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矜庄大小姐的人设怎么就崩了呢？

其实许知遥当时答应了米玮分票房的时候，就隐约下了拍出来的决定，所以那日回去，他就找杨顾一和杨导商量了这个事。

        杨顾一倒是对她这个决定一点也不诧异，因为他了解许知遥，从她动了买版权的念头那刻起，这事就一定会做。倒是听说了许知章和米玮的这段交集让他非常唏嘘。

        他回想起当初老师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帮助，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生活上、精神上。读大学的时候，老师一手提拔他，带他出入各种场合，在自己家吃饭；他在国外读书的前几年，每年都会收到老师的汇款。

        可是老师去世的时候，他甚至没赶得上送他最后一程。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惊讶米玮送版权这事。

        很多时候，外人肆意猜测他和许知遥的关系，他都懒得辩解。他们如何能明白，许知遥不仅是他相识于微时的多年好友，也是恩师唯一的女儿。他们有着共同的记忆。

        “我想找祝亦鸿来做我的制片人。”

        杨顾一听了许知遥这个想法，想了一会：“她愿意？”

        也许愿意，也许不愿意，许知遥并不确定。但是无论如何，她想祝亦鸿能来。

        毕竟，祝亦鸿曾经是女导演，这样的经验不可多得，来许知遥组里，那真是如虎添翼。况且，合作讲究的是个脾气相投，祝亦鸿恰恰就是这样的人选。换了别人，纵使他厉害，却未必适合。

        “改天，我要诚心去找她谈一谈，在这之前，我得先把基础资金的事敲定。”

        “你估算的成本要多少？”

        “一切顺利的话，300-500吧。虽然小成本可以控制，但是压缩在200以内还是做不到，就算是钟灵那个铁算盘来，也不行。”

        杨顾一听了，倒是意料之中，“我来出，我怎么也算你的长辈。”

        许知遥对他的卖老行为照例嘲笑：“顾一，虽然你有卖老的嫌疑，但是这次确实要你帮忙。不过我会在前期把收益分成问题列明。”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赚钱？”杨顾一调侃起来。

        对啊，连祝亦鸿都亏的血本无光，她许知遥有什么能耐。

        “不行我就把书店的股份变卖，然后在节目组给你打工还债好了吧？”许知遥瘪着嘴还击。

        “知遥，你决定了要做就放手去干，别有太大压力。”

        许知遥当然明白杨顾一对自己不会提出赚钱的要求，只是把家里的老本亏光也实在不是件好事，最好的结果就是和章宛之做戏一样，不亏也不赚。

        “低成本上院线很难，大概率要走网络。”许知遥叹了口气，为未来感到担忧。

        “新导演处女作，走网络也很正常。要是试水成功，下一部戏的投资也许就来了。”

        杨顾一看着许知遥的愁容，也说出一些宽慰的话。

        “那天钟灵还说，我要是拍砸了就心一横给你当富太太。”

        “我还没到可以让你当富太太的门槛呢，现成的只有一个盛怀远。”

        杨顾一嬉笑着，和许知遥说。

        “你怎么跟宛之似的？钟灵那盛嘴都不如你们毒。”许知遥被逗得嗔怒。

        “就是那天宛之和我说的，我才知道你原来和盛怀远还有这么些小心思。”

        “好了，你们谁提我和谁生气，给你们闲的。”

        杨顾一看着许知遥不怒反羞的样子，憋住偷笑，也不再打趣她。毕竟盛怀远，还是谈远了。

        在他心里，许知遥配得上最好的，不论是盛怀远还是李怀远，对她不专心，那就是不行。

        这一次谈话之后，许知遥就约了祝亦鸿谈这个事。

        邀祝亦鸿那天，杨顾一有事忙着，也就没有一起。她和祝亦鸿两人一起约在了山大附近。

        那天祝亦鸿穿着白色的宽松衬衫，蓝色的休闲裤，松松垮垮好不洒落。头发随意的放在肩头，在夏夜显得格外清爽。

        那天两人都穿的松松垮垮、宽宽大大，尤其是碰头时两人都发现对方穿着拖鞋，一时之间相视而笑。

        好不惬意。

        “你的拖鞋怎么还是竹编的啊？”

        “你的还是塑料的呢，好到哪里去？”

        两个人互相吐槽了两句，气氛一下子轻松得不行。

        “不喝咖啡，你喝不喝酒？”

        祝亦鸿又笑起来：“你不早说，我从家里拿香槟出来。”

        “谁知道咋俩都穿着拖鞋就出来了，我还指望在你面前端庄一把呢？”

        “我在你眼里这么装？”

        “哈哈哈哈，不是，你在我眼里是神圣。”

        两人当机立断，找了山大附近的一家民谣酒吧，在里头买了两瓶樱桃味的果酒出来了，两人在大街上晃悠漫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玩笑话。

        “现在有一个开香槟的机会你来不来？”

        “什么机会？”祝亦鸿喝下一口酒问道。

        “给我当制片人，找钱的事不用你管，你就负责教我花钱就行。”

        祝亦鸿的因为喝酒，脸色微有飞霞，微醺的慵懒神态突然站定，看着许知遥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怎么会想找我做制片呢？我没当过。”

        许知遥也在路灯下站定，望着那样美丽的祝亦鸿，“大概是你拍了我非常喜欢的片子，我又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一块共事。”

        祝亦鸿笑盈盈的望着许知遥，露出女生之间才有的少女情态：“可是我的电影亏了啊。”

        “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呢？许知遥这样反问道。

        祝亦鸿电影拍的好，和她的电影亏了，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祝亦鸿低下头，自顾的笑了一会，一瞬间黯然与欣喜的神情变换交错，只留下一个令人难以揣度的笑容。

        “可是我们还不够熟识，你就这么有把握我和你能共事？”她仍低着头，轻轻的问出一句。

        “哈哈哈，只是你还不太认识我，我却早就通过访谈纪录片认识你千百回了。当然了，一起拍东西有些摩擦也很正常，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来。”

        祝亦鸿这才重新抬起头，看着对面依旧年轻的许知遥，她仿佛有一种看透旁人的真挚，此刻不由得让祝亦鸿愿意接近。

        她露出一个细碎的笑容，只回复道：“好。”

        那个夏夜，她们俩明明只喝了一瓶酒，却好像陷入了夏天专属的晕热之中。

        敲定了祝亦鸿之后，钟灵也被拉进组里做祝亦鸿的副手，原因很简单，因为钟灵对场地、装置、市场动向的敏锐很强，当然还有他多年做展览的经验。老洪和老杨推荐了最优质且高性价比的摄影师团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是许知遥以前做短片时认识的专业人员，初期的创作团队组建完成之后，他们一起开了好几轮会议。

        制作团队在制定拍摄进度和预算表；而许知遥则一边和编剧组在改剧本。编剧当时有三个人，一个是米玮老师本人，还有一个是当初参加青年电影节的时候认识的业内编剧，因为许知遥喜欢她的编剧风格，所以就联系了她。还有一个，就是许知遥。

        虽然作为年轻导演不该狂妄到动剧本，但倘若剧本没有自己的语言风格，许知遥又觉得不对。

        当然，这也导致另一个问题产生，编剧之间的纷争。

        主要是米玮老师和另一个专业编剧之间的纷争，米玮老师不愧是直性子，改编剧本时一度摔本子走人。

        要不是许知遥爸爸那点恩情，许知遥合理怀疑他不愿意第二天再出现了。

        但是，编剧团最终还是辛苦磨合出来一个剧本。写完那天，三个人在许知遥的书店底下喝了半宿的酒。

        “小遥，说句实在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中途早就撒手走人了。”喝的有些微醺的米玮老师开始直言不讳的吐槽。

        “小遥，我也说句实在话，要不是因为咋俩的情谊，我中途也早就走人了。”另一位编剧年纪和米玮老师相差几岁，此刻也按捺不住。

        “两位老师别说了，要不是因为答应了大家，我早就把你俩都赶出去了。”许知遥也喝的有些晕乎，开始目无尊长了。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对方红坨坨的脸颊，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又默契的碰了一杯。

        酒杯碰在一起，碎了一地的脾气。

        “今天我给大家道个歉，我有时候确实是太固执己见了。现在回看，你们那样改确实是对的。”米玮老师开始直抒胸臆，畅聊悔恨。

        “你终于承认啦，说句实在话，我是专业编剧，小说和剧本之间是需要一些转变的。”编剧老师开始诉苦：“当然，米玮老师，我非常喜欢你的小说，无容置疑它绝对是个佳作，我就是，希望它被，被更多人看见。”

        “张老师你受累了，我这个脾气，就是太差。”

        许知遥看着两个中年人互相认错，又觉得有趣。

        “当然，我有些改动是不太高明，您教训的也是对的。我有些职业编剧的弊病。”末了，盛编剧又来了个推心置腹。

        许知遥在一旁，觉得好笑。

        “说到底，还是小遥包容咋们。她做导演肯定能成，她总是把尺度把握的很好，既不会太难以读懂，又不会落入俗套。”

        说着说着，两人又把话题落在了许知遥身上。

        盛编剧随即附和：“是啊，小遥初出茅庐却老练，我觉得咋们这个本能成。”

        许知遥又喝了一口，出声制止两人继续对自己的吹捧：“两位老师都打住吧，咋们这个片子八字才一撇呢，说这些远着呢。”

        “那预祝咋们马到功成。”

        许知遥马上附和：“好，马到功成。”

        当晚，三人喝的醉醺醺的，尤其是两位编剧老师，喝着喝着就开始掏心掏肺，互相开始说着两人的往事，一会笑一会又咿哑要哭的样，许知遥可被他们闹的够呛。

        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为两人叫了车送回了家里。许知遥坐在书店门口，看着夜深人静的老街醒酒。

        夏夜里的风轻轻柔柔的，更让人晕乎。她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在书店睡，还是附近开个酒店。

        书店睡第二天又估计起不来，索性找个酒店吧。

        许知遥晕乎乎的，开始在网上找酒店。

        “许知遥，你凌晨一点坐在街上干嘛呢？”

        迷迷糊糊的，听见一个人叫自己，那个声音有点耳熟，有点好听。

        许知遥拖着沉重的脑壳，抬起头看，好长的一条人啊。

        原来一米九离地面这么远。

        难怪，盛怀远叫盛怀远。

        “盛怀远，你离我好远啊，这样看，你的头又高又小，像天上的月亮似的。”

        许知遥如果是清醒的，肯定不会说出这种胡话。

        盛怀远看着整盛脸通红，一身甜酒味儿的许知遥，不由觉得好笑，她说出的酒后话也奶声奶气的，一下一下让人觉得愉悦。

        他耐心的蹲下来，平视着许知遥：“现在近了么？”

        盛怀远的脸陡然拉的无限近，一双低垂的狗狗眼望着许知遥，许知遥摇摇头：“你离我还是太远了。”

        盛怀远当然不明白，许知遥话里的深意。

        只是追问：“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算找个酒店睡，不回家了。”许知遥又摇了摇头，然后又低着头继续看酒店。

        “你现在找的明白？”盛怀远觉得好笑，挑着眉问她。

        “我明白啊，我要住300一宿的，我不能住太贵的，我拍电影还要用钱呢，拍电影可太贵了，盛怀远，你不知道，拍电影可太贵了。”许知遥低着头，继续扒拉着手机。

        许知遥好像听到谁嗤笑了一声。

        “那你不找我投资？”

        许知遥似乎想了想，有板有眼的回复道：“富二代的钱也不能瞎骗啊，你以后有影视部我在找你合作吧。”

        盛怀远看着她一脸认真的醉态，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你别找了，我给你找，你先起来，地上凉。”盛怀远看着对面的黑脑袋瓜仁说道。

        “地上不凉，我好热。我想吃雪糕。”

        许知遥那晚醉到什么程度，就是那时她已经迷糊到压根认不出盛怀远了。一开始酒劲还没上来，后来酒劲上来了，她只隐约感觉自己在不停说话，却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所以，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先是耍赖非要让盛怀远给自己买雪糕，买了根本没法自己吃，是盛怀远一口一口喂的。吃了两口，又开始喊冷，接着又说雪糕不是香草味的。

        可是雪糕明明就是香草味的。

        于是嘴里开始念念有词：“现在的香草味怎么不是以前的香草味了。”

        然后开始喊杨顾一的名字：“顾一，现在的香草味怎么不是以前我爸妈买的香草味了，你快打电话给我爸，问问他我最喜欢吃的那个香草雪糕在哪儿买的。”

        “哦，顾一，我爸的电话你不能打了，你出国了不知道呢，我爸不在了。”

        说完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大概是看她哭的那样实在可怜，盛怀远一声不吭的在一旁盯着她，由着她抓皱了自己的外套，又把眼泪全撒在自己肩上了。

        “奇怪啊奇怪，拍电影怎么那么贵呢？”念叨了半天又开始说电影。

        “改剧本真是快把我逼疯了，两个老师掐架掐了半个月，笑死。”

        盛怀远看着她一会心疼一会又搞笑。

        转头呢，开始念叨水蜜桃：“诶，我想吃水蜜桃，脆脆的那种。”

        盛怀远只好回答她：“现在买不到水蜜桃，关门了。”

        “怎么会呢，灯还亮着呢？”

        好说歹说，才把她哄好，让她相信这会没有水蜜桃了，她却好像闹了半天可算没劲儿，开始靠着座椅上说要睡觉。

        最后，盛怀远只能把抱起来，送到了酒店。

        得亏是，这酒店是万禾旗下的，不然入住还是个麻烦事儿。因为许知遥最后根本没法人脸识别入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许知遥恍惚了半天，才搞明白自己现在哪儿。只是怎么记得最后一个见到的人，好像是盛怀远。

        但是非常不确定，因为那个时间她怎么会在老街书店门口遇见盛怀远呢？

        没道理。

        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也没有盛怀远的消息。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自己是怎么踏进这个酒店的，一点记忆也没有，甚至没有付款记录。

        许知遥定了定神，就接到了摄制组的电话，许知遥也来不及多想，只招呼大家到老书店二楼开会，商量选角的事情。

        洗漱了一番，许知遥揣着房卡下楼去退房。到前台的时候，就顺道打听是谁送自己来的。

        “许小姐，昨天是盛怀远先生送您来的，他还给您留了一个东西。”

        年轻貌美的前台递过来一袋水蜜桃，许知遥懵了。

        盛怀远送进来已经够匪夷所思了，现在怎么还有一袋桃子呢。

        “他说什么别的了么？”许知遥追问。

        “没别的，只是叮嘱我们在你醒之前别去敲门。”前台依旧客客气气的回复。

        许知遥就揣着一袋桃子，晕乎乎的去老街开会。

        路上，她一直回想自己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却实在印象不深。无奈，只好试探性的给盛怀远发消息。

        拉开对话框，两人之间还仅有一次对话，就是上次吃饭发了个地址。现在开口，却要扯到喝醉的事情，许知遥真是丢脸丢大了。

        不能和中年人喝酒，他们喝的都是真的烈酒。

        “盛先生，昨天谢谢你送我去酒店，我没说什么冒犯您的胡话吧？”

        许知遥卑微的发问。

        过了几分钟，盛怀远才回过来一句话：“没有，不用谢。”

        钟灵没被毒哑，难道是盛怀远被毒哑了？

        许知遥只能硬着头皮，再发一条：“谢谢您的桃子，就是您怎么还买桃子呢，怪客气的。”

        这会盛怀远倒是没迟疑，很快回复了。

        “我也不想这么客气，可是你昨天喝醉了不肯走非要买。”

        那一刻，许知遥脑子山崩地裂。眼前不断漂浮着“不肯走”“非要买”这几个字，天杀我啊，我许知遥一世英名怎么就栽在盛怀远手里了呢。我矜庄大小姐的人设怎么就崩了呢。

        我早就过了不买就赖着不走的年纪啊，怎么会为了几个水蜜桃做出这种丑事？

        许知遥那一刻在大街上，看着那几个桃子，无语问苍天。

        镇定了许久的心绪，许知遥才颤颤巍巍问下下一个问题：“盛公子说笑了，我不至于吧。那什么，我没干别的丢人的事吧？”

        盛怀远，求求你了，别说了。

        许知遥默念。

        “哦，你还非要买香草冰淇淋来着，昨晚吃了两口你忘了？”

        许知遥那一刻恨不得掐死自己再毒哑盛怀远的最后一根声带。她甚至穿过屏幕看到了盛怀远冷着脸偷笑的样子。

        天欲亡我。

        “我不记得了。不过盛公子昨天怎么会那么晚出现在老街书店啊？”

        许知遥只能装死再转移话题，哼，盛怀远你泡夜吧被我发现了吧。

        “有事路过。”

        果然，盛怀远很乖的闭上了嘴。

        “盛先生，这次真是感谢您了，您把昨天的账单发给我，我马上给您转账。”

        许久，盛怀远都没有再回复，许知遥就当他觉得无趣了，也不再管。只是进书店前，收到他的消息：“下次请吃饭吧。”

        冤孽啊，看来盛怀远真的喜欢和别人吃饭。许知遥在心里再次无语问苍天。

        那天大家汇聚在一起选角色主要是做最后的定夺，前期已经大面积筛选过了。由于这次是内部选角，速度倒是快。因为许知遥心里有人物形象，所以按着形象感觉找，反倒是快。

        这次的演员大多是青年演员，许多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还有就是之前短片合作过的演员。

        许知遥到的时候，会议黑板上已经贴上了演员的照片，相关资料也已经投放ppt了，这就不得不说，祝亦鸿和钟灵做事，确实是妥帖。

        “安风这个角色和楚楚着两个角色目前争议最大，大家最后的意见怎么样？”许知遥看着大家，问道。

        “李染演安风，倒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李染面相比较老成，可是安风设定才18岁。”

        “严颜的长相气质和安风倒是很贴，可是她几乎没什么演技，才一年级，很难扛住这个角色。”

        角色的争议点无非就是这样，哪里都缺少一些。

        “亦鸿，你怎么看？”

        祝亦鸿看着写字板上的两人，缓缓开口说道：“我看过李染送来的每一个资料视频，她的每一部作品演技都非常稳定，而且她演了好几个大型话剧，台词什么都很专业，面试的时候谈吐非常从容，我觉得安风还是她演比较合适。”

        “严颜好看毋庸置疑，但是她之前演mv都不够自然，要在短时间内演电影，我觉得难度太大。”

        钟灵适时反驳：“但是她长得灵气逼人，一看就是观众缘很好的那种，安风是女一啊，女一不吸引人的话，很难出彩。你看当下娱乐圈里的一线女星，各有各的特点，没有灵气是很难火的。”

        许知遥听了，当然知道他们说的都在点上。

        正争执不下的时候，许知遥的邮箱消息提醒出来，许知遥随手点开。

        那时李染发过来的一封长信。

        许是见许知遥好几分钟没说话，众人开始询问许知遥的意见。

        “知遥，你怎么看？”

        许知遥把邮件读完了，抬起头看着大家，平静宣布：“安风定李染。楚楚你们可以再讨论，严颜愿意的话，让她演别的。”

        众人看着许知遥沉稳笃定的宣布，也不再争，毕竟这事由许知遥敲定，也是天经地义。

        楚楚的争议并没有那么大，戏份也没有那么重，当天也就定夺下来了。最后由制片人给演员发回复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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