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四章 两个小老头，争抢收她为徒

顾泠沉默一阵，旁边两个老人，就开始剑拔弩张的互瞪，火药味十足。
女人再度被忽略，交叠的双手近乎绞在一起，隐隐泛白。
她再次插话：
“原来是两老的徒弟……”
“不过，以前怎么也没听说过？”
“以前那是还没遇到。”
“再说，关你什么事？赶紧走赶紧走——”
“以后再有什么东西要转交，直接送到下人那里，不用再联系我们！”
花老头语气带着不悦，表情极度抗拒。
女人掩藏的脸色几乎扭曲，表面上却依旧不得不维持着笑容：
“我知道了……”
“以后，不会再贸然叨扰二老了。”
花老头冷哼了一声。
女人心知，自己这个时候，只能是乖乖离开。
走之前，看了看二老……
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两人开口：
“三天之后，我们家老太爷有一场寿宴，不知二位……”
“没空，没兴趣！”花老头一摆手。
紧接着，常老头也接话，吩咐下人：
“送客！”
从始至终，甚至都没给女人留下说话的机会。
女人脸上万般屈辱，却又不敢发作，只能低垂着头，死死咬着唇走远。
原地只剩下顾泠几人，两个老头同时把目光放到她身上，紧紧盯着开声问：
“小丫头，想不想跟花爷爷一块学医术？学会了之后，爷爷保准你在医术一门，有难以想象的进益！”
花老头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常老头跟着插嘴，一本正经的反驳：
“学什么医术？我看你现在那点制药的本事，也够用了！”
“不如花点时间，来跟我老爷子学制毒——”
“学成之后，就再也不必担心，会被人欺辱。”
“胡说！分明学医更有用，医药利用得当，同样可以对邪门歪道之人，施以小惩大诫！”
“你就吹吧你，就凭你那点医术，这么多年来，有哪怕胜过我一次吗！？”
常老头更为不屑。
两人争论不休，吹胡子瞪眼的互不相让，倒是让顾泠，一时间找不到插话的机会。
她有些无奈，提醒：
“我没说，我要拜师。”
两人同时转眼瞪她：
“丫头！让你办事是我们给你机会，能够传承我们的本事，日后，毕定是大有用处！”
“就是！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话！”常老头有些气不过。
顾泠：“……”
说实话，她对拜师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
回想一下，刚才那个女人对这俩人的态度。
要是能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后，处事或是调查，都能方便很多。
思索间，顾泠也没再说拒绝的话。
二人争论再起。
“你说说，你是更想学医呢，还是学毒？！”两个老头问完，转头看看她，时不时又互相瞪视几眼，火药味十足。
大有顾泠不管选择了哪一个，另一人都会跟他拼命的架势。
“我再考虑考虑。”顾泠缄默半天，才吐出一句。
说完，转身快速朝自己住的客房走去。
两个老头本能要追，奈何手脚不够利索，跟了两步之后，不小心互相撞在一起，当下，又是一阵争吵。
“我看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告诉你！那丫头只能是我的继承人——”
“她才看不上你这个死老头！”
“你那点烂医术，学了也是浪费时间！”
“你那点制毒的雕虫小技，我看才是上不得台面！”
……
顾泠一路回到客房，都还能隐约听见，两人吵嘴的声音，只觉得自己的脑门，都是一阵阵突突的疼。
这俩人……
早上还好好的。
下午，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她原想着，自己走开这一阵，应该能暂避一下。
但两个老人，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当夜，晚饭时间，佣人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轻声喊：
“小姐，花老爷邀您到前厅去用饭。”
顾泠心中倏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起身跟着去了，果不其然，还未到门口，就先听到了两人吵闹的声音：
“那丫头必定是想跟我的！你别忘了，她人都是我亲自带回来的！”
“你带回来的又如何？她到底愿意跟谁，最终，还是得凭本事说话！”常老头冷哼了一声。
顾泠还没进去，仿佛都能感觉到里面浓重的火药味。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不是说那个丫头资质不错么？干脆，让她都学好了。”
“让你们两门相互融合，说不定，之后还能有什么新的突破！”
两个人的争吵，影响到的不仅仅是顾泠。
前厅内，另一道苍老慵懒的声音传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敷衍。
其他两个老人同时停住了嘴，缓缓对视一眼。
随即，眸中升起几分异样的光芒。
直至顾泠走进去，两个老头几乎是同时凑过来，双眼发亮道：
“就这么决定了！”
“小丫头，你跟着我们两个一起学！”
顾泠：“……”
怎么不先问问，她的意见？
“那明天，你就先来跟我老头子学学，我给你好好讲讲，我们这一门医术的来源！”
花老头点了点头，摸着胡子道：
“什么叫跟着你学？！肯定是先跟我啊！”
未料，话刚出口，下一秒就被打断。
常老头不忿的反驳：
“你那点，随随便便挑个时间，学一会不就好了？”
“最重要的，自然是我们这一门！”
“你放屁——”
两人的斗争，再次开启。
“不如，我跟花爷爷先学一点，再去找常爷爷您？”顾泠动了动唇，尝试着提议道。
“怎么就要先跟他！？先跟我学不行么——”常老头不服道。
两人翻来覆去吵了一会儿，谁也不肯服谁。
但总得有个解决方案，吵闹之后，两人最终决定了，以最原始的方式，决定胜负——
“石头剪刀布！”
常老头看着自己伸出的拳头，又看了看对面的剪刀手，大笑出声。
“我都说了！必定是我先！”
“你这个老东西，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赢过我！”
花老头满脸不服，却也不得不认栽，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常老头得意仰着头，宛如一只斗争胜利的公鸡，昂首挺胸盯着顾泠，道：
“就这么决定了！”
“明天早上，你到药室里等我！”
老头说完后，才又蓦然好像想到什么，忽而盯着她问：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两人争来争去，单纯是看中了顾泠的天赋，一口一个“小丫头”，也都叫习惯了。
似乎都忘了，要去问顾泠的名字。
顾泠顿了顿，才回，“顾柒。”
她现在，还不能对外暴露身份，名字，亦然。
“小顾啊！好，好……”常老头满意的点点头，招呼着她坐下来吃饭。
只留花老头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一桌人里，除了顾泠，全都是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
两个老人互看不顺眼，还有一个，端着手里的茶，抬头瞥了波澜不惊的顾泠一眼，眸子微眯。
带着几分叹惋，在心里想。
可惜了……
这两个老东西，都说这丫头资质不错。
他看此人，确实聪慧，性格也足够沉稳。
只可惜啊，这份天赋和资质，没长对地方。
偏偏便宜了这两个糟老头。
不然，能收作徒儿，也是不错的。
可惜，可惜。
老人一边叹惋着，缓缓放下了茶杯，起身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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