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三十九章一次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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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御景花园,凌楚谦马上放开手脚,陶燃被她缠着又闹了一场,胡天胡地折腾了大半宿才歇下。
两人都没有订闹钟,是以陶燃睁开眼睛的时候,混乱的生物钟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绵长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陶燃小心地转过去,借着窗帘缝隙中漏泄进来的微光,另一张枕头上的人扑进眼帘。
凌楚谦侧着脸趴着睡,细软的发覆在额上,遮了一半的脸孔。整张脸颊的线条非常柔软,从陶燃的角度看去,刚好能看见一段弧度完美的下颚线。
有种异样的不真切感。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睡着时的样子,凌楚谦是第一次留宿,而在三亚的那两天,她回回比她早起,陶燃醒的时候凌楚谦连日常的锻炼都做完了。
陶燃一动不动,放缓了呼吸,好像在看凌楚谦又好像没在看,眼神浮在空中没有焦点,不同于之前几次半强迫式的无可奈何,对陶燃来说,金主留宿,算得上心防进一步退让,还是心甘情愿的。
陶燃吁出口气,坐起身,只一眼,她的脸色便垮了下去,被唤醒的记忆生动地涌入了脑海。
糟糕了,昨天太疯了,从进门就开始纠缠,楼下折腾到楼上。最后筋疲力尽之时,两个人洗澡的力气都没了,硬撑着草草擦了擦就昏睡过去,更不用说记得打扫战场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抱枕靠垫滚得远远的;小桌上的书本纸笔东倒西歪;用过的套随手扔,地毯上有几处已经干涸发硬的毛块,非常明显的脏污。那么浴室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这还只是二楼,一楼的餐桌和沙发,不知道乱成了什么样子。
更令人想想都窒息的是,昨天没跟赵阿姨说不用准备早餐,是以她会准时来。赵阿姨不会上楼,但那些扔在一楼的破布,那些奇怪的褶皱和水痕,又怎么可能放着不管。
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她们居然顺手拉了窗帘。
陶燃匆匆爬下床,昨晚的后遗症让她扶着腰踉跄两步,才堪堪按着桌角站稳。不小心弄出的动静大了些,那半张床的人有了响动。
凌楚谦此时闭着眼,一改平日的凌厉和稳重,五官漫溢柔情,纯良又无害。未几长睫扇动,如蝴蝶振翅,深邃的双目慵懒半张,眼中瞑瞑朦朦,显然尚未醒神。
“唔……咳,”她嗓子略哑,还带着微末的茫然,说:“小乖早啊,几点了?”
陶燃的心软绵绵的,放轻声音,像是怕惊扰到她,“九点半了。”
她懒散地翻身平躺,手臂搭在额头上,白色丝质睡袍的袖子滑下去,整条前臂比真丝面料还要瓷白。她顺着从上到下抹了把脸,随口咕哝一句“都这么晚了”。
“您醒了么?”陶燃轻柔着嗓子问。
凌楚谦大概是宿醉头疼,又阖起眼,手指捏住鼻梁按揉几下,这才闷闷地说:“嗯。”
几秒后,大床对面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了,大片的阳光瞬间铺洒进来,点燃一室光亮;阳台的门开了一半,还没到最热的正午,暖风徐徐吹进屋宇,但同时,一同闯入的嘈杂声惊扰了满室安宁。
确实该起床了。凌楚谦坐起身,脸上的表情马上就同陶燃一样难看起来,想来也是非常嫌弃卧室的环境了。
小凌总抚额,自她回国出入生意场,大大小小的酒局,激烈程度能与昨晚相提并论的不少。
尤其是最初几年,从隐瞒身份的普通员工再到初出茅庐的年轻太子,一路走来行为不端、倚老卖老的家伙没少碰上,以凌楚谦的酒量也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不过近几年这种情况不多见了,喝到说胡话、来不及清理自己的地步更是头一遭。当然这与酒宴主人有眼色、并不会如何劝酒脱不开干系,那些人有求于她,彼此间心照不宣,把正主灌醉了,后面大头的余兴节目还怎么演呢?
不同的女人,不管是被带来的、自荐枕席的,还是酒会上看对眼的,都是一样的成熟丰腴、风情动人,善于展示自己的魅力。她们不用她费什么心思,懂得主动奉上讨好和引诱,很容易激起兴致。
凌楚谦的床好爬是真的,体验良好是真的,穿上衣服不认人也是真的。追逐快感、忠于本能,凌楚谦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她清醒地和女人们调情,清醒地从酒后的倦怠中恢复,清醒地请她们离开,除了陶燃,她的套间还没有人有机会与她同寝到天明。她在对这件事的坚持上,尤显冷酷无情。
至于汪慎仪几人,出于种种原因,凌楚谦喝了酒基本不会去她们那里,最多时四五天都是在会所套房的床上醒来,偶尔也会有茫然空虚的时候,有种无根的漂浮感。
养了陶燃,于凌楚谦其实更多的是多了一个可以回的去处。即便只有两个小时,即便这间房子对她二人而言离“家”这个字相距甚远。
凌楚谦眼神有点凝重,她在陶燃这儿过夜,屡屡犹如情/欲龙卷风席卷般激烈,也就罢了,这次竟破天荒的闹到澡也洗不成!这点尤其令她难受又懊恼,太邋遢了,好想现在就换掉四件套。
以往她绝不会做的事、绝不会出现的情况,为什么、怎么会总是在陶燃身上破戒?
金主还在抱着被子神游,那边陶燃固定好窗帘,又在满屋子里捡抱枕。一会儿功夫她就抱了四个在怀里,抱枕一个摞一个,将她的脸挡了个大半,只剩光洁的额头和几缕呆毛露在外面。
凌楚谦掀一掀唇,收敛思绪,含着笑看小情人忙前忙后,她的一举一动沐浴在阳光下,贤惠的像个小妻子。
直到她颤颤巍巍蹲下要去捡第五个,凌楚谦才回过神,压下那些笑意,装得散漫随意,“你别管了,我让人来清理,地毯也得换了。”
陶燃从抱枕山中努力探出脑袋,虽说心里颇觉她少爷做派,一点小事也兴师动众的。但谁让她是金主呢?便也从善如流,跟着当起了甩手掌柜。
这时陶燃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药,遂赶忙去翻抽屉,找到药盒、掰出药片、喝水、咽下,心里才踏实了。
“吃什么呢?我记得你的胃药不是饭后才吃?”
陶燃抿抿唇,那三个字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口,只好找出药盒递给她看。
“哦。”凌楚谦恍然大悟。她慢慢点头,又带着分调侃,“怎么这么乖啊,我都没说,你就准备起来了。”
说完把药盒还给她。
陶燃垂着眼睫,手指在药盒的英文药名上用力搓了搓,“您能不能让冯昔姐姐告诉我这个在哪里买,这一盒快吃完了,但我问了几家药店都找不到。”
凌楚谦了然,“这是特供的,非卖品。等下周采购的时候,我让冯昔多囤一些。”
“不用不好意思,家里缺了什么要早点告诉我啊。”凌楚谦掀被下了床,在她耳垂上捏了捏,又拍拍她头顶,这才转进浴室。
陶燃去一楼客房的浴室洗漱,她下了几阶旋梯,站在那里向下张望。如她所料,早点整齐地摆在干净的餐桌上——两人份;能看见的半截沙发,平整光洁一如它在橱窗里的样子。
陶燃红着脸钻进客房又红着脸钻出来,赵阿姨上不得楼,几件洗熨好的衣服都让她挂到了客房的衣架上。
短裙和套装头一次不再泾渭分明,而是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像是在佐证某种距离的靠近,令陶燃瞬间生出了羞意。
但很快这点羞赧在陶燃撑着盥洗台、望着镜子里自己体表密布的吻痕时,又不值一提了。
黑暗里跌跌撞撞,躁动抑制不住,凌楚谦是怎样地急不可耐,用灼热的体温将她点燃;自己稍有迎合,凌楚谦又是怎样地激动,强硬地锢缠着她不放开;她们是怎样地毫无节制,在极度热切地紧贴中任由对方的汗液濡湿自己。
许多令人耳红脸热又不合时宜的回忆,鲜活地在她脑海中闪现。
令人懊恼的是,如今重新再看,陶燃才发现,也许是心态有了变化,昨天的自己,多了一点点主动和一点点热情的回应,那些凌楚谦喜欢的、叫人害羞的声音,好像张嘴也没有那么艰难。
从金主的反应来看,效果属实立竿见影。就是太不矜持了,看上去就是在投怀送抱,甚至可以称得上轻浮。
陶燃因为这样颠覆的认知而发起呆来,又因为旋梯传来走动的声响而回神,急匆匆冲进哗哗作响的水流里。水汽氤氲,她仰起头,任温水直接拍打在脸上。
餐桌上陶燃坐的地方,照惯例有一杯牛奶。不过过了几小时,牛奶和早点一样都凉透了。
凌楚谦看看表,想了想,挽起袖子,端走已经凉掉的早点,重新烤了吐司,热粥,煎蛋,煎培根,最后热牛奶。
陶燃收拾利索从客卧出来,循着声音,看见的就是凌楚谦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她的白色家居服舒适柔软,动作间整个人有股闲适的从容,围裙的系带给她细瘦的腰身平添几分勾人的滋味,整间起居室的光影都沉淀在她身上,贵气和烟火气矛盾又统一。
听见脚步声,凌楚谦微一扭头,冲着她点点下巴,示意她坐到餐桌上去,“来吃饭。你的牛奶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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