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若暖在勇敢他们走后的第三天，就从a市消失，任凭关得怎么找也找不到，关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b市，一个破旧的房子里

        “大婶，谢谢你，这么便宜就把房子租给我们。”林若暖一边打扫一般说到。

        “姑娘呐，你俩安心住下，出来闯的都不容易，你们小两口好好的才是大婶最开心的。”

        房东走后“这里的人还挺热情的。”林若暖说到。

        一晌不见贺行回音，林若暖抬头，看见贺行正爬高在擦墙上的灰尘，尘土飞扬，贺行灰头土脸没有一点躲避。

        “你坐着吧，剩下的我做。”

        之后贺行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在林若暖醒来的时候，发现桌子上摆好了晚饭。

        “吃吧。”说着贺行将屋里的垃圾都整理好，向门外走去。

        林若暖其实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自己说要打扫卫生，结果不知怎么的就睡了一下午“你也吃吧，忙了一天了。”

        “这菜还挺好吃的，你在哪一家买的？”林若暖不知道说什么就随口说了一句，估计贺行也没听到。

        恰好房东大婶从门口过：“小林呀，你老公的手艺你都吃不出来呀。这可是小贺在我那做的，你在睡觉，他怕吵醒你，就在我那屋做的，简直色香味俱全呀，这样的男人，珍惜吧。”林若暖对着房东尴尬的笑了笑。

        贺行回来，洗了手准备吃饭。

        “怎么，不好吃？”贺行一脸迷茫

        “没有，你做的很好吃。”

        “你碰见房东大婶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贺行笑了笑，拉开凳子坐下吃饭。

        林若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跟贺行变得不那么陌生了。

        贺行给林若暖夹菜，说道：“咱俩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绳断了，都活不了，给彼此一些信任吧。”

        “好。”

        贺行接着吃饭，心里叹了口气，林若暖永远这么冷冰冰的。

        新一天的太阳升起，照耀着整个b市。

        “老大，外面有人找。”宋缺头马阿三给宋缺说到。

        “今天谁也不见。”宋缺躺在老板椅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美女。

        “她说她是您旧相识，说您听了她的名字，一定会见她。”

        “名字。”

        “林若暖。”

        听完这个名字，宋缺迟疑了一下，忙推开怀里的美女。

        “林若暖，好久不见。”

        “宋哥，好久不见。”两个人7年后见面的第一句话。

        宋缺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了七年前的青涩，身上多了成熟及杀气。

        “当年搅了黑白两界的ice，这是死而复生？”宋缺语气轻佻。

        林若暖冷笑，“死而复生谈不上，准备重出江湖倒是真的。”

        “当年的ice也算是立一大功，怎么没有论功行赏？您可是凭借一己之力，推翻了一个贩毒集团啊。”宋缺语气轻佻。

        “宋哥真是说笑了，前尘往事，不提也罢。”林若暖无奈一笑“走投无路了，宋哥帮不帮？”

        宋缺摆摆手“说吧，要多钱，哥给你？”

        林若暖冷哼道，真是只老狐狸。

        “暖儿，看样子我们手中资料有误了。”贺行插了句嘴。

        暖儿，林若暖一愣。

        宋缺光顾着林若暖，没看见这屋里还有个人。

        “这位？小弟？”

        “宋哥，眼神可不好使了，贺行，我男朋友。”

        “男朋友？有点眼熟？”

        “通缉令上见过？”贺行笑到。

        “不不不”宋缺摇摇手，宋缺拍了脑袋：“这不是当年连着捣毁3个贩毒集团的贺sir，嘛，ice，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一个良好公民，你带个警察过来算怎么回事？”

        “宋哥，你都是良好公民了，还怕警察？怕是以前干过什么，心虚，怕被警察挖出来吧。”

        “ice妹妹，咋总开这种奇奇怪怪，让人听不懂的玩笑。”宋缺招了招手，“来来，把我那张有20万的卡拿来。”

        林若暖笑了笑，心里想，7年过去了，依旧，如此的抠抠搜搜。

        “宋哥，你这一条命，才值20万？”林若暖摇了摇头，说道：“确实不太值钱。”

        “妹妹啊，哥这可是小本买卖，最近又赔了不好，您手下留情？

        “小本买卖啊。”林若暖看了眼贺行，打趣道：“啥时候卖白粉，成小本买卖了？”

        “哎呦呦，妹妹啊，祸从口出，这可不敢胡说，这贺sir万一当真了，我可就得被请去喝茶了，看来你不是走投无路了，你是想让我走投无路了吧？”

        贺行拍了一下林若暖：“暖儿，别打趣宋哥了，宋哥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警察盯上了吗？宋哥做事谨慎，心细，眼线遍布天南海北的，咋可能不知道呢？这有内鬼的事，宋哥也是知道的嘛，人家的家事，我们就别掺搅了。”

        这段话，林若暖不得不说，很绝。

        宋缺听完一愣，心里想，这俩人一唱一和的，不像是没事找事。手机震动，宋缺看到手机上信息，贺行的通缉令，宋缺看着这人，这照片也太嫩了点吧，这图片与实物不符啊。

        林若暖和贺行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肚明，还得再加把火。

        贺行说道，“宋哥，看啥看的这么专注，不会是我的通缉令吧？这被通缉了这么些年了，对付他们，都有了经验了。”

        宋缺迟疑，这俩人，搞什么？再次发出疑问？

        “宋哥，这是贺行之前黑进警局内网发现的，你还是仔仔细细读读吧，珍惜自由的空气吧，下一秒，您还指不定在哪呢？”林若暖拉起贺行的手“我们走吧，让宋哥慢慢欣赏吧。”

        “后会有期。”林若暖说完，拉着贺行往门外走去。

        “哥，他们谁呀，这桌上什么东西。”阿三把档案袋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照片，文件，当然还有录音，每一项都是可以治宋缺死地的东西，上面还有警局的绝密印章。

        宋缺一惊。

        “哥，这是有人要阴我们？”

        阿三这句话，让宋缺想起了刚刚贺行关于内鬼的话？心里有点怀疑了。

        “三，去查查咱的人，感觉不太对劲。哦，对了，去查查林若暖和贺行在b市的住处以及a市警察的动态。”

        “那这些资料？”

        “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他们唬我们，先看看风声。”宋缺想着，这俩图啥呢？

        “对了，去查查贺行的底。”

        宋缺看着桌上的贺行的资料，贺行被黑警出卖这事，他是知道的，当年人差点是没了，宋缺摇了摇头，最后女朋友也死在了这些人手里，估计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

        “贺公子，戏演完了，松手吧。”林若暖甩了甩手。

        “暖儿，我记得好像是你牵的我的手，你那么主动，我怎么能拒绝。”贺行想让林若暖放松一点，打趣道。

        “暖儿，不是你该叫的，请自重。”

        贺行看着林若暖，看来，这个称呼，不仅有人叫过，还给她留下来深刻的回忆。

        “对了，凭我对宋缺的了解，他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主，这几年做事也越发谨慎了，咱们这么一吓他，他会不会不会跟我们合作了。”

        贺行说到“放心，这只是个砖，真正的玉还在后头。”

        “你有后招，我不知道的？”

        “放心，不出三天，他一定会上门的。”

        隔天林若暖醒来发现贺行不在，紧接着看见手机推送：b市破获特大贩毒杀人案。

        林若暖心里一惊，赶紧收拾出门。

        “林小姐呀，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出门呀，外面现在很是乱的呀，你没看新闻上说，有几名嫌疑犯在逃的了，那可是都是黑社会不要命的主，没要紧事你还是别出去了。”这是对门的一个阿姨，上海人，嫁来b市多年，还是上海口音。

        “王阿姨，我就是出门买点菜，不乱逛的。”

        “我早上碰见你老公了，他出去买菜没跟你说？”

        “啊？”

        “你看，我就说的嘛，这不回来了。”

        “贺生呀，不是阿姨说你，你出门也不知道跟林小姐说一声，要不是阿姨我拦着，你俩今儿菜可要买重喽。”

        贺行看了一眼林若暖：“这不是看你睡得香，不舍得打扰你”然后停顿了一下，语气轻柔：“昨天晚上累着你了”

        林若暖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旁边的王阿姨笑着打趣：“哎呀呀，你们小两口的事，阿姨不管了，不管了，我们家老头子要回来了，阿姨要回家做饭了。”

        林若暖猛地反应过来，瞪了贺行一眼。

        回到家，贺行开始洗菜。

        “宋缺联系你了？”

        “没。”贺行边洗菜边说道。

        “那你这么高兴干啥，我还以为有啥好事呢。”

        “秘密。”

        “别忘了，咱俩现在可是搭档，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还是说开了好点。”

        “这么严肃，放心，真没事瞒着你，你来炒菜。”贺行看了看林若暖。

        一瞬间，林若暖仿佛回到了当年，也是这么个小房子里，有一个人也总会在洗完菜后，说一句，你来炒菜。

        “我不会做饭。”林若暖拒绝。

        “你儿子是吃空气长大的？”贺行回到，然后开火做饭。

        在b市破获杀人贩毒案的第二天，林若暖接到了宋缺的电话。

        “再查就要查到我的头上了。”

        “难道不是已经查到宋哥你的的头上了？”林若暖轻笑。

        “倒不是害怕，对了，看在咱俩有一定交情的份上，我查到有关你男朋友的事，要不要听听。”

        “宋哥背着我查我男朋友，就这么肯定我不会翻脸呀。”

        “你男朋友可比你想象中藏得深，可别被利用了。”

        “说，地点。”

        b市，九天咖啡。

        林若暖看着桌上散落的照片，一张张有些模糊，但能看的出照片上的两人是情侣。

        “宋哥，谁没点过去呢，照片上的女子我知道，现在已经不在世，我总不能吃一个过世人的醋吧。”

        “宋哥，跟我们两个人合作，我们需要钱，而你不想坐上三会堂坐管的位置吗？”林若暖笑了笑：“说不好听的，当年杀贺行女朋友的，也有宋哥你一份，但毕竟最后还是宋哥让他带走了她女朋友，说明宋哥你这个人能处。所以贺行这次才来报恩的，裴胡是杀他女朋友的人，同时也是杀我姐姐的人，你觉得我们能放过他吗？”

        “你们还真是坦诚相待呀，我这离间计用的真是多余。”

        “是有点，宋哥，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讲究的就是信任，宋哥，我们既然决定在一起了，绝对的相信对方，他有他的过去，你知道的，我也有我的过去，人活着，有些过去的事，不能计较。有些过去的事，是不能忘的。我们要裴胡得我命，而你想要裴胡的地位，我们这目标是一致的。我们准备这次扳倒裴胡，就彻底告别过去了。”林若暖转了转手中的戒指，“这次过后，我们有命活着，拿着钱就准备结婚了。”

        “宋哥，坐管重新选择，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想一雪前耻，就必须跟我们合作。”

        “他早不报仇，晚不报仇，偏偏这时候来报仇，ice，你当过卧底，应该知道这是警察的惯用伎俩吧。”

        “宋哥是信不过我？”

        “怕你被利用，毕竟当年也是相识一场。”宋缺手敲着桌子。

        “怎么样才是真正的打击一个人？”林若暖笑了笑：“那就是先让他爬到最高点，然后再输的一派涂地，如蝼蚁般活着，然后再一脚碾死他。”林若暖抬眼看了看宋缺，：“你懂得？”

        宋缺笑了笑：“够狠。”

        “宋哥。”阿三进来。

        阿三看了看林若暖。

        “说吧。”宋缺手敲着桌子。

        “查出来了，是裴胡那边放的信儿，咱这边有条子的人。”

        “找到人了吗？”宋缺语气沉稳。

        阿三摇摇头。

        “废物，还不赶紧去找？”

        “找人。”贺行优哉游哉的走进来，“宋哥，今儿就算贺某送你个礼物了。”贺行将身边蒙着头的人推给了宋缺。

        “这是？”宋缺示意阿三打开头罩。

        “秦虎？”

        “宋哥，心挺大呀，条子的人，你也能用的这么顺手。”贺行拍了拍手上的灰。

        “贺行，怎么个说道。”宋缺指了指秦虎。

        贺行搬了个椅子，坐了上去，随手从衣服里拿出了个档案袋扔给宋缺：“警局里调出来的资料，3名卧底，看看？”

        秦虎看着贺行，骂道：“贺行，你个王八蛋，兔崽子，狗杂碎，曾经你好歹也是名人民警察，现如今竟和这些人狼狈为奸，败类。”

        贺行踹了秦虎一脚，“你看看，那份档案，出卖你的，是你的战友，兄弟，人民警察，怎么样，还好吧。”贺行停顿了一下：“你当人家是兄弟，人家可不一定当你是兄弟，金钱，美女面前，兄弟算什么东西？”

        秦虎吐出嘴里的血水：“是浩山，浩山出卖了我。”

        “胡浩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太傻了。”贺行随手又给了秦虎两拳。

        林若暖看着地上吐着血的秦虎，拉了拉贺行，贺行扭头对着林若暖：“当年的我，就是现在地上的秦虎，满心正义，却最终绝望。”

        林若暖一震，这种感觉，深入骨髓。

        “别打了，宋哥的手下，让宋哥自己处理吧，这份大礼我们送到了，我们走吧。”

        “贺老弟，谢了，咱俩这合作，这就开始了。”

        “合作愉快。”贺行并没有与宋缺握手，宋缺的手停在空中，林若暖碰了一下宋缺的手“合作愉快。”

        “阿三，处理掉。”宋缺指着地上的秦虎。

        走到门口的贺行扭头说到：“最近你可是条子的重点对象，小心处理。”拉着林若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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