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奸巨猾啊，皇上的下落在哪？

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唐沐月气自己没有考虑的再周全点，懊恼极了。

        “无妨，不必事事求全。反而有可能这个店小二成为找到皇上的关键线索。“脑海里林昊鸿的声音响起，好似安慰唐沐月。

        “属下这就去查。“地一直接请命，悦来客栈的布防地一是主要负责，当时没有对店小二严格控制，也算是他的失误了。

        “去吧，注意甄别这个店小二的身份，若有皇上的线索，务必要小心谨慎。“唐沐月吩咐地一。

        “是。属下遵命。”地一拱手行礼。

        唐沐月站在悦来客栈门口，仰头叹了口气，夜色黑沉沉的，只有零星的几个星光。

        脑海里林昊鸿的声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唐沐月摇了摇头，然后一直仰头看着夜空。久等不到唐沐月的回应，林昊鸿又问：“你有什么想法？“

        唐沐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摇头摇了个寂寞，只有月清看着他家王爷又开始怪模怪样了，站在一地死尸中间，对着夜空摇头晃脑，难道这种血腥场景下还要赋诗一首吗？

        唐沐月默默在心里说：”没啥打算，只能去审犯人了。“

        “萧丞相、雍亲王，包括那个女细作都是老狐狸，审出来的话都有可能是半真半假。”林昊鸿的声音回应。

        “当面对质，那就相互印证呗。不过我还有好办法。”唐沐月想当然的回应。

        “先逐个击破，然后再当面对峙。打破心理防线，使其崩溃而说出真话。”林昊鸿毕竟是老江湖了，执掌锦衣卫多年，审讯之法，早已驾轻就熟了。

        唐沐月心里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审讯还有那些刑具，血淋淋的，好怕怕。

        她打定主意，她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噗嗤，”唐沐月就听到林昊鸿的笑声。

        “笑什么笑？”唐沐月开始是疑惑，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林昊鸿在嘲笑她呢。

        “到锦衣卫后，跟上次一样，还是听我的吧。”林昊鸿的声音居然是宠溺的，唐沐月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情况吧，没准你还得听我的呢。“唐沐月心里说。

        “爷，王爷？”月清的声音突然插入，打断了俩人的神教。唐沐月回过神来。

        “爷，您怎么了？”月清试探的问，他眼中看到的王爷是怪模怪样的，那脸上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无事，走吧，锦衣卫牢房去会会几位人物。”唐沐月赶紧收敛情绪，板起脸来说。

        夜已经深了，锦衣卫的牢房里有的地方黑暗潮湿，恶腐臭味弥漫，有的地方却是烛火通明，上刑的人惨叫和血迹让人看了瘆得慌。

        月清和月影跟在他们王爷身后，缓步走进了锦衣卫牢房里。

        天字、地字、人字将牢房分为三个区，根据犯人身份进行关押。每个区之间隔离开来，犯人不见犯人，各有一小队狱卒分管。

        雍亲王被关押在天字一号牢房，萧丞相被关押在地字三号牢房，南齐的细作则分别被关押在人字号五个牢房里。

        “林昊鸿，先审哪个？“唐沐月在心里默默问。

        “雍亲王，萧丞相，雍亲王，这个顺序。”林昊鸿在回应。他可是说了两个雍亲王，唐沐月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也正有此意“唐沐月疑惑的问。

        唐沐月开口跟月影吩咐了下去。

        审讯室里，雍亲王仍然自持一份皇家身份，把身板挺得直直的，冷眼看着眼前的摄政王。

        “雍亲王，明人不说暗话，南齐奸细已经招认了，主谋是你。勾结敌国奸细，劫掠当今皇上，栽赃嫁祸萧丞相，意欲引起两国战事，弑君谋权，你该当何罪！”林昊鸿说，唐沐月复述。

        “你所说的都是诬蔑，本王不认。”雍亲王也呛声说。

        “锦衣卫已经掌握了人证物证，由不得你抵赖了。本摄政王可以现在就斩了你。”林昊鸿冷冽的声音传来，唐沐月也是相同口吻。

        “那你就斩啊，哪那么多废话。“雍亲王有恃无恐的样子。

        唐沐月看着都觉得这雍亲王怕不是傻子吧，这都落入锦衣卫手里了，哪来的这么嚣张的勇气。

        “叫月影，把咱们这所有的刑具都给雍亲王上一遍，问出皇上的下落。“林昊鸿的声音响起，唐沐月领会，直接吩咐月影。

        唐沐月又来到萧丞相的牢房里，此时萧丞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闭着眼，好似就等着人来找他了。

        “丞相可知本王抓到了雍亲王”林昊鸿说，唐沐月复述。

        “那恭喜王爷了，我萧府是洗脱嫌疑了。”萧丞相眼中露出喜悦。

        “还没有，据本王所知，萧丞相和雍亲王也是有往来的，您的庶女入了雍亲王府，现在皇上还未找到，萧府的嫌疑就不能完全洗清，皇上若出事，则是所有涉案人员都会诛九族。本王是想请萧丞相去劝一劝雍亲王。“唐沐月语气跟聊闲似的把话说出来。

        萧丞相的脸上神色一下就怔住了。过了一瞬恢复了正常，他说：“我那庶女已被赶出萧家，她的死活跟我无关，入雍亲王府更是跟我无关。“

        “按理说无关，但是日前此女回京一次，见过萧夫人得了出入京的通行证，然后雍亲王就秘密进京了。丞相还说您对此事一无所知吗？“唐沐月听着林昊鸿声音，然后复述出来。说起这种秘闻，唐沐月还真是觉得，这朝臣和藩王是一起作死么，

        “这……只是……“萧丞相没想到这些事儿摄政王都知道，他结巴着说不出话来，但他看来锦衣卫真是朝廷爪牙，大臣都在监控范围内。

        “本王还是那句话，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皇上。萧丞相若能得到皇上下落，待找到皇上，丞相就是首功。相信一些瑕疵即可不提也罢。”唐沐月没等林昊鸿说，她抢先一步厉声说。

        “悦来客栈的一个店小二跟萧府有些关联，日前多次想要求见老夫，老夫都没见，猜想到可能是不孝女与雍亲王有关。现在老夫也就只能靠这个虚无缥缈的由头去会一会雍亲王了。“萧丞相突然就泄了气，他感叹的是他想做纯官，可是他的子女总是搞的他不得不一趟趟拖入这些事中。

        “月影，来带萧丞相去。另外萧丞相也告诉一下这个店小二的一些信息，锦衣卫会查证。“唐沐月语气轻快的说。

        看着萧丞相被带走，她突然觉得林昊鸿真是高啊，林昊鸿这还是打算拉一个，打一个。这样萧丞相和雍亲王现在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总能问小皇帝的下落线索。

        又回到了审讯室，此时雍亲王已经上过刑，满身伤痕，囚衣上鲜红一片，人也奄奄一息。

        萧丞相也被带入审讯室里，被绑在了另一个架子上。

        狱卒正在整理刑具，更是接着接桶水的由头出了审讯室。

        萧丞相低声叫唤到：“王爷，你可听得见？”

        “没想到萧丞相也被抓进来了。你不愿涉事但事是躲不掉的。哈哈哈。“雍亲王努力的抬起头来，然后用那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

        “还不拜王爷和那个死丫头所赐。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日前还来府上求我救那丫头，可我萧府现在都被害成这样了，谁还救得了那死丫头。“萧丞相恶狠狠的说。

        “谁，阿颜吗，她是你亲女儿啊。不对，我早就安排她去了皇觉寺看着小皇帝的，不可能去找你”雍亲王开口说，可能是受刑失血过多，他现在有些迷糊，脱口就说出话来。

        皇觉寺，站在审讯室外，唐沐月听到这个名字，挥了挥手，月影离开带着锦衣卫的人冲了出去。

        佛门净土，这次他们要彻底搜查皇觉寺后，可能就不是净土了。

        皇觉寺外，僧人诵经声音从寺内传出，木鱼声响清晰可听。

        唐沐月越接近皇觉寺就越头痛欲裂，但这种关键时刻，她不能倒下，于是忍着痛带着一行人就冲了进去。

        “来人啊，仔细搜查，把所有人都聚集到院子里来。”唐沐月站在院子中间吩咐。

        锦衣卫来了百十人，离开就分散开来，冲入皇觉寺各处。

        此时正是做晚课时候，僧人们多都在大殿上。

        唐沐月迈入大殿中，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无为大师，她还记得之前那次发现南齐人踪迹追到皇觉寺时候，就是这无为大师力保寺中只有僧人，林昊鸿才放过搜查的。

        而无为大师是皇觉寺的住持，怎么在这大殿上做晚课的僧人中，怎么会没他呢？

        唐沐月往前走了一步，朗声说：“锦衣卫办案，各位不用惊慌。只是，无为大师所在何处？“

        僧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头不语。

        唐沐月又往前走了两步，想要低头问一问临近的僧人。

        突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窜起来，一片僧衣略过，一串佛珠飞过来，直接就套入摄政王的勃颈上。

        佛珠是由软筋绳穿成，而无为大师现在正飞来，一手收紧软筋绳，佛珠的绳子狠狠的勒住摄政王的脖子。

        唐沐月双手抓向脖子，想要拉开绳子，但那细细的绳子，勒入肉中，抓也抓不到。

        无为大师更是窜到身后，用手脚困住摄政王的挣扎，手上更是使劲儿的勒绳子。

        窒息感，要被勒死了，唐沐月直翻白眼。

        就在双眼都模糊时候，月影冲了进来，跟无为大师打起来，逼得他无暇在勒紧手上的软筋绳。

        唐沐月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沐月悠悠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坐在稻草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桶子，他踢打一下桶子，里面有孩子的哭声传出来。

        那个人还一边烤火一边喃喃自语说：“真是晦气，雍亲王让我把这个孩子送回王府去，这外面正闹饥荒呢，流民那么多，也不给安排辆马车，这靠两条腿走回去，累死老子了。哭哭，这孩子还老哭。要不是为那五百了银子，我才不接这活儿呢，“

        雍亲王，孩子！

        唐沐月脑子里立刻想到了，皇上！是她辛辛苦苦一直在找的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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