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或许不够

苏羽灵微微一愣，随即面露淡淡的笑容，看着陈凡轻声道：“似乎这是一个我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的提议。”

        陈凡一笑，手中把玩着一块通过新圣地收集而来的玉佩，看着苏羽灵说道：“因为这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猜测，也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苏羽灵沉默了片刻。

        笑了。

        随着真元的波动，灯光下的苏羽灵面容渐渐的变化。

        而陈凡的眼神，也不由得渐渐地闪亮起来。

        一直以来，不以真面貌示人的苏羽灵，只能算是一个很一般的美女，单论相貌，她要超过赵菲和冯乐珍，但却又较薛傲菡，红小妹，慕晚晴，美晴雅茹她们差上一点点。

        而如果想要与陆凌萱，凝香仙子，小医仙，阿史那千翎，蓝溪，她们来相比的话，相差的就远远不止是一筹那么简单了。

        可以说完全就是两个档次。

        陈凡曾经在南海见到过一次苏羽灵的真容。

        但因为当时的情况过于复杂，所以陈凡根本就无法确定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可现在不同，当苏羽灵真正卸下面具的时候，即便是陈凡，也不由得为之惊艳。

        眉似远山含黛，眼似明媚春波，光洁挺翘的琼鼻，小巧粉润的樱唇，配上散发着东方女性独有的柔媚脸型，和那略显俏皮的小酒窝，使得她看起来，在清纯之中透着娇俏，娇俏之中，又蕴含着致命的柔媚，如同纤纤女子般，令人一见，便心生呵护之心。

        这样的苏羽灵令陈凡诧异，因为一直以来的苏羽灵，在陈凡的面前，所展现出来的都是沉稳干练，性感成熟，以及一点点小奸诈。

        可没有想到，当她卸下伪装的时候，竟然会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看着愣住了的陈凡，苏羽灵自信地挑眉娇笑道：“看，这就是去掉妆容带来的麻烦，员工会不知所措，合作伙伴会神魂颠倒，而愚蠢的老板，则会呆若木鸡。”

        陈凡一愣，深吸了口气之后，缓缓地靠在了沙发上，微笑道：“真令人惊叹，你竟然长得如此漂亮，好吧，做为一个愚蠢的老板，我不得不发自肺腑的说，你简直就是翻版的蓝溪，竟然和她长得有七分相似。”

        苏羽灵的立刻变得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蹙眉道：“我就是我，从来就不是谁的翻版。”

        陈凡笑：“那为什么，你对蓝溪有那么大的敌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有她在场的时候，你可都是会变得很奇怪的。”

        苏羽灵微微撅嘴，翘起的粉唇，配合上她那明媚的眼神，哪里有半分女强人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表情啊。

        “好了，你已经看到我的样子了，这下你也应该满意了。”看了一眼时间的苏羽灵嗔道：“所以，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陈凡笑，看着苏羽灵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苏羽灵微微蹙眉，有些惊讶地看着陈凡，道：“重要的事？这可真是难得。”

        陈凡笑了：“水似乎已经烧开了，或许我们应该泡上茶，慢慢谈。”

        苏羽灵蹙眉，但却没有反对，给陈凡沏茶，却只有一杯。

        陈凡端起茶轻轻地嗅了嗅，赞道：“好香。”随即眼眸微抬，看着娇俏的苏羽灵道：“只有一杯？”

        苏羽灵美目娇俏地白了陈凡一眼，道：“因为很快，你就会离开，而我呢，则要去睡美容觉，所以呢，我是不会让自己的神经变得兴奋起来的。”

        陈凡笑了，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静静地看着苏羽灵。

        苏羽灵走到一旁，坐在了沙发上，见陈凡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不由得柳眉微蹙道：“我尊敬的老板，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如果您需要沉思，您的那个大书房更适合你。”

        陈凡笑了，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正色道：“其实我今晚，并没有准备来这里。”

        “那你可以走了。”苏羽灵娇俏地挑眉。

        陈凡笑了，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玉佩，一边淡然道：“我来这里算是意外，其实也算是必然，具体的原因，我想不但我清楚，你也应该明白。”

        苏羽灵微微沉默了片刻，道：“我师傅来了北海。”

        陈凡笑了，道：“所以小医仙不停的在提醒我，如果我不能把你留住的话，你就会走。”

        苏羽灵答非所问地轻声叹息道：“我渴望自由。”

        陈凡沉默地看着苏羽灵良久，说道：“你在北海不自由？”

        苏羽灵沉默，美眸之中没由来地泛起一抹苦涩，却笑颜如花地看着陈凡道：“我要为你工作，赚取培元丹，令我的那些小师妹强大起来，毕竟北海之是北海，在北海之外，魔门妙阁依旧被那些所谓的正道视作邪魔。”

        陈凡笑了笑：“与我不同者皆为邪魔外道，这个观点，在修真界已经存在了几万年，想要让他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改变一切的想法，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苏羽灵沉默地看着陈凡，深思了良久之后说道：“其实你只要，承诺年终奖多给一些培元丹，师傅就不会要我离开。”

        陈凡笑了，道：“我不觉得你师傅，真的想让你离开北海，离开陈家。”

        苏羽灵柳眉微蹙道：“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陈凡沉声道：“如果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希望你离开北海，就没有必要去对小医仙去讲那些话，当然，这个假设是建立在你没有和小医仙说那些话的情况下。”

        苏羽灵眼底怒意微闪，随后却露出了看起来就很假的微笑：“我对她说过什么都不重要，事实上，她与我的渊源，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陈凡沉默地看着苏羽灵，似乎是想从她的神情上看出她的真实想法。

        苏羽灵则寸步不让地盯着陈凡的眼睛，无声地对抗。

        良久后，陈凡轻轻地喝了口茶，当将茶杯放回茶几后，他才看着苏羽灵，沉声道：“坦白讲，我算不上十分了解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苏羽灵柳眉微动，但却选择了沉默。

        陈凡笑了，看着她继续道：“因为从你来到北海的时候，我们的关系，就被限定在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之中。”

        “你很有能力，比我遇到的大多数人都要强上很多，可以说，如果天浩医学研究中心没有你的话，我很难潇洒的去做甩手掌柜。”

        苏羽灵娥眉微蹙道：“这些话，你应该在年底的总结大会上说。”

        陈凡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其实一直在刻意的与你保持距离。”

        苏羽灵一愣。

        而陈凡则继续说道：“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一个总是喜欢和女下属搞办公室恋情的老板，必然不是一个好老板。”

        “因为这样的话，就会有很多事情，难以公事公办。”

        微微叹息的陈凡挑眉笑道：“这一点你清楚。而实际上，一直在刻意保持距离的人，并不只是我一个，其实你也是一直在与我保持距离。”

        “原因不难猜，因为无外乎几种。”

        将身子彻底放松在沙发上的陈凡说道：“第一种，你从心底是讨厌我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会选择与我谈笑风生。所以这个最常见的选项可以剔除。”

        “第二种，你因为无法确定，我是否对你有感觉，而选择若即若离。”微微一笑的陈凡道：“这一种也不可能，因为你很清楚我对你很感兴趣。”

        苏羽灵沉默地看着陈凡，微微蹙眉道：“你该走了。”

        陈凡笑了：“说完该说的我就走。”见苏羽灵不反对，陈凡继续道：“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你想证明，你苏羽灵是个女强人，你的一切成绩，都与容貌和裙带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羽灵蹙眉道：“你说完了？”

        陈凡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反驳，但你没有。”

        苏羽灵蹙眉道：“你以为我是你的员工，便需要去迎合你的那些无聊猜想？”

        陈凡深吸了口气，笑着起身道：“小医仙用五选一的排除法选定我，凝香仙子因为与我生死与共，而不离不弃。”

        “我承认在某些时候，我很自恋，但是我还没有自恋到失去理智地认为，一个微笑就能够令你不顾一切的献身。”

        苏羽灵目光有些冷地看着陈凡，什么话都不说。

        见此情形的陈凡，干净利落的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凡停下了脚步，道：“你说你喜欢自由，所以我想，你来到北海做这份工作，或许并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也或许你与我之间那些无意间的亲密，也不是你的本意。”

        一直沉默的苏羽灵噌的一下起身，俏面含怒地说道：“陈凡，你胡说什么？”

        陈凡扭回身，看着绝美的苏羽灵。

        此刻的她，那像是受了伤的眼神，令陈凡莫名的自责。

        沉默了片刻后，他迈步走到了苏羽灵的身前，微微低头，看着苏羽灵的双眼道：“或许不够爱，但我希望自己能够做你的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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