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明明芙蓉如面柳如眉，该是一个怎么样迷人的芊芊女子。偏偏却是个奇女子，从没有像任何一个寻常女子那样自私过。

        “傻如眉。看来，我猜出得没错，你真的是高人养在远离尘世长大的。”

        什么意思？如眉想说些什么，就被朱棣捂住柔软的樱唇。

        “别说皇家后院的女人，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妻妾，得不到丈夫的喜爱，只要安安分分，留在后院里，衣食无忧，已经是最好的期盼。就算有了孩子，一辈子再不得见丈夫也是正常的。”

        “这……”虽然知道古代的女人的确如衣服，地位低下。这个衣服，还要一生只得有一个男人。就算这个男人不要了，也终身不离开。

        可接受西方教育长大，理想为人民服务的她，没办法接受。

        “没错，我们也有过快乐的时光。但里面夹加了许多权与利。即使是让你在意的季贵妃，我是她生活里的重心，可她更看重从我身上得到的东西。坦白说，有一天，我跟煜儿让她选，她一定会选煜儿的。”

        “怎么会！”朱棣说得早有觉悟，可如眉却听得胆战心惊……瑞乐，那么深爱着朱棣！

        “怎么不会呢？我们从小是这样着教育长大的呀。你忘了晋王掉包烤鸭，企图毒死父皇的事了吗？”

        “……”记得，她破的案，当然记得。

        “如眉，一次又一次，当我以为你将永远陪在身边的时候，你总是因为同一个原因离开我。”朱棣眼里掠过真真切切的痛苦。

        多年来，他把两人短短的记忆，回味了一遍又一遍。渐渐地，痛苦多过甜蜜。有时午夜梦回，梦太美，他弄不清真假，也愿意去弄清。

        如眉看在眼里，心像被刀割，痛、痛、痛。

        “至到此时此刻，你马上就成为我最美的新娘。再又因同一个原因添上不完美的一笔。”朱棣眼眶红了，竟然使劲地对着自己的胸口直擂下去。

        “朱棣！”如眉大吃一惊，双手赶紧把结实的拳头合抱住。只感觉到虎口一阵痛，可见他有多用力。

        “知道吗？除了像允文那样才刚弱冠的少年，我，朱棣，可是大明朝对自家家眷最好的一位皇族。可到今天，我多后悔，后悔自己是大明朝对自家家眷最好的一位皇族。如果当初，我贪恋美色，留连花丛，四处留情。当你我两情相悦，我真心给你惟一后，将众女子解散府，送上金银，保她们衣食无忧。如今，我们是不是早已成为神仙眷侣多年呢？”朱棣反握如眉的双手，忘情低吼，渴望而痛苦。“回答我，是不是？！”

        “嗯。”如眉肯定地点头。她从不撒谎，如果当初遇上的是一个花花公子型的朱棣。她非常乐于与从此钟情一人的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好，好，我马上安排季贵妃她们离开。”季，萧，杨，高四妃，送得越远越好，而且后三个，通通找个高户人家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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