏！
  肚子疼都能背诵这么多文言文，你们谁能做到？！
  人家李夏过了个年，成长这么多。
  你们一个个的，过了个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同学们：(?-ω-)-ω-)-ω-)
  ……
  语文课下课，李夏单独被老刘叫到办公室。
  不算宽敞的办公室摆放着4个工位，略显拥挤，办公条件十分一般。
  即便学校不允许老师在办公室抽烟，办公室仍有一股子烟油子味儿。
  “李夏，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拿老师寻开心很有成就感？！”
  老刘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看向李夏。
  李夏望了一眼办公室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提示，有些茫然，说道：
  “啊？我昨晚学习到凌晨4点，脑子有点不好使……”
  “闭嘴！”
  老刘把手里的火柴进垃圾桶，拍了拍桌子上的一摞试卷，差点被李夏给气乐了。
  “李夏，你这次期末成绩考得怎么样？你自己说！”
  李夏不想和老刘说这些车轱辘话，他毕竟拥有30岁的记忆。
  忽然，李夏想起老刘最近会遇到一件事。
  不，是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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