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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丘之貉


“你敢?”傅成云脸上终于有了丝惊慌。

        “同为男子,居然能想出这等下贱之法,说出这样伤害同性的话!那不如你也尝尝,是个什么滋味。”

        “花楼伎子!他们也配!”

        “扒!”

        铁杏把孟瑜两个女儿推到一边,三下五除二把开扒傅成云,直到露出半个臂膀后,门外传来了官府的通报声。

        我示意铁杏暂缓,她把人往前一推,傅成云和那两女子摔在了一起。

        跟着官衙一起来的,还有清风和沈静。

        “沈世侄,你来的正好,莫怜星疯…疯了一样在我府上四处寻事,打伤我的女儿,还扬言要把傅六公子扔出街。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都看到了,还请世侄秉公执法,捉拿奸贼!”

        “说的没错,”我点点头说,“施暴之人涉及兵部尚书亲信,怕府衙和刑部抹不开面,已经由我王府的人捆了,沈大人直接提走便可。”

        孟瑜见在沈静示意下,官差抓走了孟府的人立刻问道:“这什么意思?”

        “本府接明月坊大掌柜报案,称坊下之人被扣孟府,并施暴行。将相关人员带回府衙,即刻开审。”沈静沉了一身说道,颇有几分威严。

        “就是席上一时高兴玩得过了些,弄伤几个下等乐伎,回头本官自会按市价向明月坊赔付,他一个贱奴怎可越制状告堂堂二品朝官?”

        “大掌柜执小王爷信物,称为代告。”

        “孟瑜,你刚那句话该领两巴掌,我看在刑部的面上算你欠着。”

        “你看看,你看看,如此狂悖!”

        “小王爷既是原告人,请一同前往府衙。”

        “请沈大人领路。”

        孟家的两个姑娘和傅成云上了官车,其余仆妇绑着走在后头。我谢绝了沈静马车说:“我的侍女铜香亦在场可做人证,两名乐师身上还有伤,府衙威严又甚,恐弱柳之姿承受不住。还望沈大人行个方便,让他二人先去就医。”

        沈静点了点头,让两个乐师先回去了。

        我转身向霁月说:“你也先去医馆看看吧。”

        “小王爷,我的伤不碍事,我也可以作证。”

        我点点头,让清风、霁月和铜香上了车,自己则跟在车后,沉着一张脸。

        京城虽有的独立府衙,但涉及此等大事肯定是由刑部接管的。府衙外围了不少人,杨限、周墨笛和金丝也都来了。

        一干人犯龇牙咧嘴地跪在堂下,三个主犯虽还绑着手,倒是同我们一起直直站着,我也没管这些。

        沈静坐上判桌,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铜香作为原告全程受害人,将在明月楼到孟府的事一一道明,明月楼的车夫和霁月做了补充证明。沈静就其中一些问题询问了孟府的人。明月坊的大夫也来了堂,说明了几人的伤情。

        “孟晚莲、孟婧,你二人无端扣押辱打明月坊众人,更犯强辱清倌之罪,人证物证惧在,还有什么要说!”

        “回沈大人,草民有证据承堂。”清风突然开口。

        “准。”

        “此案两名受害者并非清倌,而是良民百姓,只是在明月坊献艺而已。草民手上有二人的身籍证明和合约契书,可证身份。”

        官差从明月坊取回两样东西后,沈静说道:“□□良民百姓,罪加一等!但念其母官身特殊,量刑之事本府还需与尚书大人详议,并告圣上定夺。先将二人和其余人犯压入内牢!”

        孟晚莲和孟婧听罢,哭喊着求孟瑜救命。而孟瑜虽急,此刻也有了点脑子,并未在堂前乱言。

        “沈大人,那傅成云呢?”我说,“傅成云为三人主谋,犯教唆重罪,若非他没有那个功能,施暴的何止两人?”

        “将傅成云一同收押!”

        “呵呵呵呵,”官衙带起傅成云时,忽然听到他讥笑起来,只听他一边笑着一边说,“莫怜星啊,你好可笑,你真的好可笑!”

        “你一个欺男霸市,干尽□□掳掠之事的人,凭着几句词几首歌,就想抹去你的行为?就能当作没事发生过?用绑的,用强的,不都是你的手段吗?你这就忘了?”傅成云的笑声越来越大,“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如今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正义!”

        “你那些破事、脏事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的吗?你当初不是还想绑我的书童吗?不是还想绑我吗?真是可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你莫怜星才是那个天天强辱别人的人!”

        “带走!”官衙加大了力度,不想傅成云突然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你们也是可笑,当初没少骂她莫怜星,如今又上赶着巴结她,想想你们当初骂她的样子,再看看现在,我呸!把当初为非作歹的禽兽供起来当菩萨,一丘之貉!你们才是最可笑最肮脏的人!”

        孟家两人听到傅成云的话,也跟着附和起来,还有孟家的仆妇。顿时堂上热闹起来,纷纷细数起我的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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