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想要的课题

　　初一终于在盛夏时出院了，她真的在医院里住了半年。她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国家了。得亏是国家出钱，不然，谁住得起啊？当然，出完了院，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坐在轮椅上，但她可以柱拐走几步。大夫让她每天做做理疗，不要勉强，不然，受伤就更麻烦了。初一知道，于是每天也就在有人防护时，才会站起来，运动一下。
　　重新回到初一团队，大家看到还是坐在轮椅上的她，都一脸的愕然。初一也感觉有点尴尬，住了快六个月的医院，结果竟然还是没能站起走着进来。
　　“那个，我能走，你们看，我有拐了。”初一看大家注意自己的眼神，忙拍拍自己轮椅边上的拐杖。
　　“行了，那还不如坐轮椅呢！”曹丽推着她，对着众人，“都回去工作吧，这位坐着也比你们跑得快。”
　　重回办公室，对着众同事，还是无奈的一摊手，“我也没法，大夫们觉得有用。”
　　“又胡说，明明脸色好了，也胖一点了。”曹丽推着她轻斥了一声，准备推她回办公室了。
　　“初一。”团队的欧博士过来打了一个招呼。
　　“不是才回来吗？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初一对那位笑了一下，这位也是自己和曹丽一块的同学。团队内讧时，初一情况最糟时，曹丽把一批人踢了出去。而这位当时在海外主持兴建新水厂，所以根本没受到波及。
　　昨天曹丽跟她说这位回来了，要知道曹丽一直觉得团队内讧，背后是这位搞的鬼，要知道，他与那些人一直来往密切。再说，在团队里，这位也算是有战功的。这几年，初一团队在海外的工程，都是这位居中协调，四处奔走的。
　　因为这样，这位是团队工程部门的主管。和几大部门的主管之一。不过，他各处奔走，不常在京城。
　　“你出院这么大的事，我当然得过来。”欧清笑了一下，“住院能住半年，你到底是什么病啊？”
　　“不知道。”初一也想知道，自己这算什么病？好像有点说不清楚。还是别说了，“听说最近是你帮我上课，学生们运气真好，之前是导师帮我，你回来了，你又帮我，他们能从不同的角度对课程重新理解。”
　　“亲爱的师妹，不是谁都像你这么识货的。那些学生可想不到我讲的才是他们最好就业的方向。”欧清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傲然说道。
　　“是，人应该现实一点。”初一点头笑着。
　　这半年，其实初一也没闲着，曹丽去看初一时，都会把问题放在小录音机里，初一精神好时，听一下，就能录下初一的回复。所以初一团队这半年也运行正常。真的让她离开半年，团队还能运行正常，那初一也就太没存在感了。
　　她桌子上还是满满的各类图纸和文件，初一顺手翻了一下，若是机密，就不会这么放着了。
　　“听说你现在对污水处理更感兴趣？”欧清坐下，准备跟他闲聊一般。
　　“今天没有课吗？”初一向来不惯与人聊天，特别是在办公室里。
　　“小朋友，你的生活不仅只有研究，再说，触类旁通。我们聊一下，说不定能引发你更天才的想法？”欧清十分欧式的的摊手。
　　“这些年，国际上科技也是日新月异，人家的底子厚，真的要追起来太容易了。我一直说，研究就是一层窗户纸的事。所以，我们只能自己辛苦一点。”初一对他笑了笑。
　　“同意，不过，你在行业里的地位已经无法被撼动了。”欧清笑了，想想，“我想回来研究水净化。”
　　“当然，有方向吗？”初一团队其实就是一个研究所，每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课题，由专家组来讨论，批准。像欧清这些年一直在工程部，现在想转研究，她觉得这很好。她做工程时，也有很多想法。
　　“海水净化可以吗？”欧清点头，忙问道。
　　“原则上这不在我十年计划内。”初一想想看，摇摇头。
　　“为什么？”欧清瞪着初一。
　　“你很多年没做水净化方面的研究了，个人建议你从事水处理的工艺研究。你做了这么多的水厂，你是活的工艺字典，你在这方面更容易出成果。”
　　“你是不是觉得我做不到？那么你为什么不做。我所知的，海外财团一直希望我们能帮他们做这个研究。”欧清抿着嘴，盯着初一。
　　“其实我觉得初一团队八成的人都能做到海水净化。这个真不难。在我看来，这都不算是课题。”初一想想摇头。
　　“您真的客气了，你明知道我说的是，如何控制成本，用更经济的方式来处理。”欧清真的被初一气死了。
　　花钱谁不会。所有水净化，只要不怕花钱，什么净化不了。问题就是如何经济的净化！这才是最难的，就算是石油国·家的巨头们，也是会算账的。让他们不记成本做海水净化，他们宁可去邻近的国·家买淡水。当然了，他们也没有放弃过，海水净化这个课题。主动权他们还是希望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初一团队是他们的首选。
　　“我们国·家十年内还用不上海水净化工艺，磨刀不误砍柴功，多些积累，这是水到渠成的事。”初一笑了，国内缺水的地方多了，他们这些人要做的事多了，还真没时间管海湾的土豪们。
　　“有钱，我们就能做更多的研究。”欧清都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
　　“好了，欧师兄，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说了，我十年计划里，没有进行海水净化研究的计划。若是他们不急的话，十年之后再说吧！”初一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抿起了嘴，这个她坚持。
　　“是，欧清，若是你想研究，可以利用私下的时间。初一有自己的工作表，你打乱了，影响一堆的下游工厂，也耽误我们赚研究经费了。”曹丽也有点烦了，初一说了，她十年内自己不想研究，她也不觉得欧清能做到，欧清也知道他自己做不到，于是希望初一开这个课题，这样，他作为提议人，也能分到一杯羹。但初一既然不想，那么没有说要逼的。这里还是初一说了算的地方，没道理被手下的人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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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周五了，今天虽说还有很多事，但没急了。感觉都轻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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