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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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姑娘离开之后,陶燃叹了口气,盘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马卡龙啦芝士蛋糕啦,让她有一点反胃。
本来胃就不太好,她其实不是很爱吃甜兮兮的东西,如果她自己拿,应该会选小方包或寿司,可惜浪费是奶奶严厉禁止的行为,陶燃只得磨磨蹭蹭地叉一角抿一口。
她和陈姑娘都是好颜色,所以一走到餐台这边就被人盯上了,区别在于那些人知道陈姑娘是周科的人,而陶燃是个生面孔。
此时陶燃落了单,暗地里不怀好意的目光就开始蠢蠢欲动,胆大的已经在盘算着如何下手了。
稍后有人过来搭讪,陶燃按凌楚谦教的那样报她的名字,识趣的自己找台阶下,打个哈哈就死心了,偏偏有几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凭着侥幸心理,在餐台旁绕来绕去地死缠烂打,陶燃不胜其烦。
还好凌楚谦遣人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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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燃跟着人往卡座走,远远瞧见那里围了一圈人,领头的男子和凌楚谦还隐隐呈对立之势,便直觉不好。
人群里有眼尖的,一回头发现正主到场,大戏可以唱起来了,默默给她让出一条路。
陶燃挤进内圈,第一眼就和台座上的凌楚谦交汇了视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凌楚谦对面的那群人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哟小嫂子可算来了!”
这下子陶燃都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可有人知道,阎为泽叼着烟,注意着凌楚谦沉下去的脸,下巴一点示意左手边的女伴,“你才怎么对我说来着,佩服是吧?这不小凌总的心尖子来了,你表示表示吧。”
被他点到的年轻女人马上接话道:“早听说有妹妹入了小凌总法眼,现在见了真人,果真把我们都比下去啦,阎少说得一点不差。妹妹是天仙般的人物,趁着小凌总和阎少都在,我敬妹妹一杯。妹妹要是赏脸,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也不含糊,从阎为泽小弟手中接过酒来,干干脆脆地一气饮尽,她把杯子翻转示意,又去拿另一杯,媚眼如丝、面带春风,“妹妹,赏个脸吧。”
簇拥着阎为泽的人紧跟着开始起哄。
凌楚谦一看就知道,高度白酒,可能还混了些别的,度数绝对不低。这是来者不善了,不直接针对她,而是将矛头对准陶燃。阎为泽果然还是一样的恶心。
阎为泽可是时刻注意着凌楚谦表情的每一个变化的,见她眼中仿佛有风暴在成型,自是心中窃喜不已。
可惜这陶燃的身份认真讲上不得台面,打击力度差了点。只不过酒桌也好,舞会也好,诸种交际场合,虽说女人不过衣服,但自诩体面的人,谁又愿意裸奔呢?
不仅不能裸奔,还得是盘靓条顺能喝会来事才配得上自己不是。
因此女伴出丑,至少凌楚谦的脸面会不好看,姓凌的丢了脸,留个笑料,成了圈子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阎为泽的目的就达成了一大半。到时候,凌家那位的怒火,实在令人期待。
这样想着,阎为泽抚掌大笑,接着阴阳怪气地说:“能让我们露露认输的可不多见,小妹妹初出茅庐,本事大得很,还是小凌总眼光高啊,阎某佩服佩服。就是不知,肯不肯给面子?”
阎为泽的眼神下流而轻蔑,他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冲着陶燃吐烟圈,甚至猥琐地舔了一下嘴唇,口气却相当正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么,他姿态做得足足的,还抬举了一把凌楚谦的小情人,外人看来很给凌楚谦面子,有这些人起哄架秧子,谅她们没法拒绝。
凌楚谦护不住的。
阎为泽打听得很清楚,凌楚谦那只小宠物,都说年岁不大,想来没怎么喝过酒,这个暗亏凌楚谦是吃定了。最好是又晕又吐,再撒撒酒疯,看凌楚谦脸往哪里搁。
对了,姓凌的不是一向最会标榜自己有风度,就看这回要是吐她一身她如何反应,说不定能一举粉碎她营造的那些个形象。
省的都是睡女人,怎的被凌楚谦睡就欢天喜地,那些贱-人,一个个瞎了眼,首选从来不是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推脱就有点驳面子了,不过一只金丝雀,也值得动肝火、为了她当众和阎为泽杠上?两家企业是不太对付,可也没当真撕破脸不是。
没人会为区区一个情人出头的,对他们这些欢场上打滚儿的公子哥儿来说,就算掏了钱睡上几回,都未见得能记住女伴的名字,前一秒亲亲热热后一秒转手就换着来也是常有的事了。
玩玩罢了,还能动感情不成?
周科叫苦不迭,这两尊大神怎么又对上了,谁都得罪不起,只好两边周旋和稀泥。
凌楚谦不说话,阎为泽就不动,那个姑娘自然也平端着酒杯不放手,她保持这个姿势的时间不短了,依然笑吟吟的,杯子里的液体纹丝不动、半点不洒。
陶燃脑子乱哄哄,事情发展出乎意料,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漩涡的中心,众人的眼球都在她身上,她抬起眼再次与凌楚谦对视,金主眼色暗沉,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场面就这么僵下来,任人群如何骚动,凌楚谦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动不理。
又是几分钟过去,露露手中的酒杯出现了轻微颤动,她大概只凭一口气在坚持,然而旁边那位阎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大有陶燃不接就死活不能放手的意思。
狗腿们得了阎为泽的暗示,频频作声刺-激,从陶燃架子大姿态高不识抬举,又暗戳戳扯到凌楚谦身上,“哎哟小凌总太宝贝了吧?连杯酒都不让喝的。”
还有影射她玩物丧志的,再不动作,明天整出凌楚谦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流言,就该大传特传了。
陶燃叹气,直觉从来没有这么心累过,也罢,还她的恩,全她的面子,情人不就是做这个的吗?
“好,我喝。”如金珠落玉盘般掷地有声,清脆又镇定。
陶燃接过酒杯,再去看凌楚谦,她紧锁的眉间都是不赞同。
凌楚谦有数,此事因她而起,陶燃何其无辜,她自己却不好替她出头,其实最好就是拖着,等露露坚持不住,酒杯是洒是放,都是输了气势,到时候强行翻篇就是了。
至于阎为泽那个烂人之后会怎么对待露露还是娜娜什么的,她可以私下补偿,但让陶燃喝酒是万不能的。
没成想,小傻蛋自己撞上去了。
不过好在她还算了解阎为泽,这人虽说又坏又蠢,但好面子,家中又有老爷子压着,关键时候也算拎得清,这里是周科的场子,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是不敢加的。
酒杯里的液体,颜色不甚清亮,气味也又冲又辣,隔着老远闻一闻都想吐。
陶燃视死如归般举杯,舌尖甫一触到酒液,是完全不同于红酒的醇厚与鸡尾酒的清爽,那种辛辣滋味刺-激得她舌尖发麻,然后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不由自主地咳嗽不停。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不能喝,小姑娘有得罪受了。
偏阎为泽的狗腿们叫起好来,什么“小嫂子女中豪杰”,什么“小凌总眼光高“,那夸张的调调、滑稽的劲头,带动着不明所以的围观者给她鼓掌。
他们看得开心,就像在看杂技团的猴子,一举一动都是供他们消遣,让他们取乐。
平时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此刻一个个面目可憎,高昂到压过乐队主唱的喝彩,听在耳里仿佛催命符,陶燃死命掐着手心,才能忍住冲动,不把酒泼到始作俑者的脸上。
陶燃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屏气又灌了两口,杯子里好歹下去了三分之一的量。
随之而来的是触目惊心、代表着不胜酒力的赤红颜色,顺着脖颈爬上她的脸颊,眼底击起清泪,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眼前有光圈在闪,是晕眩的先兆。
一只手横着伸过来,不由分说将那半杯夺了过去。
陶燃因这变故睁大了眼睛,瞳孔里那张冷肃的脸倏地放大,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凌楚谦迅猛地饮下剩下半杯,直到最后一口的时候,扣住她的后脑,压在她唇上,渡了一点酒液进来。
真的只有一点点,但当那点辛辣的酒液再次划过喉管,一路闯进陶燃的胃里,却如一瓶酒精泼在了烧灼的火球上。
满杯不知道什么的混合酒水,算来大半都进了凌楚谦的肚子。
自凌楚谦开始动作,围观群众一点点噤口陷入安静,直到杯底磕在桌上的声音将他们惊醒,瞬间窃窃私语声又起。
凌楚谦环着陶燃的肩,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眼睛却盯着阎为泽,还他一个嘲讽的眼神,“差不多得了阎为泽,她酒量不好,要是让你灌醉了,待会儿还怎么伺候我?”
她的手从陶燃脑后溜到腰间,在那一片划了两划,略缓一缓,又顺着腰线继续向下,最终停留在臀上,当着周围人的面,充满暗示地捏了一把陶燃的臀肉。
然后她迎上众人暧昧的视线,睥睨着环视一周,冷笑道:“怎么,各位这是都想来坏我好事了?”
埋在她怀里的陶燃僵得像木头,即使明白这不是她的本意,这个举动还是能带给她无限屈辱。
这一天终于来了,那些露骨又不怀好意的目光,顺着凌楚谦的动作,都集中在那个部位,仿佛要将她剥光了一般,肆意狎亵。
还好之后,再没有别的了,凌楚谦的手规矩地待在原地,甚至都没有屈一下指节。
围观群众还在为她的举动咋舌呢,就被她的目光和话语冻得一个激灵,周围默了半秒,然后轰然炸开。大家伙儿唯恐大佛斗法殃及池鱼,纷纷向外散去。
边散边啧啧有声地嚼舌头,有人说小凌总到底是女人,心肠没那么硬,见不得小姑娘因她遭难;有人只觉得凌楚谦怀里这个新人看起来不错,感叹她的受宠;也有几个机灵的,咂摸咂摸,品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最想看的没看着,阎为泽不尽兴,但能让凌楚谦露出这副样子已属不易,又有周科他们来劝,该见好就收了。他从鼻孔里哼一声,假模假样地说两句寿星公面子大,都听你的,散了吧。
周科陪在一旁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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