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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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怎么在这里?”
沈柚睡熟后酒劲过去,已是日落黄昏了。
她扶着额头推开了房门,客厅电视机还热热闹闹的放着,妹妹不知又上哪撒欢去了。她坐在沙发上缓了会儿睡醒后的疲惫,顺手在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
缓得差不多了便下了楼。
奶奶果然和几个婆婆在院子里打牌,沈柚犹豫一下,喊了声奶奶,问她:“我怎么回来的呀?”
她去喝了酒,她奶奶又是个嗜酒的,在高血压糖尿病的双重折磨下才忍痛割爱。她鼻子没那么灵,不敢靠太近,万一她回来时奶奶并没查觉,房间窗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开窗通风,她过去就等于自爆。
沈柚说话时几个婆婆正在洗牌,奶奶郭小莲用手捻了点口水启牌,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神情专注,在思考着这把牌怎么布属赢的概率更大。
奶奶启完牌用指头点了一轮数,才有要说的欲望,“一个老师,好像是教化学的……”
“我们没有化学课?没有我同学吗?”
“不晓得,”这是在回答没有同学,“你只跟我花搞喽。”
“不会喽,你放心。”
沈柚回身一脚差点踩上家里散养的老母鸡,她低呼一声避开了过去,往口袋里摸,突然想起外套没穿,连忙上楼。
家里没有阳台,妹妹房间通风好,这种天气风刮得整栋楼都像要倒,到了晚上会好点,又不冷不热,好比炎热的夏天在深山刨水玩一样。
沈柚开了向风处的窗子,胳膊轻轻搭在窗户框上,任最后的晚风吹涤她的浮躁。
吹得电话那头声儿都听不太清。
沈柚捏着电话的手一紧:“怎么回事?宋开?他没给我奶奶讲我坏话吧?”
那天的事儿……他会记得吗……
她咬咬下嘴唇,忧愁地朝窗口往下看了一眼,确认自己奶奶还很平静地在打牌后刚提上的心缓缓放下了。
沈柚是放心了,栖迟迟想起来却还是心有余悸。
沈柚胡言乱语说完自己喜欢宋开后,宋开和她一路相安无言走到他的车前。给他指完路,栖轻轻靠在后座,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如坐针毡,偶尔从后视镜里对上宋的眼神,都会惊恐地避开。
说怕得要死,没一个字是假的,她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同意和宋开一个车回的家。栖迟迟手足无措,拿出手机给付语林发消息,对方在线,秒回。
【栖迟迟:我死了!!】
【付语林:?】
【付语林:遇见帅哥了?】
【付语林:快!谁】
【栖迟迟:宋开。】
短暂的沉默后。
【付语林:呵呵】
【栖迟迟:……我是说,我在宋车上,太尴尬了】
【付语林:你好惨】
【付语林:诶,你不是去找沈柚了吗?】
【栖迟迟:……对啊,然后宋开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出现了,要送我们两个回家。】
【栖迟迟:然后。我听到了件事。】
【付语林:什么】
【栖迟迟:先不给你说,我要问问她能不能说】
【付语林:……】
【付语林:傻逼。】
沈柚这段时间没少违纪。
虽说宋开的尾巴还没伸出学校范围,最多就是提而不点破,让青春期的大家心里掂量后有点数,留个十打十的自尊心在,但并不代表出了学校范围就会网开一面了。
更何况这下子直接送人到家,谁知道他会不会听到了这么惊悚的告白之后一怨之下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捅出去。
要问一个学生屡次将校纪校规不放在眼里,作为一个点她次数可以频繁为一日四餐的地步,终于有一次逮住机会,可不得好好和家长“谈谈心”。
沈柚家里还是封建思想有那么些重的,就算她不流露出伤心,也多少会有个疙瘩。
付语林随遇而安的很,自己又不是个没分寸的人,也没发消息问了。
满面愁容的栖迟迟幽幽地用食指指腹在玻璃窗上划了一道,满腹凄凉。
一直到送完沈柚,栖迟迟心里有过的猜想全都没有应验。
栖迟迟回忆完,诚然道:“没。”
她接着打字过去:但是他看见你喝酒了,喝的烂醉如泥,倒地上扒着风扇喊老公。
沈柚的侥幸就这么僵在了嘴角,然后收敛,不见。
“真的啊?不会喊的他吧?”…
栖迟迟有点结巴,在能不用嘴时尽量不用:【风扇……】
沈柚不忍再想,赶紧掐断:“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
“李清川他们怎么样?”
【我们先一步离开的。】
【问你个正经的事,你真的喜欢宋开?】
沈柚盯着屏幕的目光有片刻迟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喝了酒自己说的。】
“他……也听见了?”
【……】
沈柚感到一阵窒息,光是想想这个画面都觉得犯蠢,脑子一片空白,比那天在学校对上失去神志的宋开还要空白。
【能问下多久的事嘛?】
多久的事?这倒是拉回了点她的理智,她拍拍自己发烫的脸颊。
好像是一次数学课时,扯到的题外话同学都异常激动和兴奋,付语林在喧闹的环境中喊了声她的乳名。
宋开第一次同她开玩笑,趁着热闹纷杂的氛围也跟着唤了声。
他还是他,掉屑的粉笔灰粘在套着棉白t的肩上,没多长就剪短的碎刘海适配度不太高,只是看向她的眼里多少带了点不知何处劫来的一点小宠溺,连同嘴角的弧度都载着夏天甜甜的味道。
非要形容的话,是rio鸡尾酒的白兰地玫瑰荔枝味。
下喉时像汽水一样有种泡泡在胸膛炸开的感觉,微醺的甜香在嘴里不知味,像棉花糖一样。其实酒味并不浓重,度数也不高,那天像她第一次喝白兰地玫瑰一样,晕了一整个下午。
她是改过名的,却头一回没有因为身边人这么叫她感到不适和尴尬。
之后,之后就活跃在宋开的数学课上了。
这并不是宋开第一次注意到她,却是第一次越过她心里那个界限。
宋开感觉人还行,上课偶尔点人也是绝对不会点性子沉闷内向的。
逗人也只跟对自己嘻嘻哈哈的逗。
至少在她看来,是僭越了的。
她跟他不熟,也从没跟他嘻嘻哈哈过。
在被一个快退休的女老师教过一期后,她的数学可谓是自由落体,一落千丈。
她和这里的大多数学生一样,毫无自律可言。
偏偏数学拉人分拉到腿断,她这号人那会儿发生了点事处在一段拉扯状态,心理上身体上都很难过,每天上课头低的比谁都低,分班后跟谁都不熟,在人际交往这块摸不到风。
听不懂枯燥无味的函数,几乎天天都是的沉默寡言。
大概是天气回暖的日子里,一次出测试卷,她摊开卷子,一眼过去,数学领域早早被打骨折了的自信忽然诈了尸。
那张卷子,函数这一块的知识内容少的可怜,几乎不像是进入函数学习第二期会存在的题目。
她写起来并没有觉得手生,避开看不懂的函数思路一路顺畅到底。还有一点时间检查,最后一大题随手糊了点内容看能不能碰到两分。
这份炸裂的自信一直撑到下课铃打响她合盖摔笔。
晃悠过这条过道监考的宋开让把稍微优秀一点的卷子和其他卷子分开放后,转身,就和自信过头的沈柚对视上了。
沈柚甚至都来不及收回她这幅过分自信到嚣张的样子。
接着宋开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眉头一挑,说了句“把你的卷子也拿过来。”
并不是打算和大部分的放在一起。
沈柚理解到了这个意思,瞬间紧张起来,摔笔时的气势一下偃旗息鼓。
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左右一望,不确定地问:“我,我的啊?”
宋开认真地点了头。
数学卷子发下来,一百二的一百零五。
喻威全班第一。
她第二。
在宋开面前压旁人n束梨花的吴玥那时在办公室里检查出她的分数惊奇地连连哇噻,以防万一再三算分。
沈柚并不知道,宋开还不待吴玥的再三确认下来,当着办公室对她进行了一番高度赞赏:“有些人,就是在暗暗的逆流而上。”
“所以你们再不努力就要明着被赶超了。”
她只知道喻威他们出了办公室就围了自己一圈祝贺,弄得她云里雾里。
那时她对吴玥无感,对周遭一切都提不起劲,可那张一百零五的卷子真的激了堕落的她一把。
具体的她也记不清了,只记得付语林阴阳怪气地逗她:“呦,还不错嘛考的这么好。”
她其实现在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一张卷子,正如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后上数学课会坐的身端体正,宋开玩笑落在她身上的次数多了点。
什么时候听见心跳声的?
大概是那晚夕阳未坠,后来夕阳藏得又太深了,一直埋于海平面之下,偶尔憋着闷了,深海会替她吻一吻地平线。
深海并不时常搁浅,她不成熟的小心思也藏入汪洋。
她笑笑道:“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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