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南迦巴瓦的孩子再到南迦巴瓦

墨脱一词在藏语中意为“花朵。”
  历史上有博隅白玛岗之称，藏语意义为“隐藏的莲花。”
  因为地理天气原因，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张启灵等人想进入墨脱就必须得穿过嘎隆拉雪山，爬到最高处再溜下去。
  并且，每年进入墨脱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
  错过这个点，一旦大雪封山。
  他们便要等明年才能出来与进去。
  注视着远处巍峨的高山，以及山顶上的点点白雪。
  池言的视线再次落在身边张启灵身上，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成长为今天这番。
  只是，他好像没有按照当初的承诺。
  改变对方的开始。
  南迦巴瓦的孩子再次回到南迦巴瓦。
  白玛的官儿再次回到白玛岗。
  “你们可真是幸运，本来今天都封山来着，今天本来是下雪天，没有想到雪没有看到，反而是晴空万里。”
  载他们而来的师傅正搓着手和几人攀着关系。
  本想着要到雪季，没想到还能拉到客。
  这难得遇到。
  张海楼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大洋摆放在对方手心。
  朝对方道声谢，转身来到张海侠身边。
  “看起来，我们运气不错，”视线停留在面前高山上，他伸展一下手臂做着充足准备。
  张启灵静静注视着嘎咙拉雪山。
  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平淡如水的心间第一次被伤痛围绕，他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可他又应该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
  只知道往前，一直往前。
  “小哥，你想听关于藏海花的故事吗？”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小黄鸡从口袋中飞到对方肩膀上，头上光圈闪着淡淡黄光，他蹭着张启灵的脖颈，试图安抚着对方。
  回答他的，是张启灵的沉默。
  张启灵明白，这和他有关，有着很大的关系。
  看着他，池言视线朝前。
  说出多年时的那句话：“在南迦巴瓦背阴处的山内，有着一片藏海花。”
  “藏海花下埋藏的是无尽的思念。”
  “她的孩子，再一次回到这里。”
  张启灵在前面走着，张海楼和张海侠跟在他的身后，三个人行走在这高山上，走到最高处，又再次溜下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
  身后二人从一开始的侃侃而谈，到现在沉默。
  不由同时感叹，族长就是族长。
  走这么久都不见大喘气。
  张启灵也不知道，越往里他心中那陌生情绪就越发肆意生长，他已然感觉不到累，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支持着他一路往前。
  朝着喇嘛庙的方向而去。
  庙中，正朝着神像念诵经文的上师缓缓睁开眼，他站起身立于庙宇门前，隐隐约约中注视着行走在雪中的三道身影。
  庙宇前的经幡随风飘荡。
  身影越来越近。
  风暴也在此时爆发。
  三人来到上师前。
  迎上对方的目光，张启灵念出那个深埋于心的名字：“白玛。”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从何而来。
  但他清晰记得。
  一个女人的容颜。
  他记得这飘着的缎带以及喇嘛庙，可上师的话却让他陷入沉默中。
  他问：“什么是想。”
  见张启灵不语他又问：“而你又是谁。”
  他是谁？
  张家启灵？亦或者是张小官。
  或许两个都不是。
  张启灵垂下眼眸，他似乎什么都答不上来。
  张海楼、张海侠和池言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张启灵，等了许久，上师见外已黑让几人进入庙中。
  他给了张启灵一个任务。
  让他每天淬炼院子里的那块石头。
  只要他内心有一丝“想”，那块石头变成什么样子，那块石头就会出现有意义的形状。
  掏出空间中装着记忆的罐子。
  池言想还给他。
  却被张启灵拒绝。
  没有任何理由的拒绝。
  他按照那个上师的话，每天早早出门，来到院子里那块石头面前，毫无目的的敲打着。
  自此之后，池言不再出声。
  他陪着对方早起，注视着他雕刻着心中的“想。”
  因为这属于张启灵自己的事。
  张海楼和张海侠在休整两天后，离开喇叭庙去打探关于董灿的消息。
  庙中有名小喇嘛。
  对方会在早课之后，来观看张启灵。
  有时候也会发出自己的疑惑。
  他不明白，对方既然来到这里，来找那个白玛的女人，那么对方心中应该是想的，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雕不出来。
  张启灵无法回答他。
  等到时间一到又继续敲打着石头。
  没有得到回答的小喇嘛也似乎习惯这样。
  回想着上师们的话，他朝着张启灵继续说着：“他们说，你如一块石头一样，见和不见，都没有区别。”
  回答他的只有石块敲打声。
  春去秋来。
  张海楼和张海侠甚至都出去墨脱一趟，又再次回来。
  这一年里。
  张启灵还在敲打着心中的“想。”
  直到一名蓝袍藏人的到来。
  那天夜里，张启灵的想被承认。
  他被带进了那个封闭了多年的房间，见到了白玛，他的母亲，而池言则留在门外，研究着灵蛇蛇胆的使用方法。
  他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
  而他也仅仅只有三天时间。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上师居然能看见他。
  并且还把他带到房间中。
  把倒好的茶水推到池言面前，注视着他动作，池言陷入沉默，他现在似乎还是虚拟体吧。
  “你觉得这个礼貌吗？”
  翅膀指着茶杯，小黄鸡发出抗议。
  上师只是朝他笑着点点头，示意他试试。
  池言半信半疑，翅膀伸向茶杯却猛地发现，这个东西他居然可以摸！小黄鸡那是什么都不顾，直接把头探进杯子里。
  “当年，我看见过你。”
  “他们让我不要说。”
  就在他喝个满足后，上师缓缓开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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