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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倒V结束)


康乾进房养神的时候,康进喜一家子正在开小会。

        康枟还不知道她爸工作调动的事,她一直以为康进喜是星级酒店的后勤部长,跟同学们炫耀的时候都以富二代自居,加之康进喜给她灌输的祖辈荣光,叫她更扼腕生不缝时的悲伤。

        老式家庭的小姐,不用读书,每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等年纪一到,就给攀个地位高的成功人士当太太,天然就是享福的命,可惜她投生的太晚了,要在康家门庭鼎盛时出生,何来的整天被功课折磨?真时不我待啊!

        她有这样的感慨尚能往年轻不知事上靠,可梁菊偶尔也这么叹,就显出她对现在生活的不满了,哪怕康进喜再顺着她,光钱财这一弱项,就叫她常常顾影自怜,母女俩是一般无二的将暴富的希望放在了康进喜身上,双双期待着他能在四十岁之前坐上酒店经理的位置。

        这样她们就有能去星级酒店享受贵宾服务,还不用花一毛钱的优待了。

        酒店经理哎~!白领中的白领,说出去都感觉倍好听倍有面子,所以,康枟对外,都介绍的是她爸有能当星级酒店老总的实力,现在只不过在上升期,总有一天是能让她去酒店跟回自己家一样的随便。

        真骄傲的不要不要的。

        她这样的认知造成的结果,就是努力无用论,因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用功读书,都可能达不到她爸的高度,与其累死累活,不如等着继承遗产,反正她家就她一个,等父母一死,所有钱任她花。

        这就是她敢去追求穷小子姚建舟的资本,因为有钱的小姐只睡帅哥,花钱美容跟花钱养眼一个道理,哪怕暂时打个临时工,也当是个体验生活的乐趣,她的高度决定她的男人只要帅就够了。

        康枟甚至已经规划好了人生几十年后的肆意生活,带着帅老公天天住豪华酒店,吃星标套餐,住星标套房,连休闲玩乐都有专人伺候,真就是人生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她没有一天不在期待这样的日子。

        然后现在有人告诉她,孩子,醒醒,你爸是个烂无怂用的废物。

        康枟摊手,表示无法接受,且不能相信,她需要从康进喜嘴里听到真实情况。

        但康进喜比她更忧伤,整个小会过程只顾着自己抽闷烟,面对妻女的质疑,他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为自己曾经的牛逼背书,只感觉面皮被剥的一丝不剩,连同往日竖立的好丈夫好爸爸人设一起坠进了泥里,真就平时被捧的有多高,现在就被打落的有多狠,叫他狼狈的无处遁形。

        要不还是再晕一晕吧!

        他这样想,但却没来得及这样干,骄纵的妻女从他沉默不语里窥见了真相,一切就真如老爷子说的那般,康进喜真就凭的不是自身本事,而是来自父荫照拂。

        你特么都这样了,还敢跟老爷子硬杠,你是不是脑子塞了屎?

        梁菊气的一脚跳了起来,指着康进喜就喷,“连小孩子都知道,谁的手里有糖,就该听谁的话,你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趋利避害?”

        康进喜知道,他工作的岗位最是需要看脸色行事,客人什么时候要车,需不需要在车门打开的时候撑伞,归还车钥匙的时候如果遇上客人社交没结束,那他是立刻送还是乖乖站一边等待,这都是需要看脸色行事的,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贵人难遇的道理。

        但贵人的行列里,他从未将他爹算进去,他只当他爹是一个平庸到,连买票插队的权利都搞不定的无能之辈,一辈子没有过的,能让儿子瞧见的高光时刻。

        康钱,从名字里都透着庸俗的普通人,哪里值得他把趋利二字用出来?他根本不配。

        可妻子的指责如芒刺背,叫康进喜无法反驳,涨着黑红交错的脸猛喘粗气,强梗着脖子为自己挽尊,“我不知道他跟林经理认识,当初林经理招我的时候也没在我面前说起过老头,我,我怎么知道这俩人尽然是熟人呢!”

        他其实仍然没跟梁菊说实话,当初林小冈招他的时候是安排的采购部工作,酒店采购油水丰厚,他上班一个月没受住诱惑,收了别人塞的两条华子,后果就是客人吃了临期食品进行投诉,他差点以为要被辞退,结果林小冈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将他安排进了后勤泊车队。

        至此,一切之前想不通的关键点,现在都明白了。

        林小冈确实是他的贵人,但真正的贵人,其实是他爹,是那个被他一直瞧不起的亲爹。

        康进喜褴褛着身体痛苦的将脸埋进膝盖,感觉大好前途就在他眼前飞过,留下嘲讽的尾气呛了他一肺管子血,最后还回马枪一把的勾着手指头冲他比划出两个字——傻逼。

        康枟都呆了,贴着墙角无措的看着父母互捶,或者说是父亲单方面捶打母亲,嚷着就是因为你,才让我把亲爹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现在他来报复了,我的钱我的脸都没了,回头他一句话,我再二次下岗,这个镇上将再没我们家的立足之地,都收拾收拾住回乡下去吧!

        梁菊不是第一次被捶,但之前都是关在房门里只有夫妻两个,只要伤不在表面,外人就不会知道两夫妻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恩爱,她就能妥妥的维持住幸福女人的人设,在女儿面前,也永远一副说话顶用的当家女人做派,康进喜在人前是很在意体面的,特别是女儿面前,一直温和文明。

        可这次不同,这次显然动到了康进喜的底线,他控制不住了,根本等不到只剩两人的时候发泄,几乎是梁菊一开口,他就没了理智,挥着拳头就上了。

        康枟惊恐的捂着嘴,看着互殴的两个人,跟看路边的两条狗打架一样,找不到丝毫的熟悉样子。

        疯了,疯了,这不是她的父母,她父母是镇上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她的家庭是镇上出了名的温馨和睦,还有她自己,更是镇上出了名的千金小姐,她不是,她没有这样一对会互相指责辱骂殴打的爹妈,她不要这样的家。

        啊~……你们不要打啦!

        康乾一下子被惊回魂,揉着睡到稀昏的脑袋坐起身,尚没弄清楚声音的来处,就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道影子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扑到他面前卯足了劲要扯他下床,语气凌乱声音抽泣,“爷爷,爷爷,你去救救我妈,去救救我妈,我妈要叫我爸打死了,呜呜呜……”

        十几岁的小姑娘,人生没有经历过比考试不及格更大的灾难,她所能想到的救助方式,就只有家中目前辈份最高的人,哪怕之前怎么也叫不出口的称呼,此时于情急之下,也喊的情真意切,真心实意。

        足可见她此时的六神无主,崩溃之心。

        康乾啥情况没搞清楚,差点叫她扯的栽下地,忙在身体歪倒之时撑住了床沿,绑了石膏的腿磕了一下床沿钻心的疼,当时一巴掌就挥开了她的没轻没重,“好好说话,哭丧呢!”真就没一点同理心,他这骨头能叫她这么扯?嫌他死的不够快啊!

        康枟被推的跌坐在地,脸上又震惊又害怕,抖着嗓子忽然尖叫指责,声音又尖又厉,“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来?你不来,我家一切都好好的,你一来,我爹妈就又吵又打,你出去,你离开我家,你不要找我爸爸麻烦叫他下岗,你都这么老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们?爷爷,你走吧!我求你走吧!别在我家了,不然我家就没了,呜呜呜……”

        康乾真是压着一肚子火没有动,打孩子或者打女人都不在他的素质教育内,说来他的实际岁数也就比康枟大六岁,可在他眼里,康枟真跟二八少女无关,浑身没有半点青春女孩的可爱,连瘦黄的牛果都比不上,看着就招人讨厌招人烦。

        就自私呗!难道她父母打架是第一回么?科学研究表明,所有轻车熟路的爆力输出,都有其孕育发展的一个过程,康进喜夫妻能这么容易开打,只能表明,这俩人背地里有练过。

        她哭个屁。

        康乾搬着自己的腿靠坐在床头上,不搭理康枟哭闹的举动,是直接扯着嗓子冲灯光大亮处的堂屋里吼,“康进喜,你耳朵是聋了么?听不见你闺女来打扰我休息?敢紧过来把她弄走,真是……哭的烦死了。”

        康枟哭声一咽,接着再次嚎啕大哭,边哭边道:“你个坏人,你不配做我爷爷,呜~我要找我外婆去,我要叫我舅舅来弄死你。”

        巧的是梁菊在堂屋里也这么哭,连哭诉的内容都跟商量好的似的,一模一样的要回娘家找人做主,更把康进喜气的老拳直飙,捶出一顿皮肉响,疼的梁菊嗷嗷叫,这下是真吃不住的惨叫出口,爬着就要往门外去求救。

        康乾见这俩人闹的不像话,再这么放纵下去怕要出事,便对着堂屋道:“都滚进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之后要死要拔毛的随便。”

        康进喜此时理智回笼,但没有要像以前一样跟梁菊道歉,而是揪着她一侧的胳膊,拖猫拉狗似的将人给拖进了康进喜休息的房间,扔沙袋一样的将之扔在康枟身边,“你们娘俩听好了,今晚就给我跪在这儿,什么时候我爹原谅你们了,你们才可以动,爹,你不是说人前教妻人后教女么?你看,我一个晚上就能给你教好,你满意么?你要不满意,明天我就拉她去离婚,把康枟赶出去,反正她也大了,我没义务一直养着她,爹,你觉得呢?以后我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只要,只要你能跟林经理说,让我去采购部,真的,爹,我一定好好干,再不动任何歪心,好好跟着他叫我往东不往西,绝对任调遣,爹,你能帮儿子实现这个愿望吧?能吧?”

        这一顿输出,语速快态度坚,且目标明确,叫康乾简直叹为观止。

        合着老头现在的处境全是他妻女的错,与他本人无关,然后,他现在迷途知返,决定要当个好儿子,甚至为了让老父亲安心,休妻撵女不二话,只要能让他事业腾达,怎么样都行。

        反正错都是别人的,他没有,哪怕有一点,也是他之前没教育好,现在教育了,功过相抵,他这个当爹的也该消火知足了。

        震的康乾一时不知道该飙什么词来喷他,康守松没有底线,但至少对妻儿从未动过手,那康进喜这种的,应该给归到什么东西里呢?

        孽畜。

        梁菊一下子傻了,呆呆的盯着已经疯魔的丈夫,见他眼珠子通红的不往自己和女儿身上看,一心盯着康乾,仿佛只要康乾头一点,他就真能拽着她去离婚,然后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

        多年夫妻,他是来真的,还是在演戏,梁菊是能分清的。

        她知道事业是康进喜的魔坎,却没料这个坎能大到舍弃妻女的地步,这一瞬间,梁菊觉得自己活的跟个笑话似的,不止真心喂了狗,连同做人的根本都一齐被这个男人拉进了地狱。

        “爹,你不是想要钱么?我给你。”

        梁菊的嘴角挂着血丝,头发很凌乱,她疲惫的从地上爬起来,顺便也拽起了呆呆的康枟,冲着康乾扯了下欲哭无泪的脸,声音破碎,“爹,家里现钱只有一千多块,等明天天亮后我去银行拿,你的退休存折上面已经没钱了,还有当时妈去世时被康进喜抢先一步藏起来的包裹,我都可以还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康进喜在梁菊说出藏了包裹时,脸色就不自然的变了,捏着拳头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康乾怕他再动手,一龙头拐仗就将他勾的踉跄退后几步,等离了梁菊足够大的安全距离后,他才冲着梁菊点头,“你说。”

        梁菊擒着眼泪,搂着抖的不成样子的康枟道:“让他下岗,我要他连现在的工作也完完。”每个月只交一点点家用,骗她说其他钱都用来人际交往了,等家里入不敷出时,就打起了老头老太的财产,再将她推到人前背上了婆媳不和的锅,婆媳都不和了,公爹又怎么和?自然也不用养了。

        从没有一刻,能让梁菊这样清醒,清醒的看清了康进喜的为人。

        康乾也不是真来拆人家家的,他只是缺开窑的启动资金,一千多块钱已经足够前期投入了,且羊毛也不能仅着一只薅,老头还有另两个儿子呢!

        故此,他犹豫都没带的一点头,“行。”

        之后,他拿到了被康进喜藏起来的旧包裹,以及梁菊递过来的一叠钱,而这其间,康进喜几次想插嘴,数次要拦下梁菊与康乾的交易,却被一把菜刀震住了手脚,怂的没敢去惹濒临疯狂的女人。

        打老婆进不了局子,但动刀见血后就不一样了,康进喜惜命惜前程,他才不会做赔本买卖。

        反正康钱是他爹,亲爹,世上哪有向着儿媳不向着自己儿子的爹?他才不信康乾会真的答应梁菊的鬼要求,把他弄下岗,回头他就能凭着老头的关系重回高管位置。

        康进喜昂着脑袋,蔑视的看着梁菊当跳梁小丑。

        而康乾连眼角都懒得夹他,借着灯光,翻开了包裹里的东西,竟然是一本盖着大清印的地契房契。

        梁菊解释,“妈将这东西藏的很好,我本来想拿到旧货市场上去卖掉的,可你儿子说指不定哪天世道变了,咱们能再把以前的财产要回来,就叫我收着,可我找人问了,这些东西都作废了,顶多送给博物馆当展品,不值钱,可能,妈就是想留着当个念想吧!”

        康乾没吱声,从一叠契纸里翻出了大康山的地契,以及祖上承建老龙窑时官方批的审核公文。

        是作废了,可有了这个东西,再有人来闹事时,他就有了底气,不会被违章违建或违法搞熄窑。

        这是他在康守松那里吃过的亏,所以,这个东西,出现的真如及时雨般,解了他的大麻烦。

        康乾:果然,人还是不能太老实,不这么一通搅和,又哪来的意外之喜?

        “行,东西我收了,回头你去找老二老三给我把存折上的钱都补齐,然后将分到的财产折成钱,给我送到窑上,但有哪家不愿意,我一样到门上去住两天,你家这头开的不错,爹很满意。”

        启动资金,连同之前担心的老龙窑的实际归属权都一并解决了,康乾简直不要太满意,是硬忍的冲动没有连夜回山。

        太好了,明天可以去置办烧窑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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