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深夜话长生，这是对你的警示！

唯一有价值的消息，便是当年秦天为救一村人施展的法术。
  然而，由于那棵神树的独特性质，刘彻无法在长安城亲眼见到神树，最终甚至亲赴那个村庄只为一睹神树风采。
  结果可想而知，刘彻满怀失望地返回。
  因为那神树对他来说，确实是不具备任何超凡之处，那灵泉也不过是甘甜的泉水罢了。
  换句话说，那神树对除本村村民以外的人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
  ......（接下来的故事继续描述了汉武帝如何因寻仙不成而逐渐陷入疯狂，以及秦天与卫青的交谈，揭示了这两年来朝廷内外的情况）
  问题在于，刘彻确实曾亲尝过灵果，是否源自仙界，他一口便能分辨。
  因此，众多江湖术士遭遇困境，没过多久便全数遭到刘彻的惩处。
  然而，刘彻内心仍感不满，日思夜想的都是如何觅得仙人踪迹。
  为了协助刘彻寻找仙人，边疆战事也被耽误下来。
  “若再拖延时间，待匈奴准备充分，恐怕大汉将再无反攻良机！”卫青忧虑道。
  “那你找我所为何事？”秦天思索着问。
  “恳请先生能亲自入宫劝说陛下，让他不再如此痴迷不悟！”卫青满脸羞愧地说，“我明白，我这样的身份没有资格请求仙人做这样的事，但是……”
  卫青深感羞愧，几乎无法表达心中之意。站在他的立场，此刻的行为无疑极为尴尬，仅仅是提出请求，他就感到无比羞耻。
  “不必介怀。”秦天微笑摇头，“既然是因我而起之事，便由我来终结吧。”
  若非他介入，事情未必会进展至此。既然他曾拿出灵果，自然就得承受由此产生的因果。
  在此之前，秦天或许会觉得此事棘手，但在与天道交流过后，解决这个问题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
  “正好我也有物件想要赠予刘彻。”秦天平静地说。
  秦天打算给予刘彻的，并非灵果。
  尽管他手中尚余一颗从那五枚灵果中带出的果实，却并无赠予刘彻之意。
  当秦天抵达皇宫时，已近深夜。
  即使深夜时分，皇宫之内依然灯火通明。
  尤其是刘彻的寝宫，被布置得颇具神秘色彩，简直不像寻常人居住之所。
  当秦天出现在门口时，刘彻陡然一惊。
  “何人在那？”刘彻强抑内心的惊讶，质问道：“阁下是何人，怎会出现在朕的寝宫之中？”
  此时刘彻正摆出一副奇特的打坐姿态，见到秦天悄然进入，脸上满是难以抑制的惊骇之情。
  无声无息地闯入他重重守护的寝宫，莫非是刺客？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如今我来了，你怎么反倒不悦了？”秦天饶有兴趣地看着刘彻。
  “喵——”
  小黄猫叫了一声，从秦天左肩跃出，直勾勾地盯着刘彻。
  “白衣修士，那只黄狸猫是你！是你！”
  刘彻激动万分：“是你，仙人，是你！”
  “正是我。”秦天淡然回应。
  “这么说来，你处心积虑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求仙人赐我长生不老，求仙人让我百病不侵，求仙人使我青春永驻！”刘彻情绪激昂：“仙人，仙人你终于来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刘彻长期寻仙问道，精神状况已然有些失常。
  他没想到自己对刘彻的影响竟如此巨大。
  秦天施了一道安神决，刘彻顿时感到眼皮沉重，随即安然入睡，倒在了榻上。
  目前的状态不便交谈，只能等他醒来再说。
  秦天毫不客气，在刘彻的寝宫里就像回到自家一般，随手幻化出一套茶具和座椅，悠然品茗。
  秦天以前对皇室居所充满好奇，但真正目睹汉皇寝宫，仍然免不了有些失望。
  受限于当时的生产力和建筑工艺，即便皇宫再华美，终究无法与后世相提并论。
  尽管如此，这座集全国之力打造的宫殿，在某些匠心独运之处，即使是秦天也为之赞叹。
  工匠们的智慧，往往超乎人们的想象。
  凌晨时分，刘彻从沉睡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冗长而又狂热的梦，梦中他执着追寻仙人。
  然而他始终未能找到仙人，直至最后，他几乎陷入疯狂。
  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秦天，刘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并未在梦中。
  “请坐吧？”秦天说。
  按照汉代习俗，人们通常席地而坐，虽已有胡床，但像刘彻眼前这种带有扶手的椅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听闻秦天邀请，刘彻不敢推辞，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秦天对面。
  “或许你早有耳闻，不妨试试我这里的茶水，相信它不会让你失望。”
  话音刚落，桌上小茶壶自行飞起，为刘彻斟满了满满一杯茶水。
  茶叶在茶碗中旋转飘舞，释放出一阵阵醉人的清香。
  刘彻眼前一亮，赶紧接过茶碗，小心翼翼地品味着仙人赐予的茶水。
  仅喝一口，他便觉神清气爽，全身毛孔仿佛瞬间舒展开来。

  “这种饮用方式”刘彻细细品味，感觉回味无穷，又接连喝了好几口。
  一口接一口，转眼间，一碗茶水已被他饮尽。"
  甚至连茶叶，也被他咀嚼后吞咽下去！
  秦天对此颇为无奈。
  尽管他所提供的茶叶非凡俗之物，入口仍会带有一丝苦涩，不易下咽，他没想到刘彻竟然连茶叶都嚼碎吞食。
  无奈之下，秦天只好再为刘彻续上一份茶叶。
  眼看刘彻迫不及待又要将茶叶吃掉，秦天才出言制止。
  “陛下，此茶并非用以吞食，而是用来冲泡，切勿再吃下去。”
  按刘彻这样吃法，只怕话还未讲完，他的茶叶就被吃光了。
  刘彻脸色微红，讪讪地放下茶杯。
  “仙人”他刚要开口说话，又被秦天打断。
  “无妨，不知者不怪，陛下未曾尝试过此种冲泡茶叶的方法，倒也情有可原。”
  刘彻哪里是真不懂如何饮茶？
  早在几年前，他从卫青带回的密函中得知秦天与卫青交谈的情景。
  他知道秦天品茶的方式与当时人们的饮茶习惯大相径庭。
  刘彻故意装作不知，是因为他认为秦天拿出的茶叶必定非凡品，食用后对身体有益。
  于是他故作无知，企图多吃些茶叶。
  本以为仙人心胸宽广，不会在意这些，或许看到自己出糗的模样，还会有所补偿。
  谁知仙人竟如此脚踏实地，直接告诉他不能吃。
  这让刘彻脸上有些挂不住。
  若单从算计角度来说，即便是皇帝，与那些费尽心机谋求高位、追逐功名利禄的大臣相比，也没有太大区别。
  彼此之间，谁也不比谁更高尚多少。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至少在脸皮厚度方面，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很快，刘彻恢复常态，面不改色道：“原来如此，倒是本宫鲁莽了，对仙界的事务无知，闹出了不少笑话。”
  秦天含笑不语。
  刘彻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秦天怎会不知刘彻的心思。
  但他并未揭穿，任由刘彻自由发挥。
  秦天神情自若，悠哉游哉地品茶，暂无言语。
  刘彻原本还想努力维持镇定，但不久便开始局促不安。
  一杯接一杯的茶水不断奉上，不曾间断。
  这茶水入腹确有独特功效，刘彻甚至感到身体在逐渐恢复活力。
  倘若这种感受能持久下去，刘彻或许还能多忍一会儿。
  可是这种效果只在前三杯茶中显现，之后，这茶水除了口感极佳外，刘彻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特别之处。
  好不容易见到了仙人，他渴望的是长生不死，是永恒的统治天下，是实现至高无上的伟业。
  现在却要他在此陪仙人品茗闲聊，他实在静不下这份心。
  “不知仙人深夜驾临，有何要事？”刘彻犹豫许久，终于发问。
  “不是你在找我吗？”秦天淡淡回应：“怎么反倒问我所为何事？”
  刘彻抬眼看向秦天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凛。
  他试图掌控谈话的主动权，却被秦天不动声色地再度夺回。
  “本宫首次知晓，原来仙人还有读心之能？”刘彻神色紧张，心中暗感不妙。
  若是仙人能读人心思，那么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岂不是早已被仙人洞悉得一清二楚？
  惊骇之余，刘彻连自称“朕”的勇气都没有，改称“本宫”，态度显得极为谦恭。
  秦天摇头：“无人能窥探他人所想，我亦不能。”
  “只是陛下的想法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秦天轻笑着说。
  对于汉武帝刘彻，秦天若要用四个字评价，便是“功过参半”。
  首先，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无可否认，任何人都无法抹杀他对华夏民族作出的贡献。
  然而同样的是，这位人物在其晚年沉迷于修仙问道，四处探访仙踪，导致民生疲惫不堪。
  并且，随着年岁的增长，他逐渐流露出过度追求宏大功业的倾向。
  或许在他青年时期，这可称为雄心壮志，但在其晚年，面对大汉国力衰减的现实，这种行为就被视为好大喜功。
  最终，因他过于热衷方术，引发了举国震动的巫蛊之乱。
  然而，汉武帝也能深刻反省自身错误，颁布《轮台诏》，否定先前决策，成功将大汉这辆濒临深渊的马车拽回正轨。
  总体来看，汉武帝并非昏聩之君，亦非暴虐之主，他具备卓越的雄才大略，但也会犯下过错。
  重要的是，他能迅速认识并纠正错误，以此弥补损失。
  因此，世人常言“功绩无出秦皇汉武之右”。
  正是汉武帝稳固了西汉强大的根基，使得在接下来近乎百年的时光里，四境安宁，各族臣服。
  无论是在他身后出现的昭宣中兴，还是他在位时期的汉武盛世，都离不开汉武帝个人的雄图大略。
  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东西两汉的历史长河中，他无疑是全球影响力最为显着的人物之一。
  作为中央集权制度开创者的秦始皇威望无需赘述，而继承与发展这一制度的刘邦同样对华夏民族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但在秦天看来，那位铸就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铁律的汉武帝，在历史地位上同样不输前者。
  所以在尚未亲眼见到刘彻之前，秦天对他怀有极高的敬仰之情。
  然而，当他真正面对汉武帝时，秦天感到了些许失落。
  这并非因为他认为刘彻不具备历史上的那些赞誉，而是相较于嬴政，刘彻身上多了许多人性成分，少了几分神性光环。
  他的功勋的确无人能敌，但这也确实是在历代先贤积淀的基础之上取得的。
  这并不是说秦天对刘彻有所轻视，而是刘彻内心的算计令秦天颇感不适，进而增添了失望情绪。
  尽管秦天深知，作为人，难免会有情感波动、欲望滋生，不是每个人都能抑制住自身的欲望。
  即便理解这一点，秦天仍然有权表达自己对此的不满。
  同样是追求长生之人，相比刘彻，秦始皇在追求长生的过程中更显霸者气概，更多一份对天下苍生的慈悲之心。
  而刘彻则全身上下充满了算计，心胸显得不够开阔，这让秦天很不欣赏这样的个性。
  气氛在诡异的沉默中持续了片刻，最终还是刘彻按捺不住。
  他明白，这样一来谈话的主动权已全然交给了秦天，然而考虑到自己才是求助一方，他不得不打破沉默。
  “请教仙人，如何才能实现长生？”
  “长生？”秦天淡然一笑，“何谓长生呢？”
  刘彻原本打算回答与日月同辉、永垂不朽，但转念一想，这恐怕并非秦天期待的答案，也许这个问题背后另有深意，所以他并未立刻作答。
  “大约是指能永恒存在，永不衰老，永不死亡吧？”秦天轻轻一笑，反问道。
  “可您身为仙人，不是应该知道如何让人永生不老吗？”刘彻小心试探。
  “即便身为仙人，也难逃三灾九难，若未能渡过，同样会消瘦枯槁。”秦天摇头道。
  “世上的众生无一不是艰难求生，切勿再提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不如谈谈切实可行的事宜。”
  “请教仙人，何为切实可行之事？”刘彻诚恳发问。
  “确保您一生无疾无痛，安享天年，这并不困难。”秦天轻声道，“若您期望长生不死，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听闻此言，刘彻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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