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卖身协议(已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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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着,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被老家的一头猪咬破了头皮的事,就连夜买了火车票赶回来报仇。"时柏跨坐在猪背上,两只手揪着猪耳朵防止它继续逃窜,一本正经的瞎话随口就来:"嗯然后就一路追杀到了这儿。"
正常人听到这话估计只会当作笑话,说一句"你真幽默。"就完事了,偏偏陈明深听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起身,就着刚刚躺在草地上的姿势向一旁的时柏伸出了右手。
时柏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拉他起来,便松开了一边的猪耳朵,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没想到陈明深没接他递过来的手,却对时柏说:"让我看看。"
时柏:""
时柏一脸懵地看着陈明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仔细摸索着。
陈明深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摸得时柏有些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企图避开对方莫名其妙的抚弄。
"咬的哪里"陈明深的手绕到了时柏的后脑勺,固定住了企图后退的时柏,问道。
"啊?哦好像是左边吧"时柏这才明白对方在问小时候被猪咬破的地方是哪里。
陈明深嗯了一声,坐起上半身,将另一只手覆在时柏的脸上,拇指在时柏左边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说:"还好,没留疤。"
"疼不疼"陈明深又问。
时柏:"不记得了。"
陈明深的手很大,足足盖住了时柏大半张脸,时柏透过宽松的指缝看向陈明深,却因为夜色太黑,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时柏静静地呼吸着,温暖潮湿的气息打在陈明深手掌的下边缘。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孟导,不好意思,今天剧组的损失我来赔,这是我朋友,来给剧组送道具猪的,没想到这猪的性子有点野,受了惊就到处乱窜。"陈明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在对刚刚走过来的人说话。
时柏只觉得覆在他脸上的手刚放下,下一秒就被拦腰抱起。
陈明深将时柏从母猪的背上抱下来,放在一旁,然后牵过猪递到了来人的面前。
"哈哈没事,小陈,这你都考虑到了"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乐呵呵地拍了拍手下的这只猪,"不过你从哪儿找的这么有活力的猪,后面两天那场戏缺只怀孕的母猪,今个我从村民那边问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
陈明深随便应付了两句,就转过身,理了理时柏刚刚沾了一身草絮的衣服,对他说:"先在这儿等我,拍完这场戏,再来找你。"
时柏看着莫名其妙就被剧组征用的母猪渐行渐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后来时柏才知道陈明深拍的这部戏是一部讲扶贫的任务剧,刚好在这边取景,又刚好在拍摄的第一天就被他闹得人仰马翻。
虽然是部任务剧,但整部剧的制作水准都不低,导演明显有着股老艺术家的执着劲,每一帧画面都力求精益求精,也因此这部才二十集的短剧足足拍了有四个多月。
从入冬拍到了初春。
在这期间,那只短暂当了一次群众演员的母猪生了一窝崽,时柏照常上学、放学、做题、喂猪,唯一有变化的是原本上下学的方式从坐一个小时一趟的城际大巴变成了陈明深的司机专门接送。
陈明深下了戏,便会来监督他学习,顺便把半年前就答应过的艺考老师千里迢迢地请了过来。
时柏有次在做题时,咬了咬圆珠笔的笔头,问他:"拍完长刀后,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陈明深那时候刚下了戏,从剧组赶回来,正要换下外套的手指顿了顿,半晌才回了句:"对不起,我忘了。"
时柏哼了一声,回头继续咬着圆珠笔,思考试卷上的数学题。
陈明深换下外套,走过来,从时柏口中取下圆珠笔,用指腹擦了擦笔帽,然后盖上圆珠笔放在桌上,说:"早点睡。"
那年过年的时候,时柏去剧组蹭了顿年夜饭,宴席散后,已是深夜,司机张师傅几天前就请假回家了,于是陈明深和时柏两人就这么在夜色里,慢悠悠地散步回去。
冬日里的乡村,夜晚是格外的安静,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喂,你不回家吗"时柏踢了踢路边的石子,问身旁的人影。
陈明深想了一会儿,说:"家里没人,我父母他们有各自的家庭。"
"好巧。"时柏弯了弯眉,没心没肺地道:"我家也常年没人。"
陈明深侧头看着时柏弯起的眉眼。
"看什么"时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陈明深抿了抿唇,说:"你以前从来没和我说过你家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生活过的地方,也不知道你小时候的经历,或者说我突然发现过去那么长时间,我从没能真正了解过你。"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似的。"时柏嗤笑一声,"难道我要像个祥林嫂一样,逢人就说自己从小跟着不靠谱的赌鬼父亲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地躲高利贷吗?"
陈明深顿了一下,看着时柏走在前面的背影,低声说了一句,"我是说以前,很久以前。"
这句话时柏自然是没听见,说到他爸的话题,思绪已经不自觉地飘到了过去。
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年轻时靠赌博也富过一段时间,经不住村里同龄人的打听,一得意就本着有福同享的精神,带着全村好几家游手好闲的同龄人一起混起了赌场,后来这些人自然是输得血本无归,连带着把自家老人的棺材本都赔了进去,还欠了不少外债,全村十几户加起来足有好几百万,这些年利滚利也差不多快千万了,最后全村众人当然是一致将这笔账算在了撺掇他们去赌博的时光耀头上,自己还欠了一屁股债的时光耀自然是在面临全村追杀时,连夜收拾东西跑路了,再也没回来过。
连带着时柏这次回乡给爷爷办丧事,都没敢说自己是时光耀的儿子,只是有天邻家奶奶来送鸡蛋时,喊了声他的小名,他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
侧面打听了一番,才得知他爸欠下村里人的千万债务两个月前就还清了。
时柏自然不会认为是他那个赌鬼父亲突然有了良心。
"是不是你"那天晚上,时柏难得没心情复习,在门口堵住了刚刚下戏回来的陈明深,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陈明深嗯了一声,自然地走进了屋,关上房门隔绝了院子里的风雪。
"靠,你可真有钱。"时柏肉疼地咬了咬牙,不由自主地骂出了声,继而快速摊手声明道:"不过话先说好,我可没钱还你。"
陈明深本想说什么,又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扬了扬嘴角,开口道:"没关系,可以慢慢还。"
说着,一边将沾上雪水的外套挂在前厅的架子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拉开一张凳子坐在桌前,掏出手机的计算器煞有介事地算了算。
"嗯,可以等你能赚钱后,分二十年还清,每个月差不多还六万"
""时柏默默地掏出手机,搜索最近一趟去菲律宾的航班。
"你干什么"陈明深偏过头。
"冤有头,债有主,我得连夜去赌场把我那便宜老爸抓回来还债。"时柏头也不抬,选好机票,迅速地输入付款密码。
陈明深皱了下眉,从时柏手中抽回手机,点了退票,操作完后才将手机扔回了桌面。
"不过,你也可以选择另一种方式来还债。"陈明深屈指敲了敲桌面,心情似乎不错地说道。
"什么方式"时柏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卖身。"
时柏眼睛亮了亮,瞄了一眼陈明深被皮带束紧的腰身,脱口而出道:"还有这种好事"
说着就弯了弯眉眼,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皮带扣上。
陈明深似乎是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半身,然后才反应过来死死地按住时柏的手,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我不是说这个。"陈明深闭上眼,难耐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掰开时柏放在他皮带扣上的手。
时柏摊开手,无辜地眨了眨眼。
陈明深过了许久才神色复杂地睁开眼,平复好心情,才沉声说道:"你和我的公司签一份终身协议,以后我有权管理你的一切事务,包括学习、生活以及工作的方方面面,明天就让我助理把合同拟好送过来。"
""时柏默默地取回桌上的手机,重新打开了订机票的页面,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我还是去菲律宾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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