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七十九章

“什么，你说小呆他……”

        面对对面金发的青年带领他的两个学生传来的噩耗，唯一却只是皱眉，很显然临行前她刻印在眼睛里的带土的查克拉没有消散，而她留在带土眼睛里的瞳力也没有和她失去感应，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她孙子还活着。

        那为什么，又……

        唯一不确定的问道：“确定他死了？尸体呢？”

        此话一出，跟在金发青年身后的那一个银发的少年以及一个清秀的少女露出了哀伤的表情。

        “被埋在巨石下了，我们没办法弄出来他。”那个应该就是带土的心上人野原琳的少女垂下眼帘这么回答，声音里已经隐约有了哭腔。

        唯一却是没有给她太多的注意力，她把视线放在银发少年的身上：“你就是旗木卡卡西？”

        “是的。”

        “你的眼睛，是小呆……不对，带土的？”卡卡西的左眼没有掩饰的呈现在唯一的面前，红色的，带有双勾玉的纹样，是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的独特象征，看着卡卡西点了点头，唯一的心情很复杂。

        开眼就是双勾玉吗？跟当年的她一样呢。

        这样，她总算可以理解，日后卡卡西的那只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是如何得到的了。

        算了，释怀点吧，丢了只眼睛总比丢了命好，能知道带土还活着，她就应该满足的了。毕竟宇智波一族用特殊手法保存起来的写轮眼存货还有不少，等他回来后再移植新的也是可以的。

        唯一摇了摇头：“不对，带土他没有死。”她知道的。

        没听说过被那么多那么重的巨石掩埋在地底还能活下来的，她又为什么敢那么肯定？以波风水门为首的师生三人也只以为她是年迈失去了孙子悲痛至极而自欺欺人，但却没有人去反驳他。

        该拿什么话去安慰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呢？在这种情况下，什么语言都显得太过苍白。

        师生三人默默离开，此后木叶的慰灵碑上却多了宇智波带土这个名字，唯一知道他们不信自己说的，而如今之计，也就只有等到带土自己回来才是最好的说明。

        他并没有死，唯一如此坚信。

        第三次忍界大战并未就此结束，拖拖拉拉的还在继续进行，唯一被波风班的师生三人当作了孤苦老人来对待，逮着机会就往她家转一圈，好像是怕她因为受打击太大就跑去自杀的样子。

        也是因为这个，唯一才知道，原来带土的老师波风水门他的妻子就是当年阿澄被送到木叶成为九尾人柱力的孙女。

        熟人之后……这世界还真是小。

        不久后，战争结束，水门因为这场战争里出色的表现而成为了村子的第四任火影，而三代目的猿飞也成为了村子里第一位还没有死掉就禅让了的火影。

        之前说过无数遍，火影是忙成狗的代表，况且他妻子好像在这个时候又怀孕了，他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探望孤寡老人的唯一，反而是他的两个学生有事没事往唯一这里跑的更勤，唯一其实挺无奈的，但是她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虽然说这好意真的很别扭吧！

        一方面唯一也暗地里派遣人脉去出事的地方寻找过带土的下落，但碍于是在别国，不是好那么放开手脚的去搜查，于是久寻无果，但唯一也没有放弃，一直有吩咐人在那一带小规模的搜查着。

        实际上，如果身体条件允许，唯一根本就是想自己亲身上阵的了，很可惜，她现在的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她长途跋涉了。

        但查克拉和瞳力都没有消失，带土一定还是活着的。

        之后约莫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无论是卡卡西还是那个被带土所喜爱的名为琳的姑娘都没有来，唯一以为他们是去出任务了，或者是厌烦她这个孤寡老人了？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年轻人的热忱总是太短暂。

        带土那边还是搜查不到任何的消息，唯一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过身体的每况愈下让她多少能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也许已经等不到带土回来了，那么她安排好一切，去见哥哥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到了。

        要以怎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哥哥的面前呢？现在这副年老而丑陋的样子？是绝对不行的……那么变回从前的模样？

        嗯，变身术是个很好的选择。

        就这么的，唯一翻出了古董一样泛着黄边的旧照片，对着上面开始练习忍术最基础的变身术，她看着自己幼年时代，少女时代以及青年时代的老照片，最后选定了少女时代的自己。

        白烟弥漫中，她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脸庞。

        那个时候的唯一，皮肤白皙嘴唇红润，漆黑眼眸的清澈见底，面容纯美却并不显得多么的艳丽，右眼角下的黑色泪痣更是给她多添了一份别样的魅力，长至臀部的微卷长发就那么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背后，缺点就是过长的头发显得她的个子更矮了，不过身材倒是很好，大胸细腰身长比例很是完美。

        唯一对着镜子孤芳自赏，屋子里却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这使她的动作顿了顿，有些疑惑的扭过头去：“谁呀？”

        屋外沉默了一会，响起少年略微低沉的声音：“婆婆，我是卡卡西。”

        这是任务回来了还是又想起她这个孤寡老人了？唯一慢慢的移动到了茶几旁坐下：“唔，门没锁，进来进来。”

        结果打开门进来的只有卡卡西一个人，唯一左望右望也没看到温柔的姑娘琳妹子，所以有些惊奇，因为这两个人一般都是组团来的。

        如果说唯一对没有见到琳也只是略有惊奇的话，那么卡卡西看到用了变身术保持在少女模样的唯一时，那就是诧异了，他说怎么觉得刚才叫他进门时的声音不对呢……

        “就你一个，小琳呢？她怎么没来？”

        卡卡西的表情黯淡下去，他沉默了一会，轻轻的说：“她死了。”

        声音很轻，好似风吹浮冰，带着淡淡的凉意。她死了，死在这次任务里，他亲手杀了她。

        想着他用雷切贯穿她的胸口手顷刻被鲜血覆盖的那种粘稠感，想着那个，卡卡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不论在什么时候，死亡都是人的生命所难以承受的痛。见过太多死亡的唯一深知这一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了，那个温柔的小姑娘。带土回来如果要是知道这个，恐怕要哭瞎的吧？

        唯一没有接话，而是拢了拢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长发问道：“现在这是我年轻的模样，你觉得怎么样？”

        面容纯美身材娇小的美少女这么发问，卡卡西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她跟印象里唯一那副瘦小的老婆婆模样联想到一起，他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您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了。”

        有眼光的人最喜欢了！唯一拍了拍手，她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对卡卡西伸出了手：“那最漂亮的人邀请你出去逛逛，你答不答应？”

        外貌上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美貌少女对他笑着伸出了手，实际上这位美少女的真实身份是他死掉挚友的奶奶……

        “呃，这个……”卡卡西迟疑了。

        但最后，唯一还是拉着卡卡西，走在了木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我已经很久没出来逛过街了，这个村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想想村庄刚刚建成还没有名字时的那个空荡荡的样子，唯一觉得还真是没法比。她挽着卡卡西的胳膊，以符合老人年龄的速度，慢悠悠的走着。

        卡卡西很是迁就她，只不过还是有点尴尬，美人带来的效果是巨大的，像唯一年轻时候的这种美人可真不多见，虽然她变身出来的少女模样比卡卡西现在还大个几岁，但是卡卡西已经看到很多人不怀好意的朝这边看了。

        卡卡西觉得头大无比，但显然让他头更大的还在后面。

        白发的男人看到了卡卡西，轻车熟路的就绕了过来，目光在卡卡西以及挽着他胳膊的唯一身上暧昧的徘徊了两个来回，摸着下巴夸奖道：“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卡卡西你眼光真不错撒！”本来想着这小子失去了同伴作为长辈他理应来开导开导，结果人家现在已经带着漂亮妹子开始逛街了。话说回来，他怎么就没在木叶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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