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恰如其分的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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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恰如其分的坦率
“就算这是总部的决定我也不能接受，什么叫不是因公殉职，不能将名字刻入国墓园，而且还要消除高桥南所有的档案，这样岂不是抹去了她存在的所有痕迹，除了你我，除了分部和她共进退的所有人，以后有谁会记得她。”
说着说着佐江的眼睛就红了，“她的功绩，她的过去，怎么能被一纸文件轻易抹去，我不同意。”
将水杯放回桌上，才加缓缓起身，走到佐江面前，“高桥南死了，可我们还活着，高桥南的任务失败了，我们的任务却还要继续，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法阻止，我们能做的事，就是尽可能让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高桥南曾救过珠理奈，又是珠理奈的上司，论难过，她更甚千倍，百倍，可她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用自己的方式来悼念高桥南，用高桥南所能认可的方式，所以，佐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我……明白了，至少要让高桥叔叔的案件真相大白。”佐江咬了咬下唇，走出了才加的办公室。
佐江走后，躲在窗外的人掀窗而入。
才加看着清减了不少的人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尤利娅。”
木崎尤利娅解开身上的钢丝绳，然后笑盈盈地说道：“是挺辛苦的，在你假扮慕阳的期间，还得瞒过所有人给你发密信。”
“高桥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脸上的伤才刚愈合，就想着去看大岛优子，结果看到优子的眼睛……”说到这里木崎尤利娅顿了顿，寻找着合适的措辞，“当时她的状态和疯了差不多，也许他们的感情足以让她疯魔吧。”
‘那个家伙啊，白白浪费了人家给她的眼角膜。’才加的脑中不禁浮现出优子面对大海伤心欲绝，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的样子，“我倒是更担心优子一些。”
“既然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欺骗优子，这样的隐瞒就像一场欺诈游戏，也不知道是在伤害优子，还是在伤害高桥南。”
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为木崎尤利娅沏上一杯茶，才加缓缓道：“想要瞒过敌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我们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是吗？”
“你知道吗？其实你和高桥某些方面很像。”木崎尤利娅接过了茶，却不着急喝，“高桥被引去志英那里之前，她已经猜到会发生什么事，她自己也明白对于优子，她从来都没什么理智可言，所以那天她瞒着分部的人让久美给她做了两样东西。”
“哦，什么东西？”
“小型通讯器和微型耳麦，让我和她可以保持联系。久美将小型通讯器缝进了她的左边口袋，而微型耳麦就贴在她的耳壁上。”
木崎尤利娅顿了顿，双手捧住杯沿取暖，覆又说道，“那天她偷偷按下了小型通讯器，我才能知道志英抓了优子，及时赶去那里，在她落水之前，我听得出她是真的打算放弃了，复仇也好，责任也好，生命也好，在那一刻她就像五年前的你，幸好我想起了paru的那封信，那封被我亲手毁掉的信，才能及时救下她。”
说到这里，木崎尤利娅抬起头，凝视着那双愈发深沉的眼睛，在那里已经无法轻易读到她的情绪了。
“我和她，是不同的。”才加也看着尤利娅，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起伏，仿佛他们现在聊得只是现在的天气如何这样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话题。
“是，你和她是不同的，她至少能直面自己的感情，而你，不敢。”说话的间隙，木崎尤利娅已经坐到了窗沿上，回过头，她的下巴微挑，露出了一个可以视为挑衅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到我来了，你可能已经抱上去安慰了吧，如果她只是一个部下，这般任性的话语，你还会想要拥抱她吗？这算是傲娇呢，还是不够坦诚呢？”
……
……
‘父亲，我做到了哦，在最后，保护优子的承诺。’
‘高桥南，我找到了你杀父仇人的线索，如果你不从那里滚出来，那我会把这个秘密永远带进棺材，我说到做到。’
一瞬间，高桥南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快速地解开了集装箱上的锁，拼命地朝海底的方向游去，集装箱在她的头顶爆炸，她转过身，视野里一片橙红。
呐，我努力了，放松身体，认命地闭上眼睛，也许，我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坚强。
“哈……”高桥南猛然从床上坐起。
集装箱事件之后，这样的梦重复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是以惊醒作为梦的结束，她紧紧拽着胸口的衣服，努力地平复呼吸，“呼……”
笃笃笃，木崎尤利娅敲了敲窗户，也不等高桥南做出回应，径自开窗入室，“你好些了？”
“恩。”
“所以，你还是打算做声带手术？这个手术对你声带的损伤很大，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声音，甚至有可能会失声，就算是这样你也愿意？”
“我愿意。”优子为她失去了眼睛，失去声音又算得了什么。
“好吧，我会找医生帮你手术”虽然早就知道答案，木崎尤利娅却忍不住叹气，“虽然总部已经没有你的档案，你属于自己，你想留在优子的身边我也能理解，不过才加还需要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真的消失。”
高桥南受伤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消失的只是takamina这个代号，而高桥南的归处，也许，一直都只有大岛优子。”
“才加的礼物。”将一副皮手套抛到床上，木崎尤利娅调侃着道：“至少这一点，你比她坦率。”
作者闲话：
迟来的更新~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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