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百里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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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相如坐在一旁,靜靜地凝視眼前人,身為自己親娘的皇后,她正溫柔地安撫著平陽公主,低語告訴她宴會的事情,討著自己女兒的歡心,彷彿坐在一旁的他,只是個繼子亦或旁人。
「母后、大哥,你們會幫平陽吧!」快要年滿二八年華的平陽公主,扯著金皇后的衣袖說道。
「乖女兒,你的生辰當然你要什麼,母后都會幫你的,別擔心。」
聽著她們的話語,他內心真覺得矯情,是打算幫什麼,而她又要什麼。對於皇室而言,只是在強迫比自己權力低的人去做他們不情願的事,還要反過來要求對方感恩戴德。
平陽公主從看到顧鈺承和無一浮上檯面後,不知廉恥把腦子動在他的人身上。不管她倆人在他面前如此這般的說來說去,他都微笑以對,沒給否認也沒給肯定。
按耐不住的平陽公主,對於自己的愛戀,沒有給過多意見的太子哥哥,她轉身纏著自己的母后:「母后,人家年紀不小了,顧鈺承模樣俊俏,無一也樣貌非凡。」說著說著便滿臉通紅,「人家能都要嗎?」
金皇后瞟了百里相如一眼,沒察覺他眼底的殺意,安撫著自己的女兒,「這兩人都是你哥哥的人,相如你覺得如何甚好?」轉頭就把鍋甩在他身上,繼續當慈母。
百里相如覺得自己放過狗皇帝一命之後,蹦噠的人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現在還有犯花痴的妹妹,和不知死活的母后,他按耐下手上蠱蟲的激動,這腦殼裝的豆腐可是臭豆腐,吃了非但無法增加能力,還可能變成傻蟲。
彷彿知道他的想法,黑曜金芒的身軀飛快埋入他的體內。
「宴會中除了本國男兒,還有很多異國才俊,多選擇才不會吃虧啊!到時宴會上,哥哥會讓你滿意的。」百里相如撫摸著平陽的腦袋,寵溺的模樣,在外人眼裡彷彿他很疼愛自己的親妹一樣。結束一番日常對話後,百里相如拜別母后,加快馬車返回自己的府邸。
結束融合的狀態,現在皇上恢復往昔的狀況,他終於可以安心在自己的府邸鹹魚躺。雖然當初下手有點匆忙,但結果非常完美,現在日子過得還比以往舒服,少了百里帝這個常常攪局的大危害,他如今的佈局真能說如魚得水,唯一缺點就是他覺得無趣了。
結束夜晚的聚餐後,無一緊握著手中的請帖,想了一整夜終於鼓起勇氣,敲響太子寢室的門,道:「主子,這宴會我能不去嗎?」
慵懶躺在顧鈺承懷中的百里相如,抬眼注視著換去夜行服,穿著刑部官府的無一,氣宇軒昂且樣貌與自己有些許相仿,果真如傳聞一樣會勾取女人芳心的臉龐。
「別擔心,到時你就好好坐在位置上。」百里相如將桌上的一封信函遞給他,微笑道:「相頤哥哥南疆國的信,我想你也太見外了,兩情相悅不容易啊!不過你可得先喝我的喜酒。」
什麼?!無一心裡一驚握著手上的信,腦子頓時暈,不知道百里相如說的是哪齣,還來不及回話就被顧鈺承送出房門外。
「別想太多,好好想清楚自己要什麼。」顧鈺承好心的提點他後,便大門一關直接推他出去,片刻不留。
無一睜大雙眼,無神地走回自己的房裏,他展開手上的信件,讀:「相頤,聽聞你眼睛被治癒甚是擔心,也收到貴國公主宴會函,到時見,祈留。」反覆看了幾遍,原本以為平陽公主的宴會只侷限於國內,想不到百里相如直接提升到諸國層面。打算結束的感情,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伊坦克祈,而百里相如的話語,都透露著支持。
等等,主子說的喜酒,難不成是主子和二主子,兩個男人共結連理,剛才房裏那兩人衣冠不整,空氣中瀰漫著特殊氣息,後知後覺的他久久未從震驚中醒來。
===次月,皇宮大廳===
無一忙完貴賓身分調查後,坐回宴席中,拿起桌上的酒杯敬了上頭壽星平陽公主,轉頭看到一旁與他稍微熟識的北匈十一皇子也敬了點酒,兩人客套的寒暄一下。
無四默默的在無一耳邊低估:「無一哥,南疆大皇子說在御書房旁等你,要我傳個話。」
無一眉頭緊皺,微笑離開宴席,快步走到御書房旁的廂房,推開房門,裡頭久候已久的伊坦克祈,正端著茶啜飲著,伊坦克祈沒有他的拘泥,見到百里相頤時,大方的給他一個深深的擁抱,開心的說道:「終於看到你了,一切安好嗎?怎麼瘦了。」
百里相頤擺脫伊坦克祈環抱在他腰際敏感處的手,頸項的皮膚因為擁抱添上抹紅暈,耳際的紅已經透露出他的感情,本人卻不知道自己的模樣,在對方眼裡多麼可口。
「大皇子,別來無恙。」百里相頤整理好自己激動地心情,冷著臉拱手作揖。
對於百里相頤拉開的距離及客套的話語,他沒放在心上,反正顧鈺承和百里相如那邊他都打點好,現在也只能靠他自己,能不能打動這老古板的百里相頤的心。
「相頤,難得來南疆國一趟,該不會就只能待在皇宮裡吧!反正我與二弟一同前來,我看有他在宴會上,平陽公主應該會很開心的。」
「大皇子,我是來請你回到宴會上,請不要擅自離開宴會,以及躲在皇宮某個角落,這樣我會很困惱。」原本已經夠忙亂,這個人還來添亂。
伊坦克祈站起身子,用拇指揉了揉百里相頤的下唇,嗓音掩不住其中的愉悅:「我們這麼久沒見,這區區的宴會,有你我相見重要嗎?更何況我還沒好好檢查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我說過你是我的。」
他眼神染上深沉地欲望,輕笑著伸出舌尖,在百里相頤的櫻桃小嘴微微舔過。
百里相頤微微掙扎著,可身子比腦袋誠實,唾液糾纏間,嘴唇被吻的紅腫,他被伊坦克祈抱了起來,兩個人的粗喘也交織一塊,他腦袋變得很模糊,忽然,百里相頤感受到了什麼,想要掙扎卻被禁錮著,只能顫抖著身子接受那一股柔情攻勢,從唇齒間釋放著不堪重負的情感。
伊坦克祈靠在床的外邊,懶洋洋的撐著腦袋看著百里相頤雙頰泛紅,眼眶中打轉著淚水,那樣唯美破碎的樣子,他輕輕地笑了緊緊摟著他,撫慰般摸著他的背脊。
百里相頤反手拉起被子,把自己陷入被褥裏,裹成春捲。
真想不到自己到底怎麼想的,腦子ㄧ暈又把自己賣了,這番下來應該也過了一個時辰,他已經不想去想宴會如何了,他現在在想如何逃離這個人。
「好了,我們該去看戲了。」伊坦克祈直接拉開百里相頤緊抓著的被子,撈起一臉通紅的人兒,熟練的將他整裝完畢。
若不是後腰那處一直感覺到隔閡,百里相頤還會覺得他正人君子,現在只能稱他為衣冠禽獸。
伊坦克祈帶著微燙的鼻息,在他耳邊輕喘:「下次別誘惑我了。」
蛤?他只是來叫他回到宴席,變成誘惑他!
「沒有誘惑。」柔柔的聲音,帶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嬌氣。
看著眼前人兒這般模樣,伊坦克祈狠狠地吻了他好一會,「你這就是誘惑我!」輕輕將舌尖抵在百里相頤齒間,聲音沙啞地說:「好了我們該過去了,不然宴會就要結束了。」
百里相頤酡紅著臉,拉好自己的衣領,抿唇不說話。
他都快不認識自己了,明明打算拉開距離,現在他擺明對他還有感情。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後,躲在暗處的百里相如和顧鈺承開心的擊掌。
「你這師兄能力不錯啊!這點時間也不放過。」
「你堂兄也滿能忍的,一點聲響也沒發出。」
「看完這齣戲,不知顧哥哥還有準備別齣戲可看嗎?這陣子實在太悶了。」百里相如湊過去親了親他耳垂,百里相如腰上突然一緊,被直接抱上屋簷上,宴會上仍然燈火通明,御花園突然閃爍的微弱光芒很吸人眼珠,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黑夜裡平陽公主正被北匈國十一皇子,抱著快步走進偏方裡。
他們輕功跳躍坐在對面地屋簷上,燭光照耀的剪影下交疊的兩人,和此起彼落的聲響。在快要高潮迭起的時候,顧鈺承大手一揮,一場由金皇后帶領人馬,見證了公主清白不保的橋段,並在皇帝的證婚下,落下帷幕。
無一盤查宴會用品時,發現平陽公主的用杯上有些許粉末,細聞下是春藥,他眉頭一皺。
顧鈺承走到無一身邊,道:「有查到什麼嗎?」
「平陽公主杯上,有春藥痕跡。」
無四捧著一盤杯子,走過來:「這些用杯,只有十一皇子的杯角有殘留一點春藥痕跡,其餘都是乾淨,我盤查過當天的下人只有公主的侍女,說出當天是被公主指使下藥。」他看向無一,「但是那藥是要下在無一哥的杯裡,卻被安排在旁的十一皇子拿錯杯子而飲用,加上當夜無一哥跟十一皇子都身著湛藍色衣裳也都前後離席,那個侍女指錯人造成如今的情況。」
聽完無四的說詞,無一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竟然成為獵物,算了,他當天也成另一個人的獵物。
調查報告寫完後,無一還是不解平陽公主何必也給自己下春藥,事情好像有第三隻手操控。
他不耐煩的看著一旁,大大方方橫躺在他床上的伊坦克祈,「你也該回南疆國了吧!」宴會結束後,各國使臣都返回,只剩他還厚著臉皮待在這。
「別這樣,我可是你家主子挽留的貴賓,你怎麼能趕我走呢?」伊坦克祈摟著他的腰抱著他,靠在他頸項,滾燙的氣息吹拂他的耳邊:「當天也是我解了你的毒,又救了你一次。」
好啊!他雖然知道他當天的不對勁,可能是中了春藥,但這個男人明明知道他中毒,還將錯就錯將他抱上床解毒。
百里相頤排開他的手,怒視著他:「好啊!所以你知道我中毒,是嗎?」
伊坦克祈覺得他微怒而脹紅的模樣,十分可愛。大手一伸攬住他的腰,還順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當下解毒也行,但你被有心人下毒這事,我覺得我的東西被人覬覦,是不是該留下點痕跡警告一下對方,才禮尚往來呢!」伊坦克祈宗用手緩慢撫過他的後背,俯身用唇在頸項吻痕處輕印。
百里相頤抓著那亂動的賊手,嚴肅道:「我不是誰的東西,更不是你的東西。」
伊坦克祈喉間發出悶悶地笑聲,他轉而親上了對方的鼻尖,泛紅的眼臉,反手握住百里相頤都手,親吻著他的指尖,「抱歉,我說錯話了。」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百里相頤原本想要發火的氣焰頓時被澆淋下去,眼睫垂著輕輕顫抖著,也說不清是個什麼情緒。
伊坦克祈把他拉進懷裏,親了親他耳垂,歎息道:「你啊!小心安全,很多時候你就是一股勁的往前走,旁邊的小動作不放在眼裡,很容易被人陷害。」
百里相頤被他一席話逗笑:「你說你的小動作嗎?」右腳不知何時被套住的金環,他抬腳踩在他的胸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從認識到相處,他不是沒感受到伊坦克祈的愛意,而是他害怕這社會輿論譁然,他害怕他們身分不匹配,他害怕自己沒有能力成為他的另一半。但害怕又如何,在伊坦克祈眼裡似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他,簡單粗暴。
伊坦克祈深藍的眼眸,此時暗的透不過光,他沙啞著聲音說:「我在你離開的時候便廢除那批女人,我們的府邸只有你我,我好想好好把你關起來,哪裡都別去,沒有這些恩怨,沒有這些鬥爭,我們回去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是啊!他很想擺脫這樣的身分跟他走,被鎖著也不錯。
他撫摸著腳上的環,輕聲道:「還不是時候,還得等等。」
伊坦克祈眸中閃過噬人的光,態度微微有些無奈,「好,我等。」,吻了吻他的唇,「若未來你拿到鑰匙,便回家吧!」
===五年後,南疆國邊界===
時光飛逝,無一駕著馬車遙望遠方,等過了一個山頭,便能到達南疆國邊境。
小五掀開簾子,深吸一口氣,緩緩地挪移身子,坐在無一身邊:「無一哥,謝謝你多次的相助。」
「做我該做的而已,妳從皇后那邊聽到些什麼消息?」
「這次二主子要把顧家冤案搬上檯面,而我問過五王爺,那邊是表示當時相傳龍脈地圖出土,顧將軍將地圖託付給南疆國一名武將秘密保管,但是因為九王爺幼年便成為南疆質子,跟南疆國關係極深。如今我們砍了唯一知道整起事件真相的九王爺,和與他掛鉤的南疆國二皇子伊坦克齊,而現在只能看成南疆國帝王的伊坦克祁是否知曉。」
無一沒想到整件事情又回到那個男人身上,他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彤妹,到了南疆國後,這件任務我來接手。」
什麼?又如此。小五不解的怒瞪著他。
「無一,這是我的任務。」氣呼呼地轉身進入馬車內。
無一看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馬車經過山頭下的樹林中,無一眉頭一皺,幹道上傾倒的大樹幹恰好壓在路上,他輕敲馬車,低聲呵斥:「小五,趴下!」
“咻咻咻“一陣箭雨落下,箭頭被特殊工藝設計過,硬生生紮進加厚的馬車裡。
無一單腳一頂飛躍上樹梢,轉身停落在黑衣人身旁,銀光乍現,一把長劍抹了四五個黑衣人頸項,無一左手拖著一個被打昏的黑衣人,丟在馬車旁,深深吸一口氣,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氣息,他便雙手撐起黑衣人牙關緊閉的嘴,手指頭伸進去摸到後牙槽,埋藏深處地毒藥,一勾指活生生摳下來,噴濺出地鮮血和刺痛感,讓黑衣人睜開雙眼。
但無一沒有多加理會對方滿口鮮血或怒瞪的雙眼,直接一抬手斷了黑衣人的腳筋和手筋,並卸了下巴,一氣呵成。
「南疆國皇家御用。」小五拔下被釘成刺蝟的馬車上的箭,端詳片刻後,一把便把黑衣人丟進馬車內,動作完美地一氣呵成,不像一個女子該有的力量。
「看來有人要阻止我們進入南疆。」無一氣吁吁地說。
是他嗎?何必阻止他到南疆國,特意使用皇室圖騰,是要誘導他懷疑伊坦克祈嗎?
小五丟給無一帕子,「擦一下吧!都是血,給我點時間,我來問問他。」
馬車上傳來此起彼落地痛苦叫喊哀求聲,在無影中就屬小五的審問功夫最好,他們無影各司其職,無一曾想過跟小五討教一番,但真正看過審問過程,那樣變化多端折騰人的手段,他就有點犯噁心,還是直接了當地砍人頭比較乾脆。
車內叫喊聲,慢慢趨緩到平靜無聲。
“砰”黑衣人被小五拋了出來,整個人扭曲一個怪異的姿勢,身上滿是鮮血,近看已經沒有呼吸。
「他說指使的人是圖索家族,你知道點什麼嗎?」
圖索?圖索敏!伊坦克祈的正妻,擁有南疆國一半兵力的鎮國大家族。
「嗯!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我們可能得先分開行動。」無一撫額黑著臉。
一手拉著小五坐回馬車裡,拿起櫃裡的地圖,指著:「這裡是我們的位置,妳往水路走,便可以直接到城邊,這個請帖妳拿著,進城後就直接到本部落腳。」
「你呢?不會走山路吧!」小五指著地圖上的山頭,激動地說:「那可是第一高山啊!你玩命啊?這什麼時候了,你知道主子若在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頓了頓,「共進退,缺一不可,是無影的最高指令,你忘了嗎?」
無一沒理會她的激動,反而緊盯著她左手上的玉環,一把拉著她的手「這從哪裡來的?」
「疼!」她想抽回手,卻被緊緊鉗制住,「這是皇后給的,說要去南疆國要戴著這個。」
無一放開手,然而下一秒在小五縮回手之前,便用內力打壞這鐲子,哐啷一聲,四分五裂的鐲子碎落在地上,一抹細閃的金光落在其中一片碎片中。
小五驚訝的看著黑著臉的無一,對於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感到畏懼,她咽口水,「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一開始要我別管,又要我走安全的水路,又打壞信物。」
無一眼神冰冷,淡漠的說:「我該說的都說了,這事本來就是我的任務,妳想要將功贖罪,這個功勞我會給妳,但是其他的事情,妳別多問。」
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幾乎一觸即發,可無一的眼神緩緩柔和下來,輕輕撫摸她的腦袋:「彤兒,我不會有事,妳好好待在本部,別操心。」
小五呆了好一陣子,連無一離開都沒注意到,她抬手摸著剛剛被撫摸的頭,望著地上原本碎落一地的玉鐲,雪白透著雲霧的鐲子被打碎以後,中芯透著點點的黑點,她拿起一個碎片靠近一嗅。
「該死!」她趕緊丟下手中碎片,「媚惑散啊!皇后可真是惡毒之心。」
那毒素透著配戴玉鐲人體升高的溫度,數日間緩緩將毒素滲透進入體內,中毒者會混淆內心拜倒在男人身上,而此次皇后正打算讓她接近伊坦克祈身邊,將功贖罪啊!這可是得賠上她的清白,她不解地望著天,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針對,也氣自己多次對於皇后的手段都掉以輕心。
無一輕功快步飛躍到聖山山腰地帶,好久沒如此趕路令他有點氣喘吁吁,緩過口氣後,他一掌推開當年曾經進入過的皇陵墓,拿出方才碎裂的玉鐲其中的一個碎片,敲碎它拿出裡頭透著金光的指頭顆粒,按進牆上特殊的缺口處,分毫不差的融合進去,原本的兩條岔路,出現了第三條道路,一條往下的樓梯深得看不到盡頭。當年地圖上特殊標示的密道,需要一把鑰匙,誰也想不到它被雕成玉鐲。當下看到小五手上的鐲子,那怪異的連接處呈現六角形且缺角的霧面,記憶中的碎片一擁而上,眾人找了多年。
想不到這個東西竟然在皇后手上,而那皇后假意答應幫忙,實際是打算拉攏南疆國搬救兵,維持自己的勢力。
呵!怎樣的皇帝娶怎樣的皇后,當初還覺得皇后很慘,屁!一樣自私。
無一不知走了多久,這樓梯越走空氣越稀薄,原來往下的樓梯越來越趨緩,終於走到盡頭,一堵牆沒了,他摸著眼前的土牆,沒有絲毫門鎖痕跡,平滑的牆面在燭火的照明下,有些許刻印,他撫開上層的泥濘,用衣袖擦去土層,上面正是龍脈的地圖,而眼前門就是進入龍脈的通道,但是他用了很多辦法,就是無法打開這扇門,他洩氣的坐在地上。
啪嗒!啪嗒!的聲響,是人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
「相頤!你怎麼了?」伊坦克祈好不容易尋著密道走了進來,看到的卻是滿身是血的人兒。
他快步走到他身邊,抱起他掀開衣袖,檢查一番才發現這些血漬都是他人的鮮血所染,懷中人兒只是因為缺氧而有點精神恍惚,他安心的放鬆下來。
每次相遇都是他可能命喪黃泉,再來幾次他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百里相頤眉頭微擰,「我找不到進去的鑰匙,都到這一步了。」
「傻兔子,鑰匙就在你腳上。」伊坦克祈解開他右腳上的金環,輕輕按入門上龍脈地圖的中空處。
咔噠!清脆的響聲,那扇土門退去泥濘,整扇銅色的大門打開。伊坦克祈又將金環套回他腳上,寵溺的抱起他,「說好了,這次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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