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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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元春还是想着抓紧时间侍寝, 趁早生下皇嗣的。因此元春故意挑了当今用晚膳的时候带着抱琴去了当今的寝宫。
从凤藻宫走到当今的寝宫,正好是当今用完晚膳的时辰。
元春以有重要秘事为由,穿过重重宫门和关卡来到当今面前。见了当今后先是替自家告罪, 说是宁荣两府虽是同根同族却已经渐渐疏远,因此不曾第一时间发现秦可卿的身世。又因事关重大不敢冒然上折子,还请当今恕罪。
当今是个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性子,荣国府知不知道秦可卿的身世,没有参与到平安州事件里,当今能不知道
他现在还记得探子回话时的那句贾母逢人就说秦可卿是她重孙媳妇第一人,如何如何得她心意的话呢。
就那势力的老妪,若秦可卿当真只是养生堂里身世不明的野丫头,她能这么抬举
想到这里,当今不由又想到了一件事。
当时平安州那里的业务展开的比较缓慢,所以秦可卿那份惊艳世人的嫁妆他出了三分之二
思及此,当今眯着眼睛看向跪在那里露出优美脖颈的元春,心忖了一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秦可卿且罢了,宁荣两府却不能再叫朕赔银子了。
面无表情的叫元春起身,什么都没问,也都什么没说的叫元春退下,一副刚刚知道大辛密要去调查取证的态度。
元春多少有些期待的,她还以为今晚能留下的同时,还能得个''留′字。
悻悻的带着抱琴往回走,路过翊坤宫所在的路口时,元春还驻足看了两眼。这两次见老太太太太时到是忘记说宜妃的事了,下次可不能忘了。
不用下次了。
因为不等下次元春就封妃了。
这日,贾政生辰。三春和黛玉,湘云都没去女学,五人与贾敏,薛姨妈等人坐在贾母的荣庆堂说笑。
前后院都开了几桌小席,还请了唱南戏的戏班子来暖场,众人吃喝说笑好不热闹。
有人先是问起胤糖的病,湘云也只是随口说了句,"听太医说就是最普通的风寒。只是九爷往日里不生病,这才来势汹汹,看着吓人些。"
见湘云这么说,众人不由想到同样的风寒,不经常生病的人得了就比那些经常生病的人重一些的现象,到也认可的点了几下头。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叫咱们听了都吓了好大一跳。"薛姨妈闻言说起了外面都在传胤糖病入膏盲的传言和湘云八字命硬逮着谁克谁的话。
湘云嘟了下嘴,看了一圈在座的人用一种并不算小的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咱们早就知道是谁干的了,他们是巴不得我克了九爷呢。"
"可不敢胡说。"怕湘云再心直口快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来,贾母连忙拦住湘云不叫她往下说,"九爷是天潢贵胄,自有列祖列宗保佑。既然是风寒,想来不过几日便能痊愈。"
湘云点头,难得体贴的顺着贾母的话点头,"老祖宗说的是,今早云儿过去的时候发现九爷都不流鼻涕了,想来过几日就能大好了。"
贾母等人听了,复又换了个话题继续说笑。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今天是贾政庆生,贾母自然要说起当年种种。贾敏闻言在一旁溜边缝,时不时的要来一句她二嫂多有福气,捡了现成的便宜。
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坐在薛姨妈身边的王夫人强压下对着贾敏翻白眼的冲动,转过头小声与薛姨妈说起了宝钗。
"妹妹不妨也写封信,回头我进宫时请娘娘捎给宝丫头。"想起上次元春说的话,王夫人不由又有些埋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亲姐妹哪里就能那般疏远呢"
薛姨妈点头,无论王夫人说什么她都不反驳,但她是她,宝钗是宝钗,王夫人想要借着薛姨妈就叫宝钗给元春搭桥牵线,怕是做梦还比较快呢。
另一边,对贾母等人说的话不感兴趣的湘云又拉上三春和黛玉凑到一块说起了女校的事。
女校有个衣裙创意比赛,黛玉和惜春这一组成功进入了总决赛,这会儿五人凑到一起和宝玉取经呢。
获得第一名荣誉的衣裙将会成为女校今年的吉服,然后由学校出资为三十位女校学生统一制作。
"既是要过年穿的,那自是要选大红色做底。再辅以金钱……
就在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宫里来人了。
宣贾政即刻入朝陛见。
贾政不敢耽搁,连忙找出封存的官袍跟着宣旨的太监走了。而消息传到后院时,贾母等人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让人撤了酒戏,便一副心神不凝的带着人在花厅等贾政回来。
为什么这么慌
是担心贾政没见过世面御前失仪还是…做贼心虚
湘云在听到贾政入宫的消息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来了,元春封妃了。
原著没被蝴蝶掉。
不想一转头就看见贾母惶惶不安的惊慌模样。
所以…平安州的事,她也是知道的吧。
经过几年的调养,贾政脸上的伤浅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但深的地方却仍旧留下了不少疤。众人看习惯了,也都无所谓了。可当 …但愿他别太震惊。
当今早年亲征的时候什么伤没见过,但像贾政脸上这种棋盘伤的,却是生平仅见。
能挠出这种伤的女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嘴角和眼角都抽个不停的当今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让李德全念了一回封妃的口谕,然后又与贾政聊了两句家常这才打发贾政离开。
这个贾政果然一如传说的那般迂腐。
"打今儿起贾家和王家的女儿就不要入宫了。"大小选都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但能不能选上却是有操作的余地。一听当今这般吩咐李德全便明白的点了两下头,应了一声是。
王家的太凶,贾家的太蠢,这要是不小心弄个又凶又太蠢的进官…李德全看一眼当今本就不少麻子的脸,嘶,不敢再往下想了。
贾政从南书房出来,站在宫道上想了想,不由又转身去了太子的毓庆宫。跟着贾政出来的下人则先行回府报喜去了。
消息传回荣国府,阖家上下都在为元春封妃的事高兴得手舞足蹈,黛玉看了她老娘几眼,发现贾敏是真的替元春高兴,不由又看向了一旁喜极而泣的王夫人一眼。
也许这就是姑妈和舅妈的区别吧。
"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湘云转头看向三春,见三春面上都不是纯然的喜色,便知道不是自己想多了。
一看这个封号就不像是值钱的样子。
学渣都能看出来,三位小学霸自是不会没感觉。只是在这种时刻三人也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不不,别说说出来了,她们都不敢表现出来。生怕触了贾母和王夫人等人的霉头。
-时,酒戏重新支起来。贾母等人更是大说大笑,无限欢喜。探春拉了拉湘云的裙子,二人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来到湘云的房间,探春脸上才满是焦急担忧的看向湘云,"好妹妹,求你悄悄打听个事。"
湘云眼睛闪了闪,小声问道∶"是打听玉碟吗"
"本朝再没这样的封号。"见湘云明白自己想说什么,探春也就直说了,"主不主,奴不奴且不说,只本朝何时给活人赐了两个字的封号这些也且罢了,如今大姐姐封妃,既没有晋位大典的消息传出来,也没有晋位的圣旨,若是宗人府那里的玉碟也没有变化我担心,担心老太太和老爷太太们白高兴一场。"
白高兴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里面再有什么要命的干系。
湘云点头,想劝探春一句难得糊涂,但又怕探春刨根问底,便只好将真话压了下去,"若真如你想的那般,咱们未必打听得到。我尽量试试吧。"
探春闻言道了声多谢,便腿软的坐了下来。
不会有事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湘云叫丫头倒两碗热汤来,一边抱着取暖,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咱们还小,大人的事跟咱们不相干。就算你想管,家里也不会听你的。"
与其操那个心,还不如及时行乐呢。
探春看向湘云,不禁苦笑,湘云与史家不亲,史家也待湘云极为冷漠,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两边的关系。贾家待她也说不上多好,可与一直寄养在外面的湘云不一样,这是她的家呀。
她总是希望贾家好的。
‘:::
元春封妃了,没有圣旨也没有金册。不过这也已经很让元春高兴得合不拢嘴。
给元春封了妃,当今又提了几个妃嫔的位份,之后去了一趟翊坤宫,陪着宜妃姐妹用了一顿晚膳,当天晚上还住在了宜妃这里。
宜妃面上不显,心里却冷笑连连。
看你这老王八还能挺多久。
宜妃是知道当今有多渣的,也不想叫自家儿子太容易就妥协,毕竟对付当今这种渣爹,一次妥协就是次次妥协,他不会管你是否为难,他想的都是他自己。
但凡有一次不顺着他的心意,就会说你忤逆,说你不孝,极尽所能的打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但同样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宜妃也知道不能将当今逼得太狠。
于是这些日子时不时的派人往宫外送些药材,然后又叫了太医过来问胤糖的情况,就连他们宫里的点心瓜果都不知道送了多少波,仿佛胤糖真就病了一般。
省亲的旨意一直拖到了正月里才下来,最重要的还不是当今下的,而是太后下的懿旨。
''凡有重宇别院之家……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
说实话,胤糖也是挺缺德的。为了逼出这道省亲的旨意,他竟然在 ''病榻''之间将户部几个负责跟他做生意的官员叫到了九阿哥府,按着湘云的方法,嘴里含了块果子断断续续,口齿不清说了一回安排。
你们瞧,我病成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如今国库的银子都用来买建材了,再不处理恐怕会耽误年初年底的俸禄发放和朝廷各处支出。洽巧我还有几两贴己,畅春园那边官道也正在施工中,那些建材便比市价略高一点的转手卖给我个人吧。
之后再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能吃下剩下的建材,或是一股脑卖给旁人,,或是拆开来卖,总不能叫国库赔了不是。
至于填满国库的任务…如今病着,也是利不从心,总要等身子养好才有心力呢。
既然不省亲了,那我就将这些建材卖掉了。做老子的坑儿子,但做儿子却不会坑老子和朝廷。
胤糖这边放出风声要贱卖这批建材后,湘云就以元峨眉的身份以几近进价的价格买了一批建材,之后陆续有人来谈建材生意,不过几日胤糖就卖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建材出去。
当今闻之此事,彻底坐不住了。可这当皇帝的还要面子呢,他哪好意思这时候妥协呀,于是便找了太后。
做为一个需要靠继子给体面活着的老寡妇,太后自是要按着当今的意思将这台戏揽到自己这里来。
先是病了一场,随后再传出思乡思父母,最后再在当今去看望的时候与当今商量也一回省亲之事,之后便下了这么一道整旨。
懿旨下来了,胤糖的病…也还是没好。
不过胤糖也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于是他一边按着风寒而引起肺炎的症状让太医开药开方子记脉案,一边开始着手准备省亲别院的事。
工人,图纸,建材都已经就位,如今就是等着傻孢子上门了。
"宜妃娘娘不省亲吗"女学里,因着省亲的事所有女孩子都在小声说着八卦。因湘云与胤糖的关系,小姑娘们不由问起了宜妃。
湘云摇头,"两位娘娘的父母皆已亡故,哥哥们也都分家了。说是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没的触景伤情。"
父母在,家才是家。父母不在了,家虽还是那个家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加之兄弟们分了家,便是想要省亲这件事情也差了那么个意思。
小姑娘们闻言又想到了宫中几位高位嫔妃的年纪和家世,多少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次省亲没有高位殡妃了。
她们自己都是做人祖母的人了,到了这个年纪,别说父母是否尚在人世,怕是年长一些的兄弟都已经睡进祖坟里了呢。
"我听说贾家的贤德妃娘娘是要省亲的,你们家这会儿怕是在忙着建省亲别院了吧"
迎春笑笑没言语,旁人也不以为意。到是将视线都转到了探春那里。
探春僵笑了两声,"只听家里长辈说过一两句,具体如何还不得而知。"
为了这个省亲别院的事,大房直接闹起来了。
也不能说大房,而是凤姐儿上窜下跳的将大房所有人都 ''点醒''了。
元春是二房的闺女,荣国府的荣禧堂如今还是她老子娘住着呢。如今她封了,要回来省亲了,真叫她在荣国府省亲了,那以后这荣国府是他们二房的还是咱们大房的呀
省亲别院建在哪将来分家怎么分
再一个,建省亲别院的钱怎么出出公库的还是只叫他们二房出出了公库的银子建省亲别院,那这建亲别院就有大房的一半…
什么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
呸,贾元春的亲兄弟就有两个。
这还不算兰哥儿这个亲侄子呢。
真有什么好处,人家不想着亲兄弟亲侄子会想着贾琏这个堂兄,贾琮这个堂弟
总之一句话,这个省亲别院可以建,但怎么建必须有个说法。
凤姐儿的这些话都是在贾赦的东大院里说的。说之前凤姐儿还清了场,除了贾赦父子,邢夫人外,就只有迎春和贾琮两个。
迎春没有哪时哪刻会像现在这般清醒的认识到她是大房的姑娘。也正是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与大房二房之间的关系,迎春极小声的将元春封妃的异常说了出来。
迎春不傻,只是从不愿意表达出来。以前她也不知道如何表现出来,被凤姐儿的奶娘教养了一阵子,又上了女校后才终于知道怎么表达了。
她比探春更早的看出来元春的封妃有诸多不同寻常之处,只是却悄悄的与女校的先生旁敲侧击了一回,便压在心底谁也没说。
这回直面两房矛盾了,迎春便不得不将元春那点异常说出来了。
也许并不需要考虑大房借着省亲这事闹起来,会惹怒元春,再受到什么打击报复。
也正是因为大房闹起来了,省亲这事在贾家还没个决断,所以探春才不知道怎么与人说这事。
荣国府建不建省亲别院的事,贾敏不掺和,她着重去打听了一回元春在宫里的情况。听到元春自打成了贵人搬入凤藻宫后便不曾侍寝,贾敏便觉得元春的封妃满是怪异。贾敏想要提醒一回贾母,可每每张口说到这事,都被贾母打了,两三次之后,贾敏便也明白自家老娘是什么意思了。
这世上就没有纯粹傻子,有的只是不愿意面对血淋淋现实,装傻充愣之人罢了。
原著中的贾母未必不知道元春这道封妃的旨意下的突兀怪异,可却仍旧带着满府儿孙喜气洋洋的接受,未尝不是逃避现实的装傻充愣以及让皇室看一回贾家的成色。
你们看,我们家的人都傻了吧唧的。
("r~),
当今绝对是渣中战斗机,在他听说了荣国府大房因着省亲别院的事与二房闹得不可交的时候,人家直接赏了一块地方给贾家二房用于修建省亲别院。
当今赐的地方原是前朝的一座状元府邸,因荒废多时,里面好多房屋都已经倒塌。此处离宁荣街不算远,大小正好也是三里半左右。
之所以会赐这块地方,一来这地方本就是荒废的,让贾家的人花钱修出来,他将来抄家的时候也方便赏赐人。如果按着贾家的想法,将省亲别院建在宁荣两府中间,将来抄宁荣两府的时候,容易混成一处。二来便是直白的告诉贾家,他看重元春,元春必须省亲。同时也告诉那些省亲的人家,他对省亲这事的重视。
得了,当今这根搅屎棍子一出手,直接将大房的气焰压没了。省亲就省亲吧,但省亲前是不是应该先将公库里的东西分一分
到底是两房人了,那公库可不是二房一家的。
贾母如何能同意叫他们分家产,可这事也不是她想拦就能拦得住了。用孝道压了大房一辈子,可孝道遇上混不吝的也要避退三尺。
大老爷一副贾母偏心,心里没有他这个儿子的悲愤样,说什么儿子就不应该活着,儿子死了就遂了所有人的意了。说完就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贾琏见他老子已经按着计划撞柱子了,连忙大喊了一声 ''不要''就朝着柱子冲去,准备以身挡柱的来个英勇救父。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站在贾琏身边的凤姐儿不动声色的伸出脚。
贾琏一个不防,直接向前扑去。他直接摔在了地上,而大老爷贾赦则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砰!。
"砰!"
命中注定的父子,一个撞了柱子,一个摔在了地上,发出同一种声音,默契的叫人感叹命运的奇妙。
奇妙你妹呀!
大老爷血流如涌,鲜血自额头喷涌而出,只见他缓缓的滑到地上,一脸的情逼和震惊,最后摸了一把脸,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两眼一番的晕了过去。
而贾琏呢,他刚刚就是起跑的姿势,被凤姐儿伸脚绊了一下,但去势未减,虽然脑袋没有撞得头破血流,但却因为扑出去的时候没有卸到身上的力气而磕到了屋中的三脚铜熏笼上。
那熏笼极笨重,里面还有碳,贾琏娇生惯养一公子哥儿,这一磕直接将自己的一条腿给磕骨折了不说,还撞翻了熏笼,被熏笼和里面的碳给埋在了下面……
凤姐儿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快意,随即尖叫一声朝着贾琏扑了过去,一边仿佛不知道如何下手,边大喊着∶"快来人呀,快来人呀,快请太医,请太医呀。"
意外发生的太快,贾母原本坐得还算挺直的腰身在这一刻,突然泄了力气一般的软了下来。
她哆哆嗦嗦的指着贾赦的方向,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着贾赦贾琏父子被婆子抬出荣庆堂,贾母看着一地的狼藉,终于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老太太!"
早就说过了,贾家下人的嘴都是绑了喇叭的。贾赦父子这一闹,不出半个时辰,整条街的人便都知道了。不光如此,流言还在以坐火箭的速度飞快的朝着京城各处扩散。
不过凤姐儿早就料到这一幕了,她也提前安排了托,将事情真相进行了扭曲。
什么贾母逼着大老爷让出爵位,又逼着大老爷将整个荣国府拱手相让,什么大老爷觉得愧对儿子,又不想做不孝之人便庭前自尽。还有什么琏二为救父亲如何如何被磕头求贾母网开一页,不想却被贾政这个嫡亲二叔一脚踹在了熏笼上。
如今不光一条腿骨折了,人也被大面积烫伤,烧伤。
凤姐儿至今还记恨当初她出花时,阖家老小是怎么对待她的。
她的公公婆婆都想好了贾琏的继室人选,贾琏还动了她的嫁妆,在她陪嫁的大床上给人鬼混。至于老太太…亏她多年孝敬奉承,最终却不如迎春和宝玉两个孩子。
凤姐儿很早之前就在算计怎么弄死这些碍眼碍事的人了,元春封妃省亲就是一个契机。
只要操作得当,二房别想占到她的便宜,大房也尽在她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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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个主意是凤姐儿出的,但贾赦会受伤,绝对是贾琏的问题。而贾琏…他一口咬定有人绊了他一脚。
可惜当时那么混乱,谁能注意到这些呀。
一时间,贾赦父子都撂倒了,二房在舆论中成了众矢之的,就连贾母也因为偏心被世人指指点点。
湘云得了消息来府里探望贾母,看着不过短短几日贾母就苍老了好几岁,不由心下叹息。
您老当初肯定是错将孩子将胎盘扔了。
不过,就以贾家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传统,好像这事也不能叫胎盘背这个锅呢。
贾母一身中衣的靠坐在床头,摸了摸湘云的头发,失落的问湘云∶"云丫头,你说老祖宗是不是真的太偏心二房了"
湘云歪了歪头,很认真的想了一回,"老祖宗对姐妹们和宝玉几个都极好,对云儿也好。"
贾母露出一个没有多少笑意的笑,点了点湘云的鼻子,"小滑头。"
"才不是呢。"湘云伸出右手在贾母面前比了比,"五根手指里大拇指最粗,小拇指最细,中指最长。手指都是这样长的,至少云儿没有见过五根手指是一样长一样粗的。老祖宗您瞧,心脏长在这里,不长在中间,可见老天爷就是允许人们偏心的。既是老天爷允了的,那就不算错。"
右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湘云用一种非常肯定的形容开解贾母。
你确实偏心了,但偏心不是你的错。
听明白湘云话里的意思后,贾母不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若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贾母是真的被贾赦那波操作惊到了,也伤到了。
都是她的儿子,她再偏心难道还能偏心到嘎鸡窝去吗
琏儿文不成武不就,琮儿看着还小,但读书的天赋不及却是不及宝玉叔侄的。除了这兄弟俩,大房就只有二丫头和大姐儿两个姑娘家。如今二房比大房有起色,吃些亏未尝不是占便宜,这些道理,大房竟没一个人看明白。
湘云觉得费母有些太入戏了。
这话她怕是连她自己都骗扁不过呢。
"老太太,府里的银钱够给娘娘省亲吗我手里还有两三干两银子呢。若差得多了,不妨将云儿的嫁妆也使上。"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肉呼呼的小胖爪子,湘云不由转移话题的说道,"九爷那里有不少积压的建材和图纸,我听说后便问九爷能不能便宜些。九爷说什么在商言商,还说这次省亲的庶母太多,这个先河开不得,还说什么避李嫌瓜的,真是好气人哦。"
"九爷说的对。"贾母闻言紧紧抿了下唇,淡淡说道∶"银子够使的,哪里就用你操这个心呢。我累了,你且去别处散散吧。"
湘云闻言起身,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在胤糖那边开始动起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想要走走胤糖的关系,看看能不能便宜一些,贾家自然也不例外。但贾家却因着贾赦自尽的事给耽误了。
湘云此来,除了探病外,就是有意将话透给贾家知道。
有些事情等人求上门来,你再说这不行那不行,别说人家恼你了,自己都要在尴尬的海洋里游两个来回了。所以湘云一般都会选择在人家登门前将丑话说在前头。
人家不存期待了,你也不尴尬了,虽然仍旧挺讨人嫌的,却不会弄得太僵硬。
从贾母上房出来,湘云先回了她自己的屋子,走到门口时看了一眼对面三春的房间这才进了屋子。
"自大老爷撞柱那天,二姑娘就搬回大房了。"翠缕知道湘云在看什么,毕竟对面三间厢房原本门口都有人,如今只迎春的房间门没有小丫头和侍候的人了,明显得不要不要的。
湘云闻言也没问什么,她与翠缕的关系名为主仆,但实际上却没什么信任可言。这几年翠缕也是看出来湘云的意思了,于是再不想着跟湘云去九阿哥府,而是老实的守着湘云在荣庆堂的屋子。
主子常年不在这边,活计好干,差事又少。拿着大丫头的份例,年节又赏赐不断,平日里说是主子的闺房却一直是她在住着。时间一长,翠缕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侍候湘云吃了一盏茶,又在湘云的吩咐下将探春和惜春请来,三人说了一回话,湘云问了一回府里的情况后才起身去了荣禧堂给二太太请安。
王夫人那里正在准备参加胤糖折腾出来的拍卖会,见湘云来了还想走走后门。然湘云也是装傻充愣的好手,不光将刚刚在贾母那里说的话悉数送给了王夫人,还好小声的告诉王夫人不少人都有这个心思,不过却铩羽而归了呢。
说了一回话,湘云仍旧特别慷慨的将她的嫁妆拿出来做人情。
真的,湘云太想叫人打开史家枕霞阁的库房了。然而这几年送了太多的人情出去,就没一个人接受她这份好心的。
派?
王夫人后面的夹道上就是凤姐儿与贾琏的院子,来了荣国府,就不能不来受伤的贾琏和贾赦那边看一眼。于是进了凤姐儿的院子后,又在凤姐儿和平儿的热情招呼下进了暖阁。
此时正是康熙四十年的正月,京城冷,屋里还点着炕和碳盆,门窗紧闭空气也不怎么流通。湘云闻得出来屋里的碳盆里丢了百合香,可到底有病人在用药,弄得一屋子的药味。
不是很难闻,却也没好闻到哪里去。湘云告诉自己别露出脸色叫主人尴尬,那也不是做客的素养。只是湘云看到贾琏时,脸上的平静和淡定瞬间角裂成了一片片。
哎呦我去,心痛得无法呼吸了。
贾家爷们里,贾琏的容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按后世的审美标准,贾琏也是奶油小生里的一哥。可如今这张脸上被熏笼里烧得正旺的碳伤得坑坑点点不说,额头处还留了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疤。
真具…造孽呀!
来之前,湘云是真没想到贾琏能伤成这样,尤其是贾琏还伤到了脸。来之后,湘云飞快的扫了·眼贾琏的脸后便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看向贾琏打了石膏的腿上。
过了十岁,在这个时代就不是纯粹的小孩子了。哪怕是嫡亲的兄妹也要注意避嫌,所以湘云客套寒喧了一回,便告辞出去了。
出小院的时候,湘云到底没忍住了的说了一句,"我那里还有上好的祛疤药膏,回头叫人给琏二哥哥送来。"
"多谢姑娘好意。宝玉手里有不少方子,前儿得闲了他也弄了些药膏来。太医说如今还不是用这类药膏的时候,还说,还说二爷的脸怕是好不了,叫咱们有个心理准备。"
湘云∶
可见美人最怕的不是迟暮,而是意外呀。
"试试总是好的。"你尽力了,我尽心了。结果就看天意吧。
这么与平儿说了一回话,湘云带着人往东大院走时还想着回头得提醒一下秦八两,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胤糖的脸。
外人伤了脸,她都难过惋惜的不行。若是胤糖的脸伤着了,那她得多伤心呀。
"云妹妹来了。"到了东大院,是迎春迎了湘云进去。姐妹俩牵着手先去了邢夫人的正房,然后在正房问起了大老爷的伤。
也不知道这位亲表叔怎么样了。
他呀,好得狠呢。
别看撞得头破血流,照样不耽误和小丫头玩人体艺术。原先还有个谁上谁下的问题,现在嘛…回呵!
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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