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前因后果。

如果姜阳明一直都活着，又或者说，他坠入阳明帝子墓是一个局。

    一个道爷与无面人做的局？

    霎时间，一切总总过往在姜明眼前闪烁。

    下神秘古墓遇到道爷，之后又机缘巧合之下来到阳明帝子牧，换血，得以活下去。

    姜明眯着眼看向前方的黑暗。

    “如果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那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姜明陷入深深地沉思。

    天问老人见此，还以为姜明要杀他，却是急忙说道：“姜道友，老夫斗胆向你求一线生机。”

    姜明收敛心神，抬头看向天问老人，目光戏谑道：“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价值？”

    天问老人一听有戏，二话不说转头就把他徒儿青莲给卖了。

    他指着青莲剑帝说道：“姜道友，老夫自万仙初年以来一直在寻找开天神剑，苦寻数千万年，最后却是找到了一些端倪。”

    “说说看。”

    天问老人沉吟道：“姜道友可否给老夫一个保障。”

    姜明哈哈大笑：“你觉得你还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天问老人却是铁了心：“这是天大的秘密，甚至有可能左右这场终极之战的结果。姜道友若是不愿承诺，那老夫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告诉你。”

    说着，天问老人居然将自己的真灵点燃，看样子是真打算死也不告诉姜明。

    不过，姜明却依旧不为所动。

    他对那所谓的秘密，兴趣并不大，他关心的是无面人他们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天问老人将真灵燃烧一半后，见姜明依旧不搭理他，却是急忙换了副嘴脸。

    “姜道友，老夫别无所求，只求留下一丝残灵，莫非连这点儿条件都不答应？”

    姜明冷笑一声：“当你向我拔剑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之下场。”

    “你打伤打死我长生大星数万人，更是逼得我妻离子散，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天问老人痛哭流涕。

    “不甘啊！老夫纵横星空亿万载，眼看就要找到它了。罢了，生死有命，老夫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知道这一切的。”

    说着天问老人却是再度燃烧其真灵，看样子这一次却是玩儿真的。

    不过，姜明岂能如他所愿。

    造化之火熊熊燃烧将天问老人的真灵团团包裹。

    “想死，你问过我的意思没？”

    天问老人惊愕出声。

    “生死，因果，造化，你居然集这三大至高宇宙本源集一身，不对，时空，混沌，你究竟是何人？”

    天问老人此时却是有些疯癫了起来。

    “哈哈，我明白了。怪不得青莲会破开空间向你而来，你是他！”

    天问老人仰天大笑：“他成功了，三千大界，无尽时空，自证唯一。想不到，老夫竟然能够亲眼见到。”

    姜明心中一凛，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体内冒出来一般：“你在说什么？”

    天问老人此时浑身上下开始溢出一道道黑气。

    “你……来到这个时代，可你终将失败！”

    “嘭！”

    随着一声炸响，天问老人的真灵瞬间炸裂开来，死得不能再死。

    而随着天问老人炸开的还有那一道道黑气。

    魔天因果大王与梦魇瞬间被惊动。

    梦魇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是劫气？”

    魔天因果大王道：“可不就是劫气吗？姜道友，速速用山河鼎镇压，否则这片时空的破灭将因此而起。”

    但此时的姜明却沉浸在天问老人最后的一句话里。

    “你回来了，你终将再次失败！”

    不知为何，姜明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恐慌来自于内心深处。

    这和他第一次见到姜阳明的另一具不祥之身时，那种感觉一样。

    “我是谁？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无边黑暗深处，姜明抬头猛然问出这个问题。

    这一刻，他陷入深深地存在性怀疑。

    而就在此时，那劫气却已经一点儿一滴的钻入姜明体内。

    此举却是让梦魇与魔天因果大王吓了一跳。

    劫气入体，哪怕是超脱强者也够呛。

    他们可不止一次体验过这种痛苦。

    梦魇说道：“这是好事儿，等他死了，你我就合力挣脱这山河鼎的压制。”

    魔天因果大王道：“你想得到简单，劫气一般来说对于半步超脱之上的人只是折磨，只要他能明悟自己前世今生，就能走出来。再说了，你不是被时空虫以圣灵宇宙法则束缚了吗？你想自由，呵呵！”

    “我说老黑，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还不能想想吗？”

    梦魇瞥了一眼盘膝而坐，面容扭曲的姜明。

    “其实跟着这小子也不错，最起码终极之战来临之后，我俩再也不会如那丧家之犬一般，四处被人撵着跑了。”

    魔天因果大王道：“那是你，本王纵横三千大界，无尽时空，何时吃过亏，我来此，那是愿赌服输……”

    梦魇一听，却是来了兴趣。

    “什么赌？说来听听。”

    魔天因果大王冷哼一声，他瞅了瞅姜明，示意梦魇通过入梦术进去看看。

    梦魇想了想，最终却是大着胆子施展了入梦术。

    只见，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二人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炊烟寥寥，小桥流水人家，一处红砖瓦房结构。

    七八岁左右的姜明正趴在地上数蚂蚁。

    不过，数着数着，天上却有一道剑光坠落而下。

    姜明抬头望去，恰好见到一人，那人是扎须大汉的模样，他对姜明说道：“小朋友，要保密哦！”

    姜明点了点头，但随即青天之上虚空炸裂，一把长剑径直向那红砖瓦房扫去。

    霎时间燃起了妖艳的蓝色火焰。

    姜明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的父母正在火中挣扎，那扎须大汉想要救援，却被一剑洞穿了心房。

    不过在扎须大汉临死之前，他将一团黄光打入了姜明的脑海中。

    姜明瞬间晕厥了过去。

    接着画面一转，姜明已经长大成人，这是梦魇与因果魔天大王从未见过的新奇世界，这里有摩天高楼，一辆辆不需要依靠灵气就能催动的“法宝”在地上跑，在天上飞。

    而成为成年后的姜明则过得有些浑浑噩噩，直到某天，一道星光降临。

    姜明却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被星光带走。

    当梦魇还想继续窥探下去时。

    突然一把长刀破空斩来，径直斩向梦魇的眼睛。

    “啊！”

    霎时间，在姜明的系统空间内，那只萌蝙蝠瞎了一只眼。

    而盘膝而坐的姜明也陡然睁开眼睛，一道神光洞彻前方，他看向时间长河上下游，却是喃喃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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