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八章 竭尽全力，力不从心

“这！”

“剑圣！我人族又有剑圣出世！！！”无数用剑之人感受到自己配剑的低吟，发出阵阵惊呼声。

“如明！”上方云无敌看着下方如老朽一般的夜如明，高呼道：“最后一战！便要璀璨！即使身死亦可无憾！”

“是，老师！”夜如明这一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笑着答复道。

任言生看着眼前的夜如明，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这才是你！在巅峰中将你击败才有意思！”

“夜如明！我看你如何破我这一剑！”

看着那开天一剑，夜如明神色凛然，将万剑归宗剑心催发道极致，举起长剑呢喃道，“长明剑诀，决一，无归。”

随着夜如明呢喃声响起，漫天长剑纷纷低吟，化为恐怖剑意融入血渊之中！血渊似感受到满天剑意的加持，兴奋地颤抖着，散发妖异之光！

那三头巨人持剑奔赴而来，带起滚滚浓烟，在众人瞩目之下同夜如明碰撞在一起！那一刻任言生只感有万道剑意冲击着自己肉身，有无数个长剑从自身穿透一般。

任言生心中顿时惶恐道：“这便是万剑归宗吗？！”

尽管心中不安，他但还是咬牙坚持着，毕竟任谁都可以看出，夜如明身体已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就会衰弱下去！

看着碰撞在一起的二人，所有人紧张地脚趾扣紧，双手紧握不敢眨眼，死死盯着上空中的两人。

只听夜如明一声怒吼，任言生猛然地向后退了一步！竟然不敌那老朽般的身影！

“夜师弟！”看到此景，余冬发出欢呼，心中激动难以言表。

夜如明就是如此，每当众人陷入困境时候，他总是能制造奇迹！余冬他相信，这一次他这个师弟也一定可以！

但事与愿违，只见夜如明“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气息瞬间低靡无数！

任言生看准这个时机，手中剑技大发光彩，将夜如明这恐怖一剑劈开！之后其从巨人体内一步飞出，挥舞着手中长剑与夜如明激战在一起！

天空中留下无数鲜血，让人族一方心中升起悔恨与自责。因为这血并不是受到剑伤所留下的，而是夜如明抑制不住体内伤势而喷出的。

空中的夜如明嘴角鲜血不止，却依旧坚持着挥动手中剑与任言生对撞，响起无数铿锵声。然他终归不是全盛之时，即使百般努力，身上也慢慢地浮现出诸多血肉模糊的伤口。

相比于任言生愈发凌厉的剑气，夜如明的剑气则显得有些后劲不足，尚未完全靠近任言生身体就被其体表的剑罡所阻挡了。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夜如明已经败了，但他还在坚持着挥动这手中长剑，让下方人族看着一阵心痛。

“够了。”任言生冷然说了一句，猛然一挥手中剑将夜如明击飞了出去，余冬见状连忙上前抱住夜如明，死死抵抗着那股可怕的力量，同夜如明倒飞而去，最终在距离地面五丈的距离终于停了下来。

余冬虽然被这一击打来有些许气血翻滚，但其来不及调整自己伤势，连忙看向夜如明笑着说道，“夜师弟，够了，你做的很好了。”

夜如明闻言，不甘地睁大双眼，干咳一声并未见有鲜血喷出，似乎其体内已经没有血液了一般，其潸然泪下道：“对不起余师兄，我败了。我没法帮陈师兄和宁师兄报仇，我……”

所有人族听见夜如明的话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纷纷叹息一声向着夜如明躬身，心中暗自说道一句：对不起。

看着满脸沧桑，皱纹满布，切像孩子一样哭泣着的夜如明，余冬似哭似笑地安慰，“没事，不哭不哭，师兄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任言生看向夜如明，心中一软，厉声说道：“今日我虽胜，但也知晓胜之不武。你无需在我眼前自杀，好好享受你为数不多的时光吧。”

说罢任言生自顾自地朝着妖族后方走去了，虽然他获胜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索性回去疗伤去了。

夔族大圣见状狂笑不止，将南麟王一脚踢开并说道一声，改日再战！之后便同平阳凌等人离开了。

…………

所有人看向夜如明无不叹息，曾经的英雄现在就这样静静躺在地上。

正如任言生走之前所说，夜如明虽然还未完全死去，但已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其现在身体的状况，任何人前来都无力回天。

这一刻，夜如明的生平事迹浮现在许多人心中。

一代天骄夜如明，圣墟大败凤天，阻止妖族独吞龙凤传承的阴谋；在独孤星墓地一行独占鳌头，一曲无双震惊两宗。

之后的宗门大比，砥砺前行，越境重创钟离白，勇夺积分第一；南境服役十年间，在一卫中历经风雨，孤身卧底妖族，夺取古地传承。

两族大战爆发，妖族设下擂台战欲杀人诛心，其以无敌之姿归来，一人同两位凝聚出至尊阳的天骄交战，凯旋而归，期间更是灭杀数十妖族圣贤天骄！

就是这样一个为人族肝脑涂地的天之骄子，之后因同妖族相恋，被所有人唾弃，视为叛徒，导致其失踪百年。

百年时间，夜如明从浑身散发英锐之风的麒麟才子，变为满布老朽之气的白发老人。然最后被世人称之为叛徒的他，还是回归了战场，爆发出其生命最后的璀璨，无怨无悔……

这所有的一切浮现在众人眼前，让人觉得好笑。只有当英雄身死的时候，世人才记起其曾经的力挽狂澜。

这时候一卫众人也飞了过来，将夜如明围在中间，二姐轻声呼喊道：“十四。”

夜如明睁眼看去，露出一丝微笑，“二姐，你们来了。抱歉，那么久都没去找过你们，咳咳……”

见夜如明咳嗽，众人心中一惊，生怕其当场死去。姬命凭空出现在其身边，将手放在夜如明胸口，输送了诸多灵力后其脸上恢复了些许红润。

做完这一切后，姬命看向云无敌摇了摇头。云无敌见状暗自叹息一声，同余冬说道：“余冬，将你师弟带回名剑宗吧。”

余冬称是后刚要将夜如明扶起，却见夜如明轻咳一声，自己站了起来，“无碍，我就不回名剑宗了，我一个人便行。”

云无敌知晓夜如明乃是因不敢面对云扬，想要开口说道什么时候，夜如明已经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飞去了。

他独自前来，再独自离去从寻求他人帮忙，让人格外心疼。

看着夕阳下那虚弱的身影，众人闭口不愿挽留，或许那是其最后的坚强，想要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死去。

“哎。”云无敌叹息一声，知晓自己弟子脾气，不再理会，向一卫等人使了个眼色后朝着城内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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