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赐婚(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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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轻抗旨不尊。
拿到十枚勋章的余可可激动得扑进了阎深的怀里。
他都好久没有玩得如此畅快舒心了。
避着镜头,他悄悄的跟阎深咬耳朵,“阎深哥哥,下次我们回去的时候也带一些海鲜吧,我想给酒馆的朋友们也做一顿饭。”
阎深宠溺的揉了揉余可可的脑袋,说了声好。
余可可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心里突然有点感慨,“皇后娘娘和阿轻他们的世界,很难看到海洋吧?”
阎深笑了笑,“别担心,他们虽然离大海遥远,但他们但世界也有属于自己得独特风景。”
余可可点点头,“你说得对,不过我对阿轻得女尊世界还挺感兴趣得。”
“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让江老板带我们去看看。”阎深其实也对异世界挺感兴趣得,他是混娱乐圈得。
以后也会逐渐往幕后发展,多见识一些别的世界,对他来说是一件好生气。
“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苏戚举着筷子,“快点过来啦,观众们吃完了,该轮到我们吃了,嘿嘿,我得筷子已经饥渴难耐了。”
阎深和余可可相视一笑,回到了他们得集体中。
女尊世界,昭庆侯府。
也是之前的皇商许府。
侯府的大门最近都快被媒人踏平了,无他原因,几乎都是来找许若轻说亲的。
许若轻赘妻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许家小公子如今还被封了爵位,是大婴唯一的男爵。
而且这爵位还是世袭的,娶了许若轻,那就相当于娶了个爵位回来。
更何况许家还有富可敌国的资产。
想要求娶许若轻的富家女子如今是数不胜数,可是阿轻已经成过一次婚了,按理说应该是不能做正夫的,只能做侧室。
就算是做正妻,也多半只能当填房。
但现在没人敢轻视女皇陛下亲封的男爵,来求娶的,都是以正夫郎的位置相待。
按照女尊的习俗,媒人上门,那是带喜来了,无论对方要给什么样的人说亲,都不能直接拒之门外,再怎么都要请人进来喝杯茶。
这是礼仪的问题。
但许若轻任性,他是完全不想招待的。
只不过许家旁支还有好几个适龄的男女,如果许若轻直接拒绝了所有的媒公进门,难免得罪人,许家旁支的婚事难免遭人诟病。
如此,许若轻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待了这些媒人,说话的时候也很委婉,暂时没什么成亲的打算。
但别人可就不这么想了,以为许若轻是待价而沽,想要高嫁,一时之间上京城因为许若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
许若轻气得牙痒痒,他哪里是待价而沽了?他就是看不上那些人而已,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上门求娶的女人心里在盘算什么。
所以直到后来,他干脆直接放出话,他只招上门赘妻,不考虑外嫁了。
只不过外面怎么传,他就管不住了。
这事情,最终传到了女皇的耳朵里。
毕竟许若轻是她亲封的爵位,便宜了那些王公贵族,还不如嫁进宫里来。
当然了,女皇陛下自觉年纪不轻了,年轻的男孩子,她也消受不起,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一个耽于美色之人。
所以女皇陛下考虑的是她的大女儿,也是如今的女君,未来的女皇。
正妃的位置不可能,毕竟许若轻已经成过一次婚了,非清白男子,而且又是商贾之家,哪怕是封了爵位,那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但也不得不说,许若轻家的家产又确实让人眼红,特别是许家前段时间出的琉璃摆件,那几乎是日进斗金的生意。
国库穷啊,要养兵,要赈灾济贫,如果能有许若轻
女皇深思熟虑之后,让内侍给他磨墨,下了一封圣旨,一个非清白之身的商贾之家,嫁给未来的女皇,还许了贵妃的位置。
在女皇的眼里,这是许若轻根本无法拒绝的好姻缘。
“奉天承运女皇,昭曰:昭庆子爵许若轻,秀外慧中,貌若天仙,俏如桃李特赐婚女君侧妃之位钦此。”
内侍宣读圣旨的生意,犹如一盆冷水泼在了许若轻的身上,许诺风也是浑身发抖。
许若轻和许诺风二人之间,已经生了情愫,就差表明心迹,择日完婚了。
这女皇陛下是个什么意思?
侧妃之位,未来的贵妃?
不,许若轻无法接受跟任何男人共侍一妻。
如果是在他十五岁那年,招赘妻之前,如果是在他去酒馆之前,有这机会嫁入皇室,许若轻或许会犹豫,但犹豫之后多半是同意的。
但他现在不可能同意。
不单单是为了他的诺风姐,而是他在皇后娘娘和牧大哥那里看到了坚守的深情,还有在小白哥哥那个世界离所见所闻,都让他做不出与很多男人共侍一妻的事情。
他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人互相扶持,互相陪伴,一起到老。
瞧这圣旨里的语气是多么的高高在上,他一个商贾之家,还不是清白之身,能被册封女君的侧妃,未来还能当贵妃,这就是恩赐了?
可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恩赐,谁想要,谁拿去。
许若轻迟迟没有接旨,宣读圣旨的内侍以为许若轻是被这赐婚的圣旨高兴得冲昏了头脑。
想想也是,一个不是清白之身的男子,能嫁给女君,那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了吗?
她忍不住温声提醒:“许侯爷赶紧接旨吧,奴婢在这里先恭喜许侯爷了,下次见面,女婢或许得叫您一声女君侧夫郎了。”
“臣,臣…”许若轻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接旨这两个字。
跪在许若轻身后的许诺风也捏紧了拳头。
他该要如何护住他的阿轻啊?
抗旨,是死罪。
她之前想过,即便是阿轻到最后还是无法爱上她,只能把她当亲人,或许阿轻以后也会嫁给别的女子,或者再一次招贅妻,她都能想通,都能含泪接受。
因为那是阿轻的选择,他爱阿轻,哪怕是痛苦,也会尊重阿轻的选择。
可是他独独没有想过阿轻会成女君的侧妃。
侧妃,不是正妃,那也就意味着,阿轻要屈居他人之下。
她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男孩儿,如何能受那样的委屈?
半晌之后。
“臣,不愿意!”许若轻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又决绝。
他已经在脑海里盘算了许多的后果。
抗旨不遵,最严重的后果,无非也就是被砍头,但他进献过高产量的粮种,还是三个品种的粮种,女皇陛下哪怕是心里再不爽快,也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这无法跟天下百姓交代。
所以他觉得,充其量就是撤掉他的爵位罢了。
这个昭庆爵对他来说,做与不做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且他更倾向于就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不要沾染官场上的尔虞我诈。
他脑子笨,算计不过那些人臣。
许若轻跪在地上,抬起头,“臣许若轻已有爱慕之人,恕臣无法接受女皇陛下的赐婚。”
内侍被震惊的后退了好几步,她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居然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荣华富贵,这许侯爷居然还敢抗旨不遵?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内侍姐姐。”许若轻又特意放软了声调,一双小鹿眼,楚楚可怜,“劳烦您跑这一趟,您回宫跟女皇陛下如实说便可,阿轻明日会进宫解释此事,也会给女皇陛下一个交代。”
说着他还朝家仆使了个眼神,家仆会意,立马拿了几根金条放荷包里,然后递给了那位宣旨的内侍。
别看许若轻是侯爷,那只是个内侍,但这内侍拿着圣旨,代表的就是女皇陛下。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就算再不高兴,也不能在这里把人得罪了,万一这人回宫给他穿小鞋,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内侍的心里其实也有点忐忑,在他看来,一个商贾之家能嫁给女君做侧妃,未来还能做贵妃,这是多少人八辈子都求不来的好事,这许侯爷怎么会拒绝呢?
她想不通。
但是她看着许侯爷坚定的眼神,也只好答应把圣旨带回去,再替他传这个话。
至于这许侯爷最后会落到什么下场,这就不是她一个内侍能左右得了的了。
宣旨的内侍离开之后,许府众人这才站起身来。
有几个平日里就喜欢听八卦的仆人已经在交头接耳了。
不用细听也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许若轻面容严肃,“今日之事,不可往外传半个字,若是我知道有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了,那便直接杖毙,有家人的,那便发卖到最苦寒的地区。”
许府的仆人们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地磕了个头,并且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说出去。
只不过他们怎么样都想不明白,他们的主子为什么会拒绝这么好一桩姻缘?
这是世界三观的差异罢了,不光这些人会这么想,估计全天下女尊世界的人都会那么想。
但只要这事情没传出去,那就还有可操作的余地。
如今知道圣旨内容的,除了女皇和他身边的内侍,估计也就是许府的这一众人了。
许若轻这个决定还是十分冒险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可以自己不要命,但是他不能让其他人因为他而丧命。
所以他得要有筹码才行,一个足够让女皇陛下收回成命的筹码。
水泥,他和皇后娘娘一起研究过的水泥。
之前,他用造玻璃的厂房试验过水泥,只要按照配方,傻子都能做出来。
但他和皇后娘娘的身份不同,他在女尊世界的身份说到底还是尴尬的。
说他是商贾之家,这没有错,可偏偏他又是女皇陛下亲封的侯爵。
但无论这两个身份,用哪一个身份去修路,都难免遭人忌惮或怀疑。
所以到现在,他这水泥的配方还在他的手里,丝毫没有泄露出去过半分。
水泥的用途广泛,许若轻心里清楚,只要他把水泥献上去,再怎么也能护住许家众人的周全。
心里有了打算,他也就不慌了。
一转身却发现他的诺风姐浑身颤抖,连眼睛都红了。
他挥退了仆人,两步走过去,扑进了许诺风的怀里。
女尊的男子应该矜持一点,不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是许若轻真的被他诺风姐刚才的眼神吓到了,直觉,他的诺风姐现在需要一个拥抱。
许诺风浑身僵硬,脖子都红了。
许若轻其实知道诺风姐心底是自卑的,诺风姐曾是家仆之女,虽然现在是自由身了,但过往的一切都是擦不掉的。
他以前确实把许诺风当成自己的亲人,但后来自从他报了母父的仇以后,他几乎与诺风姐朝夕相处。
他起初不懂诺风姐眼里的深情,只当那是亲人之间的关心,但是他读懂了诺风姐对他的陪伴。
他在小白哥哥的酒馆里看过这么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他想,他现在懂了。
许家的生意,他老早就交给了诺风姐去打理,诺风姐也有这个本事,许家的生意除开琉璃,布料生意非但没有下滑,反而还蒸蒸日上。
他信任诺风姐,所以除了每月两次按照惯例查账之外,他几乎不会过问任何关于生意上的问题。
但诺风姐却把这个度把握的非常妥当,家里的每一笔银钱,每一笔开销,她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哪怕是诺风姐需要出去应酬,请人吃饭花掉的银两,给人送了什么礼,他通通都记下来了。
但其实这些钱对于许家来说,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
许若轻心想,如果他这辈子会再和一个女人组建一个家庭,如果那个人不是诺风姐,他实在无法想象出他与任何人在一起的画面。
他和诺风姐的感情或许不如皇后娘娘和牧景泽大哥之间那么浓烈,也不像小白哥哥墨影上神那么的炽热,更不像阎深和余可可那么的宠溺。
他和诺风姐都像是海里的两株浮萍,他们只有互相依靠,才能慰藉彼此的心灵。
“诺风姐,你别担心,阿轻会有办法的。”许若轻宽慰道。
她也说了自己想的办法。
许诺风心里微微震惊,片刻后,她僵硬着身子,“阿轻,你为何不答应这桩婚事?”
换在女尊任何普通人的角度,这桩婚事都算是许若轻高攀了。
同样这也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分。
可是阿轻却冒着生命危险拒绝。
他看着此刻自己怀里的许若轻,心底微微颤抖。
他能看得出阿轻从几月前对自己的态度就略有不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是越发的亲密了,却也不如之前那般的大胆了。
就像是阿轻特意注意了男女有别的问题。
上次,他跟阿轻一起去到了那个酒馆,见识到那个酒馆的一切,也见识到了其他世界的风采。
在那里,人们恋爱自由,遇到喜欢的人可以直接大胆的告白,哪怕是被拒绝了,也无所畏惧,大不了就再接再厉。
他嘴笨,也没读过多少书,说不出什么漂亮的情话,可是他就想陪伴着阿轻。
“诺风姐,你心悦于我,不是吗?”许若轻微微抬起头,直言道:“阿轻同样也心悦诺风姐,既然我们彼此两情相悦,阿轻又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
许诺风心底震撼。
“阿轻,阿轻,我……”许诺风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这告白的事情,应该由她说出口才行啊,怎么能让男孩子做这样的事情。
许若轻看了看四周,仆人已经远离了,他红着脸,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了许诺风的脸颊上。
“诺风姐,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只是难为你要做我许家的赘妻。”说着,许若轻就从许诺风的怀里退了出来,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许诺风的视线里。
许若轻他要去忙水泥的事情了,这事情耽搁不得。
许诺风却耳根子通红,她怎么样也想不到,阿轻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脸颊上的吻还留有余热,她伸手碰了碰,她恍然觉得她这辈子都不想洗脸了。
她就跟一块木头似的,在这里整整站了两刻钟的时间,这才恢复了自己的行动。
阿轻这边虽然要进献水泥,但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阿轻也心悦于她,她是欢喜的,是欣喜若狂的,但她现在的身份还配不上阿轻,不能让阿轻被任何人嚼舌根。
许诺风回房,换了一身得体的行头,出了门直奔元帅府邸。
皇宫里,女皇陛下看到内侍带回来的圣旨,凤颜大怒,直接将圣旨给砸了,她如何也想象不出一个商贾之家居然会拒绝成为她的女媳。
内侍战战兢兢,但她还是一五一十的把许若轻的话交代了个清楚,心里也在感慨,这许侯爷确实胆大。
女皇陛下虽然生气,但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那许若轻已经有了爱慕之人,再嫁入皇室也不合适,而且她也不可能做出棒打鸳鸯之事。
只不过在圣旨已经下了,要收回来,确实是件难事,还是等许若轻明日过来之后,听他怎么说吧。
这事情给闹得。
许若轻在厂房里忙了一整夜,终于把自己的样本以及秘方都准备好了。
天光大亮,早朝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许若轻回房换了一身子爵朝服,带着东西,一路狂奔至皇宫门口。
许若轻虽然没有官职,但他是女皇陛下亲封的侯爷,想要进宫,并不是一件难事,只需要侍卫进去通报一声就好。
跟来的家仆往那侍卫手里塞了个金元宝,很快,他就等来了女皇陛下的传召。
养心殿里,女皇陛下正在和老元帅谈笑风生。
许若轻进门之后就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礼请安。
女皇陛下的气还没消呢,自然也没有让许若轻平身,“许爱卿,你身后这带来的是什么?可又有什么高产量的粮食要进献给大婴?”
女皇陛下直奔主题,没有问他抗旨拒婚的事情,许若轻心里也安心许多了。
“回禀女皇陛下,臣下带来的东西叫做水泥,用途十分广泛,特来进献给陛下。”
这又是水又是泥,这能有什么用?女皇陛下和老元帅都有点懵圈。
但他们也知道许若轻今日敢之身前来皇宫,他就不可能拿出什么普通的东西来搪塞他们。
“这水泥是何用处?”女皇陛下问。
“水泥可修路,建房,建桥,甚至是更多的用途,还需要逐步开发。”
许若轻的回答铿锵有力,但女皇陛下心里还是微微失望了一下。
大婴国的官道和房屋建设,在周边几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无非就是多一种修路或建房的材料,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至少完全比不了之前的粮种。
所以这算不得什么,要那这让她收回赐婚的圣旨?
还差点意思。
女皇陛下心里还盘算着,要不然让许若轻把琉璃的配方献出来?
国库实在是太穷了。
许若轻的商铺里卖琉璃,对外讲的都是从海外偏远小国,意外带回来的,所以数量不多。
这些消息,女皇陛下老早就派暗卫出去探查过了,许若轻有一间作坊,那作坊守卫十分森严。
而每次上京城里的商铺有上新的琉璃,那个作坊就会有所动静。
不难看出,这许若轻已经掌握了琉璃的制作方式。
这可就是一颗摇钱树啊。
国库实在是太穷了,女皇陛下以前虽然也眼热,但他们到底是君臣,哪有女皇去抢夺臣子的生财之道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许若轻抗旨不遵,若是拿不出一个说法,他这个女皇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许若轻可不知道女皇陛下已经在打他玻璃作坊的主意了,但他看得出女皇陛下刚才眼底流露出来的失望。
没有见识过水泥的真正用途,自然看不到它真正的价值。
许若轻又把自己带过来的东西一一摆在面前。
有一坨是两块巴掌大小四四方方的石砖拼接在一起的东西,还有一块平平整整的,像是灰色的石板?
剩下的还有一个小布袋,布袋里装的是什么?灰扑扑的,像是泥还是沙?
“女皇陛下请看。”许若轻指着两块石砖拼接的那一坨,“建造房子,甚至是建造城墙,这水泥用于粘合,是最合适不过的材料,他几乎坚不可摧,大大的增加了房屋的使用年限。”
还能用在军事防御上面,但他不能说,他一个男子,是不应该懂什么军事的。
女皇陛下起了点儿兴致,招来了门外站岗的侍卫,让他用刀试试能不能把这两块联合在一起的石砖劈开。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确实是坚固。
许若轻又指着另外一块像石板一样的东西,“这并非是石板,而是用水泥做的水泥板,如果用这水泥修路,那大婴所有的道路都会变得十分平坦,大大的减少了百姓出行的困难。”
这下老元帅也坐不住了,他几乎打了一辈子的仗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大家都懂。
但往往就是粮草运输的途中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路太难走了。
特别是下雨天,车轮会陷进泥泞里,行动十分缓慢。
如果大婴的官道都能修成如这水泥一般的道路……
嘶-这东西有点厉害啊。
老元帅的双手微微颤抖,“许家公子,这水泥的造价几何?”
如果水泥的造价太过于昂贵,那这水泥也如同鸡肋。
国库根本拿不出多少钱来修路。
许若轻又直接将自己写好的配方成了上去,“造价十分低廉,只要生产和速度跟得上,假以时日,普通百姓修房子也能用得起水泥。”
女皇陛下何老元帅心底大骇。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许若轻为了拒婚,居然拿出了这么重要的配方。
先前还在打人家琉璃作坊主意的皇后娘娘,此刻她的精神已经完全被这水泥所吸引住了。
女皇陛下和老元帅两人看着这个配方,商量了许久。
水泥造价确实低廉,但如果要给全国官道都修上水泥路,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时候许若轻又把小白哥哥曾经给皇后娘娘说的办法讲了出来。
修路是惠及民生的事情,商人用钱搏个好名声,百姓以工代赋。
女皇陛下听完凤颜大悦,连说了三个好字。
许若轻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说完了水泥的事情,这才到今天真正的主题。
“许若轻,朕问你,你为何会拒绝朕的赐婚?”
“回禀陛下,臣下曾经招过赘妻,算不得清白人家,配不上女君侧妃之位,若是让百姓们知道女君取了个二婚男子,恐怕也不太好听。”
许若轻说的冠冕堂皇。
“也罢。”女皇陛下已经有了台阶可以下,自然不会揪着这事情不放了。
她道:“是朕草率了,赐婚的事情如今也还没传出去,如此,这桩婚事便不作数吧!”
“叩谢女皇陛下的恩典。”许若轻直接行了个大礼。
女皇陛下想着,昨天的那内侍回来说许若轻有了喜欢的人,那今日便好事成双,再赐个婚也是不错的。
就看对方是什么身份了。
倘若对方的身份不合适……
老元帅是三朝元老了,也是女皇近臣,女皇陛下的一举一动,她心里都有数。
“女皇陛下!”老元帅站起身行了个礼,“刚好凑巧,老臣今日来也是为了让陛下赐婚的。”
“噢?说来听听?”
老元帅顿时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臣的纪大了,臣的女儿们也都战死在了沙场,晚年难免孤寡,前些时日结识了一品茂才华都十分出众的青年女子,臣便收了她当义女,我那义女爱慕许侯爷,但说不出口,便求着老臣来请陛下赐婚,还说什么哪怕是入赘也在所不惜。”
“是什么样的青年才女能让朕的老元帅甘心收其为义女?”女皇陛下心里想着,如果许若轻真的能跟老元帅的义女成婚,那实际上跟嫁给女君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总归不会便宜了外人。
老元帅侃侃而谈,就差把自己那义女吹上天了。
而还跪在地上的许若轻却心底冰凉,藏在衣袖里的手指都在颤抖。
老元帅对他们许家有恩,他愿意用别的方式去报答,但绝不可能用自己的婚姻去妥协。
这一会儿他脑子转的飞快,这才进献了水泥,他要拿出什么东西才能让老元帅打消念头呢?
火药?
这不行。
小白哥哥说过,他们现在还处于冷兵器的时代,如果他过早将热武器拿出来,对民生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还能用别的什么东西吗?
对了,还有百炼钢!
钢刀,可比现在的铁刀锋利耐用太多了。
许若轻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老元帅就赶紧给他使了个眼神。
“说起来,我那义女于许侯爷也算是竹马青梅了。”老元帅施施然地说道:“虽然我那义女的出身不好,以前只是许家的家奴,但她现在也是自由身了,还成了本帅的义女,这身份要入赘许家,也不算辱没了许家。”
许若轻心底震颤,与他竹马青梅一起长大的,还是许家曾经的家奴,那只有他诺风姐了。
可是,可是诺风姐怎么会成老元帅的义女呢?
老元帅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这一对儿有情人也算是命运多舛了。
昨日,那许诺风求到他跟前来,让他想想办法,能让女皇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
自从方便面生意的开始,元帅府和许诺风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
许诺风偶尔也会来元帅府,陪她这个孤寡老人喝两杯,而她也确实欣赏许诺风的行事作风。
多方考量之后,他就收了许诺风当自己的义女。
如若不然,许诺风如今还是许家明面上的管家,管家跟主子成婚,这要如何说得过去?
“老朽且问你,是否愿意娶了我那不争气的义女?”老元帅掩面羞愧,“我那义女自知出身低微,能求个入赘就好,不求许侯爷嫁给他。”
许若卿脸颊泛起了微微的薄红,难得露出几分小男儿的做派。
羞羞涩涩,扭扭捏捏的,“阿轻自然是愿意的。”
女皇陛下看懂了这两人的眉眼官司,敢情这两人今天就是来她面前演了一出戏?
老元帅一家几代都是纯臣,可以说没有老元帅一家几代的牺牲,也就没有大婴如今的和平。
虽说功高盖主,但女皇陛下却从来不忌惮元帅。
至于元帅的义女,女皇陛下心底也有数,估计也就是个权宜之计罢了。
罢了罢了,这事情给搞的,好像她这个女皇像是恶人似的。
不就是成全一对有情人吗?
“来人,拟旨。”
许侯爷和老元帅义女被女皇赐婚的圣旨很快就在上京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许诺风不是许侯爷的管家吗?管家跟主子成婚?”
“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许诺风很早之前就已经是自由身了,之前她也是看许侯爷一介男流,这才看在往日主仆的情分下,替许侯爷打理许家的生意罢了。”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入了老元帅的眼,还被老元帅收为了义女,不可思议。”
“你们吃过方便面吗?那其实就是许诺风自个儿的生意,不是许家的生意。”
“原来如此,那方便面卖得如此便宜,那许诺风也算是有义之士了。”
……
元帅义女,入赘二婚的许侯爷。两人身份也合适。
如此,关于许侯爷婚事的事情就落下了帷幕。
女皇陛下赐婚,说的是让他们择日完婚。
择日,要择哪一日,还得再商量商量。
许府里。
一对刚刚才表明心意的小情侣,红着脸对立而坐。
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诺风姐,为何你突然成了老元帅的义女了?”许若轻还是好奇。
他原本也打算着等女皇陛下收回赐婚的旨意,然后再表明自己已经有了爱慕之人,不日将会迎娶爱慕之人入赘许家。
这也算是把之前它放出去只招赘妻的话给坐实了。
不过这赘妻的事儿,他俩心里清楚就行,反正他俩都姓许,家里的生意也早就交给了诺风姐。
只是没想到诺风姐会突然成了老元帅的义女。
许诺风也没有瞒着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
“如此说来,是我们许家欠了老元帅两次恩情了。”
许若轻心里盘算着,那百炼钢的方子,他拿来也没什么用,还不如送给老元帅,算是偿还了老元帅的恩情。
“阿轻,日后与我一同孝顺义母,便是最好的偿还了。”
他已经答应了老元帅,待老元帅百年之后,他需要照看老元帅的旁支亲戚。
他没有阿轻那么的感性,但知恩图报他还是懂的,只不过他也不想让阿轻有那么多的压力。
许诺风脸上挂着笑意:“阿轻,虽然你我都没有了母父,但我们可要去寻个算命的瞎子,合一合你我的八字,选个良辰吉日,你也好娶我过门。”
许若轻羞红了脸颊,“先,先不急,我们还没有通知小白哥哥他们呢,要说恩情,那我们欠小白哥哥的恩情是最多的。”
所以他要成婚的话,肯定会邀请小白哥哥还有皇后娘娘他们。
许诺风也明白这个道理,“近日你可还有去过酒馆?”
上次的年夜饭,他们被墨影上神送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听阿轻说晚上再去酒馆的事情。
许若轻摇了摇头,“当日墨影上神说过,小白哥哥会在他的仙宫住上一段时间,估计是现在还没回酒馆吧。”
“那我们便等你下次去了酒馆,与江老板商议之后再确定成婚的日子,这样可好?”
许若轻红着脸,微微点点头,“也不知道现在酒馆如何了。”
深夜小酒馆里。
两个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老头儿正在大厅里下棋。
曲书灵跟江溯二人在酒馆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了。
看这样子,这酒馆还是认主的,他这个前任老板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在酒馆里,客人们也进不来。
如此也罢。
先前江溯想的都是以后他去的曲书灵的世界,陪曲书灵度过余生便好。
但是现代生活的便利,让两个老头都有些流连忘返。
这会儿俩老头儿表面上看着是在下棋,实际上也在商量着以后到底该去哪边生活才最合适。
曲书灵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事业,生意做的还挺大,如果要离开,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好。
而且那是他打拼一辈子的家业,让让不管不顾的就离开,心底始终都还是有点舍不得。
“阿灵。”江溯落下一枚棋子,“如果你还是喜欢你原本的生活,那我便去与小白说一说,让上神把我送去你那边即可。”
曲书灵却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他和江秋白之前的担忧其实是一样的。
他们两人的年纪都不算年轻了,万一突然害个病出什么意外,在古代确实不方便。
“容我再想一想。”曲书灵说,“反正我是不同意你去我们那边生活的,我们那个世界虽然也算得上和平,但依旧皇权至上,我舍不得你对着别人下跪磕头。”
江溯脸上全是笑意,当年,他也是被阿灵如此直白的情话所吸引。
临老了,两个人都快成老不羞的了,如今还能面对面坐着下棋喝茶,谈天说地,这已经是他们这辈子最轻松愉快的时光了。
俩老头儿聊着聊着,却突然间聊起了生孩子的事情。
说起这个话题,两人都不免有些严肃和沉痛。
当年,他们正是因为传宗接代的问题,才有了最开始的分歧,这分歧没能及时处理,后来愈演愈烈,结果导致两人分开三十年。
硬要说起来,当年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误会。
别说是在封建的古代了,就说是在现代,依旧有许多的男人把传宗接代这件事情看得十分重要。
江溯以前十分看得开,他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所以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血脉后代。
可是曲书灵当初却不那么想,当然了,他想的不是自己,想的是江溯。
他可以无儿无女,但他想要江溯留下自己的后代。
所以在他提过这个问题之后,江溯就误会他想要去结婚生子了。
这事情没能及时解释清楚,两人的关系也就越来越恶劣。
当初,他们只能晚上见面,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曲书灵并不能像现在这样,想入梦便可入梦。
那时候,每隔那么几天就会出现入梦失败,他无法来到酒馆的情况。
或许是传送门还不够稳定?
那时候,他们两人无论是心里的不安,还是他们无法时时刻刻陪伴在对方身边的遗憾,都成了当初分别的导火索。
如今再谈起孩子的问题,两个人为了彼此,都是终身未娶,自然无儿无女。
江溯有江秋白这个堂孙,曲书灵有收养的孤儿孤女。
如今两人的误会也算是解开了,说起这个话题又开起了玩笑。
曲书灵说:“如果当初我们能遇到墨影上神这种可以穿越时空的朋友,还能遇到类似能让男人生孩子的世界……”
他话没说完,江溯却笑了。
江溯一脸戏谑的看着曲书灵,笑着问:“是你生还是我生?”
曲书灵哑然失笑,他就不该提起这个话题。
他到底是个古代男人,骨子里还是有点传统的,在他眼里,就该男主外女主内,生孩子自然也就是女人的事情。
男人生孩子,这算怎么回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娘娘的夫君,估计也该生产了吧?”
“算了算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今天赶上九点更新了。
有虫的话,我下午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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