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假面

“唉!”她无目的只是蹲下身，目光没有焦距，原本彩色绚烂的世界如今变得索然无味。

        “唉!”又有一人同她一样只是蹲下身。

        她侧头问：“干吗学我”“那你在干吗”他倒反问起我来了。“没干吗呀!你干吗”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这话还能接下去么。“跟你一样。”他竟一板一眼地回了我。“无聊!”我说。

        他听完也不说话，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我没再理他，眼前的灰色的光斑聚拢来复又散开，直到眼睛变得干涩，才慢悠悠地站起了身。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她回头，像是记起了他。无奈轻声问:“你想怎样”他听完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游移，最终还是扯起一张假假的笑脸对她说:”你去哪儿带我一起去，好吗”说到最后，语气似手还带了些哀求。她没吭声，她看穿了他的假面，看透了他故作轻松面容下的用意。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什么理由接受呢。“随便你。”她落下这句话就蹒跚走开了，可能是蹲久了腿麻她心想。

        他还在跟着我，她想。后面两三步不近不远又不重不叠的脚步声出卖了他。可她已经说随便他了，还能怎么办。她丧气的想，后悔当时逞一时口舌之快。

        今晚，又是一个普通又无聊的时候，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样的生活呀!她还没有扯头发，说明还存有一些理智。他看看她漫无目地在校园闲逛，累了就坐在路边的凳子上，无聊至极了，他心里也这么想。直到她又蹲下身，他才感觉到有丝窒息，天空摇摇欲坠快要落下，那无目的行走轨迹像是什么奇怪的咒语，封住了方圆几里的生息与活力。踌躇了一阵，他还是走了过去。

        “呀，就知道是你。”她无聊道。“对，是我”周围的气氛变得肃静起来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你想听见我说什么事”他挑着眉问我。那时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她顶着怒目圆睁的假面，愤愤道:“你这个阴阳人!”他恼了又好似没恼，笑着说：“你再说一遍。”这我该怎么接，我卸下假面，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他望着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一时哑住，喉咙发热呜呜咽咽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何必呢她心想。

        我十足的有耐心，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抬头看见的是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的样子。我还是有些羞耻心的，忙避开了他投过来的目光。“我之前说的，再提一遍，我希望得到的是你正面的回答。"他转头望过来的面容沉静又厚重。这让我怎么接，她皱眉，像是陷入了难题。“你为什么想去我去的那个地方？”，难得我这么正经地问了那么一回。可他不回话了，那纠结烦恼的神情真有趣。我顺手拍拍他的肩，凑近他耳朵轻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他还想问她知道什么了，只见她像只蝴蝶倏忽地就飞远了。

        那天，下午的凉亭里，她神采飞扬地描述着一个地方。她身边的好友无不捧场。他一不留神就沉心听了许多，越发对那个地方神之向往起来了。突然他一拍大腿低声压抑着说:“想起了。”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涌动着阴暗不显的光彩。那时她的一个好友问:“那个地方是哪里呀？”她笑了笑，随后慢慢道:“它在我的心里。”蝉声四起，蛙声成片，无法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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