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对峙

司空锦一声爆喝众人纷纷猛的打了寒颤，武三麟四不敢停留立马走至老者身边行左右包抄之势，意思不言而喻让老者遵命而行。

        老者也被这一突然变故弄的莫名其妙，只得随着两人去了自己屋中，一路还不忘自言自语司空锦此举何意，是不是当文莲是斥候之流。

        武三麟四都是身高九尺的彪勇大汉，常年跟在司空锦左右，是贴身亲随，与老者也熟识。

        两人对视一眼皆不言一语，今日还有昨日主公确实奇怪，先是怒气冲冲的去那小院去捉拿那女子，后又听他们劝阻出了去，之后这女子又不知成了云山先生的学生跑到主公眼前了，两次都惹得主公恼怒不已，而那女子之前他们并未见过啊！

        除去轮流执勤守夜他们从不离主公一丈距离，不知道这女子何时惹怒了主公，让主公次次如此怒火。

        他家主公是不待见女子可也不会为难女子，就连老宅的琦姑娘那次如此无礼也不及此，他们也是一头雾水想来他家主公定有此的理由。

        该走的都走了杨思诚一直坐在桌前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事态，有奇怪，心惊，害怕眯眼旁观见人都走后也慢条斯理的起身，后想到什么对何氏夫妻道：“饭菜撤了吧，主公许有片刻才能用膳，备好随时能用。”

        之后也回了房中，何氏夫妻领着伙计又撤下吃食，到了后厨何氏悄悄对何掌柜说道：“这姑娘会不会是他人派来刺杀主公的？”

        何掌柜沉思片刻道：“不像，昨日这姑娘明目张胆胆就来找主公，后被先生领走，刚在大堂后厨也是平常没有一点古怪，而观主公没有直接上手拖去用刑审问，而是带入房中，可又发了如此大火，各中缘故我也看不透。”

        “那你说主公会打杀那姑娘吗，刚你也看到主公从没发过如此怒气。”

        “难说，莫管这些，去将饭食温上主公他们随时要用呢。”各自无言皆去忙碌。

        而被各种猜策的文莲被青一玄二架到司空锦房中，一进屋中青一玄二二人一撤力文莲顺势就扑倒在地，关门而出。

        她两眼呆滞，手撑得地面想要爬起却又无力半匍匐着，若此刻细细瞧她，便能看到她半撑着手有些抖，整个后背也被冷汗打湿。

        屋中只她和司空锦二人，一室寂静，只有心脏在心膛咚咚跳动声。

        就在文莲觉得过了很久时，坐在上首的男人难辨喜怒的声音响起：“说，你是谁的人？”

        文莲抖着身子想这题她会。她不是谁的人，他会信吗？不信会怎样？就在文莲想着这个问题还未回答时那人又开口问道：“你有何目地，用美人计诋毁孤，想不费一兵一卒遣入我军内部，恩？”

        一句比一句重，文莲已不知再如何想了，这是送命题啊，而且他所说的话若她不是那个倒霉蛋她也会这么想，睡了他就跑=美人计，田氏等人确实骂了他=诋毁，认老头为师=打入内部，完美无解，不死都说不过去。

        文莲破罐子破摔哼的一声道：“我是睡了你，其他都是情况所迫，你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吧。”若没他手下拿刀指着她，她会无聊骂他惹出这些多事来，所以她耍无赖的只认第一条。

        后也不半匍匐了直接松手闭眼躺平在地上一动不动。

        司空锦这些年审问中跪求喊饶命的见过，痛哭流涕后悔的见过，连破口大骂的也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说了一句倒地就躺平的。

        一时怒火高炽，她这是何意。

        是承认了还是认为他不公，脑中还不断回响着那句“我是睡了你，情况所迫”，一时不知该说她不要命了还是脸皮厚了。

        半响只听茶盏碰撞桌面重重发出“锵”的一声响，文莲先是吓了一跳，后又咸鱼的想此人定在拿刀拿剑来砍杀她，抖索一下后又没动了。

        司空锦见这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这是要他给她一刀还是一床被子。

        额头青筋又在乱跳了，大手捏的茶盏“碰”的一声碎裂，一而战再而衰文莲只听声音也不怕了，就这样也不翻身的等着刀落。

        随后一声厉喝“滚进来”门口的青一玄二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强自镇定的推门进屋，屋里他家主君还坐在矮塌上，几上塌上都是碎片，那女子不知是死是活的平躺在地上，两人只敢低头拱手等候示下。

        空气沉寂几息，唯能听到上首隐约传来的极度压抑的喘息声随后是一声咬牙切齿的“将她给我带出去。”

        他知再这么下去也是无果，除非真杀了她，可他尚有一丝理智知她如哪些刺客斥候不同，只得先带离出去，他真说不准会不会动手。

        青一玄二听命立时就去拉地上之人，文莲等了半天这人又是砸又是喝的就是不动手，还要带她走，也清明几分。

        这是不杀她了，睁开眼，就见刚那两人来拉她，就势站了起来，还看了上首那人一眼嘴吐了一句“不杀我了”

        她这是多想死啊，青一玄二两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脚下生风的拖着她奔了出去，怕再慢一步他们也会受连累。

        而上首的司空锦闭眸低头呼吸，极力平复胸间烧到极致的怒意。

        出了房中，两人皆出了一身冷汗，后又犯难了主公只让他们带出去，可带哪去啊，肯定不能放出去，也不好送到云山那去。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看到忙碌的何氏，不如关进柴房看管，就在眼前看管省得再出差错，遂下楼带到何氏面前道：“带我们去柴房，不得让人靠近。”

        就这样文莲像犯人般被两人带去了后厨边的一间柴房。

        柴房不大无窗，里面堆满杂物，蔽塞的连个落脚地都没有，还有股潮湿发霉的怪味，四人都皱了皱眉，这一看就不是人呆的地，青一玄二随后想到这女子不是个好人，管她能不能呆就推搡着文莲进去。

        文莲从没在如此环境中呆过，害怕恐惧比直接给她一刀还难让她接受，死活趴着门框不放嘴里嚷道：“我不要在这，你们放我出去，若是不放我就满天下说去……”

        至于说什么还没等说完就被青一打断了，别人不知，他可清楚知道这女子的嘴有多能说，什么话都敢说，要是被主公知道又是一场爆怒，他也是怕了，只忙打断道：“好了，我们带了你出去。”

        就这样文莲在玄二和何氏不解震惊的眼神中又被带回到了原来的小屋，不同的是青一玄二一左一右像门神一般守着不让她出去，跟几步开外守在老者门口的武三麟四两两相望，后又像什么也不知道般扭过头去。

        文莲又咸鱼的躺在床上，逃过一劫后卸力的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躺到天荒地老。

        与床上躺着就万事大吉的文莲不同，屋中的司空锦被文莲气的肝疼胸闷坐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后又饥肠辘辘，他才想起他还没用早膳呢。

        起身出门返回饭厅去，路过饭厅遥遥望见他的四个亲随两两守在门口又是一阵气结，行至饭厅见桌上空空如也，一时司空锦真想掀桌爆起。这些人还有没有他这个君侯了。

        他一掌狠狠的拍在桌上，桌子颤了颤落下一层碎屑随后是一声洪钟般的“饭呢”

        青一玄二……

        武三麟四……

        何氏夫妻顶着司空锦吃人的眼神又急急忙慌的端菜上楼，摆盘添筷，一阵忙碌上完菜司空锦拿起碗筷想了想又对着二人道：“让他们滚过来吃饭。”

        青一玄二武三麟四，另杨思诚连带云山又齐齐坐上桌，一样的人一样的菜色，只见他们的主公黑沉着脸如狂风过境般狠狠的咬嚼，一时众人也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低头认真吃起这顿被打断的早膳。

        司空锦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狠狠的瞪了身旁的老头一眼，不作一言迅速起身。

        他怕再见一眼就又要肝疼胸闷，也不过问那女子怎么样了想来青一玄二已安排看管了，一时也不想再管这些让他气血倒流破事了，只快步下楼牵绳上马，出了这头疼之处快马奔驰而去。

        青一玄二武三麟四人中只武三麟四二人尾随其后，自这三人走后，青一玄二也起身去了文莲门口继续守着。

        留下老者与杨思诚二人对桌而坐也放下碗筷相顾无言，杨思诚随后拱手道：“先生的学生与主公好像有什么误会？”

        老者不冷不热的板着脸也不回他，只拨弄茶盏中浮叶，杨思诚也不在意，他在一旁瞧着那女子惹得主公如此大气，后又轻拿轻放的毫发无伤回来，他怎么看都如同府丞夫妻吵架时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只不过那是府丞夫人暴跳如雷，府丞大人连连告罪。

        他随后又道：“属下见先生那学生也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人，想来主公定是对她有所误会，属下想为主公和先生分忧一二。”

        杨思诚知道他还不能全然入了君侯的眼，而那女子与主公定有什么牵连惹得如此雷霆大怒，而君侯还在气头上，若他眼下能办成此事为君侯解了此结，后在君侯眼中也能更进一步。

        老者抬起眼皮似笑非笑的说：“哦，师爷怎么分忧啊，某愿洗耳恭听啊。”

        这小子一脸急功近利的狗腿样莫不是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倒要听听这小子能吐出什么象牙。

        “不敢不敢，属下只是有点小办法，此事还在您那学生身上，只要能知道缘由自能化解。”

        老者一听一脸不屑他还以为他真有什么好主意，他难道不知道文莲与主君之间有瓜葛，文莲惹主君不快了，可不管其中什么缘故，主君在发如此雷霆之怒后还没打杀她罚她而只是关在原处就已不重要，他在主君身边时日已不短也知主君是个赏罚分明有仇必报不会隔夜的性子，现下不罚文莲，就已说明的她身份无碍，不然就不会不发作，所以因果缘由已不重要，之后怎么办才是要紧，若是主君把文莲扔去外面她无处可去该如何。不得不说有时姜还是老的辣。

        杨思诚观老者表情就知他：＂属下有法子让主君和那姑娘化干戈为玉帛，先生就放心交于属下去办。＂放下话就大步出了客栈，留下老者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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