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王莽的奇葩事宜

【之前我们讲过一个脑洞故事：始皇伐天。】
  【这是一个奇葩的脑洞，但很热血。】
  【王莽干过一件更奇葩的事。】
  【首先严重警告，特别申明：该段故事记载出自《资治通鉴》，更早的史料拾柒并没有查阅到，也许是我阅读量有限，更大概率这段记载真的就只是一个“故事”。】
  【《资治通鉴》是一本好书，但其中有许多记载跟其他史书不同，甚至很多事迹其他史书完全找不到记载。】
  【所以读《资治通鉴》一定要结合其他史料。】
  【但想一想此书成书于宋朝，也就觉得合理了，不出人意外了。】
  ————
  北宋，汴梁。
  赵匡胤已经提不起怒火了，次次直播，少则三五句，多则十来句，句句不离大宋，指名道姓的嘲讽。
  “唉，莫非真是因为朕违背诺言？”
  “欺负孤儿寡母得了天下，大宋该有此祸吗？”
  赵德昭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父皇，目前已知大宋走在赔款的路上一去不复还，冤杀忠臣，被迫南迁，君民跳海，国灭。
  应该不会还有比这更糟心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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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被伤害的则是宋国，两周时期的宋国君王无数次上书，要求只有一个。
  “天子啊，请看在我们恭敬的对待天子，严格执行周礼的份上，赐我们一个新国名吧，‘宋’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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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称“王莽哭天”。】
  【昆阳一战，新帝王莽的四十二万大军在短短一日内损失殆尽，副帅大司徒王寻战死，主帅大司空王邑逃回洛阳，大将严尤、陈茂则领残兵流亡于汝南一带。
  这一战后，王莽主力尽丧，其失败已成定局，新朝的中央与地方官吏乃纷纷叛变，有的割据自保，有的倒戈相向，严尤陈茂也要为自己另寻后路了，正好前汉朝钟武侯刘望起兵数万于汝南，他们便带兵前往归附。】
  【与此同时，新朝国师公刘歆看到自己所挚爱的复古改制也被搞得一塌糊涂，心中失望透顶，再加上大司马董忠及卫将军王涉等人又以谶纬鼓动，遂欲起兵劫杀王莽。
  可惜大事未举，便被胆小的手下告发。
  王莽大怒之下命虎贲武士用斩马剑将董忠大卸八块，用竹筐盛着示众，又收捕董忠宗族，将他们推入一坑，撒上浓醋、毒药、匕首、荆棘，全部活埋，以诅咒镇压其家族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王涉与刘歆，因是王莽的亲信兼亲戚（王涉是王莽的堂兄，刘歆是王莽的亲家），故只被逼自杀。】
  【同时刘歆的属官隗嚣从京师逃回到老家，被陇西豪杰拥立为上将军，并发檄文通告全国，声讨王莽，称其倒行逆施之罪行远超夏桀商纣，而后勒兵十万，攻占凉州各郡，杀死州郡大吏。】
  【同时，导江卒正公孙述又合众数万人，伪造更始诏书，自封为益州牧，割据四川一带。】
  【可真是乱成一锅粥了。】
  【天下大乱，王莽主力尽失，按照常理，这时候应该孤注一掷，尽发可用之兵，抓壮丁也罢，亲自上场也好。】
  【胜则胜，败则亡。】
  【很合理吧？】
  【但新朝的谶纬符命专家组组长、说符侯、大司空崔发异想天开，给王莽想了个非常搞笑的办法：“《周礼》及《春秋左氏》都有言，国有大灾，则哭以厌之。《易》亦称‘先号咷而后笑’。宜呼嗟告天以求救。】
  【也就是说，要王莽学习儒家经典的伟大精神，效仿古制，哭告上天，以求上天怜悯——大概上天也是同情弱者的，一感动说不定就跑下来拯救王莽了。这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也许王莽喜欢行为艺术，也许王莽知道自己败局已定，只能将精神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上。】
  【哭，都跟着朕一起哭。】
  【王莽跑到南郊去号啕大哭。
  哭之前，他先向老天报告了一番自己的丰功伟业与鞠躬尽瘁《告天策书》。
  接着便做心肌梗塞状，捶胸顿足，仰天大哭道：“皇天既命投臣莽，何不殄灭众贼？即令臣莽非是，愿下雷霆诛臣莽！”
  直哭到声嘶力竭，死去活来。又趴在地上叩头不止，眼泪鼻涕交流而下。】
  【老天爷可能没理他，既没救他，也没有一雷劈死他。】
  【王莽一想，可能是因为我哭的不够虔诚，哭声不够大，老天爷没听到。】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王莽下令把长安城的老百姓都找来，从早哭到晚，24小时加班加点不休息，专门搭建几个临时食堂，饿了补充完能量接着哭。】
  【并且下令能哭出眼泪并能动情念诵台词《告天策书》、且音准节奏皆无误者，还可加封为郎官，名“吁嗟郎”。】
  【当官是刻在华夏人骨子里的基因。】
  【诏令一下，太学生全来了。】
  【这下要数量有数量，要质量有质量。】
  【长安城好几万百姓哭得愁云惨淡，5000多人被封成了郎官。】

  【王莽还挑选九个特别会哭的，封为将军，号称九虎。行了，你们就是老天爷派来解救天下百姓的，然后命这九人带兵前去抵挡义军，当然是大败而归。】
  ————
  大汉，长安。
  未央宫。
  “皇后觉得是真的？”
  “还是后人编排？”刘邦目光扫向吕雉，发出了疑问。
  “既是真的，也是编排。”吕雉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成王败寇，项羽难道真是史书记载的模样吗？”
  “陛下。”吕雉轻轻皱眉一笑，对着刘邦反问。
  刘邦眨巴眨巴眼睛，截住了话头，不做回答。
  朕还是喜欢韩信和朕唇枪舌战，起码朕可以用酒杯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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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随后又记载了一段故事。】
  【同样出自《资治通鉴》。】
  【有一词不常见，但大家都知道，即便现在也广泛存在。】
  【冲喜。】
  【让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和别人结婚，以期达到治疗疾病的效果。】
  【王莽夜夜做新郎，每天都找一个花季少女结婚，跟新媳妇一起向苍天祈愿。由于年事已高，王莽还怕苍天觉得自己老，于是，命人用药石将自己的头发焗成黑色，以相对年轻的姿态面对苍天。】
  【史籍记载，王莽当皇帝这些年，后宫中共有一百二十个没有留下姓名的嫔妃，这些女人都是王莽打着哭天冲喜的旗号娶进宫中的。】
  【但冲喜或者说类似于娶女子用来抵挡灾祸的类似做法：是明清时期社会广泛流行的一种民间习俗，其年代至早可追溯到宋代。】
  【所以娶一百多人……大概率是宋朝人自己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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